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在你眼中就是玩物?

  阿桃被吓了好一跳,小红也在前方露出疑惑的神情,阿桃给了个眼神让她自己先进去。

  小红回应的声音还挺大:“知道啦,有好看的小哥给你先留着!”

  为了不影响人家店门口的生意,两人很自觉的来到了一旁偏僻处。

  段渊还是那句话:“你有男人了?”

  阿桃:“……”

  “你既然有男人,又为何来还来这里寻欢作乐?”

  阿桃:“你在说什么?”

  “你和他关系不好了?可这才几天,你——”

  “他又是谁?”阿桃一脸懵。

  “你那朋友前几天在这楼里提到过,说你已经有了男人。”段渊的语气不是很平静,好像还带着些质问的意思。

  “可这又与你有什么干系呢?”阿桃问。

  “你——”

  段渊想骂阿桃不知羞耻,但是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他有些不太懂阿桃,他从桃花源出来不过10天不到,阿桃已经有了其他男人,而后关系似乎不太好,她又出来找乐子,妖族对于男女之间的事竟然这么开放?

  “干什么?”阿桃反问,“你难道想说我不知羞耻?那你未免管得有些多了,我们已经毫无关系,我跟你道过歉,你虽然没有带走那些财宝,但也说过我们以后就当不认识。”

  “我,我是来给你送药的,你脖子上的疤是我的剑所伤,一般的药去除不掉。”

  阿桃抬手摸了摸脖子,随后摇摇头:“不用了,这伤疤留着也好,日日能提醒我,警醒我过去犯下的过错。”

  段渊语气变了,“你想说什么?认识我是一种过错吗?”

  “你想太多啦,我在说我自己,不该招惹你。”阿桃说完话,留下段渊一人疾驰而去。

  阿桃这一走没有回花楼,直接回了桃花源,接下来一段日子,又窝在了自己的小房子里,懒得再出门,只靠着小红带过来的话本度日。

  小红的带回来的东西越来越新奇了,除了字竟然还有图案,阿桃沉迷其中,不过两三天就忘了还有段渊这么一号神族。

  某天晚上,那位常来送酒的男妖又来了,他肤色本就白皙,脸一红,像烫熟了的虾米似的。

  他内心十分紧张,不等阿桃开口又抢先说上了,“我……我问过阿娘了,她说我自己的事得……得自己做主……我觉得我们才接触没几日,婚事还是晚一点再谈,不如……不如再了解了解……”

  “等等……”阿桃抬手,“你误会了。”

  阿桃这话刚落下,只见边上突然飞过来一个男人,落在了她和男妖之间。

  男妖生生被吓退了两步。

  “你……你是何人!”

  “段渊……”

  “段渊又是谁?”男妖不爱出门,并不知道段渊。

  段渊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就这么定定站在他面前,和他对视。

  活了300年的小妖哪里比得了1000多年神族的定力,段渊不苟言笑冷着脸的样子着实可怕,那男妖最后咽了一口口水,“我,我先回去了,阿桃大人,我改天再来找你!”

  男妖走了,只剩下两人。

  仍旧是段渊先开口,“他看着靠不住。”

  “嗯。”阿桃无法反驳。

  “既然如此,你为何不与他说清楚?”段渊又问。

  “我——”

  “还是你就喜欢这样?”段渊声音沉了下来,“你嘴里说喜欢,实际上这份喜欢只能维系一个月?甚至几天,男人在你眼中就是玩物?”

  好大一顶帽子扣到了阿桃头上,阿桃生气了,离段渊远远的,“你有病?”

  看着阿桃如今避他如蛇蝎的样子,段渊心中烦躁,“你一月前不是说心悦我,你——”他话说到一半,自知无理,毕竟是他先拒绝的。

  他闭上眼沉思好一会儿,最终又开了口:“我后悔了,从前是我不对。原本想着你若是和别人过得好,就不来打扰你,可现在看来——”

  “怎么了?”阿桃莫名起了一股子气,“你说我们妖族男儿不好?难道我非要你不成?”

  “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管你什么意思,你以后别来了。”

  段渊看着小屋紧闭着的门窗,头一回感觉到了什么叫做无力。

  是他错了,实际上他见到阿桃的第一眼,眼睛就忍不住围着她转,她热情大胆,有什么说什么,敢爱敢恨,和神族很不一样,难免吸引到了他。

  可他却在她往前迈进的时候步步后退。

  往后好多天,段渊常在晚上出现在桃花源,出现在阿桃的小屋边上。

  阿桃每天早上醒过来,就会看到门口放着东西,有时是糕点甜酒,有时是衣服首饰,这一看就不是那呆头男妖送的,只能是段渊了。

  阿桃心里烦躁,她没有小红那么有经验,有些搞不懂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于是她又开始逃避了。

  阿桃最近都不怎么回家了,整天留宿在花楼里,在花楼的顶层都有了属于自己的落脚地。

  小红看不下去,劝道,“我説你怕什么,既然他贴过来,你就收了他尝尝啊!要是觉得不行再甩了不就好了?我看你眉头紧皱,都不漂亮了。”

  一旁陪酒的小倌听了,凑在阿桃身边又给倒了杯酒,“小姐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了,怎么会不漂亮呢?”

  “哎呀……”小红用手肘撞了撞阿桃,“我看这个也不错,要不你先试试看呗,省的你一天到晚乱想。”

  小倌一听高兴极了,立刻自荐枕席,“能伺候小姐是我的——”

  「啪」的一声,不知道从哪里飞过来一粒小石子,击中了小倌的小腿窝,那小倌腿都站不直了,嚷嚷着没知觉了。

  阿桃挠挠头,一脸莫名,最后回了房间,临睡前想起来门没锁,最后把窗户和门都锁的严严实实。

  可即便这样也挡不住一些有心人。

  月色朦胧,榻上躺着一个娇美的女人,穿着粉色的罗纱裙,而一旁站着一个男人,只见他眉头紧锁,手里拿着一瓶膏药,欲往女人脖子间抹去。

  “段渊。”女人哼哼。

  男人神经紧张,随后又放松下来,嘴角挂上了一个浅浅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