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担心那个殷名再搞事儿,刘主任这段时间一直让人留意各处的动静,尤其关注有没有哪里丢失尸体或者出现不明原因昏迷不醒的,可让他意外的是,自打他和柳清云上次找回那些生魂之后,几个月的时间里,竟是再也没有听到类似的事发生了。

  他因此不解地对柳清云说道:“那个邪修会不会是怕被我们发现,所以就这么沉寂了?”

  柳清云想了想,这种可能性怕是不太大,那人格外自负,上回跑了就已经够稀奇的了,让他不搞事儿估计是不太可能。

  “你的人既然在留意各个地方,有没有听说什么别的不太正常的事?”柳清云和殷名打交道久了,对他还是挺了解的,让他就此安生下来不可能,换种方式倒是不好说,毕竟他手上邪门歪道的手段极多。

  “别的事?许家屯出了个远近闻名的神医算吗?”

  “神医?”

  “对,据说是个专治小儿病的神医,不管什么病,到他那儿都能治好。这事儿在那片儿传得特别广,有个天生痴傻的孩子,竟然都让那个神医给治好了。要不是那个神医只给孩子看病,他们那片儿人怕是连医院都不去了。”

  柳清云一听,竟然还有这种事儿,虽说他们道家也有一些独门的方法治疗生疮肿痛什么的,但也不可能包治百病,更别提痴傻都能治好了,除非那痴傻是人为造成的。他怎么想都觉得这神医的事儿有问题,就算不是殷名搞的鬼,估计也不怎么靠谱,什么病都能治好,就是华佗再世也不敢保证。

  所以柳清云让刘主任着重去调查一下许家屯的这个神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刘主任效率挺高,没几天就给了柳清云回复。

  “我让人去查过了,这所谓的神医其实是个大师,许家屯有人在地里挖出了个食人兽的青铜器,特别邪门,扔不掉不说,还害得他们那儿的孩子总生病。后来这个大师一去,不但没孩子因此生病了,他还管治病,这才传出了神医的名头。”

  原来是这样,说起来这上古时期流行祭祀,那时可是有不少邪巫的,用活人祭祀更是常有的事儿,以那个青铜器的造型来看,没准儿还真是个邪器。

  这邪器也是法器的一种,是有一定力量的,只是他们正派之人用的法器通常是克制鬼怪邪祟的,而邪器恰恰相反,专门用于邪术,在邪修的手上倒是让他们如虎添翼了。比如那食人寿的青铜器,很可能从前就是被巫师用来祭祀的,久而久之沾染了邪祟之气,就成了邪器。

  想明白了这些之后,柳清云就准备亲自去一趟许家屯,他有预感,那许家屯的大师是殷名的概率极高。那人拿到了那个邪器,通过给附近的孩子看病,肯定是得到了什么好处。如此就不能再拖下去了,时间越长让那人积蓄的力量越多,对自己越不利。

  柳清云告诉了刘主任自己的打算,另外又提出了一件事。

  “我记得那次去流溪村,山洪过后在他们村子出土了一把七星剑,不知道我可不可以借用一下?”这七星剑可是个厉害的法器,极其适合与人斗法,而他手上的桃木剑对付鬼怪还可以,与人斗法就不怎么合适了。若只是像汪老头那样的一般邪修,用符篆就够用了,可对付殷名,还是得有把趁手的武器才行。

  刘主任考虑了一下,回道:“这件事我自己也做不了主,这样吧,我回去上报一下,解决那个邪修也是件大好事儿,想来上面应该是不会不同意的。”

  刘主任预料的没错,他回去上报后很快就得到了批准,柳清云拿着那把七星剑很是满意,立刻就出发去了许家屯。

  他到了以后也没急着找上那拥有邪器的“神医”,而是先寻了一家在那个“神医”那儿看过病的人家,谎称自家的孩子也生了病,跟他们打听消息。

  “你说神医呀,那可不是一般人,我们家小子前些日子掉进池塘里着了凉,我带他去神医那里祷告了一次,第二天他就好了。这还不算什么,我们后街的一家人,他们家孩子一直都有羊癫疯,动不动就口吐白沫,老吓人了,也是去神医那里看过后,如今能跑能跳的再也没犯过病。”这家的男人听柳清云问起关于神医的事,立马兴致勃勃地跟柳清云讲述起了他所知道的病例。

  “这神医看病只需要祷告,不用扎针也不用吃药,就能好的吗?”

