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成哥哥,你不行没关系的

  段渊离开后,林老爷子回了书房,阿桃也去了后花园,林家客厅除了佣人之外还剩季司成和林谨依两人。

  在林谨依眼中,季司成对自己冷淡都是受了林羡桃这个贱女人的蛊惑,等林羡桃死了,他就能回到自己身边了。

  以至于她对季司成始终如今,上赶着讨好,卑微的不像话。

  “司成哥哥?你口渴不渴?我帮你切点水果?”

  季司成心里有计划,对林谨依难得的有耐心:“不用,泡个茶就好。”

  本该是佣人做的事,林谨依非要抢着自己来,好像给季司成泡茶是她的福气一样。

  最后端着茶杯送到季司成面前的时候,季司成冲着她笑了一笑。

  林谨依被这个笑迷了眼睛,坐在了季司成身边。

  这时季司成手里正摆弄着什么东西。

  “司成哥哥,你手里是什么,好像很珍贵。”

  季司成皱眉:“这不是你该知道的,嗯……我是说,这个东西很危险,误食一些立刻就会没命,而且不会留下什么痕迹,什么人都查不到……算了,我去放起来。”

  林谨依看着季司成离开的背影出神发愣,沾一点就会没命,而且不会留下痕迹。

  这不是她正需要的东西吗?

  她想让林羡桃死,但是没了王菱一起商量,一个人根本就不知道该用什么办法,这个毒药是专门给她送上门来的吧。

  趁着季司成不在的时候,林谨依在房间里找到了这瓶毒药,趁着晚饭端上桌前,在那个印着桃子的碗里洒了好几滴,小瓶子空了一半……果然无色无味,一般人根本就发现不了。

  林家吃饭是分餐制的,各自低头吃着自己的那一份食物,气氛显得格外安静。

  阿桃在两道灼热的眼神中用勺子舀了一些红烧肉的汤汁盖在白米饭上,一勺一勺送进嘴里,吃得慢条斯理,好像在享受着什么极致的美食。

  实际上她心中冷笑。

  还和她玩下毒这一套呢?瘦成一根竹竿子的林谨依真就一点都没有吸取教训吗?

  阿桃一碗饭大半进了肚子,林谨依这才动手。

  饭后……

  阿桃还是坐在客厅里,撑着下巴准备看戏。

  林谨依渐渐发现了不对劲,她的胃部,心底有股无名火开始灼烧,一寸寸迅速蔓延开来,最后到达脸部。

  她的脸红的能滴血,呼吸之间也能感受到口鼻中的灼热气息。

  忍不住解开衣服前的纽扣,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阿桃撑着头静静看着林谨依,随后对上了季司成探究的眼神,她抿嘴露出一个礼貌的微笑。

  只见这个林家大小姐,真丝衬衫前的纽扣已经完全解开,神情迷乱,失去意识了一样。然后脚下歪歪扭扭往外走。

  越走衣服拉的越开,几乎没有什么肉的胸脯快要被所有人都看在眼里。

  季司成终于慌了,看了眼阿桃之后跑了出去,追上了失去神志的林谨依。

  可是这个女人已经彻底失控,在光天化日之下拉着林家花园里一个修剪花枝的园丁不松手。

  园丁的工作服已经被那个女人扯烂,露出了里面紧实黝黑的身体,林谨依像是渴了八百年似的,手往园丁衣服里伸,嘴里还念叨着:“司成哥哥,你为什么不要我啊!我到底哪里不好啊!”

  季司成用力捂着林谨依的嘴巴不让她出声,可是边上的佣人们早就开始窃窃私语。

  “你想憋死她吗?”阿桃抱着双臂依靠在门边。

  季司成手上稍微一松力,林谨依又开始大吼大叫:“司成哥哥!我们订婚这么久了,你怎么总是不碰我!你那里不行吗?没关系的没关系的,我不怪你,只要你喜欢我就好!”

  这会儿佣人们都在门口围成了一圈,脸上都是复杂的神情。

  “司成哥哥,你不行没关系的,不行没关系!实在不行我可以找别人生孩子——”

  季司成哪里受到过这种侮辱?!恨不得直接掐死林谨依,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臭娘们!让她下个春药都做不好!竟然自己吃了。

  可是林老爷子此刻已经站在身后!

  “林谨依!你这是在干什么!”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林老爷子没再叫过林谨依的小名,此刻更是满腔的愤怒,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季司成?你们两个是怎么回事?”

  “我们之间有误会。”季司成咬牙切齿。

  最后林谨依是被控制住了,但是季司成不行这件事就像雨后春笋一样,传遍了融城。这是后话。

  ——

  段渊带着段正和几个保镖去了段家的宅子,主持他这个便宜爹的丧事。段老没有亲自去,像是把权力都交到了他手中一样。

  段家别墅,几个亲戚脸上表情都不怎么好。

  段庆荣原本是继承人,但是如今死了,小儿子和老婆都疯了,听说小儿子还不是亲生的,加上大儿子又是个残废,所以他们各个野心都膨胀了。

  但是突然的,残废的眼睛竟然恢复了,这下有人心里就不好受了。

  特别是段老的大女儿,她有个儿子,以为自己的儿子能够将段家握在手中的时候,突然杀出一个陈咬金,当即满身都是火气。

  “亲爹死了都不着急的吗?难道还要我们请了才来?还不如我来主持——”

  “人家姓段,你儿子姓周,不一样的。”范红芝在一旁提醒。

  “哟,我以为是谁在说话呢?原来是不会下蛋的母鸡啊!哈哈哈,笑话了。”

  “你嘴巴放干净点!”范红芝咬着牙,脸上表情十分狰狞。

  几个女人在灵堂里吵吵嚷嚷,阴阳怪气,事关段家那么多钱的继承问题,谁也不让谁。

  吵着吵着,声音渐渐小下去了,别墅大门被推开,进来几个黑衣人,戴着墨镜,皆是面无表情的模样。

  他们双手背在后面整齐划一站在大门口,背脊挺直,神情严肃,像是在等待着什么大人物的到来。

  全场安静了,皮鞋踏在大理石地面上的声音由远及近,一个接近一米九,周身散发着冷冽之气的男人出现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