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宝小说>穿越重生>穿书成恶婆婆以后,她不再作妖>第187章 戏精夫妇

  “你以为,你知道了这个秘密本王还能让你安然无恙地离开吗?”

  谢澪感觉到了面前男子带来的令人窒息的压迫感,艰难地咽了口唾沫,问道:“王爷以为我是如何得知此事的呢?”

  梁轻尘冷笑:“自然是你背后之人告知于你,你之所以能够进到王府中,靠的可不就是太后她老人家。”

  “是。”谢澪说道:“太后知道王爷您不是她的亲儿子,所以她恨您,她觉得是您杀了她的儿子并冒名顶替,但是您如今位高权重,她并不敢明面上跟您翻脸,这才派了我到您身边。”

  在猜到太后知晓他身份的那一刻,他就已经料想到了这一层。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他回忆起先帝驾崩之后太后对自己的态度转变,从前她是觉得有愧于他的,因为自己犯下的错误害得儿子被迫离京,独自在外十年。

  这些年来她对他越来越疏离了,以前她会唤他凌儿,后来只唤他瑞王。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皇上和太后都对他提防起来,怕他锋芒太盛,怕他功高盖主。

  他身边时不时都会被安插进来一些他们的眼线,处置掉一批,很快就会有下一批接上。

  只要他平日里犯下一点错误,即便微不足道,都会有朝中大臣站出来参他一本。

  如今回顾起来还真是有诸多端倪。

  梁轻尘皱了皱眉头,又舒展开来。

  或许,计划应该再提前一点了。

  他低眸看着谢澪,问:“本王可以让你离开,但是你再也不能回京,不能再与京中人有任何联系,从此隐姓埋名,世上再无镇国公府庶女谢澪,也无瑞王府孺人谢氏,你可愿意?”

  她愣了一瞬,明白他的意思,片刻,点了点头:“愿意。”

  谢澪这个身份给她太多太多束缚,镇国公庶女,几乎成了她十几年来挣脱不开的枷锁,她的手脚都被上了镣铐,像一只被圈养于笼中的雀鸟。

  她太想逃离这个一眼就能望到头的人生,如今有一个机会摆在她面前,就算是冒着豁出性命的危险她也想要搏一搏。

  梁轻尘颔了颔首:“那便按照本王说的去做。”

  “是。”

  ……

  这一夜,瑞王从谢孺人房中出来以后,回到轻雨院就和瑞王妃吵了起来,满屋子的东西砸在地上发出噼里啪啦的脆响。

  院外的丫鬟、小厮,还有一众护卫都不敢近前,听着紧闭的房门里头传出来的叫骂声,一个个都噤若寒蝉。

  “梁轻尘,你光听信她的一面之词就来质问我,行啊,没爱了是吧!你跟她过去吧,你们郎情妾意,是我自作多情,咱们明日就和离!”

  “好哇,你看你都急眼了,肯定就是心虚了,你就去找你的姘头去吧,本王明日就写和离书!不,写休书!!”

  “你敢!”话落,只听一阵响动,透过投在门上的倒影可见王妃已经拿起了扫帚追着瑞王满屋子跑。

  瑞王边跑边放话:“怎么不敢,你本就犯了七出之罪中的妒罪,只怕我在外多待一段时日你就犯下淫罪了,本王休你何错之有?你看看你竟然还动起手来了!哪有做妻子的追着丈夫满屋子跑的,成何体统!”

  他嘴上说得硬气,但底气多少有点不太足,还是被追得满屋子上蹿下跳。

  “老娘打都打了还管什么体统不体统的,你敢休老娘,老娘今夜就敢守寡!”

  此言一出,外头听着的人全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屋内,江暮雨追了一阵实在跑累了,一手杵着扫帚,一手扶着腰,看着已经坐上房梁的男人,无奈道:“你爬那么高做什么?”

  梁轻尘缩了缩脖子:“还不是怕你打我。”

  “你耍赖……这样我还怎么演。”她将扫帚一扔,一屁股坐在凳子上,连忙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囫囵喝下。

  扯着嗓子喊了这么久,她实在口渴。

  梁轻尘从房梁上一跃而下,将她手里刚倒的水的杯子拿走,笑了笑:“昭昭,还没演完呢。”

  江暮雨非常不雅地翻了个白眼:“我真的累了。”

  梁轻尘仰头一口喝下杯中水,将杯子随手一扔砸了个稀巴烂,大着嗓子道:“你个悍妇!这个日子本王不过了,本王休你是休定了!”

  说完这句话,他突然伸手过来,捏着江暮雨的下巴在她唇边轻啄了一下,低声道:“今夜就先委屈你独守空房了。”

  江暮雨摆了摆手:“去吧去吧。”

  随后,他非常潇洒地转身开门「怒气冲冲」地走了出去,并且非常用力地甩上房门。

  那木门发出“哐——”地一声巨响,重重合上,还晃了好几下。

  江暮雨被这个声音震得耳膜都发疼,再转头看到满屋子狼藉,她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演戏要演全套,她随意地将自己的头发扒拉乱了一些,衣衫也扯乱,并挤出几滴眼泪来,故意哭出了声音。

  云烟听到动静推门走进来,非常夸张的喊着:“娘娘你不要伤心,一切都会过去的。”

  她哽咽着控诉:“云烟,他竟然要休了我,就凭那小贱人的一面之词他就要休了我……”

  云烟也语带忧伤:“娘娘,不会的,王爷只是一时气在头上才会口不择言,你明日去和王爷好好解释清楚,他会明白的。”

  “他不明白,他什么都不明白!我以为这么多年来我们之间的夫妻情分足够深厚,原是我高估了自己。”

  江暮雨一下抱住云烟的脖子,小脸埋在她的肩膀上期期艾艾地哭起来,直哭得肝肠寸断。

  外面的丫鬟和小厮听着都忍不住替她感到难过。

  然而屋内,云烟忍不住小声道:“娘娘你轻点,要勒死奴婢了。”

  “哎呀,别打断我,差点就要哭不出来了。”江暮雨嘴上抱怨着,手上还是松了些力道。

  “娘娘,我觉得这戏演得差不多了,过满则溢。”

  “我觉得你说得有道理,再哭明天我的眼睛肯定要肿起来,到时候就成大眼蛙了。”说完,江暮雨就松开了她,自顾站起来走进了里屋。

  只是她走得很慢,背影看起来充满了失意和难过,萧条而寂寥。

  云烟都恨不得给她竖起大拇指,心道:“娘娘果然是专业的。”

  随后,云烟就命人进来收拾屋子,并对所有人吩咐道:“今夜之事不可外传,否则紧着你们的舌头,明白吗?”

  所有人齐声应是。

  此时,院外不远处的一棵大树后面有个人影晃动了一下,随后就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