  这家男人左右看了看,这才低声对柳清云说道:“说是神医,其实那就是个厉害的大师,你也知道如今不让宣扬迷信之事,大伙才这么说的,所以并不需要打针吃药,只要去那里祷告一番,在喝了神医给的符水就行了。”

  这人看柳清云不是很相信的样子,还又补充道:“我刚开始也不相信喝符水做祷告这种东西,可我是实打实地看到好几个认识的人家孩子的病都给治好了,这才不得不信的。你带着你家孩子亲自去验证一下,就知道我所说的没错了。”

  “那这个神医只给孩子看病?”

  “可不是嘛,神医说他专治小儿之病,大人的病看不了,要不然上门的人只怕更多。”这人说着还很是遗憾的样子。

  柳清云闻言若有所思,又继续道:“我能看看你家孩子吗?”

  这男人以为柳清云还是不相信,想要亲眼见见自家孩子验证一下,便答应了下来,把他家孩子叫了出来,用以证明自己所言非虚。

  柳清云仔细观察了下那孩子,又去了这男人刚才所说的后街那个得羊癫疯的人家,看了看那家的孩子,大概知道了怎么回事,这才往传言中“神医”所在的地方而去。

  柳清云这回还是跟着刘主任一起来的,他们俩配合了这么多次,已经十分默契了。刘主任看柳清云的表情,就知道柳清云弄清楚怎么回事了。他不禁问道:“柳大师,那包治百病的神医到底是什么情况?真有人不用打针吃药就能看好病吗?”

  “怎么可能?要是这样就能看病,就不用要医生了。”柳清云嗤笑一声,继续说道:“那所谓的神医极有可能就是殷名,他手上那个食人兽的邪器应该是上古时期祭祀用的,能够吸食小儿的生气,这些孩子眼下病虽然是治好了,可这也是以他们自身生气为代价的,以后免不了要体弱多病。要是个头疼脑热的也就罢了,对身体的影响并不会很大,可那些疑难杂症,却是要有损寿数的。天下哪有免费的午餐?”

  刘主任听了深以为然,他就觉得这事儿不会那么简单,不管这“神医”是不是殷名,看来还是得早点解决为好。

  他们到了之前打听到的“神医”所在之处,发现那里是一栋2层的小楼,在一条河畔旁边。因为这“神医”的名头极大,带着孩子前来看病的人还不少,小楼前竟然有好些个人在排队。最前方还有个“神医”的大弟子,正在帮他们登记信息。

  刘主任和柳清云商量了一下,以官方的身份出面,说是要对这个“神医”进行调查,让这些排队的人都先回去。这些人好多都是从十里八乡赶过来的,如今白跑一趟自然很是不乐意,迟迟不愿意离开。

  刘主任无奈,索性说这“神医”治疗的孩子当中有出了事的,他们这才来调查。现在的人都淳朴,看了刘主任的身份证明,便有些相信了,免不了对“神医”生出了怀疑,这才散去了。

  而前面那“神医”的大弟子见状,气急败坏地大喊道:“你们凭什么这么说我师父?你们这是诬陷。”

  这大弟子是个20多岁的年轻人,言谈中对“神医”十分推崇,看得出来是个真心崇拜师父的人。他自觉师父受到了侮辱,在旁边据理力争地表达不满。刘主任猜测他估计是个被忽悠了的,也没多说什么,只让手下的人先看住他,自己跟着柳清云进里面去找人。

  可让他们意外的是,这小楼里面根本就没有人,二楼应该就是那“神医”平时做法的地方,摆了个祭坛一样的东西,却没有人。

  “可是我们晚了一步,让那人给跑了?”刘主任问道。

  柳清云也不确定,他觉得殷名这回应该不会再跑了,上一次是情况特殊,可这么几个月,殷名借助那把邪器,将前来看病孩子的生气转到自己身上,如今别说体弱,怕是年轻个10岁都有可能。

