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太爷!”
司马平立刻应了下来,正准备离开却被司马志尚给叫住了。
“挑几个轻功好的去做,放完火就跑!”
司马志尚考虑到云庭锋他们也在,不敢疏忽,又道:“万一被抓住了,也不许泄露是我司马家做的!”
“老太爷放心,奴才知道的!”司马平了然地点了点头,这才带着钟石和钟金二人下去了。
“父亲,这云家如此戏耍我们,这件事情可不是简单地烧几个庄子就能够算了的!”
司马伟博心中气愤,司马锦程被打成那样,他们又付出了这样重大的损失,他生平还从未受到过这样的耻辱,这让他怎么可能忍受的了!
“哼!这件事情自然不会就这样算了!”
司马志尚迷了眯眼睛,浑浊的眼睛里透漏出了一抹暗芒,他司马家的威严容不得任何人挑衅!
“我已经派人联系上单于,只要他将葡萄酒的秘方交给我,那我就助他统一北方各个部族!”
单于乃是北方草原最大部族的王。
这些年草原上各个部族纷争不休,单于吞并其他部族,逐渐壮大,眼下只差最后一步就能够统一北方整个草原。
若是司马志尚愿意伸出援手,那单于统一的可能性就更大了!
“可是父亲,这,仅仅只是为了葡萄酒的秘方,这付出的代价未免也太大了吧?!”
司马伟博心中有些犹豫,拿到葡萄酒的秘方固然能够打击云家无双酒庄的势头,但是帮助单于,这可是叛国啊!
两者的交易,也太不对等了!
司马志尚看了一眼司马伟博,微微叹了口气,司马家一代不如一代,若是不趁着他如今还在世替他们将后路谋划好,那等到他去了,宇文昌绝对会将司马家啃地连渣子都不剩!
他帮单于,何尝不是在帮司马家?
“皇上不会放任单于坐大,肯定会派兵攻打,而其中最适合的人选……”
司马志尚想着今日见到的那抹身影,眼眸中划过一道亮光,冷笑道:“非冠军侯莫属!”
云庭锋在东封府待的够久了,也是时候去战场上练练了!
云家没有了他的坐镇,他就不信还能够蹦哒的起来!
到时候他再腾出手来收拾云家那几个小崽子!
“可是父亲,云庭锋镇守在西北,防御金国的进攻,皇上未必会派他前去。”司马伟博皱了皱眉说道。
“金国如今国家内乱,几位王子斗地不可开交,近几年内都不可能会来进攻我国,但是匈奴一旦统一,对我国整个北方的威胁都非常大,皇帝知道该怎么取舍的!”司马志尚平静地说道。
司马志尚看向了窗户外皇宫的方向,宇文昌对司马家的削减,他不是看不见,他一直都退让没有出手,不是因为他真的怕了宇文昌,而是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机会!
如今他身子骨越来越差,他已经等不下去了,原本他对于这件事情还有些犹豫,但是云家经过此事之后,和他们司马家的关系彻底闹翻,云庭锋绝对不能够再留下去了!
“只要云庭锋不在东封府,那我们要扶明儿上位就容易了!”司马志尚意味深长地说道。
司马伟博听到这话,身体微微一颤,明白了司马志尚的意图。
……
“东西都带好了吗?”
司马平看着身后的三人问道。
“放心大管事,都带着呢,保管给您放一场大火!”
三人拍了拍身上大大的包袱,信誓旦旦地保证道。
他们三人是司马府上轻功最好的人,被司马平特意挑选出来。
庄子里的房子大多都是木屋或者茅草房,再加上他们身上背着的也都是火油等物,只要他们能够将火给点燃,那烧毁一个庄子根本不在话下!
只是可惜,府里轻功好的人就只有他们三人,能够烧毁的庄子有限,否则,他肯定会派上几十人,将他们送出去的庄子全部都烧掉!
这样也好过将庄子送给云家!
“云家几人武功非凡,你们不要和他们对上,放完火立刻就跑!”
司马平看着几人警告道:“若是一不小心被抓了,知道该怎么说吧?!”
“大管事您放心,我们懂得,绝对不敢牵扯上司马家!”三人看着司马平的眼神,心中一颤,立刻说道。
“嗯,快去快回!”
司马平这才点了点头,让他们三人去行动。
三人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司马平的视野中,司马平冷笑了一声说道:“让你们知道我司马家的便宜不是那么好占的!”
