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墨哼哼两声, 没有纠结这个问题。
“对了，宝宝，你在这里过得怎么样？没有人欺负你吧？”顾叶临帮小人鱼把头发撩到耳朵后面。
“没有。”沈如墨老老实实地摇头, “我到这里就见过安老师。”
“以后, 要是有人欺负你，你就跟安子墨说。他要是不帮你, 你告诉我。”顾叶临捏了捏小人鱼柔软的小手, 认真地说道，“我帮你解决。”
“我这是狐假虎威？”沈如墨眉眼弯弯, 笑道。
他靠在顾叶临怀里，脸正好对着顾叶临的脖子, 他凑过去，亲了亲顾叶临的喉结, 上面被自己啃了一个小印子, 特别有成就感。
要是可以, 他真想给顾叶临打上“沈如墨专属”的标记, 让那些觊觎他男人的人或者人鱼退散。
“没有人能欺负我的小人鱼。”顾叶临低头，在沈如墨额上落下一记轻吻。
“阿临，你真好。”沈如墨开心地捧着顾叶临的脸，小鸡啄米似得一下一下亲着他的唇瓣。
他的眼中满是欢喜，甜言蜜语不要钱地往外扔。
“我不对你好, 对谁好？”顾叶临眼中满是宠溺，自动get情话。
沈如墨尾巴摆地更欢快了。
安子墨一进来，看到小人鱼整只趴在顾叶临身上, 脸都黑了，握着门把手的胳膊冒出青筋，“顾上将，请你对人鱼尊重一些，这条人鱼还没成年，就算你喜欢这条小人鱼，也不能这样亲密！”
“哎？”沈如墨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家用机器人抱到水里面，他摆了摆鱼尾，扒着摇篮边缘，眼巴巴地瞅着顾叶临，“阿临？”
“抱歉，是我不对。”顾叶临抿了抿唇，道歉。
安子墨抿着唇，没有说话。
“以后......”顾叶临皱着眉，有些不情愿地说道，“我会注意的。”
“是我主动亲阿临的，这不怪阿临！”沈如墨焦急地喊道，大半身子从摇篮里面探出去，往顾叶临那里去。
家用机器人怕他摔了，伸出手臂，把他抱回去，还在摇篮周围加了栏杆，完全把他当成淘气的小孩子。
沈如墨还不死心，眼睛盯着顾叶临，小嘴一张，机关枪一样突突突说个不停，“我喜欢阿临，为什么不能跟他亲亲？我不想呆在这里，我要跟阿临回家！”
“你现在还小，不懂什么是喜欢，人鱼很珍贵，你还有很多选择，没必要现在就定下来——”安子墨苦口婆心地劝道，一副操碎了心的老父亲模样。
顾叶临是帝国的英雄，战功累累，有很多人鱼想嫁给他。
但是这样一个英雄，却不适合当伴侣。
人鱼太过柔弱，而且多愁善感，需要伴侣陪伴。
顾叶临常年呆在战场，很久才回家一次，完全照顾不了小人鱼。
他不想小人鱼日后后悔。
“可是我只要阿临。”沈如墨扁了扁嘴，有些不开心，“我不要别人！”
“等你成年了，思想感情足够成熟，你想怎么亲昵都没事，现在不行。”安子墨噎了一下，用看不懂事的孩子的目光看着沈如墨，“帝国人鱼保护法很严格，要是不遵守，后果很严重。”
安子墨叹了一口气，揉了揉有些发疼的太阳穴。
沈如墨气呼呼地嘟着嘴，不说话。
“如墨，既然你觉得你对顾上将的感情很坚定，等到成年又会怎样？”安子墨揉了揉沈如墨的小脑袋，沈如墨赌气似得往后缩，不给摸，他只能收回手，“你们两个，别让我难做啊。”
“我知道了。”顾叶临先开口，“以后......我会注意的。”
沈如墨满脸写着不开心，不说话。
顾叶临走过去，捏了捏沈如墨的嘴，打趣道，“扁着嘴，像只小鸭子。”
沈如墨一秒破功，噗嗤一声笑出来。
他们聊了一会儿，有人过来登记身份和年龄。
沈如墨一脸茫然，一问三不知，工作人员愣了一下，看来又是一只被人偷偷藏在家里的小人鱼。
最后光脑上的年纪登记的是十六岁。
沈如墨垂死挣扎，他一脸诚恳地看着工作人员：“实不相瞒，我已经成年了，我一千多岁了！我现在能跟阿临回家吗？”
安子墨：“......”
他阴恻恻地瞅了一眼顾叶临，不懂顾叶临这家伙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把小人鱼迷成这样，恨不得锤爆顾叶临的狗头！
过来登记的工作人员看着小人鱼稚嫩的面容，噗嗤一声笑出来，“小家伙，别开玩笑了，你长得这么嫩，说十三四岁都有人信，再调皮，我就给你写成十三岁。”
沈如墨：“QVQ”
“阿临，伐开心。”沈如墨朝着顾叶临伸出手，要抱抱。
顾叶临条件反射张开手，想把小人鱼揽到怀里。
安子墨，“咳咳！”
沈如墨：“......”
顾叶临：“......”
好气哟，但是还是要保持微笑！
不笑了，哈麻皮！
安子墨在一旁虎视眈眈，呸，紧迫盯人，防止两人做出出格的举动。
沈如墨哼唧两声，跟顾叶临腻歪到中午。
沈如墨的光脑送过来，顾叶临手把手，教他使用。
还加了自己的光脑号，以后顾叶临不出任务有时间都可以跟沈如墨联系。
吃午饭的时候，沈如墨看着家用机器人递过来的黑色药剂管，脸皱到一起，“你先放着，我吃完饭再吃。”
“这个药是饭前吃的。”家用机器人一板一眼回答道。
“宝宝，乖乖吃药，身体还能好起来。”顾叶临揉了揉沈如墨的头发，“听话，嗯？”
“可是……药好苦！”沈如墨小脸垮了下来，眼中满是哀求，“不想喝。”
“乖。”顾叶临接过药剂管子，拔开瓶塞，递到沈如墨唇边，“你一口咽下去，不要过舌头，就不苦了。”
“……不想喝。”沈如墨垂下眼帘，对手指。
“听话。”顾叶临耐心地哄着他，“这次先喝了，我一会儿出去给你买糖，好不好？”
“……”沈如墨不说话。
顾叶临又劝了一会儿，他才勉为其难，将药喝了。
苦味在唇齿间弥漫开来，沈如墨眼泪汪汪。
顾叶临赶紧递上草莓味儿的营养剂，沈如墨喝了好几口，才缓下来。
不过嘴里还残留了一丝苦味，他冲着顾叶临撒娇，“还苦。”
顾叶临着急的不行，要是可以，他真想代替小人鱼遭罪，无奈不能，一双英挺的眉毛紧紧地皱在一起，顾叶临拿起营养剂，“再喝两口？”
“阿临亲亲就不苦了。”沈如墨左右看看，安子墨临时有事出去，不在会客厅，他们坐在角落里，小心一点，不会有人注意。
作者有话要说：小奶鱼：药好苦，要亲亲~
阿临：mu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