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宝小说>穿越重生>我得了圣母病[快穿]>第38章 修行世界(六)

  掌柜的也不是没见过人当衣服的,只是这衣服一看就是哪个世家门派的华服,他有些疑惑,打量江快雪两眼,问道:“这位仙官老爷,小人敢问一句,这是您的衣服?”

  江快雪点点头:“我出自澄白州江家,绝无作假。”

  掌柜看出他是修行之人,也不敢多问,拿起衣服看看,发现袖子缝着一道儿,眯着眼睛琢磨了半晌,跟江快雪讨价还价:“您这衣服,原本该值五十两,只不过这儿破了道口子,这价值可就只能对半砍了。”

  江快雪穿着里衣,拿了那二十五两银子,抱着小松月真进了那家羊肉馆子。众人都看着这个只穿着里衣,还戴着古怪面具的男人,他怀里的孩子虽然可爱,可头上那条麻花辫也是够奇怪的。

  两人收获了一票人的眼光,在一张空下来的桌子前坐下,让小二上羊肉汤。

  小松月真就坐在他旁边,捧着碗乖乖地等着小二上了汤,江快雪看他不动筷子,问道:“你怎么不吃啊?”

  “我要等你先吃。”

  江快雪失笑,给两人的碗里添了汤:“一起吃吧。”

  在店里吃饱喝足了,江快雪背着有些累的小松月真,踏着星光往城南走,听人说那里有座土地庙。

  “羊肉汤好吃吗?”

  “嗯!羊肉真香!真好吃!”小松月真搂着江快雪的脖子,打了个呵欠。

  走到土地庙,里头睡着几个乞丐,见戴面具只穿着里衣的江快雪和小松月真进来,一个老乞丐眯起眼睛,眸光在玉雪可爱的小松月真身上打量。

  江快雪扫了乞丐们一眼,走进庙里。两只老鼠趴在香案上偷喝香油,江快雪甩出两支松针,只听老鼠“吱——”地叫了一声,栽倒气绝。

  江快雪露的这手到底是把几个乞丐镇住了,不敢再往小松月真身上看。江快雪把香案清理出来,垫上稻草,脱下一层里衣铺上。

  小松月真刚才见到了老鼠,还有些害怕,躺在供桌上,紧紧抓着江快雪的手:“怕老楚。”

  江快雪一愣,才想明白老楚说的是“老鼠”,不由得摸摸他的头:“别怕,我会守在这里。”

  小松月真侧过身子,紧紧抓着江快雪的手,睡得迷迷糊糊间,还能看到江快雪就靠在供桌上。虽然他的背影有些瘦削,可就是让小松月真特别安心。

  第二天早上,小松月真醒过来,江快雪还靠在供桌边,正在打盹。感觉到小松月真醒了,他也睁开了眼睛,脸色有些疲惫,把孩子抱起来,穿上里衣。

  昨天吃了羊肉汤,还剩下些钱,他买了件棉布袍子,又买了两个包子,跟小松月真一起吃了,接着就找了个人流量大的地方,撂地摆摊,给人看病。

  一般来说,这种人流量大的好地段都是有主儿的,只不过他是修行之人,也没人来跟他抢地盘。那些爱为难卖艺人的青皮混混也不敢来跟他为难。只不过来看病的人不太多。

  一个上午才赚了十来个铜子儿,江快雪带着他,找了个面馆吃了两碗面,下午找了个地方接着摆摊。

  下午摆了没多久,就有两个家丁找来,拉着江快雪问道:“您是大夫吗?”

  江快雪点点头。

  “那请跟我们来吧!快点!我们家夫人要不行了!”

  这两个家丁拖着江快雪就要走,又怎么拖得动。江快雪慢条斯理地收拾好摊子,把草药放进怀里,抱起小松月真跟在他们身后,问道:“你们家夫人是谁?”

