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合一】你可怕?不怕王爷在
王玄瑰咳嗽一声, 鸿胪寺睡着的官员最先睁开了眸子,一个个眼神迷茫,王爷、王爷咳嗽了?王爷来了, 快干活!
等他们猛地站起, 摇摇晃晃差点跌到地上,才反应过来, 他们已经出使了,不在鸿胪寺了, 一个个抹了把脸,看向王玄瑰。
那边蔡奴也将累狠了的四名金吾卫叫了起来,沈文戈和安沛儿则默契的将火堆熄灭。
黑暗中,王玄瑰道:“他们回来了,随我去路上迎接, 小声些,别弄出动静。”
这可能是王爷最温柔的时刻了, 鸿胪寺的人一个个默默啃着热乎的饼子, 挤挤挨挨跟在王玄瑰身后。
王玄瑰一停,他们就停,眼巴巴看着他,王玄瑰额头青筋蹦了又蹦,余光瞧见沈文戈憋笑, 眼眸弯起,再看在他们蓬头垢面,遭了大罪的面上,全当看不见他们往前走。
他一人闲庭信步走在林间, 仿佛什么危险都能解决, 看着他的背影就有种安心感。
不光沈文戈这样想, 其余人均是这种想法,大家加快脚步,紧跟上去。
很快他们就钻到林边,确定回来的是自己人,方才来到路上。
近二十人将路堵得严严实实,从远看去月光将人影拉的极长,有群魔乱舞的荒诞之感。
蒋少卿和岑将军看路上这么多人,吓出一身冷汗,还以为自己走的功夫,鸿胪寺的人又被劫了。
到了近处发现是王玄瑰回来后,松了好大一口气,提着的心放回肚子里,刚要叫人,就听他道:“噤声。”
归来的金吾卫们无人敢说话,哪怕再疲惫,也站得板直。
王玄瑰伸手点着蒋少卿和岑将军,“跟我来。”
二人急忙跟上,白铜马车里点着烛火,蔡奴候在一旁,将他们过来时,发现鸿胪寺身边仅有四人看护,且剩下那些金吾卫霸占了牛车和粮食的事情说了。
岑将军大喝:“他们怎么敢!”
带人前去探路,自然要选精锐,且两相对比,明显探路危险一筹,那些塞进来镀金的人,可不就被岑将军给踢出了选项。
他握着拳,气得就要拍桌而起去找他们,王玄瑰一个眼神看过来,他冷汗一下流了出来,“是末将失职,请王爷责罚!”
王玄瑰冷冷道:“你确实失职,待回长安再做处罚。”
这时蒋少卿才开口:“我那些人没出事吧?”
蔡奴接话:“没事,蒋少卿放心,一个个生龙活虎的。”
他这话,既是安蒋少卿的心,也是安岑将军的心,鸿胪寺的人没有出事,顶多受点苦,他这失职便没那么严重。
果然见岑将军脸色好些,蔡奴才施施然给众人倒上热茶,日后路上还要靠岑将军看管金吾卫,要事事都要阿郎亲管,可要将阿郎累死了。
如今也就王爷这还能有热茶喝了,一饮而尽,喟叹出声。
王玄瑰靠在车壁上,看着对面挂着的小毛猫团子,拇指按住喉结来回滑动,见他二人疲惫感稍去,问道:“阿尔曼戒领地什么情况?”
