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亲它我也吃醋了。”简问溪说着,扑倒在牧南北的身上,那双有力的手掐着他的腰,不让他动到伤口,简问溪看见牧南北唇上的颜色,就觉得馋。

  “哥哥,亲一亲。”简问溪说着,攀上牧南北的脖子,他的动作大胆,却也带着初次般的羞涩。

  先前在剧组,两人住在一间房,亲吻都是禁忌的,听着楼下别人的交谈声,一丁点风吹草动,都会意外的刺激,偷.情一般鬼鬼祟祟,一点点风吹草动,都能将他们打断。

  在剧组的日子里,简问溪口头撩人更多一些,不急不躁的等着牧南北来进攻。

  说起来,牧南北更喜欢主动掌控。

  简问溪的腰在他手里,似乎对简问溪生涩的舔.吮并不满意,对简问溪不打招呼就退开,像是没得到趣味的样子看不惯。

  他掐着简问溪的腰,按着简问溪的肩膀,势必要给这只点完火,就想跑的调皮鬼一点教训。

  “哥哥给你亲了,你要怎么报答。”牧南北的手往他后腰摸去。

  “人都是你的了,你想要我怎么报答?”简问溪对他抛媚眼。

  “屁股还疼吗?我看是不疼了”牧南北的手,不急不缓钻进他的睡衣里边,顺着脊柱一路往下,他慢吞吞的,也不着急,漫不经心游刃有余的作乱着。

  后腰上的痒痒肉,就那么落入敌手,简问溪忍不住发颤,不知道是害怕或者是快.感,反正都躲不开,干脆就地求饶。

  在简问溪自己没注意到的时候,他的声音都变得娇嗔:“疼的疼的,哥哥心疼心疼我。”

  这哪里是求饶。

  “刚收了我的戒指,现在就用这种声音跟我说话。”牧南北在他嘴角亲吻。

  看得出他一点经验都没有,全然不知道,这时候娇滴滴的说话,对他的口中的哥哥而言,是多大的引诱。

  “哥哥,你能不能放过我,好痒,屁股也是疼的,再欺负就哭了。”

  这种话停在牧南北的耳朵里,就像是简问溪求着人把他欺负哭。

  “多可怜,快让我看看。”牧南北说着,把他额头前的软和发丝推了上去,他淡色的眉毛,和好看的眼眸。

  简问溪的眼睛很亮,随时看过去,都像是嗪着水,分明是装委屈,那副要不哭的样子,显得很好欺负,也让本来就一身坏心眼的牧南北下了“狠手”。

  明明刚才哭着喊着,叫牧南北住手的人是他,牧南北真的收起全部动作时,他又显示出一种意犹未尽,并不满足的神态。

  “真是难缠的小冤家。”牧南北在他额头上亲了亲。

  “嗯……”简问溪回过味来了,开始反思,是屁股上的疼难捱?还是牧南北更能叫他舒服?想想……不试试就不知道结果。

  刚才还三贞五烈的叫人家住手,现在要是在求着人家弄,那岂不是很丢脸。

  但是丢脸的事儿,简问溪也没少做。

  牧南北的轻轻浅浅,带着怜爱的亲吻落在额头,他亲了两下,克制地凝望简问溪的脸。

  抬起头,简问溪羞答答的凑上去,亲了一下牧南北的嘴角。

  “牧老师,哼哼……”他后面的话,声音渐次变小,他也是有羞耻心的,直白的求.欢也说不出来。

  虽然没听清楚,但是牧南北总觉得他懂得了简问溪的意思。

  牧南北整个人笼罩在他上方,痒痒肉上的手下移,力道很轻,尾椎上疼肿的伤处,突然浮上来细细的痒。

  简问溪哼了一声,两只手都被牧南北抓住,强硬地聚过头顶,不给他一丝一毫的反抗机会。

  这次可是简问溪先撩拨的,擦枪走火,全是他简问溪的自作自受。

  小小的鼻音,轻轻哼出来,简问溪浑身上下发着红,就连睫毛都是抖的:“牧老师,你……你关了灯好不好?”

