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左云销起来正准备进宫。
左云卉刚从祠堂出来,得知她也要进宫,左云销便和她同坐马场
第二日,左云销起来正准备进宫。
左云卉刚从祠堂出来,得知她也要进宫,左云销便和她同坐马车进了皇宫。
左云卉看着窗外,其实她是有疑问的。
左云销看得出来,“云卉,你在想什么?”
左云卉放下帘子,“兄长,云卉万不该……”
“没有什么应该不应该……”左云销肃然危坐,“你也不需要有疑惑。”
左云卉慢慢地抬起头,“是,云卉知道了。”
两个人进了宫,左云销吩咐林忠义送左云卉去仁寿宫。
左云销去了宣政殿,看了半天丞相那个虚伪恶心的样子。
下了朝,左云销打算去毓华宫,路过御花园时,看到了他妹妹。
还有郕欲灏,一眼就看到他在纠缠左云卉。
左云销赶了过去,“呦,这不是太子殿下吗,今儿没被太傅罚抄书啊。”
左云卉吓得赶紧躲在了左云销身后。
“又是你……”郕欲灏咬牙切齿低声骂了一句。
左云卉抓着左云销手臂的手微微颤抖,左云销向后瞥了一眼,“你先去凤阳阁等我。”
左云卉抬起头,目光里满是担忧,左云销让她放心。
左云卉不敢去看太子,疾步离开。
郕欲灏整个人散发着冷冽气息,“左云销,你不要不知好歹。”
左云销迎上他的目光,“不敢,实在是舍妹高攀不上。”
“你……”
左云销在他即将暴怒之前,拱手作揖,“太子,微臣还我有要事,告退。”
郕欲灏气没发出来,一脚踢上旁边的石柱,却又疼得皱起了眉头。
凤阳阁里,郕千落给左云卉到了杯茶,让她压压惊。
左云销过来,左云卉才放下心。
“没事吧?”
左云销问她,左云卉两手端着茶杯摇摇头。
郕千落很是气愤,“这个太子,还是贼心不死。”
左云销听她这意思,看着左云卉,“他经常……打扰你。”
左云卉低下头不说话,左云销问,“那太后呢,她不是很宠爱你,也不管。”
郕千落坐到左云销对面,“太后巴不得呢,去年还想让云姐姐当他的侧妃呢,不过左将军婉拒了。”
左云销点点头,这时郕雨霁像一阵风进来,向左云销询问道,“你没事吧?”
左云销愣住了,“我能有什么事?”
左云销反应过来时,嬉皮笑脸地站起来搭上他的肩膀,“这么担心我啊。”
郕雨霁深吸口气,一个转身,抓着他的胳膊,抬脚将他踢了出去。
郕雨霁转身走过去坐下安慰了左云卉几句。
左云销捂着肚子进来,“郕雨霁,你行。”
郕千落过来扶着他坐下,“活该你。”
郕雨霁说,“这样不行,要想个办法。”
郕千落一手托腮,“有什么办法,云姐姐每天在宫里,低走不见抬头见的,你和云销哥哥总不能时刻跟着吧。”
是呀,郕千落说的很对。
几个人沉默了一阵,郕千落突然兴奋地大叫一声,“我有办法了,云姐姐,不如你嫁给我哥吧,这样太子就不会打你主意了,我可想让你当我嫂嫂了。”
郕雨霁狠狠敲了敲梁千落的脑袋,“你胡说什么呢?”
郕千落顿时委屈巴巴的捂着脑袋,“我哪有胡说,你们那么般配,这样不好吗。”
“你还说……”郕雨霁又抬手,郕千落捂着头躲了一下。
左云卉也有些尴尬,红了脸颊,郕雨霁跟她说了声抱歉。
左云销摸着下巴,“其实,阿落说的也挺对的。”
郕千落一听有人支持他,瞬间有了底气,“是吧。”
左云销向郕雨霁贴过去,“行不行啊妹夫。”
“哥……”左云卉又羞又生气,跑出去了。
郕千落在后面追着喊,“嫂子。”
左云销又贴近了点,“哎我说妹夫,你怎么不说话呀。”
“砰……”郕雨霁一手捏碎了茶杯,起身离开。
“喂,你跑什么啊,妹夫!”左云销笑的特别大声,起身追了过去。
晚上,马车里,左云卉看着左云销欲言又止。
左云销不觉好笑,“行了,下午的事我就是逗逗郕雨霁,开个玩笑,你不用放在心上。”
左云卉松了口气。
左云销问道,“妹妹,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左云卉脸色绯红,扭过头不敢看他。
左云销一看,绝对是有,不过看来不想说。
左云销也没有强迫她一定要告诉他。不过她既然不愿意说,那对方可能是左青棠不会同意的人。
这三天,左云销都没有见到郕雨霁,左云销觉得郕雨霁这家伙再躲着他。
至于吗,他不就是开了个玩笑。
左云销今天下了早朝来到毓华宫,来喜说,“七殿下不在。”
左云销不信,要闯进去,来喜说:“七殿下真的不在,被太后召进仁寿宫了。”
左云销又赶去仁寿宫,半路上遇到了左云卉。
左云卉急忙说,“哥,太后要给雨霁哥哥赐婚。”
“赐婚,怎么突然要赐婚。”
“是皇后……”左云卉今天给太后请了安,皇后也过来请安,向太后提了丞相的女儿,说是她对七皇子钟情多年,希望太后赐婚。
“丞相的女儿,还钟情多年,怕是派来监视牵制郕雨霁的。”
左云销急忙问道,“那郕雨霁呢,他答应了?”