庄园内,楚庄几人围坐在一张桌子面前,经过刚才的一番商讨,这些庄子的他们都已经做好了规划,眼下只要安排好,等到明年,那无论是葡萄酒庄还是陶瓷坊,玻璃坊的规模都可以扩大好几倍了。
到时候陶瓷坊和玻璃坊也可以单独分离出来。
“什么味道?”
云梦溪闻着空气中有一股怪异又有些熟悉的味道,皱了皱眉道。
“什么?”
众人疑惑地看着云梦溪,倒是没有察觉出有什么不对劲。
“我好像闻到了火油的味道!”
云梦溪和楚庄之前经历过一次大的火灾,所以对于这个味道非常熟悉。
“火油?!”
楚庄立刻起身来到窗前,他刚推开窗户,专属于火油浓烈又刺鼻的味道顿时扑面而来。
“快走!有人放火!”
楚庄当下立刻反应过来,回过身对着众人说道。
话音刚落,火油就被点燃,一股火舌从窗外扑向了楚庄的后背。
“小心!”
云梦溪正要飞扑上前营救楚庄,云庭锋抢先一步,将楚庄从窗户边上拉了回来。
“楚庄,你没事吧?!”
云梦溪焦急地询问道。
“我没事,先出去再说!”
楚庄摇了摇头,众人也顾不上太多,立刻就从屋内离开。
几人刚到院子里,他们刚出来的大门就被彻底点燃了。
“人在那里!”
云梦溪眼神最好,当下立刻准备逃走的放火犯,指着屋顶说道。
云庭锋飞身上了屋顶,正准备擒拿那人,对方情急之下扔了一个装的满满当当的油罐子过来。
云庭锋不愿意让火油罐子落在房在上,加大火势,也顾不上追人,第一时间将罐子给接了下来。
放火犯趁机立刻施展轻功离开,几个跳跃之间,消失在了视野里面。
“先救火!”
云庭锋从房顶上下来,对着众人说道。
为了安排人在庄子里守着,他们将身边的人全部都散了出去,眼下这个庄子里除了他们几人就只有两位奴仆,这救火的事情自然得要他们亲自上。
“大哥!”
楚庄拉住了准备去拉水的云展飞道:“他们肯定不会只在这一个庄子里放火,你去通知其他的庄子,让他们小心!”
放火的人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谁。
对方的报复心理很重,不可能只放火烧他们这一家庄子。
云展飞面色一变,当下也顾不上继续救火,立刻骑着快马飞奔着离开了。
“呵呵!大将军又如何,还不是抓不住我!”
韩延看着远处庄子里的大火,面上露出了得意的神情。
纵然云庭锋已经达到了半步宗师的境界,但是想要追上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只是可惜没有烧死他们其中几人,否则的话,老爷肯定会有大的赏赐!”
韩延摇了摇头,也没有继续久待,转身就准备离去。
只是他走了几步,忽然又往后慢慢地退了回来。
“你小子速度倒是挺快啊!爷爷我差点都快要追不上你了!”
吴达嘴里咬着一根草茎,看着面前的韩延冷笑着说道。
韩延虽然不知道对面的人是谁,但是却认识对方身上专属于皇城司的衣服。
皇城司是皇帝的人,里面的人武功个顶个的高强,尤其里面的指挥使吴达和云庭锋一样也达到了半步宗师的地步。
韩延不知道对方是不是吴达,但是他对方能够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的身边,那武功肯定在他之上!
打不过就跑!
韩延没有和吴达多说,转身就跑。
吴达也没有去追,就在原地等着。
不多时,韩延又退回了原地,四周都已经被皇城司的人全部都包围了。
“跑啊!爷爷看你今天还能够跑到哪里去!”
吴达看了一眼远处的大火,眼里划过一抹恼怒,对着韩延就是一巴掌扇了过去。
韩延根本躲避不及,生生挨了一巴掌,嘴里的牙齿都被打落了好几颗,吐了一口鲜血,直接倒在了地上。
“头,那边的火我们要不要帮忙去救一救?”
属下将韩延给捆绑了起来,来到吴达身边询问他。
“火太大了,救不了,他么已经将周围可以燃烧的树木都砍了,等到都烧完,火也就停了。”
吴达摇了摇头,这泼了火油的火不是那么容易救的,他们眼下过去也没有用。
“那边的两人都抓到了没?”吴达开口问道。
“刚看到信号,已经抓住了。”属下立刻回应道。
“嗯,将人带上,我们回去和皇上复命!”
