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这男人是谁啊?”凡歌挤在年苏和江亦辞中间,拉着年苏的手,软软糯糯的开口。
这动作看的江亦辞有些想笑。
他能看不出这女子眼中的挑衅意味来?但是年年只能是他的,旁人再怎么做也是白费心思。
他大手一捞,就将年苏拽回了自己怀中,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搭在年苏腰间,在红色的衣服上格外显眼。
“你你你,你谁啊!”
凡歌气的面颊通红,看看江亦辞,又看看年苏腰间那只手。
她也想搂着姐姐的细腰,这男人一定是故意的。
“本座是年年的——”
江亦辞顿了顿,也挑衅的看了凡歌一眼然后慢悠悠的道:“未婚夫。”
未婚夫?!
犹如晴天霹雳,凡歌从头到尾被劈了个外焦里嫩,看着一白一红离去的背影,当真是郎才女貌般配至极。
她的姐姐呜呜呜呜。
姐姐怎么能和狗男人在一起,男人有什么好的呜呜呜。
“别哭。”一旁递来一方手帕,凡歌接过,胡乱在脸上抹了一把。
“仙尊和大人挺配的。”
凡歌抬头看去,是从紫罗城开始就一直跟着自己的小侍卫,她边哭边给了小侍卫一锤子,然后哭的更加厉害了。
“呜呜呜呜呜,姐姐那么优秀,就不能再等等我吗?明明我都这么努力了,我花了不到一个月就练到了筑基后期,你看看你,你都二十多了才在元婴,男人都没用!”
她一向是个大家闺秀,除了在年苏面前才有个十六岁孩子的样子。
哦,现在又加了个小侍卫。
小侍卫笑着,手轻轻的替凡歌顺着气。
“凡歌,其实我不是侍卫。”
凡歌哭的狠了,还打了个哭嗝,她怔愣的抬头道:“啊?”
双眼哭的红彤彤的,像个惹人怜爱的的小兔子。
小侍卫心头一动,他帮凡歌擦去泪水然后道:“我是修仙界第三大宗门的掌门之子,我叫秦声。”
凡歌又打了个哭嗝,随后大笑起来,边笑边拍着秦声的胳膊。
“哈哈哈哈哈,你不是吧,你蒙谁呢?你就是行伯伯的小侍卫你要是掌门的儿子你干嘛来凡俗界,你吃饱了撑了?”凡歌简直要被笑死。
“我真的是......”
这年头怎么说个实话都没人信了?
凡歌还在哈哈大笑,笑够了她才继续道:“就算你是,你和我说干嘛?”
难道是来炫耀他的身份,还是警告她以后对他好点,想想之前自己想给姐姐买东西,可全是让秦声拎着的,她眯着眸子。
“你该不会打小报告吧!”
“.......哈?”秦声不知道凡歌的小脑袋瓜都装着什么,他叹口气,又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开口,说出了自己一直想说的话。
“我喜欢你,所以打算等大人离开后,就找我爹去下聘,你也可以来我们宗门学习。”
一天之内,短短一炷香,凡歌再次被劈了个外焦里嫩。
她看着小侍卫拿出一块令牌,令牌上的符文和灵气都在告诉她这是真的。
“你...登徒子!”
凡歌捂着脸跑开,什么喜欢不喜欢的,大庭广众的羞死人了!
半个月后,青云城内热闹的如同除夕之夜,每家每户都点上了大红灯笼。
城主府内,凡歌一边给年苏穿梳着头一边哭。
“姐姐,歌儿舍不得你。”
一旁的嬷嬷提醒着:“哭什么!大喜的日子,凡歌小姐得笑。”
凡歌立马扬起了一张笑脸来,不哭不笑的,惹的年苏倒是笑出了声。
她现在是百分百确定这小姑娘对自己生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她对着铜镜,看向身后的凡歌。
“凡歌,你是个好姑娘,天赋高,性子又好,只是你想要的我给不了你。”
这下凡歌脸上那点笑都维持不住了,她垮着脸,一把抱住了年苏,头上的凤钗戳着凡歌的脸生疼,但她也只是把头埋在年苏的脖子上,泪水都湿了年苏的衣襟。
“歌儿知道歌儿一直都是在妄想,姐姐不必劝我,今日以后,歌儿还能做姐姐的妹妹吗?”
就当她再任性最后一回吧。
小姑娘还小,就由着她吧。
年苏点了点头。
却没成想身后的姑娘几百年之后成了修仙界第一女修士。
黄道吉日已到,年苏盖上盖头,坐上了轿子,直到被送到离城主府最远的一家客栈。
日落西山,夜幕降临,客栈大堂和街道上热闹的声音最终褪去。
夜晚静悄悄的,门在这静谧之中被打开的声音无限放大。
江亦辞放任自己喝了一些凡俗界的酒,但到底只是凡俗之物,对他来说只有一些微醺。
但当他挑起年苏的盖头时,微醺便酿成了三分醉意。
烛火下那张极美的脸眼尾上挑,满含风情,红色的衣服一向衬她,穿上嫁衣更是美的惊人。
“年年,为师心悦你。”
“笨,现在要说为夫。”
“对,娘子,这次成婚有些草率,回到修仙界为夫给你补上三界最大的,年年的父母可还健在?”
“恩,我们明日就去看他们吧。”
江亦辞笑了,仿佛冰山融化,他慢慢亲吻年苏,从发顶到额头,从耳垂再到那张樱唇。
窗外的虫鸣声不绝于耳,江亦辞看着已经被自己剥的光溜溜的年苏眸子里翻腾的情绪想要将年苏吞噬。
他挥起手布下了一个结界,然后再次俯身。
那朵摇曳的花最终在江亦辞身下绽放,两人汗水交织,直到夜深露重。
“年年,你永远,都是我的。”
结束后江亦辞拥着年苏心满意足的喃喃自语,他悄悄地将年苏的头发剪下一缕,又取下几缕自己的头发。
不知在哪抽出红绳,那双手一翻,不消片刻就编出了两个手绳来。
江亦辞握住年苏的手,将小一点的手绳套了上去,又将另一个套在了自己的手上。
两个手绳发出光来,隐隐的就有了联系。
年苏还在熟睡,额角的汗还没干,他怜惜的吻了吻年苏的肩头,那雪白的身上现在满是青紫的痕迹。
他听说凡俗界有个说法名为结发夫妻。
于是取下二人的头发,和月老绳绑在一起,再施下术法。
从此以后,年苏的命将和自己单方面绑在一起。
只要年苏死了,他就会跟着一起死,而自己死了年苏也不会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