  他考虑了一下,对刘主任说道:“我沿着河边四处找一找,你们留在这里,看看有没有人回来,顺便审问一下那个大弟子。”

  刘主任答应下来,两人便分开行动了。柳清云沿着旁边那条河,在附近转了一大圈,也没看到殷名的影子。他因此更为慎重了,总觉得殷名估计是有什么阴谋。这次过来他是打算直接和殷名做个了断的,省得那人总在背后暗戳戳地搞事儿,给自己找麻烦。可找了这么半天都一无所获,他只得先回了那栋小楼,想看看刘主任有没有从那个大弟子口中得到什么消息。

  等他回去一看,发现那个大弟子被绑在椅子上,仍然在愤愤不平地替“神医”发声,好像他们是侮辱了“神医”的恶人似的。

  刘主任见柳清云回来了,主动对他说道:“这人八成是个被邪修洗脑的,只知道一个劲儿宣扬他师父的本事,他也不知道他师父去哪儿了,只说是出去办事了。要不我们再去楼上仔细搜一遍,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我总觉得那个祭坛看着怪怪的。”

  柳清云不置可否,既然找不到人,就先看看有没有别的线索也好。刘主任让两个人留在楼下看着那个大弟子,带着剩下的人和柳清云一起去楼上找线索。

  这栋小楼的楼梯十分狭窄,并排走两人都有些拥挤了,所以柳清云带头走在最前面。他是修炼之人,五感十分敏锐,就在他还有几步台阶就到二楼的时候,突然感觉到了来自身后的危险,他猛地往前一扑,直接到了楼上,同时回头看去,只见刘主任不知道从哪里拿了一把刀,正插向他刚才所站的位置。

  这一击不中,刘主任也没有放弃,又朝他追了过来,而且不只是刘主任,他身后的人都跟着上了二楼,个个凶神恶煞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柳清云跟他们有杀父之仇。

  见到这种情况,柳清云哪还能不明白,刚才刘主任他们留在这里的时候,估计是中了招了。说来也怪自己不够警惕,幸好刘主任因为年纪不小了,身手算不上敏捷,动手之时让他有所感觉,否则被自己人捅一刀也太丢脸了。

  可这会儿的情况也算不上多好,刘主任虽然常年坐办公室,身手不怎么样,但他手下的人不少都是从部队里出来的,受过专门的训练,此刻一个个都拼了命,让柳清云颇为束手束脚。倒不是说他应付不来,只是到底是自己人,他也有些投鼠忌器,不好在他们身上施展什么雷霆手段,而且受这房间的局限,他也有些施展不开。

  柳清云试图解了他们所中的术,却发现没有什么效果,便无意再跟他们纠缠了,准备从根本上解决问题。他借着七星剑的威势,暂时阻了刘主任几人,立马从旁边的窗户上跳了下去,直接跳到了一楼的院子里。

  刘主任他们认准了柳清云这么个目标,自然也要跟着跳下来。可他们这会儿仿佛失了智,那窗户又不大,好些个人挤挤挨挨的,反而卡到窗户口了,给柳清云争取了些时间。他也没去别的地方,直奔一楼被捆着的那个大弟子。

  那大弟子这会儿已经被楼下看守的两人放开了,他眼睑一片漆黑,直勾勾地盯着进来的柳清云,嘴角还诡异地勾了勾。柳清云二话没说,打退也被控制的看守俩人,上前往那大弟子身上拍了张符,却听他说道:“没用的,这具身体不过是我借术的工具,一副躯壳罢了,你想破解我的术法,就到东十里处的山上来。”

  这些话虽然是从这大弟子嘴里说出的,却明显是殷名的语气。柳清云知道这个大弟子应该是被殷名借术了,所谓借术,就是通过中间一人当媒介,将术法施于别人身上。这也是柳清云一开始没发现问题的原因,他见到这个大弟子的时候,其实是观察过的,但他发现这人身上没有灵力的波动,也没有术法的痕迹,便以为这人不是修炼之人,才让刘主任他们看管着的。不想却让人钻了空子,这人是不会术法,可却能够被当成媒介对别人施术。

  这么片刻的功夫,刘主任几人已经跟下饺子似的从二楼跳了下来,再次不管不顾地朝柳清云冲来。

  柳清云当机立断,又拿出一张符篆,口中念道:“灵灵符命,净肃心元,驱气解秽,自有光明。破!”