  这两个家丁报上家门,原来是昨天那户人家,昨天夜里那家夫人病重,到今天下午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老爷一叠声地喊大夫,家丁们便纷纷出来找大夫,不管是骡子是马,先拉过去遛遛再说。

  江快雪抱着小松月真,跟在家丁们身后进了府邸,过了院墙,入了香闺,却不得进房。房里头头已经挤了不少人,有丫头婆子,也有胡子花白的大夫。江快雪个头不高,勉强踮起脚向里头张望,不知道眼下情况如何了。

  里头有个管家模样的人出来,客客气气地把大夫们往外请。带江快雪来的家丁问道:“福伯,我们请的大夫已经来了,您不让他给看看?”

  福伯叹了口气,压低声音:“还看什么,夫人已经没啦!”

  两个家丁都是一呆,责备江快雪:“你看看!说了叫你快点快点!你非得磨磨蹭蹭。”

  江快雪单手抱着孩子,挤进房间里。那床榻上躺着的人已经没了气息,棉被下的肚子鼓鼓的,宛如怀胎十月。床边,昨天那个青年男子跪坐着,一副了无生趣的绝望模样。

  见江快雪走过来,他抬起头,勉强道:“这位大夫,内人已经过身了,还请您先到偏厅……”

  江快雪把小松月真放在地上,坐到床边,伸手在已断气的夫人眉间命堂按了一下。

  他这突然的举动,叫主人家又惊又怒,青年男子站起来,脸带愠色,正要叫人来把江快雪轰出去,床上那位夫人忽然咳了一声,用力喘起气来。

  这一下倒叫众人都呆了。

  家丁们本已围上来,将扑未扑,看看忽然喘过气来的夫人,又望着江快雪,一时间都面面相觑。青年男子也是呆住,忽然扑到床榻边,抓着女子的手问道:“夫人!你……你是我夫人吗?!”

  人死而复生,一时间叫他不敢相信。

  女子无奈一笑,声音虚弱:“聂郎,瞧你说的什么话……”

  这语气神态,的确是他夫人无疑。聂官人一时间虽然还不明所以,但也知道这一定跟江快雪有关,连忙倒头便拜:“这位神医,方才是我有眼无珠,还请你救救我家夫人!聂某必有重谢!”

  江快雪听见“重谢”二字,一向阴郁的表情终于放晴,罕见地愉悦一笑:“放心吧。”

  他坐在床边,切过脉象,已经清楚这夫人究竟是什么病症。难怪昨天墨阳郡请来的神医会说,就算是修行之人来了,也治不了她的病。因为这夫人的病症,正是修行之人害出来的。普通人治病的法子,不适用于他,修行者们不会生普通人的病,一旦病了,就是大病。青翡谷治病的方法只适用修行者,若用到这位夫人身上,她的身体便承受不住了。

  江快雪让人把她扶起来,一手按在她身后大椎,一手按着命门,缓缓将真气注入她体内。这也须得小心,若是控制不好,普通人的经脉承受不住,必然爆体而亡。

  一趟真气走完督脉任脉,江快雪收了气,将她放在床上,取出银针。聂官人见他要施针,连忙叫下人们都退出去,关上门。

  江快雪掀开被子,露出夫人鼓胀的肚皮。那肚皮上涨着道道青红的筋,看起来狰狞可怖,夫人有些赧然,推了推聂郎官,不想让他看。聂郎官却并无嫌弃之色,只心痛地握住她的手,看向江快雪。

  江快雪取出银针,在她肚皮上施了几针。

  这施针有讲究,须得先将银针灸入要穴,再将真气注入银针。也是这夫人运气,遇上江快雪,否则就是把青翡谷的医馆们请来,对这大肚子也是束手无策。

  江快雪收了针,擦拭干净,站起身道:“好了。”

  聂郎官没想到居然这么简单,有些不放心,追问道:“神医大人,我夫人的肚子还没消呢。”

  “放心吧,三日内必消。”

  “她久病在床,要不要开几幅固本培元的药剂?”

  江快雪想了想:“多喝热水吧。”

  聂郎官迟疑地点点头,见江快雪的确没有多余的话要交代了,这才将人请出卧房。江快雪给夫人输入真气时,他就看出来江快雪乃是修行之人,暗自揣测江快雪可能不稀罕那些黄白俗物,叫手下人取了他的珍藏来,打开盒子献给江快雪:“神医大人,这是在下祖上传下的神锋剑,在下祖上也曾是名门望族,如今在下不过一介肉体凡胎,早已用不得这神锋剑,只能借花献佛,还望神医大人不要嫌弃。”

  江快雪脸色登时苦苦的,原来这就是所谓的重谢吗?要一把剑有什么用?还不如给他钱呢!

