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 瑧言已经不用选择了。
瑧言已经抱到了修仙界最强的大腿，相比之下，在他脑海里说话的这个玩意是系统也好, 是江山社稷图也好, 连个辅助外挂都算不上。
事实上, 这个系统除了能让没有灵根的瑧言可以无危险的用泡泡龙或者俄罗斯方块之类的游戏升级以外, 其他功能基本上没有起到太多的作用。
当然，没有人会嫌弃自己的外挂太少的。
瑧言虽然对“系统”是有一搭没一搭的用着，但也没真正放弃过这个“系统”。
他认认真真的看完了那三个选项，懒洋洋的说道：
“作为一个成年人，我不想选择，我全都要。”
【包括选项A？你想要出轨！！！】
一个选项框弹了出来, 但里面的内容却不像是以往那么勉强的说明性质, 尤其是最后一句话, 后面还跟着三个感叹号，充分表达了对方的嫌弃。
瑧言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你果然是有智商的啊？”瑧言道。
【并没有, 我和你捡到的人工智能是一类的存在, 通过大量的数据运算模拟成人类的性格，让宿主产生有智慧的错觉。】
人工智能算人类吗？
这就变成了一个哲学问题。
但瑧言觉得这个自称类似于人工智能的“系统”并不属于这个范畴。
“是吗？我怎么觉得你对所有事物的【美味度】还有【备注】内容都是在挖苦我。”瑧言冷哼道。
没哪个人工智能的辅助功能会像是这个“系统”一样没有意义。
除非它本来的用途就是为了搞笑而诞生的。
可既然它是“江山社稷图”, 显然不会是那么无聊的东西。
【这属于大数据的一部分。】江山社稷图却有狡辩道，它的理由有逻辑得瑧言几乎都要相信了, 【作为类似人工智能那样的存在，在我选定宿主以后，会对宿主的思想性格爱好知识水平进行分析, 选择宿主最为擅长的方向协助宿主成长！因为是您，我才选择了美味度和烹饪手法这样的升级方式，但如果换个人，比如那种没有特长滥用力量的存在，我可能会变成杀人才可以升级的杀戮系统也说不定。】
“听起来好像还是我这边更有良心似的，”瑧言才不相信呢，“你被说我对吃人有兴趣！”
他本身对于太过于猎奇的材料是敬而不敏的。
【作为厨师，要勇于尝试！】江山社稷图道。
瑧言又“呵呵”两声，懒得和这个喜欢胡说八道的“系统”继续胡扯下去：“既然你可以回话了，那么我直接问比较快吧？你怎么又回来了？”
【我原本就是您的一部分啊！】
“胡说八道！”
瑧言说道，他就是因为之前也这么想，才大意的让自己身体被九鼎天君给偷走的。
不过这张图似乎不愿意说真话的样子。
瑧言也不像是以前那么对江山社稷图束手无策了，他在和南宫沁“结合”以后，修为又提升了几个层次，现在大约在炼虚期左右。
到了“炼虚期”，瑧言已经可以查看这个位面的世界线了，当然不必使用“系统”那么简陋的功能才可以‘内视’，也不会再连自己身体里的心脏是不是自己都搞不清楚。
——对了，瑧言现在的心脏还是南宫沁的！
瑧言闭上眼睛，有意识的沉入自己的识海。
在识海，瑧言的魂魄像是细小的飞虫，而整个体内的器官宛若一个巨大而完整的世界，他可以看见血液从血管中流过，白色的骨骼支撑着血肉，不过最为瞩目的是那枚心脏，它周围笼罩着青色的灵气，从品质上看就和其他器官不同。
瑧言不知道南宫沁是怎么把这个心脏也传送回来的。
虽然不太愿意，瑧言姑且还记得他那个恐怖的初夜，在他的心脏和南宫沁交合的那一瞬间，他的血管从那枚心脏上像是植物一般生长出来，然后长出了肉块，包裹住了南宫沁的不可描述之物，在那时候，瑧言几乎以为自己新长出了第二个躯体。
现在看起来并不是这样，应该是南宫沁以瑧言的心脏追溯到了他□□的存在，然后将这个躯壳传送了过来，而南宫沁的身体被替换了过来。
可按照这种交换，自己的心脏应该在自己躯体里，南宫沁应该拿回了他的心脏啊？
瑧言想不通这个。
他也不纠结。
力量和知识上的差距不要说短期内追不上，就是长期大概也没有超越的可能性，毕竟那边可是神灵。
瑧言一贯只做自己可以做到的事情，比如说，他内视了自己身体，最后在大脑前额叶的位置，发现了一个小小的符文，类似金文的“书”字。
瑧言想都没想，他抓住这个符文，就将它从自己脑中扯了出来。
这枚符文跳到外面，就变成了一卷厚厚的卷轴，沉重得几乎能砸死人。
而卷轴的外面裹着一层书皮，上面写着“江山社稷图”五个字。
瑧言看了看这几个字，打开了卷轴。
卷轴的里面一开始还一个字都没有，但伴随着瑧言的翻看，它却像是微信屏幕一般跳出了文字来：
【你疯了吗？随便把我挖出来，你会失去思考能力的！】
“通常来说，脑子里有另一个不属于自己的声音在喋喋不休的人，才是真正意义上的神经病！”瑧言吐槽道。
