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阳顿时心脏犹如被猛地敲碎,她哆嗦着嘴唇,却不敢看皇上。
“父皇...您在说什么呢...”
“闭嘴,朕不是你的父皇!你找人试图侮辱福清,这些年来你教唆她。朕还真以为你是对她好,看来是朕瞎了眼!”
安阳眼泪就仿佛开了闸,她惶恐的摇着头。
上辈子,自己好像也是这样被质问,为什么重来一次,她还是改变不了自己的命?
“父皇,我没有,一定是福清诬陷我的,儿臣对她那么好,您不知道吗?而且我怎么可能找人在皇陵侮辱她,我不可能的呀,您知道儿臣最重规矩了。”
她也哭的梨花带雨上气不接下气,说的跟真的一样。
年苏冷哼,强迫症真想把她另半边脸打肿,两边对称才好。
“父皇还没说你就知道那人是在皇陵准备对我不轨的?你知道的倒是蛮清楚的。”
年苏的话让皇帝面色更难看了。
他是皇上是开国皇帝,是文韬武略的英雄。
以往他是不管,但是当他想管的时候,一个九五至尊的眼睛自然什么都不会放过。
包括安阳眼底的慌张。
“安阳,原本朕还想,念在你小时候为福清挡灾数次差点送命的份上,将你赐为郡主,只可惜你千不该万不该,在动了福清之后还试图用最恶劣下作的手段试图毁她的清白,你现在拥有的全部都是福清的,她不欠你什么,是朕欠她的,是你欠她的!”
皇帝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他看着安阳,眼中全是失望。
甚至,都不想去问这件事是不是真的。
事实已经是这样了,不能闹大,否则对年苏的名声不好。
“父皇!我没有!父皇!”
安阳真的慌了,她拼命挣扎着,但是皇帝并不想听。
“来人,把安阳押进天牢!传朕口谕,贬为庶人,永世不得入京!”
完了,一切都完了。
往昔的日子犹如走马观花般在安阳脑海里在走过。
她绝望地被拖出了御书房。
再也不是那个自以为骄傲的公主了。
安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被皇帝迅速处决。
【宿主,逆袭任务才完成四十......】998地的语气有些疑惑。
明明安阳都已经被贬为庶人了。
年苏沉着脸,这个位面的任务看似很好完成,但是气运之子还没出现,任务完成百分之四十年苏并不觉得惊讶。
安阳被废的事情很快就传遍了皇宫。
众人更加清楚的明白了年苏在皇帝心中的地位,见到她的时候都异常恭敬。
只有那个贵妃,整日往她那边跑。
年苏实在是被烦的不行了,再加上自己一直见不到崽崽,再不出去,怕是人家都快忘记自己是谁了。
她可不想只在每年的祈福节上见到他。
于是在一个阳光明媚的炎炎夏日,年苏身着男装,出宫了。
街上依旧人声鼎沸,年苏身穿玄色衣袍,化妆加持,除了看起来有些瘦弱,怎么也看不出是个女子。
来到通玄寺,这里香客非常多。
除了达官贵人,普通百姓也爱来这里祈福,在正殿前的一棵参天的老槐树上绑下求来 的福袋。
红色的绳子飘满了树,被风吹起,极美。
年苏没急着进去,而是在祈福求签的地方转了转。
998突然开口,语气还有点扭捏。
【宿主,你能不能帮人家求个姻缘?】
年苏挑着眉道【你和小七?】
【哎呀,你别说出来,怪害羞的。】
它可是鼓起勇气跟宿主说的,求来的御守,它还想着送给小七前辈呢。
盛夏的天气有些炎热,将空气都灼烧的有些扭曲。
【行,给你求一个!】
年苏抓着一枚铜钱,走进了佛堂。
霎时佛堂内什么人声鼎沸,什么人来人往,全都在年苏的眼中消失。
只能看见佛堂香炉前,正披着袈裟,耐心给人解签的傅飞白。
他额角都有了些薄汗,却依旧带着笑。
“大师啊,谢谢你,我本来觉得我那媳妇特别不明事理,您这么一说,我觉得我的确有问题,真的谢谢您!”
傅飞白眼前的一位大娘起身道谢,满脸的感激。
好家伙。
这是求签解惑,还是调节家庭矛盾的?
年苏继续伸长了耳朵听,大娘身后的一位女子,问为什么丈夫考取功名之后就冷落了她。
拜托,渣男现世了呗,还有地问?
“这位夫人,有些事握的越紧就流得越快,适当放手,将重心转移到别的地方,您会发现更广阔的天地。”
傅飞白说的话极其婉转,保留了那位女子的面子也适当的提醒了她。
毕竟古代女子婚嫁由不得自己,不能说离婚就离婚。
女子感激离开,下一个中年男子又问,老母亲非要让他纳妾。
可是他一心爱着自己的妻子,再加上所有的钱都是妻子保管,就算想纳妾,他也一分钱拿不出,他被逼的整夜睡不着觉,头发都快掉光了。
好嘛,全是家庭不和谐,跑这免费来吐苦水了。
明明是解签的,没一个求签之后来解的。
但傅飞白丝毫没有不耐烦,有问题他便好好回答,自始至终都淡然于尘世之外。
直到年苏递过去一枚铜钱,弯着眉眼道:“大师,我求姻缘签。”
傅飞白一愣,抬眼看向来人。
眉目俊朗清逸出尘。
这声音也是犹如小太阳一般的少年郎,一开口就夺走了佛堂内许多小女儿家的目光。
然而傅飞白却无奈的叹了口气。
压低声音,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道:“公主,您怎么来了?”
这都能认出来?!
年苏先是惊讶,然后是窃喜。
这还不是真爱?这样都能看出来绝对是真爱好吗?
心里美滋滋的,嘴角就一直扬着没下去。
“我说了,我是来求姻缘签的。”
傅飞白无奈的纵容道:“好,您把生辰八字告诉我。”
年苏先是说了原主的生辰八字,傅飞白点了点头,在纸上记了下来。
片刻后他却皱了眉。
“这八字...怎么是死像?”
年苏心下一紧,清咳了两声,“刚刚说错了,我重新说。”
然后便给了自己第一次做任务见到崽崽第一眼的日子,没有说年份,只说了月份倒也够了。
傅飞白有些疑惑,但是也没开口问。
他再次记下,只是这次,他更懵了。
“大师,算出来了吗?”
傅飞白愣着一张脸,喃喃开口:“她姻缘那一头的生辰八字,怎么和我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