岑将军抱拳回道:“我们未敢深入,只在周边转了圈,领地中人们往来并无异常,没见到拦路抢劫者。”
蒋少卿接着补充:“我们陶梁与婆娑一向交好,阿尔曼戒领地是我们进入婆娑必须要经过的领地,我们需要通过它去往婆娑神女城中心,避无可避。”
喉结被王玄瑰用手指死死抵住,他们说的他自然是知晓的,婆娑占地广袤堪比陶梁,但地广人稀,采取得是层层而下的领地管理模式。
除居住在神女城的旧约科萨尔王,婆娑还有东南西北四大天王,其余大大小小无数的领地主。
而旧约科萨尔王统治着整个婆娑所有天王及领地主,其人聪慧、温和,主张和平反对征战。
是以他在位期间,婆娑与周边国家友好交往,甚至与陶梁开辟了一条商路,用以交换丝绸、茶、瓷器等物,他们现在走的就是那条商路。
丹凤眼眯起,他们使团兴许被当成可以打劫的商队了,十车精美的东西足够他们产生歹念。
后来发现是使团,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全当没看见,先抢一波再说,但没料到他们这次出使,金吾卫人数是有史以来最多的一次,踢到铁板没有成功。
哪个地方都不缺人品败坏的低劣之人,且他们选的地方巧在阿尔曼戒领地范围外,这是踩着两国之间的线蹦跶。
“王爷,不知领地情况,我们可还要冒然前进?”
这话是岑将军问的,蒋少卿却一口反驳,“自是要前进,这是我们出使抵达的第一个地方,无路可绕,不管是改道前往吐蕃,还是深入婆娑,我们必须走,不然只能返回长安。
出使路上多的是未知,若要因为遭到几次抢劫就回去,老夫可丢不起这个人。”
返回长安,出使失败,届时圣上和百姓们如何看待他们?
岑将军泄力,一身盔甲发出金属碰撞声,他怕万一出点什么事,不好交代。
“进!”
王玄瑰一锤定音,不管如何,使团差点被劫,他都要管阿尔曼戒领主要个说法。
且婆娑与陶梁相距颇远,交壤地方就一块三不管的荒地,是连商队都不愿意来的地方,不然这些婆娑人怎么会眼红打劫。
他们已经许久未获得婆娑消息了,既然来到这,怎可无功而返。
看向蔡奴,他道:“将马车赶到隐蔽处,让他们弄出点声音。”
“是,阿郎。”
外面的金吾卫也不知弄点动静什么意思,还是鸿胪寺的人脑子转得快,立刻就知道这是要吸引那些藏起来休息的金吾卫,当下大喊大叫起来。
话里全是向金吾卫们告状,说他们抛下鸿胪寺的人,自己跑了,他们是逃兵。
佩刀声、叫骂声传出很远,那藏在林中深入,守着牛车十分潇洒的二十六名金吾卫,听见声音赶忙钻了出来。
他们敢偷懒,自然是想好了对策的。
当下就开始辩解,说鸿胪寺的人太娇气,他们是为了替他们找东西吃,深入林中,结果迷路了,还是听见他们的叫嚷声,才寻到方位,让大家千万别听信鸿胪寺官员的鬼话!
“你们真的要相信我们!”
一个个特意弄得灰头土脸的金吾卫,将脏水一波又一波往鸿胪寺官员身上泼。
想象中鸿胪寺官员们同他们据理力争的场面并没有出现,甚至他们觉得自己没有发挥好,好多话都没有机会说。
比如说他们要说鸿胪寺的官员骂他们草莽,再比如说鸿胪寺看不起他们,人一少就露出了庐山真面目,好挑起两方怒火。
可鸿胪寺的官员也不争辩,静静看他们像跳梁小丑般闹腾,和一众归来的金吾卫,用同情的目光看着他们挣扎?
二十六名金吾卫再傻也察觉不对了,树枝响动,有人恰巧瞧见王玄瑰如同催命鬼一样从林中走出,惊得当即就给跪下了。
这一跪,其余人齐齐后转,就见红衣黑靴的王玄瑰,手拿森然铁鞭,正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们。
鞭子一动,前方碍事的树枝立刻断裂两半落在地上,被他黑靴碾过。
“说啊,怎么不继续说了,也让本王听听我陶梁精锐金吾卫,是怎么在山中迷路,艰难求生的?”
这一刻,他们吓得是“亡魂皆冒”,“扑通”、“扑通”跪了下来。
在王爷面前,任何狡辩都是无用的,他们这个本就不团结的临时小集体,当即四分五裂,互相指责,有人道:“王爷,是他威胁我的!”