  聂郎官察言观色,看他不甚满意,又从怀中取出一叠纸:“这是在下在城中的一处宅邸,闲置已久,神医大人若不嫌弃,还请笑纳。”

  有屋子住倒还不错,好过睡土地庙。江快雪这才收了,看看那把剑,不太想要。

  聂郎官却是殷切地望着他,似乎这祖传宝物神锋剑是个烫手山芋。江快雪忽然想到,修行之人若是被普通人得罪,通常都是杀了了事,哪有特意大费周章给普通人下毒药的。非得这么做,那必定是有所求。

  普通人能有什么让修行之人觊觎的?那多半是法宝宝贝之类的了。

  这把祖传宝物神锋剑,就是个烫手的宝贝。

  江快雪接过剑,看着聂郎君:“要我收下这剑,替你挡灾,也不是不行,你再拿五百两银子来。”

  见他说着这般直白赤裸地要钱,聂郎君也是好一阵无语。叫人拿了银票来,江快雪满意地收了银票,带上房契,抱起小松月真。

  聂郎君送他到门口,江快雪又转过头来:“你夫人若还有什么不舒服,到你那处宅子来找我。另外,你帮我打听打听,城中有没有行踪诡异的修行之人。”

  聂郎君应下。

  那处闲置的宅子离聂府倒也不远,江快雪抱着小松月真,买了些日常所需之物。把宅邸打扫干净,天色已近傍晚,他随便做了顿饭,点上灯,和小松月真坐在桌前正吃着,门外传来敲门声。

  开了门,一个眼生的妇人牵着个打扮仔细齐整的小男孩,手里端着一碗酥酪,和善地笑道:“你们是刚搬来的吧?我家就在你们隔壁,若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来找我们。今晚吃食做多了,这碗酥酪你们收下。”

  她说罢,不由分说把酥酪塞给江快雪,牵着孩子走了。

  江快雪有些不好意思,一旁的小松月真却是认真地看着那孩子的发型,眼神有些羡慕。

  好吧,刚才那孩子的发型的确挺新奇的,不过江快雪是真的不会梳啊!松月真原来这么臭美的吗,和他一起生活了几十年怎么都没有发现?

  两人把酥酪分食了,江快雪洗了碗,把银票点点,满足地收进怀里,跟小松月真说:“有了钱,咱们想做什么都能方便许多,打听你弟弟的消息也快。”

  小松月真点点头。

  江快雪又问他:“想不想家?要不要我先把你送回家,再去找你弟弟?”

  小松月真犹豫一下,还是摇摇头,许是怕爹娘责骂他把弟弟弄丢了。

  江快雪便不提了,到了戌时,他吹了灯,带着小松月真一起在床上躺下。

  小松月真有些纳闷,拉着江快雪的手:“江遥哥哥,我还不困呢。咱们这么早睡吗?”

  江快雪昨夜一宿没睡,其实已经困极了,听见他这么说,只能坐起来,两人借着窗外的月光,坐在床上大眼瞪小眼。

  “咱们为什么不点灯?”小松月真百无聊赖地坐在窗边,双手托腮。

  “省些灯油。”江快雪厚着脸皮,指着窗外的月光:“你看,月亮明明也很亮啊!用不着灯。”

  小松月真看他半晌,深深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躺回床上,决定还是睡觉吧。

  第二天一早便醒了,江快雪洗漱完,侧耳细听隔壁院落的动静。听见隔壁传来小孩的说话声,江快雪架上梯子,爬上墙头,隔壁院子里,昨天那个妇人正在给小男孩梳头。

  江快雪偷偷探着脑袋,墙沿上只露出一双眼睛,把妇人梳头的步骤一一牢记在心,下了梯子,叫来小松月真,拿着梳子给他梳头。

  先是把头发分成两边,一边扎一个马尾辫,再把马尾辫编成麻花辫,缠上丝带,沿着木头簪子盘成灵蛇状。另一边也如法炮制,待编好了,小松月真头上顶着两个海螺般的发髻,十分可爱。

  小松月真摸了摸头,美滋滋的,又有些害臊,抱着江快雪在他下巴上亲了一下:“谢谢江遥哥哥。”

  江快雪摸摸下巴,有点不好意思,他向来不习惯跟人亲近,除了松月真。不过他并不抗拒跟小松月真这种温软无害的小朋友亲近。

  小松月真又攥着他的手,摸摸他尾指上的那道疤,跟江快雪说:“江遥哥哥,你这疤是怎么来的?”

