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渊,命真硬

  很快整幢别墅灯全都亮了起来,段正带着一群人冲向段老的房间。

  段渊也朝着一开始发出尖叫的那个方位跑去,最后发现自己的女人和爷爷被几个黑衣人围着,黑衣人肩膀上还扛着庞大的机枪;

  那是可以连续扫射的机枪,只要按下扳机,恐怕这间钢筋水泥建成的房子都能裂开,更别说是血肉之躯的人。

  阿桃手里的小手枪不是对手,更别说她根本就没有使用过手枪,或许都不会用。

  段渊瞳孔的颜色又红了一个度,几乎没什么思考,立刻连开两枪,将其中两人的手腕打了个对穿!

  剩下最后一个扛着机枪的杀手转过头,炮火直接就对着段渊的面门!

  轰炸爆破似的声音在别墅里响起,屋顶上的墙皮震颤脱落,千钧一发之际阿桃一枪打中了杀手手掌,机枪打歪了。

  阿桃和段渊对视一眼,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安抚的意味。

  几个残手的杀手立刻被段家的保镖制服,其余人意识到事情不妙,立刻想要逃离,段正带着一群人紧紧跟在后面,势必将人一网打尽,是要看看,到底是谁竟然对段家痛下杀手,连佣人都不放过!

  段家上下此时一片混乱,佣人们挨在一起痛哭不已,好像下一秒自己就要没命了,段渊派人照顾好上了年纪的段老爷子,安排人处理尸体安抚好其余人恐慌的情绪。

  没过多久,段正已经带人追上了那一批杀手。

  几个人被五花大绑扔在了地上,身上都是脏兮兮,面色痛苦不堪。

  段老咳嗽了好几下,颤着声音问:“是谁派你们来的!要是说出实话给你们留个全尸!”

  几个杀手皆没什么反应,紧紧抿着嘴巴,不发一言。

  最后又追问了一遍,那几人这才开了口。

  “是范红芝!是她给了我们2000万——”

  “快,把那家人给我叫过来!”段老气得胸闷气短,缩在沙发上狠命咳嗽,脸红脖子粗。

  段渊紧紧盯着地上那几个杀手,发觉有些不太对。

  这几人的言行举止还有表情神态和刚才那一批杀手有所不同,这一批各个尖嘴猴腮,表情举止就像是街头的混混。

  而刚才扛着机枪的人,才是明显受过训练,面色沉沉,不会有多余的表情,更加专业。

  段正接到指令之后立刻去往了段庆城家中,几乎是强行把人压过来的。

  刚进门,范红芝立刻抖了抖身子,心底发凉。她派去杀林羡桃的杀手被捉住了?

  难道就是地上躺着的那些人?不会的不会的,都是专业人士,失败了自己会自我了结,不可能会出卖雇主。地上这些估计是别的什么人派来的吧。

  “爸!这里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要让人接我们过来!”范红芝一脸担心。

  “你自己做的事自己不知道?”

  此时地上的杀手指着范红芝怒吼:“就是这个恶毒的女人,她给我们2000万一个人头,转账和录音都留着呢,别想狡辩!”

  瞬间从脚指头到头皮,范红芝全身发凉:“你胡说!你胡说!”可她除了「胡说」两个字根本再说不出别的话了。

  眼珠子快要瞪出眼眶,范红芝紧紧盯着自己的老公段庆城,想让他帮忙解释,救救她的命。

  这时杀手继续说:“这个女人竟然要杀了自己的侄子和公公,真的太可怕了!后来她还提到事成之后给我们5000万杀了自己的老公,真是最毒妇人心啊!”

  “我没有,怎么可能,我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段庆城,你帮我跟爸解释一下啊!”

  只见段庆城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向范红芝,最后缓缓开口:“我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一个人!我跟你说过不要打段家财产的主意,你怎么不听?竟然恶毒到这个地步?”

  范红芝闻言失去了全身力气似的瘫倒在了地上,她突然觉得自己有些认不得段庆城了。

  明明是两人共同商量计划好的事情,怎么全都成了她一个人的错,而段庆城就想这么干干净净指摘出去了?

  她看了看自己的丈夫,和地上的杀手,突然想明白了什么一样的大笑起来:“段庆城,是你!你要拿我开刀?好计谋好计谋啊!看你整天念经念佛,以为你与世无争,没想到竟然——”

  话没说完,女人已经被一拳狠狠捶倒在地,牙齿都脱落了几个,可见力气有多大。

  段庆城指着地上的女人怒斥:“我早该跟你离婚,毒妇!”

  到底是谁派人血洗段家,最后算是有了结果,等到处理完事情之后,已经是凌晨4点。

  范红芝和那群杀手当然是交给了有关部门处理,段庆城独自一人回到了远在郊区的别墅里。

  他脱下满是褶皱的衬衫,眼神冰冷,带着嫌弃和急躁。

  都是没用的家伙,人就是这么弱,根本就成不了大事……

  “段渊,命可真够硬。”

  “呵。”一声淡淡的嗤笑声从不远处传来。

  段庆城立刻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紧握拳头,模样十分戒备。

  “是谁!”他大声吼道,“敢出现在这里,想死是吗?!”

  一边说着,段庆城一边后退,摸到了墙面上的开关。

  「啪嗒」开关声响起,原本昏暗的屋子瞬间明亮,沙发对面的电视柜上坐着一个人。

  男人一身黑色,双手抱胸,居高临下,满是压迫感。

  “段渊!?你怎么在这里?!”段庆城立刻后退两步,双腿发软,双手扶着沙发,这才勉强站住。段渊什么时候过来的,他竟然一点都没有发觉!

  “我要是不在这里,又怎么会发现,原来大伯一直想让我死?”

  段渊轻笑了一下,段庆城意识到自己可能陷入了绝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