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
来到青山县的难民是越来越多了。
明丰镇的庄子上。
容林阔早已布置了更多的武装力量。每天都有几个巡逻队不停的巡逻。
还利用河流和池塘巧妙的设置了障碍。
山上的荆棘也被移栽了许多下来,一排排的种在边界的地方。
当然,在明丰镇的路上,也有安排人在发放红薯藤做的粉干。
不过需要年轻人来干活换取粮食。
韩武安排了几个人过来帮助容林阔。
所有闹事的,想不劳而获的都被这些人给镇压了。
容林阔这些日子,不停的训练新人,用军队的那套方式训练。连带着他自己都更有威严。
往路边一站,什么都不用说。身上自带着将者的果决和冷冽的气势。无形之中,让很多蠢蠢欲动的人,按下了不该有的心思。
“老爷子,这里陆陆续续已经招收了一千多人。大爷说他在离这不远的山脚下,买了一块地,让这些人过去建房子,暂时就住在那里。”韩武恭敬的对,曾经的镇南大将军容林阔说道。
“先去五百人吧,全都去容易乱。把房子和校场,还有训练需要的都建好。剩下的这些人再一起过去,记住每天除了训练以外,还要开垦荒地。”容林阔觉得云微微说的那套很好,可以忙时打仗,闲时种地。
庄子上的红薯已经育苗好了,这几天都在安排长工和佃户种红薯,一些难民也是愿意自卖自身过来种地。
容林阔挑选了一些,老实本分的签了死契。
桃花村的土地,也都有月下滩派去的人巡护。
桃花村的有些村民,瞧着自家失去了做工的机会。于是挑拨了流民,说是庄子上有许多白花花的大米。
也有一些有良知的,觉得自己当初做的不对的,瞧着不对劲,偷偷的去告诉黄管事。
让庄子上防备一二,黄管事的也没赶尽杀绝,只说庄子上的短工会考虑这些人。
这些村民感恩戴德的回去了。
而那些动了坏心思的村民,混在流民里头,想要抢劫一些粮食回去。被黄管事的安排人,都给制服了。
桃花村上的这波人和庄子上,也是彻底结下不解的冤仇。
梨树湾连带着周围的村子,都照料到了。
附近的村民都很羡慕梨树湾的人,这要当时容家落户在他们村子里。现在也是周边村庄的老大了。
武安显然已经是巡防队的头头,崔孟两族的族长和孟里正特地在村里发话,武安所说的话,代表的是他们几个老人家。
任何人都必须无条件的服从安排。
这个时期,梨树湾村民的日子,过得是比青山县的人还要滋润。
村里都在热火朝天的栽种红薯。岳石头则带着影子,出去在流民当中买人。
这天下着毛毛细雨。夜大夫说看天象,未来几天会有大雨。
武安瞧着外面的那些流民,恐怕很多人都会生病。
夫人临走的时候,交代过,一定在保全自身的情况下,尽力的救治流民。切记不能让这些流民大面积的生病,最后到发展瘟疫的地步。
武安吩咐武成,“带一队人去山上砍竹子和茅草。咱们去路边的空地上,盖些竹屋起来。”
在梨树湾村外的空地上,聚集了好几百个流民。
这些流民听说如今青山县最富有的村子是梨树湾,很多人便聚集在这里。
而梨树湾的村民,当初也都是听从云微微的,把红薯藤制成吃食。
如今每家每户的红薯藤制成的粉干,都由族里统一调配。
所有这些决定权,都在四个老人和武安手里。
武安带人把竹子拉到空地的时候,很多流民都不知所措的看着。
“这几天会下大雨,你们这里选个头出来。安排人跟我去砍竹子,还有余下的人要搭建竹屋。我这里有图纸,竹屋最好一楼是镂空的,所有人都住在二楼。”
武安看到这群人里,有一个二十几岁,长得膀大腰圆的汉子,似乎是领头人。也便看着这人说道。
果不其然,那个汉子走到武安面前。“我叫毛晓刚,是他们的头。你的意思是,帮助我们在这里搭建竹屋?”
毛晓刚是知道,梨树湾的村民不让他们进去的。
只安排人,一日分一点粉干,让他们煮了吃。
毛晓刚和这一伙人,都是一个村子里的,他没法丢下这些老弱病残,自卖自身去别的地方。
“既然你是他们的头,那就安排他们干活吧。再叫二十几个人,跟我去砍竹子。至于这些半大孩子,可以去割茅草。争取今天一天,让大家伙都住在竹屋里面。”
武安知道毛晓刚是放心不下这些人,看着有几百个人,却有一多半都是老弱病残的以及妇人。
这要是出去跟别人争地盘,都不够别人砍杀的。
毛晓刚有心想说谢谢,话到嘴边愣是没有讲出来。
愣了一下,回头便安排了二三十个轻壮的小伙子,跟着武成去砍竹子。
还有二三十个毛孩子,跟着村里的孩子去割茅草。
武安留下来指挥着这伙人,怎么建吊脚竹屋。
不一会儿……
毛晓刚急匆匆的走到武安面前,着急的说道:“这位爷,我们这里有两个孩子发热。您看能不能帮我找个大夫,等以后我把他们安顿好了,做牛做马都会报答您的。”
武安瞧着毛晓刚着急的模样,知道还是有体弱的撑不住了。
“你别急,我这就叫人找大夫过来。我叫容武安,这里的人都叫我武安。你以后也叫我武安吧。”
武安觉得自己就是运气好,遇到了好的主子,跟着整个人都体面。
武安叫过来村子里的一个小伙子,“崔小毛,你去把夜大夫叫过来。说是流民里面有小孩子发热。”
“哎,我这就去。”崔小毛应了一声,一溜烟的跑不见人影。
武安安慰毛晓刚说道:“夜大夫可是我们这里有名的大夫,他出马一切都没事的。现如今要让所有人都住在屋子里。还有,你切记让村民不要喝生水,河水一定要煮开了喝。”
武安记得夫人曾经告诫过他们,下雨后的河水千万不要生喝。
特别是发生很多流民的时候,河水里指不定带着多少病毒,虽然也没有看见过那些病毒。
可是连夜大夫都相信夫人说的,自己这些脑子不够用的凡夫俗子,自然是照做就是。
毛晓刚一边安排人,分工协作的盖房子。
一边又拉着武安,让武安讲一些禁忌和注意事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