  江快雪有些唏嘘,又不好跟小松月真说那个断我尾指筋的人就是你,只得说:“是一个故人伤的,他并不是故意的。”

  小松月真撇撇嘴:“还好你不是我们松家的人,否则那个伤你的人也太狠毒了。我们松家的剑法,要诀都在右手尾指上,若是断了一个人的指筋,他的剑术就废了五成了。”

  江快雪叹了口气,他又怎么不明白。小松月真抓着他的手,放到嘴边呼呼,看起来十分心疼的模样。

  两人吃了早饭,门口又砰砰地传来敲门声。江快雪开了门,外头站着个中年男子,留着短髭,穿着一身体面的锦缎袍子,见了江快雪,他恭恭敬敬行了礼:“神医大人,我家夫人身子大好了,老爷叫我来道谢,待夫人好了,他还要带夫人一起登门道谢。”

  他身后站着两排家丁,抬着三口红木箱子。江快雪侧过身,让他们进来,详细问了夫人的情况。昨天傍晚他们走了没多久,夫人就开始上吐下泻,闹腾完了,又嚷着口渴,喝了好些水,这么折腾了一晚上,今天早晨起来,精神却是好了许多,也能进些汤粥了。

  江快雪听了点点头,这情况跟他想的差不多。他又交代道:“你们家夫人上吐下泻,是该多喝些水,别让她喝凉水就行。”

  男子记下了,千恩万谢地走了。

  江快雪早晨带着小松月真在城中各处走动,打听那三个歹人的线索。两人路过一家糕点铺子,江快雪闻到那股香甜味,又走不动路了,眼巴巴地站在门外,看了半晌。

  小松月真牵着他的手,问道:“江遥哥哥,你想吃就去买啊。”

  江快雪扫了一眼柜子上摆着的标签价格,摇了摇头:“好贵,不买。我们走了。”

  他牵着小松月真走了,在城中转悠了一圈,有几个人打量他腰上的神锋剑,被他看了一眼,就连忙转开眼睛。

  过了几天,聂郎官叫人来传话,他的人手在城东发现了三名修行之人的踪迹,让他务必小心。

  晚上,他和小松月真一起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小松月真倒是很快睡着了,手里拽着他的一缕头发,他却没有睡,只是把气息压得十分微弱。今天他抱着小松月真在城里遛了一圈,那三人如果没走,也应该有所察觉了。

  到子时时,院落里传来动静。进来的那人虽然压着鼻息,江快雪却能将他动静听得分明。

  待那人翻窗进来,江快雪毫不犹豫,甩出一枚松针,那人中招,闷哼一声,知道是着了道,翻身就走。江快雪哪能让他跑了,背上小松月真衔尾直追。

  他刻意控制着身体幅度,免得将孩子颠醒了,还能紧追着人不放,到了城东,那人终于不跑了,捂着受伤的地方停下来。

  江快雪冷冷道:“你还有同党?一起叫出来吧!”

  登时两个人从房顶上跳下来,月光照在三人身上,果然就是那追杀小松月真的三人!

  受伤的那人眼睛盯着江快雪腰侧的佩剑,阴恻恻道:“想不到松家的小鬼也落在你手里,聂家的剑也叫你搞到了手,你到底是什么人?!”