吴达微微点了点头,没有在这里久留,转身离开了。
韩延带了许多火油火来,所有房屋的屋顶都被泼上了,尤其是仓库储存粮仓的地方更是被泼了整整一罐。
这么大的火是想要靠着楚庄几人去河边打水来灭火根本不可能。
几人当机立断,立刻将庄子周围的树全部都砍断,形成了一块空地,让火势不要蔓延出来。
“可恶,连粮仓都舍得烧!”
云庭锋看着那满满一粮仓的粮食,眼里流露出了心痛的神情。
眼下四处都在闹饥荒,这些粮食拿出去能够救多少人命啊,眼下就被这样白白地烧了!
实在是太可惜了!
楚庄眉头紧锁,黑色的眼眸里倒印着浓浓的火光。
司马家果真嚣张到了极点!
云梦溪拿着沾了水的帕子给楚庄擦了擦脸上黑色的污渍。
楚庄看着身旁的云梦溪,又看了一眼眼前的大火,唇角流露出了一抹冷笑。
人在做,天在看,他倒要看看司马家还能够嚣张多久!
云展飞骑着快马从远处赶了回来。
“大哥,其他的庄子怎么样?”
众人立刻上前询问。
云展飞擦了擦额头的汗水,从马上下来,回答道:“我刚去附近的庄子,那小贼正准备放火,就被皇城司的人给拦了下来。”
“皇城司的人说,放火的一共有三人,咱们庄子放火的这人速度太快,他们没跟上,所以才让他给得手了!”
云展飞将从那边得到的消息告诉了众人:“眼下,这三人已经全部都被抓起来了。”
听到人被抓了,众人的面色都缓和了一点。
但是他们也知道,来放火的人不过只是个棋子,真正的凶手他们眼下还没办法惩治。
“皇城司是皇上的人,这件事情既然有他们介入,我们就不要插手了。”云庭锋皱了皱眉道。
大火烧了整整一个时辰,火势这才慢慢小了下来。
庄子里的东西全部都被烧毁,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们的人都没事,及时地逃了出来。
“这几个家伙挑的地方全部都是富庶的庄子!”云展飞骂骂咧咧地说道。
司马家交付的两百倾地,里面几乎全部都是清一色的沙地和林地,只有少数的十顷良田,这个范围内的几个庄子也是其中最为富庶的。
而这次他们的放火的主要目标就是这些。
“还好他们来的人不多,若是将所有庄子都给烧了,那……”云梦溪抿紧了双唇,眼神中充满了担忧。
也还好如今是冬日,外面的田地都是一片荒芜,否则若是让他们在庄稼地里面点了火,那火势就真的被放大了。
“放火将所有庄子都烧了,他们也不敢的,他们也是想要发泄出口气,真闹那么大,他们也不好收场。”云鸿微微摇了摇头道。
一行人也没有在这里久待,等到火势完全熄灭了之后便带着人先行离开了。
楚庄他们离开了,但是并不代表这件事情就结束了。
司马平一直都在城门口一处歇脚的脚店里等消息。
然而放火的韩延三人他确实等到了,但是却是被关押在了囚车里面。
司马平瞪大了眼睛看着面前走过去的囚车,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惶恐。
吴达骑马走在最前面,他也看到了司马平,唇角勾起了一抹嘲讽的笑意。
之所以没抓司马平,是要放他这条狗回去给主人通风报信。
吴达带着人走了,司马平看着已经进入了城门的囚车,吞了吞口水,两脚发软地往回赶。
他得要尽快赶回去将这个消息告诉给司马志尚他们!
“皇上,放火的三人已经全部都抓捕归案。”
吴达在御书房内和宇文昌禀报。
“嗯。”
宇文昌正在批阅奏章,头也不抬地问道:“都招了吗?”
“刚开始还嘴硬,但是很快就招了。”吴达恭敬地说道。
宇文昌满意地点了点头道:“你先下去吧。”
“是!”吴达来的快,去的也快,很快就离开了。
……
司马府。
“老太爷,老爷……”
司马平面色惨败地回到了司马府。
“怎么这个鬼样子?放火了吗?”
