这天之后, 两人这算得上是说开了。

  关系自然是亲近不少,但到底欠个表白,也还没明确身份……

  说起这个来, 就让人想到白子含颜婂和颜议员。

  要不是他们,当天他计划得好好的。

  这些人真的是,

  搞事真不会挑时候。

  “人审得怎么样了。”陆柏庭问道:“游乐园那边还没找到什么线索么?”

  “那边的确是有毁灭的通讯设备, 已经送去还原了。但毁得比较严重, 不一定能成功。”薛迟立即道。

  那五个人只用了一个设备,毁了之后不说, 还扔到了游乐园的池子里面。

  他们的人好不容易找到捞出来的。

  “尽量恢复,里面可能有他们跟颜议员联系的证据。”

  “审问那边也不要停,必须得审出来是谁指使他们的。”

  薛副官点头, 心说黑粉?帐号上都没骂过时先生, 这五人也敢装黑粉。

  说话间他的通讯响了,一看是康元帅那边的人。最近双方在联系空间钢的事情,要做成什么形状, 上面的军团标志要怎么打都是事儿,当然, 对方主动来通讯, 只可能是想要数量上再增加一些。

  “唉呀我说都是做副官的,你还能不知道么,这些我也做不了主。”薛迟接了通讯一边往外走一边说:“而且急什么呢,反正生产出来肯定最先供应我们自己的军团,然后就是你们和越家还有皇帝那边, 开始少些,慢慢总能更多,别急嘛不是……”

  “已经提前给你们了, 说实话,皇帝的单都排在你们后边儿呢。再快实在没办法了,毕竟这东西虽说是机器产,但也不可能一晚上生产出足够的量不是么?”

  除去帝国的,就连其他国家竟也跟他们联系,询问空间钢的出口。

  好在这不需要薛副官去烦心,自然有这方面的专人去交流这个问题。

  这个时候,时年在星网上的投资也有了结果,他送出去的是一个上面印了锦鲤图案的空间钢吊坠,意在说这个人运气真好。

  然而他现在还不知道,那个人的运气不光这一回好。

  先前的长发药剂竟然也抽到了她。

  这一回得了空间钢更是十分开心,直接开了个直播给大家展示。

  她还用了长发药剂和时年先前的那个七彩头发的药剂,一头长发飘飘,却时不时随着心情换个颜色。

  当然大家更关注的还是他手里的空间钢,吊在手上这人搞魔术。当然手法全是假的,人家魔术师靠手靠道具,他则就是靠空间钢。

  瞧瞧,这袋子里面空空如也吧,吹口气,出来一袋薯片。

  魔术是毫无新意且不用拆穿大家都知道原理的,但因为空间钢,直播间还是涌入了很多的人。

  『欧皇本皇啊这是!』

  『什么时候我才能也买到空间钢呢?』

  『后悔啊,以前还觉得被拉黑没什么,不就没得抽奖,反正也不一定会抽到我。现在……我只想说时爸爸再给我个机会,让我抽一下,就一下,万一幸运儿就是我呢。』

  『看到空间钢,我越发痛恨那些整天想着谋害时年的人了。』

  『还真的是你可以不相信你自己,但你永远能相信你时哥。这人家不发明则已,一发明就是冲挑战行业天花板去的。』

  当然还有人冲去颜婂星博骂的,真是人丑多做怪还不善良,竟然搞谋杀。

  当然这些颜婂本人肯定已经看不到了。在星狱中,自然不可能还让她痛快上网。

  这段时间颜婂过得自然是极为不好,她哪里过过这样的日子,没有自由,没有华服,没有各种化妆品首饰,身边只有冰冷的机器人。

  她一直在要求见颜议员,想让父亲捞他出去。

  于刚刚终于见到了人,却是被颜议员一顿骂。

  然而看过视频的时年和陆柏庭却都知道,颜议员生气骂人是真的,却也是想借着骂人,把锅都甩到女儿身上。

  瞧他那一副恨铁不成钢,你这乖女怎么能这么蠢,谁让你这么干的,我养你这么大,教过你害人么……

  颜婂整个人都愣住了,到这会儿,她似乎才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她吼着:“人不是没死么,我们也没成功,凭什么扣着我不放,我可是联邦的人不是你们帝国的,你们凭什么关着我,爸你救我,你救我啊……”