  这回他不是将符篆拍在大弟子身上了,而是拍在了这人的眼睛上。这大弟子立马捂着眼睛痛叫了起来,柳清云便知道自己猜对了。他被殷名算计了一把,也不想再听废话,直接切断了殷名施术的通道。即便暂时无法解了刘主任几人身上的术,也不能让那殷名借助这双眼睛,继续掌握他们的情况。

  通过这么一来一回,柳清云心中也有了主意。这里不像二楼一样空间狭小,施展不开,他不再留手,费了一番功夫,将刘主任几人全都绑了起来,而他们被束缚住,还在不停地挣扎。

  柳清云心中沉吟,看来就算是个陷阱,那东十里的山上他也得尽快去一趟了。做了决定后,柳清云没有耽搁,直奔东边而去。

  等他到山上的时候,恰好天色暗了下来。柳清云猜测,这时间大概也是殷名算计好的,估计那殷名也是打算在这里跟自己做个了断。

  柳清云想的没错,殷名借助邪器的力量吸取到了源源不断的生气,如今身体已经大好。他便不打算再躲下去了,否则不管他做什么,柳清云迟早都会找上门来,而一旦除掉了柳清云,这方世界他便再也没有敌手了。所以他精心布置了个计划,就等着柳清云的到来,刘主任那些人不过是他计划里的第一环,能伤到柳清云自然最好,伤不到也无妨,能把人引到这山里来就行了,接下来的才是重点。

  果然柳清云上山没多久,就发现自己被三个厉鬼给包围了,也不知道殷名是从哪里找来的厉鬼,竟然个个都十分凶悍。柳清云也不畏惧它们,抽出自己的桃木剑,和这三个厉鬼缠斗了起来,再加上他手中的符篆,倒是也能应付得来。

  可不过一会儿,柳清云就发现了不对,他发觉自己体内的灵力竟然越来越少了。他用雷公印逼退了那三只厉鬼,跳出了包围圈,朝着旁边的山坡上奔去。

  “哈哈,你发现的未免晚了些,我这阵法可是专门抽取人灵力的。”原来殷名趁着柳清云和那三只厉鬼缠斗的时候,在他们周围布下了个抽取灵力的阵法。他比柳清云多活了100多年,精通的邪门术法不知凡几。他如今的身体虽然恢复了,但资质并不太好,和自己上辈子强盛时期要差远了,此番为了除掉柳清云,他也算是费尽心机了。

  柳清云感受了一下自己体内剩下的一小半灵力,又看了看对面的一人三鬼,面色沉了沉。好在他也知道殷名不好对付,来的时候专门问刘主任借出了七星剑。这七星剑在玄门的法器中也属上乘了,再加上又在那村子里被人气蕴养了几十年。

  此刻柳清云掏出一张符篆,从七星剑上过了一遍,又咬破了自己的舌尖,一口血喷在了剑身上。这七星剑便被彻底激发了,在昏暗的天色下发出了灼灼白光。柳清云知道拖延下去对自己不利,便破釜沉舟地攻了上去。而殷名见到那把发光的七星剑,也不得不小心起来。

  柳清云借助七星剑的威力,很快就除掉了两只厉鬼,最后一只也被他的符篆所伤,失去了行动力,可他自己体内的灵力也所剩无几了。殷名之前一直保存实力,这会儿猜到柳清云已经是强弩之末,便趁他除掉厉鬼之机,朝他的后背拍了一掌。柳清云受了这一掌,一口血喷出老远,体内所剩无几的灵力也随之溃散了。

  “我俩这两辈子的孽缘,今天也可以做个了结了。”殷名见柳清云没有了反抗之力,心中一喜,只觉得没有了柳清云,他从此就不用顾忌了。就在他准备朝柳清云补上一击时,突然冒出个人挡住了前面。他转头一看,发现竟然来了五六个人,看样子还都是玄门中人,不由得变了脸色。