“屁!你他个的,拍老子马屁,让老子带着你们的!”
“王爷,是他们出的主意,说这里安全,没必要死守着鸿胪寺的人。”
“王爷,我们只是随大流了而已,他们做,我们跟着!”
也不知鸿胪寺的人从哪寻了块石头,招呼四个有战友之情的金吾卫,合力搬到王玄瑰身后,王玄瑰睨了他们一眼,鸿胪寺的纷纷拱手。
王爷,王爷给做个主啊,我们可是王爷的人!
遭遇抢劫吓得半死不说,还被自己人给背刺了。
没再理他们,王玄瑰向后一掀衣摆坐了上去,单脚撑在石头上,幽幽道:“你们走便走,还将所有的牛车和粮食都带走了?”
“想做什么?想借着抢劫的名义,将其卖了,赚点钱花?”
“嗯?”
这一声嗯,让人遍体生寒。
“王爷,我们不敢,我们不敢,绕了我们这次罢!”
“抬起头来!”王玄瑰喝道,他们纷纷仰起脖子,有人怕得已经开始流起泪来了,还有人双股战战,眼见就要忍不住尿出来了。
嫌弃的看他们一眼,他招手,沈文戈指指自己,见他颔首走了过去,低声问:“怎么了王爷?”
他指指其中跪着的一人,“当初调戏你的,是不是有他?”
沈文戈顺着他的指尖看去,当时虽被西北军出身的人给救了,但所受惊吓和无力感,让她对那几人的相貌记得一清二楚。
她扫视一遍,果然又是他们,一个不少全都在。
王玄瑰嗤笑一声,尿骚味儿传来,有人承受不住,尿了。
他眸子里升起煞气,却是笑道:“怕什么,本王又不吃人,若照本王以往的脾气,你们已经是挂在树上的一具具人皮了,现在……”
“卸甲!”
岑将军立刻招手,将那二十六名金吾卫身上的明光甲给扒了下来,他们嘴上说的好听,认为鸿胪寺的人不会遇到危险,既然这样,他们为何还穿着明光甲。
二十六个人哪里敢挣扎,盔甲一脱,吓得跪在地上抖个不停。
其中一人哭道:“王爷,王爷,饶了我吧,我父亲是……”
“嘘,”王玄瑰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唇前,看着他被堵上嘴,这才满意的继续说,“你父亲是谁,不重要,陶梁官场缺他一个不少,多他一个不多,谁还能大的过本王去。”
他笑了两声,阴森树林,红衣灼眼,让人毛骨悚然,“放心,你们还有点用,本王暂且留你们一命。”
说完,他看向岑将军道:“用他们做先锋队!明日伴随本王左右。”
“是!”岑将军抱拳。
在打仗时,最前方的步兵是死亡率最高的,他们被称为先锋,也被叫做敢死队,如今他们二十六人,连明光甲都没有,跟着王爷是生是死全凭造化了。
他们睁大眼,被捆了起来扔在一旁,纵使悔恨也晚了。
王玄瑰不再理会他们,下令道:“就近扎营休息,明日一早,随本王进阿尔曼戒领地。”
“是,王爷!”
次日一早,整装待发,王玄瑰盯着柳梨川几个年轻的鸿胪寺官员,在几人默默凑到一起抱团取暖时,他开口道:“你们几人和金吾卫换衣服。”
他又点了几位能听懂婆娑语,身材精壮看上去不壮的金吾卫,让他们到树后交换衣裳。
跟随王爷进领地,自是彰显国威的时候,是以鸿胪寺的官员穿得都是官袍,此时两方人互换衣裳,金吾卫撑官袍自然是撑得起来,可苦了柳梨川等人。
明光甲也太重了,感觉都抬不起脚来了,看他们走得歪歪扭扭的样,竟让王玄瑰都深吸了一口气,冷着脸道:“尽快适应,不然你们只能穿他们那样的甲胄,一根箭射来,都能要了你们的命!”
