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你吃醋这么有用,我早就用了,何必等这么久。”谢辞书小声说。
温言轻笑,他知道谢辞书还没反应过来为什么卧室床头柜的底层会应有尽有,不过他不准备提醒了,就让谢辞书以为是临时起意也不错。
谢辞书到底是纵横商场的谢总,情到深处智商为零,但总有缓过来的时候。
温言刚端着午饭进门,就见谢辞书意味深长的盯着他看。
“怎么了?”
谢辞书也学会温言吊着人的手段了,先喝了小半碗的粥,才说道,“你是不是蓄谋已久?”
“什么?”温言轻笑,抬手抽了张纸,擦了擦谢辞书的嘴角。
谢辞书觉得自己太没出息了,床都上过了,还是会被温言小动作撩到,“你明知故问,床头柜的抽屉里怎么会有……那些东西,明明早就惦记了,还装的像个禁欲绅士似的。”
“冤枉啊。”温言嘴角噙着笑,“不是你一直想名正言顺后就睡我吗?我这不是听了你的话,才准备的。”
“我说不过你,不和你说了。”谢辞书又躺回被窝,“我晚上想喝汤瓦罐汤,要乌鸡的。”
“好。”温言细心的给谢辞书掖好被子,“再睡会儿吧。”
温言出门,谢辞书才不再压抑嘴角的笑容,要不是腰酸的厉害,他肯定要兴奋的在床上打滚了。
“哥。”温行推门进来,“好香啊。”
“你放假了?怎么没提前说一声。”温言觉得自己得把温行拦在楼下,不然谢辞书可能得有一段时间不好意思见温行。
“我本来以为得下周呢。”温行随意的说,“哥,我饿了,饭都没吃就回来了。”
“我给你下碗面条。”温言笑着说。
“嗯。”温行闻着厨房的香味,“那是什么汤?”
“汤你别动,不是你的。”温言淡淡的说,“我给你发个荷包蛋。”
温行撇撇嘴,不用想都知道是给谢辞书的,“谢哥呢?”
“楼上看文件呢。”温言撒谎不打草稿,“你先吃着,我去把客房收拾一下。”
谢辞书确实是累着了,躺着躺着就睡着了,温言轻手轻脚的过去摸了摸谢辞书的额头,没发烧,放心了下来。
“言言……”谢辞书迷迷糊糊的醒了,呢喃着温言的名字。
“醒了就先别睡了。”温言又摸了摸谢辞书的额头,“你的瓦罐乌鸡汤可以喝了。”
“我不想下床,腰酸。”谢辞书软着声说,“都怪你,你负责。”
“好,我端上来。”温言宠溺的应着。
温行正在楼下看电视,“哥,你还要给他端上去?你都没有对我这么耐心过。”
“小行,别乱说,阿迟最近忙,累着了,给他补补。”温言说道,“锅里剩下的是你的。”
温行瞬间平衡了,乐颠颠的去厨房,瓦罐里除了已经被炖的没味的乌鸡,就只有调料了。
“偏心。”温行小声嘟囔道。
温言是没看到楼上的主卧,温言一勺一勺吹温了才喂给谢辞书,那才是真的耐心。
“过年要不要接伯父过来?”温言问道,毕竟谢承儒是谢辞书的长辈,又是一个人生活,于情于理,就算他们不回老宅,也该接过来一起过年。
谢辞书摇摇头,“每年我都会回去陪他,今年不知道怎么了,他一早就和我说,想自己过年,不让我们回去,也不肯过来。”
“那年后我们一起去看看伯父。”温言笑着说。
“叔叔阿姨呢?什么时候回来?”谢辞书问道,他还没见过温言的父母。
“我爸的项目正是紧要关头离不了人,他俩估计是没时间回来了,我妈说她包饺子给我爸送过去,俩人在实验室过年了。”温言无奈的摇摇头,他已经习惯了,从他高中起,好像很少有一家人守夜的时候,最多是一起吃顿饭,然后就又各忙各的去了。
“叔叔阿姨是做大事的。”谢辞书感觉温言还是有点难过的,“不过我闲,我陪你过年守夜,等年后我们再回去看他们。”
“好。”温言懂谢辞书的安慰。
“对了,我想明天把小洮接过来,正好小行也放假了,一起过个年。”温言说道,“你觉得好不好?”
“好,听你的。”谢辞书应完才反应过来,“你说小行放假了?”
“嗯,在楼下呢。”温言点头,“怎么了吗?”
“他……我……我这样怎么去见他?”谢辞书一想到自己身上的痕迹,衣服根本就遮不住,再者,房间里的温度,他也穿不了高领。
“没事,我和他说你在忙工作,你不用下去。”温言笑着说,“你要是明天还不想下楼,我就说你感冒了。”
“别了。”谢辞书说道,“小行好不容易对我改观了,我可不想一招打回原形。”
“阿迟,你不用担心。”温言把谢辞书没喝完的三口两口解决了,“小行不是不明事理的孩子,他就是嘴硬心软。”
第二天谢辞书身体恢复了不少,试了一早上的衣服,没一件能完全遮住的,也就顺其自然了。
“谢哥,我哥去接谁了?”温行问道。
“一个弟弟。”谢辞书把和陶洮的渊源简单的讲了一遍。
温行点点头,“我哥心善。”
“谢哥。”温行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谢辞书的脖子,“你昨天不是忙工作吧?”
“嗯?”谢辞书不明所以。
温行笑着点了点自己的脖子,谢辞书才反应过来,温行应该是猜到了,除了在温言面前,其他的时候,他还是撑得住坦荡的。
“小小年纪,不该问的别问。”谢辞书点了点温行的额头。
“切。”温行笑着说,“我不管你以前怎么样,以后你若是负我哥,就算同归于尽,我也不会放过你。”
“放心,我好不容易才和他在一起的,怎么舍得负他。”谢辞书笑着说,他活了两世,总算得来的圆满生活,自然会格外珍惜。
“我哥也算是得偿所愿了。”温行笑着说。
谢辞书没说,心里想的却是,真正得偿所愿的人,也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