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疼,所以快来安慰我,快抱抱我。
裴谨无力的靠着浴室的墙壁,某处也就那么大喇喇的展示在年苏的面前。
他面容俊朗,此刻半张着嘴唇,眉头微皱,雾气氤氲着,实打实的妖精。
然而年苏压根就没有一点同情的想法,她冷眼道:“裴谨,要是你再这么拿自己身体不当回事,就滚出我家,我也离开你的战队,我们两不相欠。”
年苏觉得,这又是裴谨的苦肉计。
但她不喜欢这样的方式,她心疼,但是更气。
一听年苏的话,裴谨慌了。立刻艰难的直起身体,但是脑子的确昏沉,那血也是真的,试了好几次都无力的撞回了墙壁上。他却不觉得疼:“别,哥哥错了,别离开我。”
“我真不是故意的,刚刚喝多了忘记了医生的嘱咐,真的,相信我。”
年苏不说话。
裴谨声音都哑了,带着颤音:“相信我,求求你。”
浴室里还有水声,年苏站在浴室门口,叹了口气。
她伸出手臂,关掉了淋浴的喷头,蹲下来,然后一只手揽住裴谨的胳膊,一只手用力将人整个抱在了怀里。
年苏只穿了一件睡衣,裴谨身上还是湿的,两个人靠近,年苏衣服也立刻湿透。
她将人放到床上,温柔的拿着毛巾先给裴谨的头擦干,然后拿出浴袍,把人整个裹住。
修长笔直的长腿露在外面。
裴谨乖乖的坐在床边,他双腿岔开,年苏站在他双腿中间,冷着眼给他擦头发。
“年年,你说句话。”裴谨不敢看年苏的眼睛,怕看见一丝冷意就会把自己给冻住。
年苏抿着嘴,皱眉正仔细的给他擦拭伤口,原本已经结痂的伤口被水泡软泛红,倒也不是特别的严重。
她拿出房间内的医疗箱,继续给他擦拭着。
裴谨就那么垂着头,少年站在他面前,两个人明明离得很近,裴谨一点都不开心。
“年年,我错了。”
年苏呵了一声:“错哪了?”
“我不该用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还有呢?”
还有?还有啥他真不知道。
年苏道:“你不该整天胡思乱想,不该不谨遵医嘱,不该不爱惜自己。”
忽然,腰上搭着一双手。
裴谨捏着年苏的腰,小腰真细,比一些女孩子的腰还细。
“年年关心我了,那你是不是也喜欢我?”
年苏沉声道:“本来看你表现,但是你今天表现很不好。”
“哥哥下次再也不这样了!”裴谨心里苦完之后又开始泛着甜,年苏这话说的不清楚,但是他知道,这句话的意思就是他也喜欢自己。
看着年苏放下手中的纱布贴,关上医疗箱后,他立刻将人整个抱住。脸正好埋在年苏的胸膛处。
双腿紧紧的夹住年苏站着的腿,整个人像个大狗狗扒着年苏不放。
他闷声道:“年年好香,比女孩子还香,又香又软,是个宝贝。”他一个人的宝贝。
“怎么,你还闻过哪个女孩子?”
“不是不是!就你一个男生!哥哥就你一个!没别人,我保证!!”
他抬起头,正好对上垂首的年苏的眼睛。
双臂张开,环住年苏的腰肢,脑袋还在年苏的胸膛中蹭了蹭。
浴袍只是胡乱的裹住,所以穿的并不牢固。
此刻裴谨一蹭,浴袍就顺着肩膀掉了下来,他抬起头,可怜巴巴的眼中含着雾气看着年苏。
那副样子,才真的像极了祸国殃民的小妖精。
年苏的小腹一紧,喉结上下动了动。
裴谨忽然感受到某种变化,勾起笑,把怀里的人抱得更紧,成功的听见了年苏的闷哼。
“来感觉了啊……”
年苏老脸一红,挣脱出怀抱,钻进了被子里:“赶紧睡觉,磨磨唧唧的。”
裴谨傻笑着,先是穿好了贴身的衣物,这才爬进被子里,刚想揽住年苏,背对着他的少年开口:“你敢抱我试试?”
算了还是缩回去吧。
他满足的侧身,看着旁边背对他的少年清瘦的背影,心中像是开满烟花,在此刻的寂静中,每一声烟花炸裂的声音,都是自己心脏剧烈跳动的证明。
不要离开我,不然我真的会疯的。
裴谨悄悄的,抓着年苏睡衣的衣角,嘴角噙着笑意。
睡觉吧,最好进入他的梦里。
-
第二天一早醒来,年苏已经不在身侧了。
裴谨无端生出失落感,滚到旁边的枕头上,贪婪的呼吸着残留的气味。
忽然门被推开,年母走进来,端着早餐:“小溯说你昨晚受伤了,伯母就擅作主张把早餐给你端......”
话还没说完,就看见裴谨一脸享受的抱着枕头,陶醉的大口吸气。
裴谨一顿,对上门口面色复杂的年母赶忙放下枕头解释:“伯母,您家洗床单用什么牌子的洗衣液啊,特别香,我昨晚睡觉都格外的好!”
年母松了口气,原来是这样啊。她放下早餐在床头道:“等会带点回去,小溯说他住的是你奶奶的地方,改天我们一定登门拜访好好谢谢。”
“不不不,我们得谢谢他,他也帮了我们很多。”
裴谨赶忙坐起来挥着手。
年母笑着道:“互帮互助,我儿子就交给你了,伯母看出来你是个好孩子,我儿子就拜托你多多管教了,这次回来我感觉小溯是变沉稳了,但是也变得让我有点看不清了,但是我能看出来他还是挺在乎你说的话的。”
裴谨眼睛一亮:“真的吗?那...小溯以前是什么样子的?”
“你把饭先吃了,等会我给你看看小溯小时候的照片,特别可爱。”
裴谨心中一喜,面上依旧是礼貌得体的笑:“好啊伯母。”
吃过午饭,年苏和裴谨就打算回A市了。
年苏坐在驾驶室,修长白皙的指间握着方向盘,淡漠的看着前方的路。
“你和我妈聊什么了?”两个人笑嘻嘻的从书房出来,诡异的是裴谨到现在还在傻笑。
年父年母在的时候他还只是勾着唇,一上车,他就咧开嘴笑,像只傻狗。
“不告诉你。”
裴谨想着自己手机里存的年苏小时候穿小裙子的照片,忽然有了些想法,笑得更开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