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宝小说>穿越重生>智障绿茶不想做替身(穿书)>第43章 奶狗变疯狗(3)……

  赵贵妃在自己的寝宫内让宫人给她染上鲜艳的指甲,极其悠哉地等着关于少年惹事的好消息传回来。

  在她看来,经过了天子一顿敲打之后却仍然冥顽不灵要惹出麻烦的少年,在这一次之后,定然会在天子的心中大打折扣。

  天子看着不过才到中年,可他身体虚弱,甚至连白发都生出了大半,看着就不像是个寿命长久之相。

  所以太子之位落在谁的手里,兴许都来不及等到其他变故,天子就极有可能会中途驾崩,从而太子顺位。

  很快,宫中的小内侍给赵贵妃带回了消息。

  然而这小内侍却脸色惨白,哆哆嗦嗦地跪在了地上,用力咽了口口水,才勉强开口。

  赵贵妃见他这阵仗颇是古怪,蹙着眉道:“看你这急头白脸的样子,又上气不接下气,总不能是个坏消息吧?”

  但凡郁厘凉被激怒了,他就必然会带来对于赵贵妃而言的“好事”才对。

  那小内侍道:“二皇子殿下他……他杀了三皇子宫里的人。”

  赵贵妃眼皮猛地一跳,立马从那美人榻上坐直了身子。

  “你说什么?”

  他竟然敢在宫里开杀戒,他疯了?

  “不仅如此,他……他还对三皇子动手了。”

  “什么?!”

  赵贵妃发出一声尖锐的叫声,险些跌回榻上,亏得旁边宫人眼疾手快地扶住。

  “我泽儿他……”

  赵贵妃连衣服也顾不上换,直接拖着那曳地长裙,一路跌跌撞撞闯入郁厘泽的宫殿,瞧见了狼狈不堪的房间。

  包括榻上的郁厘泽都脸色苍白,高热不退,衣角上滴着零零散散的血珠,而他的脖颈侧面,甚至有一道血痕。

  赵贵妃两眼一黑,差点就昏了过去。

  她预想郁厘凉做的最过分的事情就是大吵大闹,或是为了抓捕出逃到郁厘泽宫中的人,从而惹怒泽儿。

  但她做梦也想不到,激怒了郁厘凉,他竟然会直接疯到对她的儿子动手。

  毕竟,他想要杀死他的亲弟弟这个举动就完全违背人性!

  甚至……如果不是有一个少女冲出来拦着,她的泽儿就已经直接死了。

  躺在这里的,就是一具冰冷冷的尸体。

  赵贵妃打了个哆嗦,一想到自己差点亲手害死自己的儿子,便遍体生寒。

  赵贵妃去见天子,将这件事情告发给天子。

  她哭得眼睛都肿了,然而天子却过了半个时辰才从殿内出来见她。

  “殿下……我们的泽儿……”

  天子拍抚着她的后背,温声道:“这件事情朕已经让人封锁了消息,想来贵妃为了皇室的颜面,必然也会守口如瓶吧?”

  赵贵妃愣住。

  她不可置信,“陛下是什么意思?”

  天子道:“只是孩子间的小打小闹罢了。”

  “贵妃若实在要计较,那就去找太后吧。”

  他唇角噙着笑,口吻恍若打趣。

  “毕竟,太后对贵妃可比对朕要亲多了。”

  赵贵妃浑身一颤,却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忽然就没了话。

  天子一直以来都是深不可测的,以至于他是知道了她暗中做了什么手脚,才不戳穿想要敲打她一回。

  还是说……他什么都不知道,就单纯的想要维护少年?

