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还好,楚挚只是随口这么说了一句,毕竟他也知道自己好朋友是艺术家,思维和别人不一样,特立独行一点也正常。
煞有介事点评了一番以后,楚挚拉着简昱川离开:“走吧,走吧,展也看完了,我们去吃饭。”......
一直到自己的上司和楚挚走远,刘屿橙才松了一口气,接着便瞪了费奕一眼。
“为什么把这个放上去!”
这幅“画”上某些部分颜料比较厚,甚至都还没有干透,还是新鲜的......!
费奕满脸无辜:“我昨晚和你说了啊,和我共同创造最后一件展品。”
循规蹈矩的橙橙脸红:“那,但那也太荒谬了!”
“橙橙你要这样想,这是我们爱的证据和痕迹,我把它放在展厅当成压轴,证明我们的感情至高无上,弥足珍贵,对不对?”
“虽然......但是这也太......”
“而且,其实最后一件展品我是画了的。”
是那幅被费奕放在地下室的,有乍然一现的橙色光芒的那幅画。
原本那是憧憬,是幻想,是费奕触摸不到的地方,所以费奕才会画出那样一幅好看却略显空洞的画。
但是现在嘛......
有些东西,已然触手可得。
“那为什么不放出来?”
“因为这个比较好看,我喜欢。”
喜欢那种别人都不知道,只有你我知道的感觉。
来往的游客很多,看到这幅画,许多人驻足,许多人揣测,他们都不懂。
只有单手插兜,神色云淡风轻的费奕,和另一位脸色红红的创作者才懂,这幅作品的含义。
刘屿橙也不知道现在是怎样的心情,离开艺术馆以后,他决定先开车回家。
嗯,怎么说呢,他可能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费奕跟在刘屿橙身后:“橙橙,你大概不会十天半个月不联系我吧?”
也不怪费奕这样问,毕竟这是有前车之鉴的,前阵子刘屿橙就整整一周多没再来找过他!
不过......就算不找也没关系。
他可以通过楚挚询问一下刘屿橙家在哪里。刘屿橙当了简昱川这么多年的秘书,简昱川肯定是知道的。
刘屿橙又瞪了费奕一眼:“那可不一定。”
嗬!橙橙也会有脾气!
在费奕的注视下,刘屿橙开上车离开,一直快到他家的时候,刘屿橙才认命地叹了口气。
这一天,还真是......波澜壮阔,波澜起伏。
原本想是是他找费奕谈一谈,然后表个白,没想到最后先表白的人居然是费奕。
然后......他们就那样这样,这样那样......费奕还挂出来!
刘屿橙知道自己这种情绪并不是生气,甚至都算不上是羞恼。
他只是有些,不知所措罢了。
从一个人变成两个人,和另一个人有了这样子的牵绊,他没经历过,不过想想还真是奇妙。
直至今日,刘屿橙还是觉得自己捉摸不透费奕。
他不知道费奕家里的情况,也不知道费奕有着怎样的过去。他只了解自己面前的费奕。
不过这没什么,了解彼此本来就是一件漫长的,抽丝剥茧的事情。
看嘛,他简总和楚挚,从小就认识,现在也没到完全了解对方的地步啊!所以说嘛,走一步看一步!
虽然嘴上念叨着走一步看一步,但早就习惯了将一切都提前规划好的橙橙已经不自觉开始思考未来。
他和费奕的未来。
回到家以后,刘屿橙打算洗个澡,他浑身赤裸的时候,转头在镜子里看到了自己的身体,然后怔住。
一瞬间,他就想起了昨夜的欢愉,脸上立刻又浮上些许红色。
昨夜一整夜的激烈,他身体的疲惫感还久久没有散去。
费奕对他的动作算得上十分温柔,温柔中又夹杂着狂风暴雨,一浪接一浪,某橙喘息连绵不绝。
只是......费奕居然也在他身上留下了一点痕迹,昨天他都没有发现。
一点吻痕,只一点,淡淡的红色,在他的腰间。
这个位置,不免也太......!
刘屿橙立刻反应过来,这是费奕在使坏,隐晦地提醒着他昨晚发生的事情。
每个人抿敢点都不同,胸前,耳后,脖子一类的地方。
而费奕发现,橙橙的抿敢点居然在腰间。
刘屿橙闲下来的时候也会去健身,因此身材也算是十分匀称,腰上肌肉若隐若现,一用力便特别明显。
他不禁想起昨晚,费奕一遍一遍说爱他的时候,唇抵在他腰间轻吻,害得他想要躲避,却根本毫无力气。
不不不,不能再想了!快去洗澡然后休息,明天之后,他还要工作呢!
刘屿橙试图转移自己的全部注意力,但一切努力在周一工作的时候被几条短信打得七零八碎。
费奕:休息结束了吧?
费奕:很想你。
正在茶水间泡咖啡的刘屿橙很不争气地捧着手机,脸一下子变得通红。
刚好出来摸鱼的楚挚路过,看到呆呆站在咖啡机前的刘屿橙,他有些好奇地凑了过去:
“橙子你站在这儿干嘛呢?哇,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身旁骤然多出一个人,刘屿橙吓了一跳,反应很大,连连摇头,什么都没说,捂着脸匆匆离开。
楚挚一脸莫名其妙:“大夏天的脸这么红,别是中暑了吧?......不是,刘秘书!橙子!你的咖啡没拿!喂!”
最后,橙橙给费奕回复了一句:“我很忙,特别忙,超级忙。”
中午吃饭的时候,楚挚偷偷和简昱川咬耳朵:“我觉得橙子这两天有点奇怪,但是具体哪里奇怪,我也说不上来。”
简昱川淡淡看了一眼午餐时间居然还在整理文件的刘屿橙,然后说:“他恋爱了。”
阿挚震惊:“你怎么知道!”
“看神色就知道了。”简昱川勾起嘴角:“当初你也总是这样一副表情。”
“原来是这样的吗!”楚挚接受了这个说法,然后有些八卦:“那,他的那一位是谁呀?好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