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冬城?可是混元魔尊不是在那片山谷吗?
道流忍着威压带来的不适看向间越:“间越老哥,我在你们这里也待了快一月了,仙尊说是到了时间就一定会助我,怎么到现在还不助我?”
他现在想立刻去风啸谷杀了那个红衣女人,但是他打不过所以只能请仙尊。
不管哪个是真正的混元魔尊,他都要杀。
他脸上露出笑容来,仿佛除掉魔尊之后的荣耀功勋都属于他了。
间越实在是不想看道流那副虚伪的面孔,随便找了个理由就离开了。
几天后,道流正要去问间越什么时候能看见仙尊,就被告知仙尊早就在主峰等他。
主峰的灵逢树下,仙尊一袭白衣手中握着一样东西,细细看去好像是一青色簪子。
见道流来了,江亦辞眼中闪过杀意,又飞速隐藏起来,将手中的簪子隐在了袖中。
“去风啸谷。”
道流愣了愣,好消息总是来的这么突然?
他疑惑的开口道:“现在吗?仙尊您确定?”
江亦辞藏在袖中的手握紧竹笛,面色越发冷冽,冷的道流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聒噪。”
江亦辞丢下这句话立刻御剑飞向了风啸谷的方向,道流见状赶紧跟了上去。
但是却在心里骂着江亦辞。
不过一个妖修而已,整天摆出一副清高样子不知做给谁看。
间越见状也赶紧跟了上去,不然他怕师尊一个冲动把道流给杀了,好赖还算是个掌门,被自家师尊弄死也不太好交代。
三人皆是渡劫期以上的大能,尤其是江亦辞,没人知道他到底修炼到哪一步了。
听说很久之前他就已经到了大乘后期,只是为了守护与他有恩的无极宗才迟迟没有飞升。
三位大能速度极快,但还是有其他几大门派的长老们发现了他们的身影。
更有甚者还有上去凑热闹的。
毕竟他们去往的方向是风啸谷,风啸谷最近出现的混元魔尊害人无数这在修真界人人都知道,只是他们奇怪为什么这魔尊害人,其余的邪修和魔族出现的倒是越来越少了。
一路跟着,直到到了风啸谷。
这里已经彻底成为了魔气的孕育地,一方地盘的上空都乌云蔽日透不进光。
短短几月,这里就从一个景色秀丽的地方变成了地狱。
“仙尊。”
那山谷的入口,君深早已在此等候,但是他不明白为什么师尊突然让他结束历练赶过来。
江亦辞淡淡的点了点头,看着君深长相俊美他忽然就有些吃味。
小徒弟非要让君深参与这局,还说君深很重要没他不行。
哼,是他无上仙尊不够厉害吗?
想到这里他就从鼻子里发出的声音冷哼了一声,算是回答了君深。
君深:我是谁?我干嘛了?仙尊是不是看我不痛快?我好慌!
来时只有江亦辞,间越和道流三人,到了山谷时多了一堆凑热闹的。
十大修仙宗门中掌门来了七个,长老起码来了二十有余,就连平日里最不喜欢沾染人间事的问心住持也拿着法杖手持佛珠脚踩金莲,慢悠悠的在江亦辞身边站定。
“无上,你们的计划切莫伤及无辜。”
江亦辞偏头看着问心道:“你不拦着?”
毕竟问心作为佛修,从不杀生,一向以渡人,度天下苍生为一生追求,旁人修道,他修功德。
能算出他们的计划江亦辞并不惊讶,只是惊讶 这秃驴竟然不阻止他。
谁知问心面上褪去了一直带着的笑,变的虔诚起来。
“贫僧不过一届俗人,怎能管得了天下苍生的事呢。”
更何况,他算出了年苏的身份,那个至高无上的地方,就算是飞升了也触及不到,他不过小小萤火,萤火又怎敢与皓月争辉。
问心的话说的莫名其妙,江亦辞索性不问了。
“道流,你一直让本座来,想要除掉混元魔尊是吗?”
江亦辞突然开口,问的道流有些懵。
他都在无极宗待了这么久了,眼前的人不是明知故问吗?
但人家是仙尊,和他差了三个大境界,一只手指头就能碾死他。
于是他只能恭敬的道:“是的。”
“恩。”江亦辞点了点头,声音带着磁性和沙哑,连着威压又向道流问去:“你说山谷里的混元魔尊如何模样来着?”
“身着红衣,长相......极美,尤其是一双眼睛很会勾引人,鼻尖有颗红色的痣,手段残忍心狠手辣。”
江亦辞在听见道流说道眼睛勾人的额时候就差点忍不住要揍人了,但被一旁的问心和间越死死拽住了。
但是道流显然没有发现江亦辞的不对劲还在那边说着。
“她手持短刀,短刀能变成两把长刀,虽然妩媚多姿,但是杀人不眨眼下手极狠。”
“行了,记住你现在说的话。”
江亦辞眉眼间染上煞气,冷冷的打断了道流的话。
身后一众看起来仙风道骨的人将二人对话听得清清楚楚,正在疑惑仙尊态度有些奇怪的时候,山谷间传来了动静。
间越脸色一变,当即开口:“是魔兽!”
语毕,山谷旁的两座大山慢慢向两旁移动,漫天尘土遮挡住众人视线。
尘土散开,一只虎头牛身的巨大怪物张着血盆大口,差点就咬下了一个长老的耳朵。
“卧槽!”
那长老吓得手中的鞭子就甩了出去,那怪物竟然分毫未伤。
间越叹了口气,手中长剑浮在空中,双手齐掐诀,飞剑一分二二分四,直到幻化成近百支剑,然后齐齐射出去,解决了那只怪物。
怪物顷刻间化为黑雾。
第二只,第三只,第无数只。
那些魔兽一个个从山谷间冲出来,见人便咬,双眼发红,很明显是被人操控了。
“那混元魔尊,怎么还不出现!”
有人边打边喊,今天来是杀魔尊的,不是来杀魔兽的啊!
“就是!莫不是缩头乌龟?!”
直到江亦辞从袖口掏出一张符纸,他淡定的拿出一张纸,纸上是小徒弟写的一串话,他将纸递给了君深。
“念。”
“啊?”君深愣了愣,看着纸上的文字满脸疑惑又面色通红。
但是江亦辞面色极冷,君深咽了咽口水,结结巴巴的读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