  可不管是哪一种,都不是赵贵妃想要的答案。

  ……

  另一头,沅沅发现自己与少年的重逢,实则比她设想中都要更加的修罗。

  可以说,他并不是沅沅想象中的一般讨厌她,而是非常……非常的不喜欢了。

  沅沅甚至在想到他刚才掐住她脖子那一幕的时候,都仍旧感到心有余悸。

  她能感受到少年对她的杀意,甚至是……恨意。

  简单粗暴地将沅沅丢上了马车,郁厘凉命令车夫将她送回二皇子府后,便冷漠地转身离开。

  同车的人还有范湍在目光一错不错地盯着她。

  就仿佛沅沅是个什么伤天害理、残暴不良的人,值得范湍打起十二分精神来防备。

  马车到了府里,范湍扫了沅沅一眼,该有的礼节倒是一样不少,“还请姑娘下车。”

  沅沅下了车,又被押送囚犯一般,一路押送到了她从前住过的地方。

  范湍这才开口沉声警告,“殿下原本是不愿服用解药,即便现在有了接受的苗头,姑娘倒也不必高兴的太早。”

  表面看上去沅沅今日的出现,是让殿下改变了主意,但……

  “但是殿下同样也说过,他会让伤害过他的人付出代价。”

  沅沅听到这话,没有反驳。

  因为这句话,少年当初也亲口和她说过。

  只是沅沅没有想到,这一天会来得这样的快。

  范湍丢下这话,又折返回去向二皇子复命。

  晌午的时候,沅沅再一次见到了老熟人碎花。

  碎花领着丫鬟们进来布置膳食,虽然全程都在伺候,可她冷冰冰的脸已经展露出了她对沅沅的态度。

  沅沅埋头干饭,感觉自己干的好像是断头饭。

  凄凄惨惨的氛围下,就算吃完之后送上断头台,恐怕不仅没人会为她掉眼泪,反而还会有一大群人跟着拍手叫好。

  半个时辰之后,桌上风卷残云般,可见少女将这顿断头饭吃的极其用心了。

  碎花瞥了一眼,绷着脸道:“姑娘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沅沅:“……”

  她握在手里的鸭腿忽然不香了。

  是因为吃的太多了吗?

  是这样的,有一种人,她们只要心情一郁闷就会非常非常想要吃东西。

  哪怕已经撑到了嗓子眼,吃到想吐,都还会仍然继续想吃。

  所以一直保持身材苗条的秘诀在沅沅这里就是心情好。

  如果哪天她变成了一个大胖子,就说明她真的又丧又颓废。

  似乎看出了沅沅的沮丧,碎花发出一声叹息。

  “就算殿下真的肾虚,那也不是没得治……”

  “姑娘就这样,连机会也不给殿下一回,未免也太小瞧殿下了吧?”

  焉知殿下吃了牛鞭驴腰之后,不会猛如虎呢?

  碎花想到这里,顿时对沅沅的目光短浅感到十分得怒其不争。

  沅沅:“……”

  “我怎么会因为殿下的肾不行就跑了呢……”

  沅沅一直都认为在旁人眼中,她应该是冒名顶替了宁兰楚的冒牌货,应该是个欺骗了少年的人。

  可到头来,所有人都仿佛在若有若无地指责她抛弃了郁厘凉。

  而她是个替身的事情,只是一个微乎其微再不起眼的环节。

  被碎花用那样不信任的眼神盯着,沅沅讪讪地开口解释,“虽然多多少少也确实也会在乎男人的肾行不行,但是……”

  她的话未说完,就冷不丁见珠帘后站着一抹深色人影。

  少年略显病态的脸在水晶珠帘后被衬得愈发苍白。

  沅沅的话吐得不上不下,卡得恰到好处。

  碎花一脸果然如此。

  果然,还是因为殿下的肾不行吧?

  沅沅:“………………”

  屋里的人自觉退了出去。

  少年进了屋后仅是目光阴翳地打量着沅沅,让沅沅光是坐着都感到亚历山大。

  在这种快要窒息的气氛下,沅沅很难继续坚持下去。

  “我知道殿下现在很……很不喜欢我。”

  郁厘凉眼睫微抬。

  “不是不喜欢。”

  沅沅一愣,听他翕开唇缝,挤出那两个字。

  “是恨。”

  最可恨的是,他恨她这件事情,她却从来都不知道。

  “是这样啊……”

  那两个字像是个小刺,冷不丁地戳了沅沅一下,让她不敢直视。

  她下意识挪开目光,攥住鸭腿的手指都有些僵硬,她嘴里没话找话似的,逻辑混乱地解释自己方才被少年听去的话。

  “但、但我刚才的意思不是说我不喜欢肾虚的男人……当然也不是说喜欢肾虚的男人。”

  “我是说,我喜欢……”

  脖子被枯枝般的五指一把扼住,少女就好像一只被抓住了脖子的鸭子,声音戛然而止。

  郁厘凉垂落目光,盯着她的眼睛,阴鸷道:“杀了你。”

  沅沅:呜呜呜,她断头饭还没吃完。

  怎么办,竟然凶残到动不动就要杀人的地步了。

  她感觉她的小奶狗好像已经疯掉了。

  “解药还没有给殿下吃……殿下再忍一忍好嘛?”

