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相信我的清白

  这个佣人的嗓门很大,很快半个段家别墅都被她吼醒了。

  尤其是她嘴里还在叫着,「范小姐被人强•奸猥亵」之类的字样,让范婉秋听了脸蛋僵硬嘴角发青。

  怎么回事?难道刚才那个男人不是段渊?而是什么偷跑进来的强盗小贼?

  一群佣人被喊了过来,在厨房外围成了一圈,范婉秋还没反应过来呢,就被困住了。

  段渊家里的佣人换了很多批了,现在留下来的都是50,60岁的老阿姨。

  虽然平时做事小心,在主人家面前不说话,闭紧了嘴巴,但是在遇到家里出事的状况时,没办法管住自己的嘴巴。

  “哎呀,这可怎么办才好,范小姐是家里的客人,怎么就遇到这种事情啦!”

  “范小姐,你没事吧!有没有被那个贼碰到哪儿了?你放心大胆的说,我一定告诉段老,让他给你一个说法!”

  “哎呀,清清白白一个姑娘家家,竟然遇到了这种事情,真是倒霉啊!”

  “就是就是,范小姐赶紧把衣服穿穿好!瞧瞧这脖子上都是……那个贼可太缺德了!都亏我们发现的早,没被那个吧?”

  老阿姨们你一句我一句,乍一听好像在为范婉秋鸣不平,但是这些话一出来,却让范婉秋一张脸从红到蓝又到紫,颜色变了个遍。

  “没有没有!他没有对我做那种事情,你们误会了,我没事的,真的!”

  这要是传到了段渊和段老耳朵里,自己的名声肯定会变差,范婉秋脖子也胀大的一圈,赶紧为自己辩解,“我只是过来倒一杯水,就发现了这个贼,他掐着我的脖子威胁我让我不要发出声音。”

  段渊听到异常响动,也来到了楼下客厅,段正已经带着一群保镖在门外搜了一圈。

  “少爷,听到响声我就起来了,好像是季家那个……只不过他跑得太快,我们没追上。”段正咽了一下口水,怕段渊怪罪。

  段渊朝着门口看了眼,眯了眯眼睛:“上次在林家,是我太客气。让他这么快就恢复了……”

  “少爷……我带人查看过了,这个人只到了客厅和厨房,没有去过其他地方。只是听佣人们说,范小姐好像被……”

  “呵。”段渊冷笑打断段正,只要阿桃和老爷子没出事,其他事情他并不在乎。

  要是季司成再对阿桃做些什么,季家都得为他陪葬。

  他的眼睛扫过场面有些混乱的厨房,瞬间安静了下来,段渊面无表情,抬起腿就要走,“没事就好,你处理。”

  “是……”

  范婉秋也看见不远处的段渊了,她推开了几个佣人,叫住了段渊。

  “段渊哥,我——”

  没等范婉秋把话说完,那个嗓门很大,亲眼看见范婉秋和季司成亲在一处的胖阿姨嫌弃的皱了皱眉头,立刻打断:“哎呀!”

  其他人看不出来,她可是看得明明白白,这个范小姐就一直想想挖墙脚呢!林二小姐心善不跟她计较,她可看不过!

  刚才还和一个陌生男人亲亲抱抱,明显情动的模样,现在扭头又想勾引他家少爷?不是在做大梦?

  胖阿姨上前两步,用力拍了拍范婉秋的肩膀,状似在说悄悄话,实则用整个客厅的人都能听见的声音道:“范小姐刚才被猥亵了吧?我看那贼力气很大的,把范小姐压在墙上,那手段……这会儿早点休息休息吧!”

  范婉秋瞳孔地震,一张脸要有多臭就有多臭:“就是个偷东西的贼没有对我做什么的!段渊哥,你要相信我的清白!”

  “范小姐清不清白和我们少爷有什么关系呢?”胖阿姨摇头,“这个贼范小姐真不认识吗?”

  “你什么意思?”范婉秋问。

  “我看刚才范小姐好像沉迷其中啊。一般来说,一个女人遇到不认识的男人对她上下其手,第一反应是反抗吧?怎么可能自愿……”

  “我不是,我没有啊!段渊哥!”范婉秋急了,小跑上前想抓着段渊的衣摆,最后被段正挡住了,“我真的不认识他!”

  段渊停下了脚步,范婉秋心里升起了些希望,觉得段渊还是在乎她的。

  可是没想到段渊冷笑了一声,眼中是不屑,“你认识季司成?小心点。”

  段渊扭头走了,范婉秋腿一软跌倒在地上。

  刚才那个是季司成?他不是已经有未婚妻了吗?而且那里还不行……她刚才就和这样的男人……

  再看段渊的眼神,明显相信了胖阿姨的话,这件事恐怕立刻就会传遍段家,她该怎么办……她完了。

  ——

  季司成每晚睡觉的时候总是忍不住想起那个越来越美,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媚的美人——

  林家二小姐,尤其是想到自己曾经和她订下的婚事越来越不甘心。

  于是让人打听了段渊的行程,想趁着他不在家去段家看看,没想到最后自己像狗一样被赶了出来。

  而且刚才抱在怀里亲的美人,竟然不是林羡桃!亏他还以为自己碰上狗屎运了……

  不过没关系,段渊在生意场上的手段太狠,锋芒毕露,得罪了不少人,想他死的人多着呢。

  同时想得到林家二小姐的人也多着呢,林家的亲孙女,长得好就算了,身上还带着神秘的色彩……

  所以就算没有他,后面还有不少世家大族等着要给段渊好看!而林羡桃早晚都是他季司成的女人!

  与此同时,偏僻郊区的一栋老旧别墅里。

  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男人坐在沙发上,脚下跪着一男一女两人,是被送到精神病院隔绝了的张于清和段淳,此时两个人脸上都是阴沉沉的,眼神透着精光,完全没有丝毫精神失常,痴呆了的模样。

  “邢大师!我和阿淳的命都是你救的,你想让我们做什么都可以!”张于清双手合十,做出膜拜的动作,显然把邢大师当成了救世主。

  男人摇了摇头,“你没有必要这样,我只是顺手帮了个忙而已。”

  他起身往窗边走了几步,打开窗户,任由风雨往屋里灌,斗篷被吹了下来,面罩也被揭开,露出了这个男人的脸,正是段渊的大伯,段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