司马伟博看着司马平的模样,皱了皱眉,神情不悦地问道。
“放火的那三人被抓了!”司马平抿紧了双唇,惶恐地说道。
“被抓了?三个全部都被抓了?!”司马伟博瞪大了眼睛问道。
“行了,被抓了就被抓了,云家顶多将人的武功废了,也不会做什么……”司马志尚摆了摆手,不愿意在这个话题上多谈。
“老爷,他们不是被云家的人抓了,是被皇城司的指挥使吴达吴大人给抓了。”司马平哭丧着脸说道。
“吴达?!”
听到这个名字,司马志尚和司马伟博脸色一变,神情顿时变得紧张起来。
“你确定是吴达吗?”司马伟博上前一步,紧张地看着司马平问道。
“小的亲眼所见!那吴大人就从小人的跟前走了过去!”司马平心中充满了无奈,他也希望是自己看错了,但是事实就是朝着最糟糕的方向去了。
被云家的人抓住了,没什么大不了,顶多韩延几个人遭点罪罢了。
但是被吴达抓住了,那后果……
“人落在了吴达的手上,恐怕已经将我们给招了。”司马志尚说出了一个结果。
韩延三人都不是死士,对云家也并非那么的忠心,这样的人落在吴达的手上,能够支撑住一刻钟都是好的。
“父亲,皇上肯定知道了,我们……”司马伟博面色铁青,看着司马志尚,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所以只能够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司马志尚的身上。
这件事情原本他们就打算瞒着宇文昌,谁知道,眼下竟然全部都暴露在了宇文昌的面前,还被他抓住了认证。
这件事情闹大发了。
司马志尚闭着眼睛,半晌才缓缓睁开了眼睛,说道:“只能够破财消灾了。”
“父亲,您这是什么意思?”司马伟博一脸不解地看着司马志尚问道。
“皇上应该是早就有所察觉了,否则吴达不可能出手将人这么快就抓回来。”
司马志尚知道司马锦程的事情也肯定是隐藏不住了。
这件事情他们只能够赶在宇文昌发作之前进行抢救。
“那父亲,咱们得要拿多少啊?”司马伟博抿紧了双唇,心痛地问道。
他们已经出了两百顷的地了,眼下还要再出钱,这两日司马家出的血也太多了!
司马志尚很清楚宇文昌贪婪的性子,银钱少了绝对不起作用。
要给就给一个宇文昌绝对没办法拒绝的价码!
他们司马家掌管着造纸的技术,家里大大小小还有那么多的产业,银钱没了很快又可以聚拢。
但是若是宇文昌借着这次的机会来对司马家下手,那对于他们的打击绝对要超过在银钱上的损失!
关于这一点司马志尚看的很清楚。
“府里库房还有多少金币?”司马志尚看向了司马平问道。
“启禀老太爷,眼下库房里有一百八十万金币!”司马平立刻说道。
“那一百万金币出来!”
司马志尚看向了司马伟博说道:“伟博你现在立刻拿着金币入宫求见皇上,给他献礼!”
在宇文昌还没有将事情说破之前,那这件事情就还有回转的余地。
司马伟博也知道眼下不是心疼银钱的时候,咬牙应来下来。
……
“皇上,尚书大人求见!”
洪达从门外进来,附身在宇文昌耳边小声说道:“尚书大人带了一百万金币过来,眼下已经清点完毕,就放在侧殿内。”
“啧啧~”
宇文昌放下了御笔,眼神中充满了嘲弄:“朕的私库里干净耗子都不愿意待,他司马家这么简单就拿出了一百万金币出来!”
原本他还想要借着这次的机会好好地惩治司马家,但是司马志尚那个老狐狸显然是非常了解他,所以才用了这么快的速度送了一百万金币进来。
要是无双酒庄早开几年,他手头宽裕一点,他还能够拒绝,眼下,他找钱都找疯了,司马伟博送来的这笔银钱,他是真的拒绝了不了!
一百万金币啊,抵得上国家一年税收的五分之一了。
洪达知道宇文昌不满,垂头不敢说话。
“行了,银钱收下,告诉他,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宇文昌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道:“年节礼物让他备厚点!”
既然司马家有钱,那当然要多敲点下来!
“是!”
洪达弓着身子退了下去。
“洪公公,皇上愿意见我了吗?”
司马伟博见到洪达出来,立刻过来,不动声色地塞了块小金砖在他的袖子里,焦急地询问道。
洪达收了金砖,这才说道:“司马大人,皇上说了,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是,是,是!臣和皇上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发生这次的事情!”
