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太子哥哥。”慧安公主再次看向苏河洲,软声软气中带着一丝不满道:“那个叫路言的侍卫真是过分,不把本公主放在眼里,非说要您点头再应……”

  “公主!你说那个侍卫叫什么来着?!”七皇子刚刚还未察觉,待公主再次念到那个人名的时候,他突然想起自己曾经在哪里听过。

  “住口!”

  “叫路言!”

  太子和公主的声音同时响起,公主立刻红了眼睛,委屈地看向太子,而七皇子突然眉目怔忪——

  他想起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了!

  这和母后送去东宫的太监名字如出一辙,不过那个太监好像姓别的,名路言。若是同一个人,这就有趣了!

  “公主,你确定那是个侍卫?而不是……”七皇子眯着眼睛,直直看向太子,唇角勾出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鞠躬

  、东宫太子要上位18

  苏河洲心中“咯噔”一下。他知晓老七必然是想到了什么,可这要他如何解释?他都不知道好端端的一个太监为何会有……根!

  他还对那样一个“周全”的男人动了情。

  “皇兄,臣弟还有事,先行告辞!”七皇子起身行礼,匆匆离去。

  而这头,慧安公主开始抽抽搭搭地抹眼泪,一会儿说太子哥哥不疼她了,一会儿又说自己自幼没了母亲好生可怜。

  苏河洲恨不得给她一巴掌让她住嘴!

  一步错,步步错。看老七的模样,他已然失了先机,只要老七回去一查一问,那样特别的名字,内务府的名录上总不会找出几个重名的,如此,季路言就是欺君之罪,有秽乱后宫之嫌,他东宫也脱不了干系。

  最重要的是,季路言必死!

  为今之计,能保住他的,反而只有慧安公主。

  苏河洲心中莫名抽痛,他不甘心自己还有疑惑却未得那人一个解释,更不甘心自己曾……那是他的人!苏河洲不知道自己是否动心,但他的的确确对那人有欲念了,然而眼下,他却不得不把那个人“让”给公主。

  苏河洲没有给慧安公主一个明确的答复,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先暗中派人去把内务府总管叫来,让他们捏造出一个叫“路言”的人。

  公主也不闲着,太子没有给准话,她只能去求皇后。

  皇后自然求之不得,送上门的一箭双雕,她自然要好好筹谋利用。

  慧安公主如此任性妄为,行事越发离经叛道,如今做出这种强争征驸马的事来,自然是要被天下人诟病耻笑的……这个“人情”,她必须送。

  最重要的是,老七前一步回来和她通了气!那个季公公是她亲手送去的,非但没有帮她成事一二,还在她精心策划的“遇刺”案中,误打误撞帮太子洗脱了嫌疑。皇后早就有所不满,若不是思忖着,姓季的太监可能是在获取太子的信任,她早就除之而后快了!

  可老七却说,那人可能是个假太监,而且和太子的关系暧昧不清!那就有意思了——把“季公公”送给公主,太子若是默认,心里必然也和慧安公主生了嫌隙。

  但不管太子认不认,这件事都要闹大,而且要在公主“成婚”后闹大!太子身边收了个男人,最终还把自己的男宠送给公主,这就是皇室里天大的丑闻一件!

  到时候把太子和这个假太监的腌臜之事说出去,照着公主的性子,不得闹的世人皆知?太子品行不端在前,失去民心沦为天下人笑料在后。那么废太子是迟早的。

  更天时地利的是,依照灵武帝的身体状况,废太子一事,到时候也是她在朝中势力的几句话就可以定夺的!

  灵武帝近年来愈发迷信鬼神之说,若是找几个法师道士前来说道二三,在这个档口,让公主成婚不是难事。

  齐皇后一扫多日来的阴霾,唇角绽放出妍丽的笑容。

  灵武帝时日无多的消息在宫中悄然流传开来,朝中的明争暗斗愈演愈烈,苏河洲分身乏术至极,偏偏得来了灵武帝的一纸诏书!

  灵武帝的大太监在正殿上高声宣读:“奉天承运皇帝,制曰:苏筠灵,封号慧安公主,朕之嫡女也,系先后秦氏所出,身份贵重。自幼聪慧灵敏,旦夕承欢朕躬膝下,朕疼爱甚矣。

  今公主年已二九年华,适婚嫁之时。朕特此下旨,于诸臣工中择佳婿与爱女成婚。闻正一品侍卫路言人品贵重、仪表堂堂、且未有家室,与公主婚配堪称天设地造,朕心甚悦。

  为成佳人之美,兹将惠安公主下降路言,一切礼仪,由太子苏河洲督促,交予礼部尚书与钦天监正共同操办,择良辰完婚。

  布告中外,咸使闻之。

  钦此——”

  唱调回荡,百官群臣叩首,太子苏河洲领旨。

  苏河洲紧紧攥着圣旨。他捏造了一个“路言”,却始终翻不过皇后的手心,直接水顺推舟给季路言弄了一个“正一品侍卫”的官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