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好看吗?”祝棠拎着衣裳换来换去, 一直都选不到合适的,她好久没见到三哥了,肯定要穿得漂漂亮亮的。
小喜在一旁劝:“小姐, 不如就穿这件竹青色的吧?三少爷最喜欢竹青色。”
祝棠想了想点点头, 换上竹青色的裙子,只不过她的竹青色衣服上绣的不是竹叶子,而是绿色的海棠花, 别具一格。
她换好衣裳,又挑了半天首饰,换了好几个眼妆, 终于把自己装扮得有点像竹子精了, 才提起裙子出门。
刚跨出门口,便看见不远处缓缓驶来的马车,她招了招手, 爬进马车,正见祝柳坐在马车上。
“三哥!”她直接朝人扑了过去, 将人扑了个满怀, 有些委屈道, “三哥, 你这几日都去哪儿了,我好想你。”
祝柳摸了摸她的头发,淡淡道:“有事在忙。”
祝棠被他冷淡得语气冰到,眼尾已经泛红, 她微微跪坐起身子,仰头去亲他的脸, 低声唤道:“三哥...”
“嗯。”
她听着他不冷不淡的语气, 看着他毫无波动的眼神, 心里更难过了,又去亲他的唇,在他唇边,轻声问:“三哥,你想我吗?”
话音刚落,她便被祝柳按倒在了马车上,她低呼一声,伸手抓紧他胸前的衣裳,一双懵懂又漆黑的眸子看着他:“三哥,你想不想我。”
祝柳没有回答,一口吻了下去,在她唇上吮吸□□,一开始还有些不得章法,后来便渐入佳境,勾着她的舌头与自己纠缠。吻得他都有些喘不过气的时候,他才微微松开,看着她水雾迷蒙的眼睛。
“三哥,你也想我了对吧?”祝棠微微喘息着,声音还有些哽咽。
祝柳终于是有些不舍,抱着她翻身坐好,不经意间撩起她的袖口,见她手腕上只剩下自己所送的那只手镯后,心中才觉舒坦一些。
他捏了捏她的手,低语:“这几日都做什么了?”
“无非是在家里躺着。”祝棠将他的手指掰着与自己十指相扣,“三哥,你每日都很忙吗?”
“是有些忙。”祝柳轻轻在她腰间摸着,眼神越来越暗,“那梅园的酒听说不错,待会儿可以尝尝。”
祝棠自然不会拒绝,往他颈边靠了靠:“三哥,你闲下来后,可以来陪陪我吗?”
祝柳的唇抿成了一条线,他最受不了她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无论她说出什么,他都会忍不住答应,即便是知晓没有自己,她也会有别人陪。他闭了闭眼,有些认命道:“好。”
两人没再说话,马车掠过两边的风景,祝棠朝外看去,眼见已进梅园,有些好奇道:“三哥,我们不下来走进去吗?”
“你腿不好,不要常行走。”他虽是这么说,喉头却明显地翻滚了一下。
祝棠也看见了,但她不明白那是什么意思,只道他确实是为自己着想。她见车窗外飞过大片大片的梅花,最后停在了一处院落前。
她扶着祝柳的手下车,推开草庐的院门,朝里走去。里头就如农家小院一般,没有什么特别的,但胜在干净清新,再朝房门去,和那日园主的住处差不多。
祝柳牵着她坐在窗边,挑起草帘,让光露进来,接着从桌下拎起两坛酒,倒在桌上的小炉上温着。温了会儿,小炉中开始往外冒出浓烈的香气后,祝柳拿起酒勺给祝棠添上一勺。
“这酒温了后,别有一番风味。”他盯着酒从她的口中滚入喉咙里,最后进入肚中。
祝棠也觉得这酒十分友好,喝起来一点也不辣,反而更多的是梅花的清香,像是梅花与米酒晾在了一起,她夸赞:“确实好喝。”
“好喝便多喝些。”祝柳嘴角勾起一抹笑,往她杯中又添一勺。
酒一杯又一杯的入了肚,直到祝棠开始昏昏呼呼,分不清方向,她也没能回过味儿来,只看见眼前好像出现了两个三哥,两个三哥都端着酒杯在浅尝。
她扶着桌子摇摇晃晃起身,朝祝柳走去,却双脚打架,自己被自己绊倒,一下扑进祝柳怀里,她抬头呆愣愣地看着他,怎么三哥又变回一个了?
她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傻笑道:“三哥...”
祝柳握住她的手,按在自己脸上,不让她拿开:“醉了?”他边说边将窗边的帘子放下,房间里瞬间昏暗下来。
“没醉。”她嘴上说着没醉,身子已经歪倒在了他怀里,双腿发软,怎么也站不起来。
“没醉?”祝柳捧起她的脸,与她对视,“我是谁?”