  然而没有人搭理他,只有机器人在她冲到门口时提醒,“颜女士,请您后退,不要妄图越狱。”

  “监狱的门窗都是特制,以你的手劲,捶上一百年也捶不开的……”

  颜婂差点儿被这破机器人给气死。

  她哪里想越狱了,再蠢也知道不可能成功好吧!

  “活人呢,就没有活人么?”这机器人跟个智障似的,简直无法交流。

  “活人呢?”

  “颜女士,请不要歧视机器人,在某种技术上来说,我们也可以算得上是活人。”

  “……”

  白子含比他当然也好不到哪里去,甚至于他在外面还没有人来看他。

  白家现在是恨不得跟他没有半点儿关系,而吴议员吴超屹等人,知道了此事也只是说了一句:“蠢货果然成不了事。”

  旁边的人听着忍不住道:“你们倒是不蠢,不也没有成事,还是说你们自己其实……哦,我懂了。”

  自己骂自己蠢,世上竟还有如此有‘自知之明’的人。

  吴超议气得不轻,这要换做是以前,有谁敢这么朝他们阴阳怪气。

  然而如今沦落到这等境地,以他们的罪名,虽然还没判,但谁都知道不死就算是好的,这辈子根本没可能出去。

  自然也没有底气威胁恐吓这些人了。

  他们这算是尘埃落定了,那边颜议员还在急着呢。

  薛迟等人当然也急,急着找到证据好定死了他的罪。

  言华昕的通讯就是这时候打过来的。

  陆柏庭接起来问:“有事?”

  “别看我,我也不想打这个通讯。”霸道言总张口就是:“还不是家里那群长辈,你舅舅舅妈姥爷都很关注你的感情状态,想知道你跟那时年表白了没有。”

  “他们说小辈一向不喜欢长辈唠叨,所以这活儿就推给我了。”

  陆柏庭:“……”

  “啧,他们哪知道,小辈不是喜欢长辈唠叨,如果长辈唠叨的是,孩儿啊,缺钱么,家里给你打个几百万,肯定会欣喜若狂。”

  陆柏庭受不了了,“我不缺钱。”

  “打个比方。”言华林说:“所以答案呢,我得回去禀报呢。”

  陆柏庭:“……”

  这真是哪疼往哪扎,这表哥是不能要了。

  “别这么看我,我们也是为你好。今年这再有两月就要过年了,到时候人家还没名没份的留你家吃年夜饭?合适么?”

  “再往后,过完年咱们一大家子总要聚一聚吧,到时候你是把人留在家里?带过来这怎么介绍,大家好,这是我还没追到的男朋友?”

  “陆家军团下面的那些上将中将什么的也会来拜年吧,到时候……”

  陆柏庭听不下去,直接挂了通讯。

  不过虽说霸道总裁唠叨了些,说的却其实还是很有道理的。

  回头还是得想个办法……游乐场是不能去了,最近也实在是忙,还是得再想想找个好法子让那小子松口。

  明明亲都亲了,孩子问题也谈好了,偏偏就是缺个正式的表白。

  回家的一路上,陆柏庭都在嘀咕这个问题。

  到家时年已经回来了,正在吃东西。

  好像是盒点心,凑近了看才发现是龙须酥,做得根根分明细丝万缕,时年吃得是美滋滋的。

  陆夫人也跟着尝了一块儿,“好吃。”

  “好吃吧!”时年说:“同学家里有人有这手艺,做了就拿来送给大家尝尝。听他说现在还是做成小块儿了,刚拉出来的丝那才叫又细又顺,她能直接分出几根来直接吃呢。”

  时年想着,回头他试试自己能不能试着做做,他总觉得这种龙须酥现吃肯定更好吃。

  陆柏庭坐了下来,瞅一眼,再瞅一眼,“同学送的,男同学还是女同学啊!”