  柳清云看到这几人,倒是放下了心,来人正是他打过交道的秦川和张通年,还有几个不认识的,据秦川所说都是玄门如今的领头人。柳清云此番前来,也是下定决心要和殷名决一死战的,只是他知道殷名一向诡计多端,怕自己一个人没有完全的把握。而他也没有人多就胜之不武的想法,所以确定此事十之八九和殷名有关时,就立马通知了秦川。

  他和秦川一直保持着联系,将殷名的事说清楚之后,就让秦川尽可能联系玄门中人,一起来围剿殷名。可惜经过多年动荡,如今玄门衰败得厉害,也是秦川人脉颇广,才能联系上了这几人,还都是以前隐居的门派掌门。他们分布在全国各地,赶来时需要些时间,这才落后了柳清云一步。

  也得亏这大晚上的,这座山上又是雷声,又是火光的,还能感到轻微的灵力波动,他们才能准确地找过来,再晚上一步柳清云可就危险了。眼下这几人单打独斗虽然都不是殷名的对手,可几人联合起来,还是能阻上殷名一阻的。柳清云则趁此机会,加快运转心法恢复灵力。

  殷名对半路杀出的这几个程咬金十分气恼,一时半会儿却摆脱不了他们。他害怕继续拖延下去会夜长梦多,咬咬牙使出了自己的杀手锏。只见他不知默念了些什么,方圆百里内的阴气都朝他汇聚而来,这阵势比白雀那时的还要大。也是他们所在的地方位于山中,周围的孤野坟地较多,才能在短时间内吸收来大量的阴气。

  这殷名和白雀不一样,白雀本来就是个老鬼,体内多些阴气也无妨,但殷名现今到底是个活人,如此多的阴气也让他觉得十分不适,脸色苍白不说,整个人都变得有些透明了,换作普通人早就没命了。可他不知用了什么邪门的功法,竟然堪堪受住了,他把自己的身体当成了个储存罐,吸收了足够多的阴气之后,一个反手,将那巨大的阴气朝着秦川等人攻去。

  秦川几人可没有修炼过殷名这储存阴气的功法,他们受了大量阴气的侵蚀,全都倒飞了出去,痛苦不已。不过不管怎样,他们几人也算是为柳清云争取到了时间,柳清云体内的灵力虽然没有完全复原,可也恢复了一部分。他见到这种局面,便催动全部灵力,使出了自己的独门术法,引神上身术。

  “天法明明,地法清清,敬告祖师,今有邪灵。蓬莱仙君,奉道真人,急急咒至,速助吾行。”

  只见一道刺眼的金光从柳清云身上发出,他再睁开眼时,整个人的气质都发生了巨大变化,从内溢出的威压在场之人都能感受得到。他手持七星剑,携着巨大的威势,一剑劈向殷名。

  殷名那储存阴气的功法本就十分伤身体,眼下被这一剑劈来,虽然勉强利用身形躲过了,可也被剑芒刺到,受了重伤。比起先前的局面,倒是反转了过来。他看着柳清云一步步朝着自己走来,心中十分不甘,没想到自己精心布置了一番,竟然还是败了,且两辈子都栽在一个人的手上。

