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羽脸上有点挂不住,这鱼确实难吃。
不仅是鱼,其他的都难以下咽。
他刚刚还说了那么一番话,转头就打了自己的脸了。
“行了,明天就去找个会做饭的丫鬟回来,你们不让我做,我找个下人总行吧?”
年苏一脸的无奈,她就不该指望飞羽。
收拾好碗筷之后,年苏热了水,掏出三通泡面,就这灶台下还没熄灭的火煮了泡面。
泡面的香味顿时散发出来,勾的诸寒和飞羽双眼放光。
两个人吃的狼吞虎咽的。
“唔,媳妇儿,你这面是什么做的,怎么这么香啊。”
飞羽点头附和,比他吃的烤野兔还香。
年苏神秘一笑:“不告诉你。”
毕竟二十一世纪的产物,但是她要是说了太多反而让诸寒更加多想。
小时候的遭遇让诸寒性格没有安全感,现在看着粘她,那都是没有安全感的表现。
诸寒也没多想。
反正在诸寒现在的心里,他媳妇是无所不能的。
吃完饭后,天就渐渐黑了。
房间内烛火跳跃,在窗子上映出人的影子。
年苏正在洗漱,泡在浴桶里,热水将这一个月以来的疲惫都冲刷掉了。
虽说天气热,但是她还是喜欢泡热水澡。
舒服的她都快睡着了。
屏风外,诸寒在另一个屋子洗漱完轻轻推开了门。
屏风内的景色若隐若现的,还能看见小妖精搭在屏风上的衣物,尤其是那粉色的小肚兜,诸寒一看脸就红了。
他大着胆子,告诉自己,那是自己的媳妇。
深吸一口气,慢慢的走了过去。
少女躺在浴桶里,未着寸缕。
青丝如瀑,漂浮在水面上,半遮盖住她的身姿。
这下诸寒不仅是红了脸,也红了眼。
水气氤氲,充斥着这一片地方,她一双玉臂搭在浴桶的边上,白皙无比。
双目闭着,似乎是在休息。
诸寒二话不说,开始脱衣服。
由于太激动,诸寒一不小心踢到了屏风边上,发出巨大的声音。
他顿时绷直了身子,向浴桶那边看去。
果然小姑娘已经幽幽转醒。
四目相对。
诸寒一只手拉扯着自己上半身的中衣,露出精壮的胸膛,裤子也褪了一半。
年苏突然觉得,诸寒好像个小变态。
她赶紧双臂抱住,整个人蜷缩在一起:“出去!”
撅着小嘴,刚醒来的眼睛里有平时看不见的雾气,脸上红扑扑的,语气带着娇嗔。
一下子就让诸寒酥了半边身子。
他不听年苏的,继续脱着衣服。
“小妖精,我觉得你在勾引我。”
年苏觉得又好笑又生气:“我哪里勾引你,我在沐浴你自己非要进来,还要说我,你也太无赖了。”
听见年苏说他无赖他也不恼,还点点头。
“对,我就是无赖,我就对你无赖,反正都是要洗的,在哪里洗都是一样的。”
说罢,身上都已经脱光光了。
六块腹肌整整齐齐,手臂有力,一双大长腿就这么一跨,进了浴桶里。
水位立刻上升,漫出来了一些,溅落在地面上。
年苏盯着诸寒的腹肌,没想到崽崽不习武身材也这么好,还真没想到。
诸寒看着年苏的眼神,一把将她挡在自己胸前的手扯过来,放到了自己的腹肌上。
“光看做什么,摸一摸不是更好?”
年苏呼吸都乱了。
她不是妖精,诸寒才是!
“你你你...你别太过分,我出去了,你自己洗吧!”
这里不是现代,浴桶太窄,隔音效果又不好。
刚站起来,门口忽然传来一阵响动。
诸寒眸光立刻暗下去,速度极快的拉住年苏,然后将人一把按在自己的怀中。
下一秒,房门被踹开了。
“找死。”诸寒高大的身躯一个转身,死死的把怀里的人给挡住。
一股子血腥味冲了进来。
“少爷!我拦不住!”飞羽声音染上少有的焦灼。
本来他武功就挺好的,加上赶路的一个月年苏的悉心教导,飞羽的武功突飞猛进。
能让他拦不住的绝对不是什么凡夫俗子。
一道嘶哑的声音传来。
“我瞧见门口的医馆二字,多有得罪,治好我,必有重谢...”
说罢,一道沉闷倒地的声音传来,然后没了声音。
诸寒的脸色相当不好,什么时候进来不好,偏偏要打扰他和小娇妻洞房花烛?
“飞羽!抬出去!不治!”
什么玩意儿!就这个态度还想让小妖精给他治病?
他没上去补一刀就已经是他慈悲为怀了。
“等下。”年苏制止了诸寒的命令。
“他武功高强,要是不治,以后他活过来了对我们打击报复怎么办?京城水深,我们还是小心一点比较好。”
原剧情里,也有这么一个人闯入了伪女主和玉泓白在京城的小屋子里。
而这个人是当朝摄政王...
诸寒听着年苏的分析,在年苏软软的嘴巴上亲了一口。
他叹息了一声,站起身,“我给你拿衣服,你不许站起来。”
今晚是吃不上了,他怎么点那么背?
穿好衣服后,两人越过屏风。
一个穿着黑衣的男子就躺在房间的正中央,飞羽还背对着大门。
听见动静了,飞羽才转过身子。
但是年苏头发还湿着,一副美人出浴图的样子。
诸寒立刻就挡住了飞羽的视线。
他醋的语气都不对了:“小妖精,你能不能施展法术,把你头发弄干一点,再挽起来?我不想让别人看见你披着头发的样子。”
披着头发的样子,只能夫君看。
年苏听话的捏了个法诀,头发瞬间干了,又递给他一个簪子,“夫君帮我。”
这还是小妖精第一次在自己面前施展‘妖术。’
她就那么指尖点了两下,头发就干了。
诸寒摸着自己手中柔软顺滑的头发,喉结上下动了动,给她绾了一个歪歪扭扭的发髻。
年苏也不嫌弃,弄好了之后,她才终于看向那个黑衣人。
血腥味越来越浓。
扯开男人的面罩,那人即使是双目紧闭都难掩贵气。
因为穿着黑衣,看不清身上哪里有伤口。
眉上有一处疤痕,却让他看起来更加的具有荷尔蒙气息。
年苏微微笑了一下,果然是摄政王松隐。
一旁的诸寒见年苏的表情,眼中眸色暗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