他看向的金吾卫赫然就是昨日犯了错,被扒了衣裳的二十六人,柳梨川等人咬牙适应,来回行走,以便让身体接受这重量。
另一边,沈文戈也在安沛儿的搀扶下下了马车。
她发髻高盘,坠着金饰,趴在发上栩栩如生的鸟儿,眼睛是黑玛瑙所做,翅膀上嵌着各色宝石,足以闪瞎人们的眼。
就连耳上都挂着金镶玉的环,胸口露出的肌肤上,则贴着用五条细链串起的金牌,那叫一个贵气逼人。
这还不止,她一身橘红的齐胸襦裙,胸口裙头处,绣着精致得花纹,中心花苞处,点缀着一颗红宝石,边上两排珍珠簇拥点缀。
再看她外罩的宽袖长袍,袖口、领口均缝着大而圆润的珍珠,就连她的绣花鞋上都嵌着硕大夜明珠,堪称行走的人间富贵花。
此时她代表的是陶梁被富养的小娘子们,这样的衣裳,还给她准备了许多身,以往出使,都是男子,根本没有什么地方可以挂配饰,如今可是抓住她了。
她款款朝着王玄瑰走去,短短十步路,许许多多金吾卫,偷偷瞧她看去,以往随随便便扎根发带的七娘,换身衣服,都叫人不敢注视了。
可真美啊。
王玄瑰甚至能听见有人咽口水的声音,他抱着手在原地等待,近乎苛刻的目光将沈文戈从头看到脚。
又落在她眉心贴着的,用金红两色勾勒,如盛开花朵的纹样上,她们小娘子把这个叫什么?花钿?
挑起了眉头,拇指渐渐滑到喉结下,勾住不动。
许是为了搭配沈文戈的衣裳,蔡奴给他换下了爱穿的红衣,配了黑底金纹的衣裳。
一头黑发被金冠束起,金冠上也有一颗红宝石。
沈文戈向他道:“王爷,我准备好了。”
在她走近时,他向她伸出手。
沈文戈没有扭捏,她知道今日进领地,事关重大,用昨日晚上现拿林中花草,染了红甲的手轻轻放进他手中。
他一用劲,她人便被他抱了起来,飘扬的裙摆被安沛儿按住,露出了嬷嬷胳膊上戴着的十来只金镯子,全是从出使要用的十车物品里拿的。
这样抱着好像还是第一次,沈文戈环着他的脖颈,还不带深想,就被他轻轻侧放在马上,随后,他便一蹬马镫翻身上了马,靠在她身后。
王玄瑰道:“从现在开始七娘不再是使团译者,她不懂婆娑语,可明白?”
众人齐喝:“明白!”
沈文戈,他要她成为他身边破局的利器,他要隐藏她的能力,将她当作奇兵。
“出发!”
浩浩荡荡有了王爷在的使团队伍,气势磅礴地向着阿尔曼戒领地前进。
王玄瑰一手拿着缰绳,一手环住沈文戈的腰,怕她保持不了平衡摔下马去。
若是以往的沈文戈,哪里用他来护着,她自己就可以在马上玩出花样来,可今日不同,她宽宽松松的襦裙下,腰间缠着一圈又一圈的铁鞭。
铁鞭寒凉、粗重,平日看他拿着轻巧,缠上身才知道有多重,她险些不会走路了。
他环着沈文戈的胳膊碰触到了内里的铁鞭,怕咯着她换了个位置,往上移了移,这一移,就无限接近她的胸口。
她微微抿唇,悄悄挺着胸膛,以防碰到他的胳膊。
自然知道他没那个意思,但心跳就是不自觉加快了些,想着,好在不是背贴着他,不然一定要叫他发现了。
可饶是如此,胳膊与他相碰的地方,还是能透过衣衫,感受到他灼热的体温,烘得她整个人都是僵的。
沈文戈啊沈文戈,你可真出息。
王玄瑰低头瞥了她一眼,调整了下她的坐姿,让她能依靠在自己身上,不至于那么累。
被突然扣在他怀中的沈文戈,一时没反应过来,她眨下眼,眼角胭脂愈发红了起来。
阿尔曼戒领地近在眼前,他问:“可怕?”
