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十二点的时候，外面已经很冷了，秦思源家门前的广场，以及周围平常还算热闹的地域都安静了，十几二十分钟之内你几乎看不到人。
仍然没有睡意的秦思源将通往父母那边的门给反锁，并下了禁止，与赫连霆一起来到窗户前。推开窗户，一股阴冷的寒风就扑面而来，外面的世界昏暗不明，路灯似乎也没有大城市的明亮，唯一让人觉得气势不错的，只有夜里的唿唿大吹的冷风。
秦思源拢了拢衣领，忽然有种不想出去了的冲动。下一秒却被已经幻化成夜玄模样的赫连霆抱起，然后对方身体一跃，飞出了窗户。
“当鸟的感觉真不错。”只是一瞬间，一个大漂移两人就已经在秦思源家旁边的一座十二层的大楼的屋顶，这座楼算是这附近最高的建筑物了。也只有站在这里才能有一种居高临下的感觉。虽然这几年，周围陆陆续续的都建起了高度，但多数都是四五层，要不也是七八层，十几层的高楼，这栋算是头一个。
“呵呵！”赫连霆被秦思源的话逗笑，“自己飞的话才能更深的感觉。”想当初他可以在现实中幻化成夜玄，并拥有飞翔的能力的时候，那感觉真是让人兴奋。
“怎么，你不想抱我飞？”某人威胁的抛出一个冷眼。
“怎么会？”赫连霆做了一个绅士的动作，“臣下愿为陛下效劳，臣下之心可照日月……”呃！今天没月亮。
“哈哈！”秦思源大笑，“看来连老天爷都不相信你啊！”
o(╯□╰)o！
赫连霆囧了半晌，忽然拿出一个东西，抛到空中：“这样怎么样？”
呃！这下换秦思源抽搐了，这货居然……用一面镜子当月亮？
“陛下是否满意？”
“呃！将就吧，国师大人也算是用心良苦了。赶紧收回来吧，小心被人看到。”
赫连霆笑了两声，伸手将那面丢出去的镜子收了回来。再看秦思源的时候，对方已经幻化成帝王的颜色。
虽然秦思源的真面目他已经看了很多次，但每一次看的时候，都让他灵魂悸动，然后痴迷的无法自拔。
“啵！”一记响亮的亲吻在赫连霆的嘴巴上响起，反应过来，对面的帝王，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扬着下巴道：“国师大人，本帝王要巡视自己的疆土了。候驾吧。”
“……是，我的陛下。”
你的？卧槽！秦思源眼角抽搐了一下，这家伙真是，说话都爱占他便宜。
赫连霆伸出手，非常的绅士的做出邀请的动作，直到帝王将手伸过来，然后他一把抓住。
“陛下，请。”
“起驾吧。”
赫连霆无声的笑了笑，挥手出去，一道金光在他们的面前铺成了一条大路。
秦思源看着这条路，抬脚走了上去。
97年的城市，没有后世那么多的灰尘，夜空中还是自然的深蓝。秦思源与赫连霆，先是仔仔细细的将他们住的这片城区走访了一遍，在没发现什么不妥之后，才去隔着一条江河的对面的发展中城区。
这片城区要比秦思源家住的地方热闹多了，就只说灯光方面，看上去也比新建的城区美。
两人进入老城区，首先去的是秦思源的学校，只有零星几个人的学校，此刻安静的只能听到风声，偶尔可能听到教室宿舍区哪家看电视的声音，但更多的是寂静。
“为什么我总有一种山雨欲来的感觉，却找不到对方的踪影呢？”一连走访了好几所学校，秦思源的眉头越皱越紧。
赫连霆在一边听着，也在思考这个问题，作为黑夜帝国的国师，这个世界的法则，他当然也有这种感觉，只是……他却一样找不到问题的所在。
“或许这是这个城市的一次劫难。也或许对方的能力太高。”
“如果是前一样倒是无所谓。”作为黑夜帝国的帝王，秦思源明白有些事情该做，有些事情不可以抵挡，“但若是后一样……”
“呵呵！陛下请息怒。这片城区我们才刚刚开始看，只要对方不是这个时空的东西，总会有些蛛丝马迹的。”
“……”
离开学校的范围，两人再次启程，为了尽量筛选掉危险来临时的大面积伤亡，在搜索的时候，两人尽量往人多的地方去。
那么现在，除了学校，居民区，也就是医院的人集中的比较多了。而且还是流动性最大的。
97年的小城，市区内的总人口其实也就三四十万，减去新区的十万多，在没多少大的小区的情况下，其实检查小区也很简单。不过，这一方面就不用赫连霆和秦思源操心了，因为最近赫连霆带过来的人，都在做这个工作。
所以，今晚他去看看各个医院就好了。
医院这种地方，普通人不知道，他们这样的人却是最清楚的，白天和晚上什么的，环境是绝对不同的。
“最近白天医院有什么特殊的动向吗？”查了四五家大大小小医院之后，两人仍然是一无所获。难不成今天晚上要白跑了？
“除了因为天气的变化感冒的人增多，也没什么特殊的情况。”赫连霆想了想说。
秦思源撇撇嘴，手一挥：“下一家吧，看来今天晚上要空手而归了。”
“……”赫连霆没有说话，只是跟着秦思源闪身飞向下一家医院。只是就在他们准备动身的时候，空气中忽然闪过一丝轻微的拨动。
两人的眼睛同时一亮，低头向脚下的医院看去。就在刚刚的那一丝拨动之后，脚下的医院给他们的感觉是……
阴气减少了。
阴气减少？！赫连霆和秦思源的眼睛再次一亮，然后仔细回忆刚刚他们看过的几家医院。
只是可惜因为没有再早之前的阴气数据，他们并不能猜出哪里的阴气是不是减少了。因为对方做的很细微。
“我想到了一个地方。”秦思源说。然后与赫连霆对视一眼，下一秒两人就消失在了半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