听到宇文昌不愿意追究这次的事情,司马伟博顿时松了口气,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这大冬天的,他都急出一身的汗了。
“另外,皇上还嘱咐了,今年的年礼,准备丰厚些。”洪达咳嗽了一声,小声地说道。
司马伟博听到这里,面容有些僵硬。
一百万金币都喂不饱宇文昌的胃口吗?
竟然还要从他们司马家身上敲诈一笔?!
“是,臣知道了,臣绝对会准备一份厚厚的年礼给皇上奉上!”
若是往日司马伟博听到宇文昌这个要求,肯定会直接反驳,光是理由他都能够说上一箩筐。
但是现在,他一个拒绝的字都说不出口。
司马伟博拖着沉重的身躯从宫里离开了。
而造成这一切的楚章阳,此时才悠悠地从床上醒来了。
“这是哪里?”
楚章阳意识有些模糊地看着陌生的床帏,喃喃开口道。
“楚公子,您醒了。”
一旁伺候的丫鬟见到楚章阳睁开了眼睛,露出了惊喜的神色,立刻说道:“楚公子,这里是司马府的客房啊,您之前晕倒了,所以在客房里歇下了。”
“晕倒……”
楚章阳意识渐渐回笼,想起了昏迷之前发生的事情,眼神里渐渐凝聚起了一股浓浓的恐惧神色。
“司,司马公子他怎么样了?”楚章阳声音颤抖地问道。
他可没忘记,让司马锦程引起这么误会打上门去,是因为他的缘故。
若是司马锦程因此出了什么事情,那他可就惨了!
“少爷他在房里……大夫说他的情况不太好。”丫鬟摇了摇头,面色有些凝重地说道。
司马锦程身上的伤没什么事,但是他被吓到了。
云展飞因为生气,所以殴打了他一顿,司马锦程从回来之后就一直在做噩梦,眼下整个人都还没有情形过来。
“我去看看司马公子!”
楚章阳从床上艰难地爬了起来,准备去看看司马锦程。
丫鬟劝不动楚章阳,只能够扶着他过去。
“少爷又发高烧了,这样烧下去可不行啊!会烧坏脑子的!”
大夫地摸了摸司马锦程的额头,他已经给司马锦程灌了很多草药了,再喝下去,人就算是没事都要喝出事来了。
“今日若是锦程出了什么事情,我要你们所有人偿命!”
司马伟博一回来就听到这个消息,当下震怒,对着众人怒斥道。
大夫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心中又恐惧又焦急,只能够道:“老爷,少爷这是心病,只能够心药医,继续灌药也是没用的!”
“少爷应该是被吓到了,要找人好好地安抚才行!”
“安抚?”
司马伟博眉头紧皱,这个时候找谁去安抚啊?
司马锦程的老娘死的早,总不能够找云家的人来吧!
想来想去也只能够他亲自上了。
司马伟博坐在床边,拍着司马锦程的身子,安抚道:“为父在这里,没事了,没事了!”
然而安抚了半天,都没起到什么作用。
楚章阳在门外看了半天,想了想,还是走了进去,对着司马伟博说道:“司马老爷,或许可以让小子试一试。”
司马伟博认出了楚章阳,最近楚章阳经常跟在司马锦程的身边,他也见过几回。
楚章阳眼下是想要将功赎罪,等到司马锦程醒来,或许能够看在他这个时候卖力救治他的情况下,原谅他之前的失误。
“你来试试吧!”司马伟博没有多犹豫,点头应了下来。
主要是现在他也没办法了,让楚章阳试试,总比什么都不做要强。
“少爷,我们已经打退云家了!”
“云家已经被收拾了!”
“楚庄已经被钟金打死了。”
“云展飞被钟石打死了!”
……
楚章阳想着当日的情形,他猜测司马锦程的心病应该是楚庄等人,所以一直在司马锦程的耳边重复他们几人已经死了。
瞎猫碰着死耗子。
司马锦程听着听着,心绪果然平稳了下来,不多时,高烧也渐渐退去。
“好!做得好!”
司马伟博见状,心里松了口气,对着楚章阳夸赞了起来。
楚章阳露出了一抹苦笑,只等司马锦程醒来之后告诉了司马伟博之前的事情,司马伟博还能够用这样的态度来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