他其实从这次文字再度跳出来开始，就想要将这个“系统”挖出来了。
毕竟这个“系统”是敌人那边种下来的陷阱。
江山社稷图在瑧言脑子里有很一段时间了，即便它真是人工智能，也基本收集齐了瑧言的思考数据，能推断瑧言在想什么。
因此它很快“领悟”到了瑧言的担心。
【放心好了，我不会背叛你的，因为在将我送回来之前，神灵…南宫大人已经改变了我的所有权，所以我现在是完全属于您的东西了——否则，我怎么会主动跟您这种凡人说话！】
“哇，最后一句话才是本心吗？”瑧言道。
他看见江山社稷图自己“翻了个身”——也就是逆向展开——将自己的背面给瑧言看。
卷轴的背面有金色的符文，乍看起来是非常优美的图画，但瑧言看见的那一刻，就明白这是南宫沁的签名，他甚至能感受到南宫沁的气息。
看来对方没有说谎。
【不过，即使没有更换主人，我也没有背叛过您啊！】江山社稷图抱怨道，【为了不误导您，我可是尽量少派送了很多任务呢！】
“你的消极怠工还是正确的啊！”
【当然！毕竟你的空中渡口设计图还是我给的！如果我连武器的设计图都包下来，那么你就全部被那只自称世界意识的家伙给控制住了！】
瑧言没太认真去管江山社稷图的自吹自擂。
毕竟他有他家祖宗在，就像是动用了专家教授去做幼儿园的作业，作业水准远远超过了需求太多，结果幼儿园的老师固然可以打零分，但瑧言也没必要继续上幼儿园了。
所以空中渡口搭载上超电磁轨道炮，几乎是个必然结果。
瑧言很敏锐的抓住了江山社稷图说漏嘴的地方：“自称？自称世界意识是什么意思？难道他其实并不是？！”
【……】
江山社稷图又开始装死了。
瑧言很想要直接把江山社稷图丢到丹炉里烧一烧，但这时候，胜遇鸟却撞了进来。
“哟哟！少主，有人找你哟！”
“……”必须想办法让胜遇改掉这个随便闯入别人房间的习惯才行，毕竟瑧言现在已经不是单身了，要是让这只鸟看见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南宫沁能直接把它丢进岩浆里。
瑧言想道，但还是将江山社稷图收起来，转头问道：“谁找我？”
“你的学生哟！”胜遇收起了翅膀，露出了站在后面的两个少女来。
梓染和云镜。
两个女孩低着头，但无法抑制住好奇的偷瞥着打量四周，。
这里就是南宫仙人的洞府啊！
虽然看起来没什么特别的，但一般根本没有机会可以靠近。
事实上，梓染和云镜也没想到那么容易就被带到洞府来了。
她们“沉睡不醒”之后，瑧言觉得把她们丢到空中渡口和朱厌狙如那些凶兽放在一起不是办法，就把她们送回了白鹿村，毕竟梓染的小丫鬟云书也跟着其他学生回来了不说，墨白对自己未来的“小弟子”可是很上心的——虽然他不知道这个“小弟子”已经被他前前前前辈的血狱看守人提前收下了，单论门派辈分比他大多了！
今天早上，梓染和云镜醒来后，就想要联系瑧言，不过她们却正好遇到了来白鹿村巡视地盘的胜遇，胜遇就直接把她们捎回来了。
好在瑧言倒不是很在意他的学生们过来，看见这两个孩子，瑧言还松了口气：“你们终于醒来了？身体没事吧？”
“我们没事！”梓染匆匆解释道，“其实我们早就可以醒来的！但是梦境中前辈要教给我们一些东西——”
梓染将血狱中的双胞胎的话简单说给了瑧言听。
“这么说，仙法大会果然是个陷阱？”瑧言皱起了眉头。
“是的！所以我们本来打算学到了破解方法再出来！”云镜道，“但是，昨天晚上那份契约……就是您要走的那份，之前您第一遍不是做了个简略版的草稿吗？那个传送过来了大量灵气，所以我们可以提前出来了！”
“瑧言小先生，您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不知道。”瑧言微笑道。
扯烂他的嘴巴，也说不出自己和南宫沁XXOO吧？
不过瑧言不知道自己这边在双修的时候，还影响到了契约副本。
瑧言看两个女孩还想要问什么，就打断她们：“能提前出来是好事！所以，你们说得破解方法是什么？”
梓染和云镜就解释了一大堆。
瑧言在听完梓染她们学到的东西后，忍不住对手中的卷轴，也就是江山社稷图笑出声来了：“看吧！我说了，你那个ABC选项，我可以全选！”
“不，不是全选！至少A例外！”江山社稷图道：“除非你想要毁灭世界！”
那你一开始就别给出A来啊！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玉笛清音 10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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