沈文戈摇头,“不怕。”
他轻笑,胸膛震动,她便也能感受的到,他又问:“昨晚可怕?”他可是扬言要扒了他们的皮。
沈文戈道:“人有亲疏远近,我自然对鸿胪寺的人更亲近些,何况他们还曾调戏过我,王爷处置他们,我高兴还来不及,再说,王爷也没真剥皮,不过是吓唬两句。”
她在西北长大,见惯了战场凶残,剥皮算什么。
吓唬两句?王玄瑰又笑了,进领地必宴请,如何穿的了盔甲,配得了武器,他们跟着她这一去,有没有命回还两说。
他便又问:“那你可记恨本王,没让你和柳梨川等人在一起?跟随本王,更加危险。”
若是阿尔曼戒领地生变,他王玄瑰——陶梁王爷,会第一个被擒下,在他身边危机重重。
沈文戈道:“怎会?”
她和嬷嬷是队伍里唯二的女子,显眼的很,不管是跟着王玄瑰还是跟着混在金吾卫队伍中的柳梨川等人,只有拖累人的份。
何况,跟着王爷有他相护,可能更安全。
王玄瑰手一抖,马儿跑了起来,他眸里藏着笑意,对她的回答很满意。
当然就算她想留下,他也不准,人不在他眼皮子底下,他不放心。
“驾!”
他们一行人明目张胆进入领地,领地宽广,行进约一里地脚下之路终是变成了平地,高矮房屋入目。
或席地而坐、或站立相望的婆娑人贪婪地注视着他们,尤其是沈文戈身上的金饰。
王玄瑰冷冷瞥了他们一眼,领着队伍直往内里而去,他们衣着华贵,看着就气势非凡,又队伍庞大,领主阿尔曼戒甚至亲自出来相迎。
他人皮肤黝黑,修鼻大眼,耳上穿孔,金环一个套一个,只一动就会发出响声,脖子上也层层叠叠戴了许多金环。
腰间围着一块洁白的长布,转了三四圈后从腰间伸出一直到腋下,剩下长长得一截搭在左肩上。
赤着脚朝他们走来,用婆娑语道:“我尊贵的远道而来的陶梁贵客,不知你们因为什么来?”
王玄瑰看了一眼鸿胪寺译者,穿着青袍的官员当即用陶梁话给翻译了一遍,又得到王玄瑰指令,对领主道:“见过阿尔曼戒领主,我们乃陶梁使者,出使婆娑交好两国。”
“竟是陶梁使者!”阿尔曼戒领主激动起来,张着手叽里咕噜说着,“欢迎你们,我们的朋友,快跟我来,我将为你们设宴,你们一定要来!”
王玄瑰颔首,又说了几句,翻译翻完,他率先下了马,伸手将沈文戈抱了下来,还十分贴心亲昵地为她整理宽袖。
沈文戈则四处看了看,她像是完全听不懂聚过来的婆娑女子在议论她的华服,对一切都十分感兴趣的模样。
也确实很感兴趣,书本上的描绘与实地用眼去看,是非常不一样的。
修长的手伸到她眼前,她轻轻搭了上去,两人就像一对亲昵的夫妻一般,听着翻译的话,同领主交谈。
偶尔王玄瑰会稍稍用劲儿捏住她的手指,她就了然地拽着他的袖子,让他往领地一侧看去,好让他记住地形。
阿尔曼戒领主说要设宴席,速度之快令人瞠目结舌,几乎是他们刚进领主府就被带到了宴席上。
话没说几轮,蒋少卿看着领主身后的男子频频皱眉,虽说他们看婆娑人长的都一样,但作为多次出使过的人,他还是觉得,此人与拦路抢劫者长得极像。
作者有话说:
来了来了我来了
沈文戈,行走的衣裳架~
******感谢在2022-11-14 19:44:47~2022-11-16 17:07:4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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