  陆夫人正在擦手,闻言抬头看了他一眼。

  时年也停下了探向龙须酥的手,“老板,你这……到底是吃男同学的醋还是女同学的啊!”

  要说女同学吧,毕竟这个有前车之鉴,上次小荷包的事情不就明晃晃的是前例?

  但要说男同学的醋不吃?毕竟他的性取向可是男,这么一说反倒是女同学安全些。

  陆夫人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自以为小声的问旁边的陆老元帅,“小时他们班里面,不都是向导么?”

  “是啊,都是向导。”时年在那边笑得不行。

  上次还一本正经的说什么不好收女孩子的东西,屁,就是吃醋了,装得还像模似样的呢。

  面对家里的两尊大佛,陆柏庭还能怎么办。

  只能干巴巴的说:“就是随便问问。”

  “哦,原来是随便问问呀!”陆夫人道:“我还当是心里吃味了呢。”

  陆柏庭:“……”

  陆柏庭无奈的看向陆无人,最后求助他爸,“爸,是不是该开饭了。”

  吃过饭时年和陆柏庭二人往楼上走,时年习惯性的放出了小凤凰,陆柏庭也召出了自己的量子兽。

  时年瞅了一眼,又瞅一眼。

  陆柏庭心中欢喜,面上却一副故作的云淡风轻,“怎么了?”

  想撸龙了么……

  “看看龙须。”就听时年说:“比刚才龙须酥上面的龙须粗壮多了嘛,看来这名字起得也不够写实啊!”

  陆柏庭:“……”

  这小子真是一天不收拾就想上房掀瓦。

  但就如同他先前想的那样,时年又不是别人,他要是不想,你抓都抓不住人。

  像今天他就溜得飞快,还留下一句,

  “好久没痛快打一场了,上游戏,我要是赢了,你就得答应当我男朋友。”

  陆元帅怔在了当场。

  一时之间,脑海之中只有一种想法,天下间还有这样的好事儿。

  以时年现在的实力,要说一局定输赢,陆柏庭还真不能确定自己一定能赢。

  但要是想让他赢的话,那就简单了啊!

  他回了游戏室之后上了游戏,很快便开了第一场。

  然后毫无意外的,输了。

  时年:“老板,你好歹演得像点儿,这才刚局就倒了?”

  陆柏庭心说还不是怕你又做幺,万一突然改了主意倒得比我还快怎么办。

  “不行啊老板你这,也太菜了些。”时年得了便宜卖乖,他欢快的跑到陆柏庭跟前,“看吧,我早跟你说过夜熬多了容易虚,看看现在打架三招都撑不过……”

  他调侃了半天,终于在陆柏庭忍不住要动手之前,说了句,“不过谁让我喜欢呢,没办法,虚就虚点儿吧!”

  陆柏庭:“……”

  时年却是对自己的表现十分满意,这样才对嘛,前几次像什么样子。

  他打赢了,赢来了压塞夫人,心满意足,“行了,我的龙须酥还没吃完,下线去吃了。”

  陆柏庭没有反对,自己也紧跟着下了线。

  然后二话不说出了游戏舱直接转入另一边时年的游戏室,然后将人挖出来扛着就走。

  “干干干你干什么?”

  陆柏庭,“不是要吃龙须酥么,带你过来吃吃真的‘龙须’酥。”

  时年:“……”

  时年:“……卧糟!”

  这家伙明明也没经验,怎么这么会。

  他那天分明学了那么多理论知识,此刻本该游刃有余的调戏陆柏庭才是,但怎么偏偏这么慌呢?

  难道这事儿不是看知识掌握度,是要要看天赋的么。

  难,难道他的技能点全点在了作幺上,这块儿清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