  牧南北房间吊顶上装的方形灯光也算太亮,泛着微微的黄光,简问溪发红的脸颊,在这种光晕之下,稍微中和掉一些,烧着似得脸颊上的通红。

  “不管,都是我的了,我还不能看了?”牧南北很霸道。

  “我害羞。”他央求着的声音,说出什么都叫人忍不住答应。

  “关上灯之后呢?”牧南北问他。

  “关上灯就可以脱衣服了。”简问溪说着就感觉他都快烧起来了。

  这么跟牧南北说话,牧南北要是活剥了他都不亏。

  身边巨大的热源离开,牧南北将房间里的灯关上。

  眼睛失去作用。

  黑暗中,简问溪感觉身边人的靠近。

  “牧老师。”简问溪不安的喊着他的名字。

  “没事儿,今天牧老师就是摸摸,不会对你动真格的。”牧南北摸摸他的头。

  听见这话,简问溪稍微安心,却又觉得有一丝丝期待落空。

  摸摸也挺好的。

  “牧老师,要不要我也帮帮忙,打打下手?”关了灯,简问溪的脸皮就更厚一点。

  说着要帮忙,其实也就随便丈量了一下,然后简问溪就被打击到,自卑的揽着牧南北的脖子,气呼呼的被伺候完全程。

  第二天早上,牧老师出门跑步时,亲自带了早餐回来。

  简问溪少有的起床早了。

  就算是有腰伤,也没耽误两人亲热。

  过了几天,牧南北这边剧组开工。

  事先被牧南北哄着,简问溪说了要来试镜,他的性格被动,最后还是被牧南北生拉硬拽的带到片场。

  演戏,简问溪是第一次,来的路上看了人物关系和剧本。

  剧本上细细的批注的个个小的情绪点,就算是头猪,按着批注表现,都不会让人觉得太尴尬。

  牧老师体贴的叫人心暖。

  抵达剧组,见到了选角导演,那是个看起来很斯文的中年男人。

  明明看着很稳重,简问溪被牧南北推到他面前的时候,简问溪分明感觉到了,选角导演眼睛亮了起来。

  “这也太漂亮了!”选角导演赞叹道,他围着简问溪转了一圈,不住的点头称赞:“试戏了吗?肯定能演的很好。”

  电影是灾难题材,简问溪第一场戏是灾难前的幸福。

  第二场戏就是灾难降临时终生挣扎的一个片段。

  第三场戏是灾难后,作为幸存者的麻木。

  最后一场是重建家园,掩埋伤痛后的释然与新生。

  人物性格与简问溪确实相似,职业都相似,是个画家,性格欢快,在人群中却稍显安静。

  架空世界观。

  比起往常牧南北以前接戏的那些文艺片,这部戏的商业气息浓重。

  近年牧南北开始自己投资电影,毕竟是有着隐藏主角光环的男人,牧南北看剧本眼光毒辣,选角苛刻,制作精良,还都是些节奏快的商业片。

  情绪最激烈的一场戏,就是灾难降临时,也作为简问溪的试戏片段。

  简问溪也不知道要怎么表演才是最好的。

  都被架上去了,他也就只能厚着脸皮开始他的表演。

  “你就在这堵墙下面演,墙是泡沫的,地动山摇之后,墙被推倒,剩下的你自己看着来,开始吧。”