左云卉摇摇头,急切地回道,“没有,雨霁哥哥一口回绝了,太后大怒说他不知好歹,罚了他五十杖责。哥,你快想想办法啊。”
左云卉越说越急,五十仗打完,半条命都要没了。
左云销让她回去,他转身便没了身影。
郕雨霁已经挨了十几仗,后背早已血肉模糊。
郕千落在一旁被两个侍卫拉住,哭得眼睛都肿了。
郕欲灏坐在一旁幸灾乐祸,这些日子总算是出了口气。
“圣旨到。”
孟公公拿着圣旨走来,身后跟着左云销。
郕欲灏一看到左云销就感觉不好。
所有人跪下接旨,孟公公宣读圣旨。
“诏曰:丞相之女贤良淑德,特封为和懿郡主。为了南郕国和西聃国的友好关系,和懿郡主三日后将以公主出嫁的礼仪的送往西聃国和亲。钦此,谢恩。
孟公公合上圣旨,走到太后面前,弯腰行礼,“太后,皇上说了,太后为他祈福劳心劳累,七皇子的婚事不敢劳烦太后。”
太后怒火中烧,转身离去。
左云卉走过去,郕千落也哭着跑过来,“哥。”
“我没事……”郕雨霁撑着要起来。
左云销过来将他揽进怀里,横抱起来,“阿落,去找太医过来。”
“好。”
“你干什么……”郕雨霁惊讶地睁大了双眼,挣扎着要下来,这里这么多人,“你放我下来。”
左云销手拘的更紧了,“你在动信不信我敲晕你。”
郕雨霁一路挣扎着到了毓华宫。
太医将后背上了药,又开了几副内服的中药。
左云销扶着他躺下,看他惨白的脸色,“你说你,你答应了你又不吃亏。”
郕雨霁扭过头,“枕边日日睡着一个异心人,还不如挨几个棍子,反正太后,她也不敢打死我。”
左云销不明白了,“你不也是他亲孙子吗,怎么她对你……”
郕雨霁动也不敢动,“父王当年带我母后回宫之后,独宠我母后,太后就觉得我母后红颜祸水。后来父王因母后又病重,她就更觉得,我母后是灾星,自然连带着,看我和阿落也不顺眼。”
左云销有些心疼,给他掖好被子,“你好好睡一会儿,我哪也不去,在这陪着你。”
郕雨霁疼得闭上眼睛,哪里睡得着。他紧握的手被一只手轻轻掰开,那只手放在了他的手心里。
郕雨霁听见一句话。
“迟早要把你这睡着之后还篡着拳头的臭毛病给改过来,自己都能把自己伤出血。”
郕雨霁莫名安心地睡着了。
当醒来时,外面天已经黑了,左云销坐在床边靠着床边打呼。左云卉和郕千落在一旁,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郕雨霁一动,左云销就醒了,撒开他的手,“怎么了?”
郕雨霁坐起来,“有点渴。”
左云销让他别动,转身给他倒了杯水,要喂给他喝,郕雨霁极不习惯,忍着痛抬手接过水杯。
待他喝完,左云销立马接过来放下。
“来,我给你换药。”
左云销让他趴着,轻轻褪下了他的外衣,褪到腰部,伤口已经不渗血了。
郕雨霁有些不自在,哪怕对方是男的,也是他第一次和一个人如此私密接触。
左云销手很轻很轻,而且很暖。
“父王他……”郕雨霁闷生问了一句。
左云销一边给他涂药,一边回答他,“你放心,阿落去给你父王回过话了。”
左云销涂抹好,将衣服给他搭好,又给他盖好被子。
郕雨霁从枕头里出来,看着他,“我已经没事了,你把阿落和云卉叫起来,你们回去吧。”
左云销重新坐好,“没事,她们在这趴一夜也不会怎么样,我不困,你有什么需要就跟我说。”
郕雨霁摇摇头,现在他也不困。
安静了片刻,左云销说,“那我给你讲一个故事,你想听吗?”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