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千心里面已然是一片翻江倒海。
这越恒,咋就想要他去给他按摩了?
他难道说过自己的按摩手艺很好吗?
他只是会作画而已。
梁千想着自己能用什么借口,委婉拒绝,最为重要的事不能够得罪越恒。
自己和他前尘往事,其实也就那样了。
既是如此,何必再有那些牵扯。
最重要的是,他想要自由。
他正想要想着奉承的话,来讨得摄政王欢心。
然后放过他。
他不想要当什么按摩师。
然而月凝似是看出了梁千的窘状,只得出言提醒:“爹爹,无名画师,作画之时出于市,你若是想要他给他画画,可亲自去找他,但是按摩,你倒不如找一个专业的,不要再为难无名画师了。”
这番话说的的确是在理。
越恒想了想,只得作罢:“现在你跟我回去,以后出来的时候,得让我知道。”
看来是不想给梁千什么眼神了。
月凝自然是听话乖巧样子,抱着小狐狸,倒是在梁千耳边说了一句:“无名画师,今日多谢你所作之画,这钱袋子,就算是你的酬劳。”
她把自己的钱袋子递到了梁千的手里。
梁千一时喉咙发紧。
是被感动的。
他做乞丐已经好几个月了,月凝是第一个对他释放善意的人。
好姑娘,希望她这辈子平安喜乐。
只是想着越恒居然有这么一个体贴暖心的女儿,而且还藏了这么多年。
他一时又是嫉妒,一时又是怀疑。
不过这件事情,终究还是过了去。
冬天暴躁而至。
破庙外的大树被风吹断了树干。
破庙和残树,倒是显得登对。
月凝给他的钱袋子里面的银子倒是不少。
只是他平日里花费不大。
而且梁千知道财不外露的道理。
只是这年冬天,一件事情还是发生了。
摄政王推举梁国宗亲梁忱为新一任帝王。
群臣自然不敢议论。
毕竟摄政王可是亲自带兵,把楚国给打的落花流水。
而且楚国开始向梁国进献所谓的贺岁之礼。
楚国每年都有不少的银子,流进了梁国。
摄政王在此之间,还收养了一个义子。
义子越光还娶了一个名叫月凝的姑娘,做妻子。
新皇梁忱比他梁千还要小一岁。
也同他一般,当上了这梁国的傀儡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