祝棠伸手去戳他的脸,一字一顿道:“你是三哥,我最喜欢三哥了。”她说完,猛地亲了上去。
喝醉了的人没轻没重,牙齿一下撞在他的唇上,疼得他微微皱眉,他勾唇笑了下:“你弄疼三哥了怎么办?”
祝棠微微睁开眼,连忙胡乱用手去摸他:“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晓你不是故意的,但还是要罚你。”祝柳幽暗的眼神盯着她的唇看,缓缓贴上去一口含住。
一场亲吻下来,祝棠满脸红晕,微微喘息着,衣襟也半敞着,祝柳盯着她,忍不住咽了口唾液,抱着她起身,在她耳旁轻声道:“去床上好不好?”
祝棠胡乱点头,任由他摆弄。
他将她的鞋脱了放在床边,在她额头上亲吻一口后,低声安抚:“我先出去一会儿,等会儿便回来,你乖乖躺在此处。”
说罢他摸了摸她的头,转身离开,出了房门,他将门紧紧关上,迈步朝院门口的常乐走去,低声吩咐:“不许任何人靠近。”
常乐正云里云雾,便见他又大步走了回去,推门而入,重重将门锁上。不待片刻,常乐听到里头的一阵娇呼,刹那明白了方才仙女整理吩咐的含义,连忙转身警惕又哀怨地守在门口。
而此刻祝柳正坐在合上帐子的床上,搂着衣衫半褪的祝棠,他的手有些颤抖地将她的系带解开,露出一件水红色的小衣,小衣细细的带子挂在她白嫩的脖子上。
“三哥。”祝棠呢喃一声,转过身去抱住他,她动来动去,不用祝柳动手,衣角已掀起了一半。
祝柳紧紧盯着,哑声问道:“喜欢三哥吗?”
“喜欢。”
“为何喜欢三哥。”
祝棠撑着床微微坐直了身子,像是清醒了一般,直勾勾地看着他:“只有三哥懂我,只有三哥愿意听我的心里话,只有三哥不会觉得我的想法很奇怪,只有三哥会帮我...”
她说着又歪倒下来,在他怀里哭哭啼啼:“这个地方好可怕,我原来以为只要吃吃喝喝度过一生就好了,可不是这样的,我已经要被这里同化了,我好怕再也找不回原来的自己了,只有在三哥身边,我才感觉自己活着。”
这一番话足足说了有半刻钟,其中断断续续,又来回重复,还含糊不清,祝柳听了好久才听明白,可又不是那么明白。
他轻拆下她头上的发钗,让她一头顺滑的长发飘散下来,轻轻在她头皮上抚摸着。
“嗯,这样还挺舒服的嘛。”祝棠迷糊道,朝他更近了些。
祝柳再也忍不下去了,再不给她留任何遮挡,伸出手,想去触碰却又停在半空迟迟不敢动。
她被水雾蒙住一般的眼眸看着他,胡言乱语道:“大不大?”
祝柳的声音已经哑得快要说不出话:“大。”
“喜不喜欢?”
“喜欢。”
“给三哥碰。”她上前勾住他的脖子,在他耳旁轻声道,“只给三哥一个人碰。”
若不是她说完这句话便醉昏了过去,祝柳都要怀疑她是不是真的醉了,他低低笑了一声,双手一起抚了上去:“这可是你自己让三哥碰的。”
他轻轻摸着,可觉得还不够,手上的力度越来越大,恨不得将人揉碎,直到怀中的人痛呼一声,他才醒过神来,松开了手。
可他并没有停手,反而朝着更隐秘的地方前寻,轻轻地抚弄按压。
看着她潮红的面色,听着她软糯的声音,他咬着牙,用手指戳弄两下,就着她并紧的双腿,缓缓疏解。
不一会儿,一道污浊迸发而出,沉积多天的阴郁之气终于完全得到消解,他仔细收拾干净,抱着她,在她发顶轻轻抚摸。
“棠棠。”他低头,轻含住她的耳垂,在她耳边柔声唤了一遍又一遍。
醉梦中的人哼哼两声,伸手去挡开他的脸。
这两声又叫他心中燥热起来,抱着人故伎重施,又来了一遍。这一回时间长了许多,眼见她已经不堪□□,他才肯停手。
他侧卧在她身旁,看着她眼睫上挂着的泪珠,低头在她嘴角低啄一口,浑身说不出的畅快。
他想,早该如此了,他从前就不该守着那条线不越,今日就算越了又如何,她还不完全是他的,可总有一天会完全属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