  郁厘凉阴沉的目光盯着她,过了会儿才松开了手指,挥开珠帘大步离去。

  沅沅抚着脖子上被他掐过的地方,后背几乎又沁出了一层冷汗。

  现在她已经不用挣脱命运了吧?

  可她却还是没有办法自私的跑路……

  沅沅忍着脖子上的疼,继续啃了一口鸭腿。

  在死之前,能多吃一口就多吃一口吧。

  毕竟她好像也有些挣扎不动了。

  到了下午,宫里便来了一群太医。

  就像三甲医院里遇到疑难重症的时候,一群白头发专家就会带着专业的技术聚集到一起联合会诊。

  在一群老头子的包围之下,沅沅从荷包里倒出来了一个纸团,又从纸团里掏出来一个小纸团,最终打开小纸团之后,露出了一颗平平无奇的白色珠子。

  太医们顿时如视珍宝一般,小心翼翼地将这颗白珠子捧起来,带走研究。

  在天黑之前,为首的张太医激动难忍道:“殿下,这颗珠子确确实实是饕餮之毒的解药。”

  “殿下有救了!”

  但是,郁厘凉有救的同时,事情却又出现了转机。

  不仅饕餮之毒是世间极其罕见的毒,就连这份解药都是世间绝无仅有的解药。

  是以郁厘凉想要立刻解毒,却必须得有一份极其好的身体底子,方能承受药性。

  倘若没有发生过坠崖的事情,以少年青壮的身骨承受这颗解药也许会有些许震荡,但也不会有大碍。

  可后来郁厘凉却内外皆损,元气大伤,哪怕眼下看着与常人无异,可实际上内里却消耗的厉害。

  若直接吃了这药丸,却是万万承受不来的事情。

  所以……

  “要找一个身体康健之人吃下这颗药丸,让殿下饮其血。”

  这样做的好处不仅可以让二皇子以最为稳妥的方式解毒,还不会刺激到他的身体。

  最终,太医们商量了一下,这个艰巨的任务就落到了提供药丸的沅沅头上。

  理由很简单,药丸是她给的,万一她下了毒,她肯定不敢吃,或者要给自己解毒。

  这样也省的给二皇子额外增加风险。

  沅沅顿时想起了那日被一百个跑完马拉松后脱鞋子的臭脚味支配的恐惧。

  但在少年冰冷的注视下,沅沅颇有种服毒自尽的觉悟,痛苦地吞了下去。

  过了一个时辰,少女没死,众人松了口气,纷纷收拾东西下班。

  到了晚上,碎花一直都很紧张沅沅的动向,生怕这药有个什么副作用。

  沅沅被她的小心翼翼整得愈发像是个尊贵的大熊猫,又觉得自己一时半会儿是死不了了。

  待屋里送来热水之后,碎花伺候沅沅沐浴的时候,碎花顿时惊讶。

  “这个药丸竟然可以让胸变大?!”

  沅沅:“……不是的。”

  这是她自己胖的,和药丸无关。

  她说完自己又感到一丝尴尬和惭愧。

  毕竟少年瘦成了那样,她却胖了……

  她要告诉人家自己是郁闷胖的估计都没有人信吧?

  夜里碎花需要守着沅沅,防止少女会有什么不良反应。

  临睡前,碎花对沅沅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姑娘……”

  沅沅缩在被子底下,假睡的眼珠子顿时不动了,颤颤地睁开了眼。

  她的眸子又圆又大,在烛光下看起来有点点像猫眼。

  可她的目光很清醒,分明没有半点睡意。

  碎花:“姑娘明明不开心,或许可以表现出来,至少……让殿下知道。”

  沅沅:“……”

  她表现出来了。

  她一直在吃……可是大家都没有发现。

  “碎花……”

  缩在被子底下只露出了脸蛋的少女闷闷道:“我没有嫌弃他肾不好。”

  虽然,她没有亲身验证过,但她真没嫌弃。

  碎花:“……”

  哦。

  吃完解药后的沅沅接连三天都一直在一群太医老头子的包围之下诊脉观察。

  到了第四天,太医最后一次给沅沅诊脉,询问她道:“姑娘现在有什么感觉?”