  虽然还没开机,场景道具都为了开机准备的,很精良,简问溪按照牧南北写给他的,对于普通人类,遭受天灾时应有反应的备注,一点点的表演。

  地震时,生物本能的恐惧,慌乱,简问溪给自己壮完胆子开始表演。

  他的情绪才展示了两秒,刚想扶着墙,往墙角去,那堵道具墙就倒了下来。

  灰白的墙面冲着简问溪的脸砸过来。

  简问溪脑海中呈现的画面,是飞驰的卡车,撞击在他身上,大脑一片空白。

  身体像是回到了被卡车撞的一瞬间,首先是手臂上的剧痛,然后是胸前的肋骨。

  骨头碎了似得痛楚,留在记忆深处,猛然回忆起。

  简问溪也不知道怎么,轻飘飘的道具墙,砰然砸他身上,他像是被千钧重的东西砸在身上。

  眼前一黑,简问溪失去了意识。

  不知道是不是做梦,简问溪听见耳边舅舅舅妈,叔叔婶婶,两家人正坐在一起说话,说要卖了他的房子。

  父母早亡,他也没有孩子,咽气后也就只有他们两家亲人。

  舅妈说:“这房子买的时候一百多万,三线城市的小房子,并不是多好,这样吧,我们家补给小溪叔叔你家六十万,房子就给小溪表哥当婚房吧,也算是两家亲戚谁都没辜负。”

  叔叔虽然什么都没说,眉毛眼睛都快竖起来的样子,看起来对舅妈的提议很不满意。

  还是婶婶擅长胡搅蛮缠,跟舅妈棋逢对手:“小溪舅妈,当初可是你们嫌弃小溪是拖油瓶,把孩子送到我们家的,我家情况还不如你家,小溪他堂弟也没个学历,要是再没套房子,哪个女孩愿意跟他,我家连六十万都没有,要我说,他舅妈就可怜可怜我的小儿子,把房子送给我我家吧。”

  几个人到底没谈拢,一开始还能亲戚长亲戚短,做个表面好看,到最后就是互相揭老底,说谁家吞了简问溪父母多少钱,谁家曾经苛待过简问溪。

  简问溪被他们吵的头大,听着也觉得生气,那套房子不值钱,也是他一笔一笔画画,画出来的,凭什么就成了他们的?

  简问溪不愿意再听他们争吵,闭塞视听,继续睡。

  兴许是睡太久了,简问溪浑身都觉得发酸。

  他睁开眼睛,是酒店样式的房间,怎么做梦还能梦到那群中山狼,总觉得晦气。

  心里堵的难受。

  “你醒了。”牧南北紧走两步来到床前,他趴在床头:“你都吓死我了,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没有觉得不舒服。”简问溪摇着头,没忍住伸出胳膊:“牧老师,能抱抱我吗?”

  牧南北什么都不问,像是抱住一个宝贝,抱的紧紧的,结结实实,稳稳固固。

  抱上去的一瞬间,牧南北就感觉到简问溪的体温是凉的。

  简问溪昏倒在片场,已经是昨天的事情了。

  冷不丁的倒在地上,牧南北慌了神,冲上去呼喊他的名字,却始终没有回应。

  剧组都是和牧南北合作多年的老伙计了,说实话,都是一次见牧南北慌的六神无主。

  最后先是送去医院,但简问溪体表器脏都是完好无损的,而且躺在病床上,呼吸均匀,就像是睡得很沉。

  剧组还没剪彩开工,就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儿,也不愿意声张,就让牧南北把人带回剧组宾馆。

  醒来的时候,还以为自己在冰窖里,这会儿抱住牧南北,简问溪突然就很想哭,两人贴近,简问溪心底的委屈直接决堤。

  细微的哭音泄露,牧南北当即无措,只想要看看他怎么了。

  牧南北的动作被简问溪按住,两人交颈相拥,简问溪说:“抱抱我……”

  “我抱着呢,你想什么时候抱都给你抱,可是宝宝你怎么了?”牧南北轻轻安抚着他的后背。

  “牧老师……”哭兮兮的声音听得人心焦,他的委屈都快到嘴边上了,上一世的事情,怎么说都应该是前尘往事才对。

  梦里的事情,按照那两家人的品德操守,做出来一点都不意外。

  明明对他不好,明明尽是欺负他,还要在他死后抢走他的东西……

  糟糕的情绪堵在胸前……

  可是……

  冰凉的郁气像是被牧南北的温度软化了。

  “宝宝我在呢。”细致的男人年长他一些,性格也温和,恰到好处的补充了他生命中缺失的一部分温暖。

  “牧老师。”

  简问溪吸了吸鼻子:“能喜欢上你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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