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计划出来就抱住谢辞书接吻,小别胜新婚,到时候水到渠成,谢辞书就没心思计较别的了。
但当温言推开浴室的门,就知道,计划不通。
谢辞书满眼担心的坐在床上看着他,温言所有隐瞒的想法此刻都灰飞烟灭,他不想瞒着谢辞书了,生气就生气,他再慢慢哄。
谢辞书小心翼翼的摸着温言腿上将近五寸长的伤疤。
“没事,不疼了。”温言笑着说。
“你……”谢辞书眼睛有点红,声音也染上了几分哭腔,“你怎么就不知道小心呢?你想心疼死我了,是不是?”
温言心也跟着疼了一下,把谢辞书拥在怀里,“是我不好,让阿迟担心了。”
谢辞书搂着温言的腰,只看伤疤都很深,当时伤的多重可想而知。
“缝了几针?”谢辞书轻轻的亲吻了一下温言的伤疤。
“八针。”温言如实说道,“留疤了你会不会嫌弃我?要不我去做个祛疤手术?”
“言言。”谢辞书的声音不大,“你这八针是扎在我的心上啊。”
温言心里一疼,把谢辞书扶起来,坐在床上,“没事了,我给你讲讲我遇到的人吧。”
“好。”谢辞书点点头,“还有你是如何伤的。”
温言几句话带过受伤的过程,主要是讲的是与温行年纪相仿的张可箐和碎碎念的元汞。
“辛苦了。”谢辞书亲了亲温言的嘴角。
温言把谢辞书搂在怀里,“睡吧。”
“嗯,晚安。”谢辞书久违的窝在温言的怀里。
后半夜,谢辞书是被热醒的,感觉报了个火炉在怀里。
“温言,温言……”谢辞书焦急的推着温言,却得不到回应。
谢辞书不比温言,他不懂医术,只能叫救护车。
“怎么回事?”谢辞书紧张的问。
“没什么大事,就是精神紧绷的太久,突然放松下来,很容易生病。”甄昭说道,他今天正好回医院取东西,“不用太担心,明早就能退烧,打几瓶点滴就没事了。”
谢辞书松了一口气,“那他的伤呢?”
“已经拆线了,不过疤肯定是要留下了。”甄昭说道,“他救了很多人。”
“我知道。”谢辞书笑了笑,“有这样的男朋友,我很骄傲。”
甄昭拍了拍谢辞书的肩膀,他是有些担心谢辞书不能理解温言,“家属也是好样的。”
“对了,一个小时后如果还没退烧,可以物理降温。”甄昭说道,“放心,点滴打完肯定能退烧。”
“我记得了。”
谢辞书守了温言小半夜,高烧也是反反复复的。
中途,顾其琛从夏荼锦那得知温言受伤了,细问又知道温言发烧住院,匆忙赶过来。
“这么晚,你怎么过来了?”谢辞书惊讶的问。
“刚应酬完,听荼锦说温言病了,顺路过来看一眼。”顾其琛小声的说,担心的看向病床,“他怎么样了?”
“已经退烧了。”谢辞书说道,“就是一根弦绷得太紧了,猛地放松下来才病的。”
“没事就好。”顾其琛很轻的松了一口气,状似无意的问,“听荼锦说温言在H市受伤了?严重吗?”
“唉,我也是才知道的。”谢辞书叹一口气,“都结痂了,最多就是留个疤。”
“这么晚打扰真是不好意思。”顾其琛想知道的都知道了,也意识到自己太冲动了,“别和他说我来过,他不愿意别人为他担心,等他出院我们再聚。”
“好。”谢辞书点了点头,他对顾其琛说不上愧疚,毕竟他没偷没抢,同情也说不上,只能说是惋惜,他是真心的希望顾其琛能得遇属于他的良人。
谢辞书在顾其琛身上没有闻到一丝的酒气,他心知肚明顾其琛是从家里赶过来的,外衣扣子扣的再严实,谢辞书还是瞥见了居家服的衣角。
温言再醒过来是在最熟悉不过的医院。
“你醒了?”谢辞书赶紧摸了摸温言的额头,“终于退烧了。”
“我怎么了?”温言只觉得有些头晕。
“你昨晚发高烧,吓死我了。”谢辞书赶紧按铃。
甄昭笑着进门,按步骤检查了一遍。
“放心吧,没事了。”甄昭说道,“你要是不放心就明天再出院。”
“不着急,给他安排全身检查。”谢辞书说道,甄昭原本不用上班的,“辛苦你了。”
“阿迟,我不用……”温言想拒绝,被谢辞书的一个眼神制止了,他知道自己这次吓着谢辞书了,不全查一遍怕是不能放心,“查吧。”
甄昭和温言耸耸肩,转头对谢辞书说,“没事,说是放假,医院这么忙,有事我也不能不管。”,随后就去安排了,其他人也跟着都出去了。
温言笑着牵着谢辞书的手晃了晃,“我都听你的。”
谢辞书坐在床边认真的看着温言。
“温言,你答应我,以后有危险的事,你不许往前冲了。”谢辞书很少直呼温言的全名,“你答应我。”
“阿迟,我是医生,我有我的责任和使命。”温言握着谢辞书的手郑重的说,“但我保证,一定会小心保护好自己的。”
“你有没有想过,你要是有事,我怎么办?我怎么办?”谢辞书是真的被温言接二连三的吓着了,“我只有你了,你有没有想过我?”
“我的错,都是我不好,怪我。”温言不厌其烦的安慰着谢辞书,他想过去抱谢辞书,谢辞书却躲开了,他差一点抱空,好在谢辞书还是心疼他的,伸手扶了他一下。
温言借机抓住谢辞书的手,“别生气了,你心疼心疼我。”
“我不心疼,你都不心疼我。”谢辞书偏过头,态度冷硬的说。
“谢哥。”温言软着声音,再加上正病着,平添了几分我见犹怜的病弱感,“哥。”
谢辞书确实比温言大两岁,但两人从没提过,猛地这么一叫,谢辞书的心当即软了。
“别生气了。”温言像谢辞书每次和他撒娇一样,拽了拽谢辞书的衣袖,“哥。”
“你再叫一声哥哥。”谢辞书强撑着冷脸说道。
“哥哥。”温言从善如流的说,“我都病了,心疼心疼我吧。”
“下不为例。”谢辞书装也装不下去,扶着温言靠在床头,“小米粥还是南瓜粥?”
“小米粥。”温言乖巧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