  他冷笑了两声,对柳青云说道:“看来咱俩这孽缘没准儿还得继续纠缠下去了,既如此,那就和上辈子一样吧。”说完他就用邪术献祭了自己,准备拉着柳清云再来一次同归于尽。

  旁边秦川等人也发现了不对,想要帮忙却有心无力,只能冲柳清云大喊道:“柳道友,小心!”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这座小山都晃了晃。附近居住的村民们,早就发现了这座山上的异样,毕竟之前的动静可不小,但他们谁都不敢上山来查看,如今竟然还发出了如此大的响动,就跟塌山了一样,他们就更是惧怕了,有村干部们连夜跑到镇上报警去了。

  ~~~~

  一个月后,刘主任一瘸一拐地来到柳清云在北京的家里,对悠闲躺在软榻上的柳清云说道:“大师你倒是自在,上次闹出那般大的动静,我们光收尾的工作就忙了好久。”

  柳清云看了刘主任一眼,笑道:“你这脚还没好吗?”

  “可不是嘛,正所谓伤筋动骨一百天,上回中了邪术从二楼跳下来,光是摔伤了脚,已经算运气好了。谁能想到那邪修还能通过他那大弟子给我们下术,幸亏除掉了他,不然我们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刘主任后来可是听柳清云说了,那殷名的术不是那么好解的,也就是除掉了他本人,才能让他们顺利恢复正常。

  刘主任如今想来还觉得心有余悸,想到这里,他感激地对柳清云说道:“说起来还是柳大师厉害,那邪修最后想要同归于尽,你都能全身而退。听秦大师说,那人临死前的献祭可不是一般的威力。”

  柳清云笑了笑,对此他并没有解释太多,总不好让别人知道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他得有多心大,才能两辈子栽到同一个地方。这回去找殷名,他确实准备得十分充足,不光联系了秦川等人,还为了防止那殷名再来一次同归于尽,事先想好了应对之法。

  当日他发现殷名又有献祭的迹象之时,迅速对其施展了遁地术。没错,他借助真君的力量,把那殷名给拍到地下十几米深处,这才没让最后那股力量波及太大,保住了他们几人的性命。即便如此,他也受了不轻的伤,回来休养了好些日子。

  这次的行动虽然惊险,但不管怎样总算是把殷名给解决掉了,也算是还了这方世界一片安宁。唯一让人无语的是,那天山下的村民竟然把警察给找来了,当时那些警察看着他们脚下的大坑,差点没把他们当成炸山的非法分子给抓起来。幸好刘主任后来恢复了正常,出面帮他们解释了一番,这才平息了此事。

  等刘主任离开后,柳清云从屋里走了出来,他看了看厨房里正在做饭的姚秀英,还有在院子里玩耍的几个孩子,感受到冬日的阳光照在自己身上,不禁一阵轻松。

  说来上次去帮忙的几人中,还有个是从前道教协会的会长,只可惜过去那些年玄门式微,好多门派都断层了。不过如今形势越来越好,以后怎样也说不定,三宝已经背会了自己教给他的心法,假以时日,他们无相宗在这方世界也算是后继有人了。

  作者有话说:

  本文完结啦,作者被封在单位里,只有内网,刚刚才出来,所以完结迟了这么久(大哭)。

  未免更新不定,下本会等到全文存稿后再发

  新文预收

  “暴怒”女王

  女星Ada在娱乐圈是出了名的难伺候,三天两头换助理,很少有人能受的了她。而花闪闪是她任期最长的一届助理,所有人都劝花闪闪换个工作,花闪闪却说什么都不愿意离开。

  因为她有个不为人知的秘密,需要靠吸食暴怒之气饱腹,对她来说爱发脾气的Ada就是她的“衣食父母”。

  直到有天她碰到了魔鬼级的毒舌导演徐之睿,才明白一山更有一山高……

  ^徐之睿是个天才导演,年纪轻轻就拿到了多个奖项,圈里的人既想跟他合作,又怕跟他合作,因为他导的片子无一不叫好又卖座,但他的脾气实在是太火爆了,就没有演员不被他骂的。

  可这样的徐之睿却碰到了个死缠烂打非要当他助理的花闪闪,而且有了花闪闪之后,他不再那么容易动怒了……

  小剧场1:

  徐之睿:“这么简单的动作,我都说了这么多遍了你还做不好,真不知道你是怎么从表演专业毕业的,有这时间猪都学会了,你都学不会。”

  女演员被骂得躲在一边哭了起来,花闪闪见状走到徐之睿面前深吸了一口气。

  徐之睿:“算了,我再给你详细讲一遍,你再试一次。”

  众人:??徐导这是被穿了吗?

  小剧场2:

  花闪闪和徐之睿一起被绑架了,绑匪欲要对他们不利,花闪闪故意踩着绑匪的痛处羞辱了他一番,绑匪暴跳如雷。

  徐之睿:“花闪闪,你小脑进水了吗,为什么要激怒他。”

  花闪闪对着绑匪深吸一口气。

  绑匪:“今天先饶了你们,下次可就没这么好运气了。”

  徐之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