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微微想着作坊的红薯粉丝,交由春月白芷负责。
有白芷在,也没人敢对年龄小的春月怎么样?
地里的这些红薯收割,还有接下来的育苗栽种。这些就由岳石头负责。
再由郑方锐统筹安排。
大哥还能跟着容家庄的那些将士一起训练。
始终有一天,大哥还是会回到战场上的。
容修把微微紧紧抱在怀里。
两人一夜无话。
洋塘镇今晚注定很多人都难以入眠。
每一条暗线背后的主人都会疑惑。这个来去匆匆的人,到底是谁?
有互相猜忌对手,还有认为这是另外的一个势力。
仇富良在中了一掌后,当场没有撑住,直接喷出一口鲜血昏死过去。
所幸的是,当时医治他的神医还在府中。
马上被护卫拉到仇富良的房间。
路神医把手搭在仇富良的手臂上,仔仔细细的把脉。
良久……
摸着胡须,叹了一口气。
“这是雪上加霜啊!本来仇老爷的身体就没有完全康复。他的心脉俱损,而且内里有一股寒气在仇老爷的体内乱窜。”
仇富良明白这次的人跟上次的是同一个人。
心里气愤不已,却毫无办法。
并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时候得罪了这人?
“路神医。现在还要靠你了,只管开药。”仇富良如今只想着先把自己给治好。
得要把这件事情报给主子。
“仇老爷,现如今缺了一味关键的药。九品紫参。听闻仙龙山脉的西沽子那里有很多上古奇药。可没人能进去。”
路神医心道如有九品紫参,可有十成十把握让他恢复正常。
“我让人去采。金一,你带人去西沽子。黑煞少主也在浔阳县。”仇富良吩咐道。
“是。”金一领命离开。
不多时,三三两两的人来到仇府。
借口说是来看望他。其实都是来摸底的,也想知道伤仇富良的人到底是谁?
连仇富良自己都不知道是谁?怎么能说得出有效的信息。
砸掉手边所有的东西。再也支撑不住,哆嗦着躺在床上。
洋塘镇的一个小院子里面。
“你看到是什么人了吗?”
“主子,这两个人轻功了得。属下带人过去追,被对方甩开了。而且对方似乎知道属下去追他们。”
黑衣男子低头看着坐着的中年男人。
“你可知道这两个人是什么人?”
“属下不知。不过其中在外面和仇府影卫打斗的那人,似乎是东辰国皇室影卫的功夫。”
中年男人抬起头来,一双狭长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精光。
“东辰国皇室的影卫?那武帝好像并不知道此事啊。有意思,望州府越来越有意思了。”
“主子,里面的那个人武功招式,属下看不出来。”
中年男人手一摆,“慕容老头的对手,就是我们的朋友。不用去管他是谁?遇到了,就给个方便。”
“属下遵命!”
想到慕容老头野心勃勃要一统天下。
现在连个年轻小子都搞不定。虽然影卫说对方两人皆是四十来岁的中年大叔。
康鼎天认为这不过是对方的易容之术。
这个时候,怎么能以真面目示人。又不是傻子。
小院子里面的中年男人,正是西武国的战神王爷康鼎天。
当年和寒一鸣统帅的寒军团,在战场上也是不死不休。
不过私下里。二人皆是非常佩服对方,视对方为自己最值得佩服尊敬的对手。
自从寒一鸣被武帝设计陷害,到处流亡之后。
康鼎天认为自己在战场上再无对手。同时渐渐暗地里培养自己的势力,明面上向当时的皇帝上交大部分的军权。
做个众人眼里,有名望没有实际军权的王爷。
他的这番举动,让西武皇帝感动不已。
特许他可随时进宫可佩刀。
……
云微微和容修根本不知道洋塘镇发生的后续事情。
容修和影子已经成功引起很多方的注意。
特别是容修,武功高强。
却又不知他来自何门何派。
东辰皇室开始排查影卫里面的人。包括那些死去的人。
万一假死投靠他人呢?
早上……
容修待在家里陪云微微一起吃早饭。
“你今天怎么还没出门?”平时这个时候,容修早就出门办事情了。
容修不紧不慢的给微微打了一碗粥。夹了一个饺子放在她面前的碟子里。
“这段时间太忙了,都没有陪你吃顿早餐。昨天遇到事情,也是你一个人去面对。”
容修歉意的看着云微微。
微微撕了半根油条,一半自己咬了一口。
另外一半递给容修,“容修,我希望我们可以并肩作战。不是任何事情都需要你来陪我。”
容修宠溺的看着眼前的小女人,自己就想护着她,宠着她。
不想她独自一个人面对外面的风雨。
“我舍不得。”伸手拉着微微的手,一根一根揉捏着她的手指。
“等一切尘埃落定,我们好好的陪着彼此。”
“好。到那时候,每天都为你描眉。”
两个人在吃早饭的时候,说了一些温情的话。
容修又给微微添了一点粥。
“老爷,夫人。大爷回来了,还有郑管事都在前厅呢。”春荷在门口说道。
“知道了,马上过去。你们先奉茶,再问看看可用了早饭没?”
“大爷说,他们是吃了早饭的。”
“容修,你先过去吧。”微微平素吃饭比较慢,养成了习惯。
容修三两口喝完碗里的粥,“你不用着急。我先过去,有什么事情我就处理了。”
容修走后……
云朵拉着张烟儿的手进来。
“姐姐,我和烟儿姐姐想跟着霍山他们去采药。”
“你们两个去采药?采药可是很辛苦的。”云微微诧异的是,这两个娇娇小姐,居然对学医感兴趣。
每天认真的去分拣草药。跟着夜苍的那些药童把所有的事情都做完。还很勤快的认草药,练习把脉。
张烟儿对着微微施了一礼,“姐姐,我们不怕辛苦。我感兴趣的不是学医,我想做个采药人。”
“什么?采药人?你可知道专门的采药人有多危险?”因此丧命的都不在少数。
采药人专门去采那些比较稀缺难采的草药。
不但危险,还很辛苦。在大山深处有时候一待就是几个月。
“我明白采药人的职责,夜大夫都跟我说过。我还是想做,可是夜大夫说得要你的同意,他才会带我去。”
张烟儿是彻底断了,在家族里争强好胜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