  江快雪暗道难道这三人就是给聂家娘子下毒的人?他们也想要这神锋剑?那可真是赶巧了,难怪他这几天抱着孩子佩着剑在城里走一圈,这三人就立刻上钩了。

  “废什么话!”江快雪低喝一声,扔出一把松针。

  那三人早料到他有这手,已暗自防备,见状立刻躲避。他们早已盘算过,江快雪暗器再多,也有用尽的时候,他先躲避,待他暗器撒完了,再让他见见真章。

  这时小松月真也醒了,趴在江快雪背上,紧紧搂着他的脖子。

  江快雪左手绕到身后托住他,右手甩出松针。只不过他的确对战经验不甚丰富,几次都没打中对手,反倒是三人瞅准小松月真是他的死穴,一个在前方干扰,另两个便绕到他身后来偷袭。

  江快雪松针用尽了,再一掏怀里,摸了个空。三人神色一喜,攻将上来。江快雪蹙起眉头,伸手抽出腰间的神锋剑,错开身,一剑横扫。

  小松月真咦了一声,这是他三岁便练起的松家剑法,他怎么会认不出来。

  只是江快雪右手尾指被废了,这剑法的威势便去了五成,与三人好一番死斗。

  那三人敢对松家人动手,显然也都不是好相与的,扎手得紧,江快雪左胸几乎给捅穿了,身上鲜血淋漓,才勉强将三人制服。

  小松月真趴在他背上,给吓得不敢出声。江快雪疼的抽气,将他放在一边,见他身上还是干干净净,这才放心。小松月真却是看着他胸前不断流血的那个窟窿,眼泪汪汪的,哭着说:“江遥哥哥,你要死了吗?”

  江快雪轻轻拍拍他的海螺头:“放心,我不会死,不要哭。”

  小松月真忍着眼泪,看着他的伤口:“你是大夫,你一定可以治好自己。你先治好伤吧!”

  江快雪看了一眼胸口,把沾血的棉布袍子脱下,撕出布条包扎伤口,接着走到其中一人面前,踩着人的胸口,问道:“松月真的弟弟呢?”

  那人不吭声,江快雪一脚踩在他伤口上,冷冷道:“你最好老实说,我折磨人的方法还有很多,我想你不会想要见识一下的。”

  他身上还有别的伤口在流血,血迹把衣服都沾湿大半,可说起话来却面不改色,实在让人胆寒。那人怕了他这幅浴血修罗的模样,忍着疼开口道:“我们抓了那小鬼,原本是想用来要挟松家,可那小鬼自己乘我们不注意,跳进河里被水冲走了。若不是如此,我们也用不着抓这小鬼!”

  松月真的弟弟掉进了河里?

  江快雪其实本就没报多大希望,听见这话,看向小松月真。小松月真哭起来,边抹眼泪,边叫着弟弟的名字。

  江快雪弯下腰哄着他:“你弟弟是掉进河里,或许被人救了也说不定。我建议你现在就回家,让你爹娘多派些人手出来寻找。”

  小松月真揉了揉脸,擦干净脸上的泪痕,用力点了点头。他又看着江快雪身上沾污大半的血衣,劝道:“江遥哥哥,你快点治治伤吧!”

  江快雪没再管那三人,抱起小松月真,拄着剑往住处走。

  那三人在他身后喊道:“兄弟,我敬你是条汉子,你究竟是何方人士,为何非得为那万恶的松家当走狗?!不如到我们摩尼教来!”

  原来这三人真是魔教的人,这时候魔教应当才刚刚发展,集结的也是一帮与宗门世家有深仇大恨之人,这三个人跟松家为难倒并不奇怪。

  江快雪回头看他们一眼,认真说:“你们摩尼教,都是些打不过别人,就把别人的小孩抓过来要挟的人吗?都是些觊觎别人的传家宝物,就给人家的主人下毒的人吗?我不想与这种人为伍。”

  三人登时哑口无言,躺在地上目送着他离开。

  江快雪回到府邸,脱掉衣服查看身上的伤口。小松月真打了水来,抓着毛巾给他擦身上的血迹,边擦边难过地掉眼泪。

  江快雪接过毛巾,给他擦了擦脸,安慰道:“我不会死的。你的眼泪很值钱,不要随便掉眼泪。”

  小松月真点点头,擦了擦眼睛,问道:“那什么时候可以掉眼泪?”

  江快雪想了想:“当然是触动真情的时候……比如说花了不该花的钱,或者东西买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