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顾年心情起伏还没平息,就被迫坐在他腿上,唇被堵住无法出声。

  沈顾年的心情可谓是大起大落,他已然是完全敞开了自己的心,毫无保留的送了出去。

  外头的太阳,高高悬在正中。

  屋内的气氛旖旎又焦灼。

  沈顾年眼角泛红,将人推开后,还在对即墨卿不肯说出年龄耿耿于怀。

  “你到底,岁几何了?”沈顾年微微喘息间,偏执问道:“就这一个问题,你也不肯如实告知,你果然是全然骗我……”

  即墨卿抿了下他的唇,最终还是无奈靠在他耳边,轻轻说了句。

  沈顾年星眸瞪大,难以置信:“你你你……”

  即墨卿眼眸危险浮动:“嗯?年年想说什么?”

  沈顾年本想问他的岁数为何这般大,却突然察觉他叫自己的称呼变了,那声年年叫的他浑身不对劲,嗫嚅:“怎,怎突然这样叫我。”

  即墨卿见他竟然为了个称呼害羞,眼神闪躲的模样,可爱又逗趣,忍不住使坏轻唤:“年年,不好听吗?”

  沈顾年觉得头皮都有点炸了,赶紧捂住他嘴巴,支支吾吾:“你别这样叫,我总觉得怪怪的。”

  就好像,整个人都酥了,麻了。

  即墨卿拿开他捂住自己嘴巴的手,笑道:“既然年年都说了,要坦诚相待,师兄想听年年叫一下师兄的名字。”

  “即墨卿。”沈顾年叫的毫无心理负担。

  即墨卿:知道他皮,但比皮更让他无奈的是,总出其不意坏气氛。

  沈顾年从他脸上瞧见了无语神色,顿时笑的眉眼弯弯,不自觉傲娇道:“我没叫你老老老头子,就算不错了。”

  即墨卿闻言,危险的圈紧他腰肢,沈顾年本就坐在他腿上,又加之刚才那一吻,这收紧的手臂,令沈顾年身体僵住。

  “我错了。”沈顾年非常识时务的求饶。

  即墨卿眸色深沉:“小师弟,为何……不愿意呢?”

  沈顾年迟钝三秒,明白了他意思,红着脸庞,义正言辞道:“我还小……”

  对比即墨卿道岁数,何止是小可以形容的。

  即墨卿叹气,有些后悔不该心软告知他年龄。

  倏然,沈顾年星眸闪过狡黠,双手环住他脖子,低头在他耳畔,很小声很小声,软糯糯的唤:“卿哥……”

  即墨卿如遭雷击,整个人像是被定住,猛然收紧手臂,然而沈顾年早就趁机脱离了即墨卿的怀抱。

  瞧见即墨卿的面色,终于成功撩到人扳回一成,沈顾年高兴的有些得意忘形:“啧啧啧,师兄呀师兄,你怎么这么轻易就把持不住了呢?”

  即墨卿纹丝不动,唯有丹凤眸泛着吃人的光芒盯着他,哑声道:“年年是在玩火?”

  沈顾年被他灼热的眼神看的心惊胆颤,瞧见即墨卿站起后,吓得想要夺门而逃。

  即墨卿想要留人,何人能走?

  沈顾年没碰到门,反倒是一头撞入了即墨卿的怀里,门还被即墨卿背后抵住,还被沈顾年的冲撞碰到,响起低沉的哐当声。

  “想跑?”即墨卿擒住人,嗓音沙哑低沉的吓人。

  沈顾年星眸瞪大,努力壮胆:“你,你是不是玩不起啊!”

  不就叫了一声哥,需要这么大反应吗?

  然后,即墨卿用实际行动告诉他,到底反应有多大。

  沈顾年视觉一阵颠倒,整个人被即墨卿扛上肩膀,大步走向床榻。

  沈顾年:!!

  “等等等,即墨卿,你冷静下——”沈顾年说到一半,就被扔到了床上。

  即墨卿站在床边,神色莫测。

  沈顾年赶紧翻身坐起,下意识捉起床上的被褥盖到身上,紧张的结结巴巴:“我我我,你你你冷静点,我错了,真的,我错了。”

  即墨卿俯身逼近他,温柔问:“年年何错之有?”

  沈顾年欲哭无泪:“我错了,真的,我再也不撩你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即墨卿此刻一看就是快炸了。

  即墨卿握住他一缕发丝,叹气:“师兄对年年,还是太温柔了。”

  否则怎么敢一而再再而三来挑战他的忍耐力?

  “我们谈正事,谈正事。”沈顾年完全不敢再皮了。

  即墨卿没说话,只撩起沈顾年一缕发丝,印下一吻,但那翻涌着火光的丹凤眸,自始自终都没离开他脸庞。

  沈顾年被看的心跳如雷,浑身血液沸腾。

  忽然,即墨卿起身,浓郁到极致的檀香味从沈顾年呼吸间退去。

  沈顾年松了口气,随即反应过来自己现在的姿势。

  顿时又囧了。

  艹了啊,为什么那么像被强迫的姑娘?

  思及此,沈顾年赶紧翻身下床,还下意识的远离现在的即墨卿。

  “年年。”即墨卿敲了敲桌面,示意他坐在凳子上。

  沈顾年不敢再胡闹,乖乖的坐到了即墨卿对面。

  “这张符,你收好。”即墨卿从储物戒递给沈顾年一张白色符箓。

  沈顾年接过一看,这白色符箓上面,只有一条蜿蜒曲折如发丝的金纹。

  “这是什么符?”沈顾年见过江磊跟庄素使用的符箓,但跟即墨卿给的这张相比,天差地别。

  “这是一张传送母符。”即墨卿解释。

  传送符有好几种,其中一种便是字母符。

  沈顾年思绪很快就反应过来:“你是让我拿着这张母符,离开风雨门后,再直接传送过来?”

  说完,他又觉得以即墨卿的能力,无需此符也能来去自如。

  除非这字符使用者,另有其人!

  “韩时?”沈顾年唯一能想到的,只有他。

  “不错。”即墨卿这般做,是为了混淆视听,“韩时被囚禁多年,有黄斌坐镇看守,想要将人救走,还需小师弟从中帮忙。”

  沈顾年皱眉:“黄斌是化神期修为,你要怎样从他手下救人?”

  即墨卿唇角勾了勾:“年年,师兄要告诉你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