  沅沅:“想吃酥鸡。”

  太医:“这也是药丸的功能?”

  “不是,是我饿了。”

  太医:“……”

  安排完沅沅饱餐之后,沅沅终于得到了太医们的统一认可。

  经过这几天的诊断调养,少女已经成为了一颗合格的解药。

  大家露出欣慰的笑容,并且鼓励沅沅:“为二皇子解毒的事情就麻烦沅沅姑娘了。”

  沅沅:“不麻烦不麻烦……”

  毕竟如果没有这个事情打岔,她现在很有可能已经被二皇子震怒之下捏死了。

  天黑了之后,范湍亲自来到了沅沅门外,请沅沅去二皇子的寝屋。

  终于到了解毒这个环节,沅沅要再一次面对少年,她的心口就仿佛揣了个兔子一样,又开始“扑通”“扑通”个不停。

  碎花陪着沅沅一直走到了那间屋子门口,然后碎花就在门外停留了下来。

  “姑娘自己进屋去吧。”

  二皇子如今的脾气变得愈发喜怒无常,易暴易怒,他的屋子寻常人反而不敢轻易踏足。

  而解毒的步骤太医们也都已经交代过了沅沅,确实也不需要旁人陪伴进去。

  沅沅抬手触碰到冰冷的门板,她怔愣了一瞬,而后才下定决心直接推开。

  室内燃了淡淡的冷香,屋子里甚至也没有暖炉生碳。

  沅沅喜暖,少年却好似习惯了冰冷的环境,叫她进来就先是一个哆嗦。

  “啪嗒——”

  身后的门被人直接合拢。

  沅沅徐徐吐了口气,一步步往房间深处走去。

  她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偏偏还是碰到了一个凳子,发出了刺耳的声响。

  沅沅差点绊倒,赶忙扶稳身子远离桌子旁,越来越紧张地走到了门帘后。

  一只细细白白的小手将那门帘掀起了一个小角。

  屋子里只有郁厘凉一个人。

  到了夜里,他却并没有上榻,而是倚靠在了往日窗下看书的那张长椅上。

  铺着狐裘的长椅末端摆了一张雕花矮几,上头放置着一些杂书与茶具,靠近长椅头部的位置却是个简易的檀木书橱,少年的背便倚靠在橱壁上,一条腿曲起踩在柔软的狐裘上,另一条腿却踩在地上,随意的姿态看上去很是放诞轻慢。

  他并没有看向沅沅,而是盯着窗棂上的花纹。

  少年抿着唇,眼底冷漠。

  “殿、殿下……”

  沅沅紧张地握住袖子,试图开口说些什么让自己放松下来。

  “那个……殿下现在可能有点恨我,但为了解毒,还希望殿下不要在意……”

  沅沅发觉他一点反应都没有,声音也愈发没有了底气,“就……短暂地把过去的事情都忘掉,或者……或者也可以把我当成别人。”

  少年转过阴沉的脸,不耐地启唇,“啰嗦。”

  沅沅内心默默流泪。

  他现在真的好凶,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

  “那……那……”

  被他一凶,她结结巴巴更有些不知所措。

  可还没等她憋出旁的话来,下一刻便被少年直接抬手拦腰抱到了怀里。

  沅沅的心差点都从嗓子眼里跳了出来。

  她的脸颊猝不及防地撞到他的身上。

  是他们分别许久之后,从来没有过的近距离。

  偏偏他眼下却又是那样的危险,又让人害怕。

  沅沅小手僵硬着扶住他的肩,有些不知所措。

  郁厘凉垂眸盯着她,语气忽然暴戾,“不想帮我解毒就滚。”

  少女身子瞬间一颤。

  “想……”

  她颤抖着睫,语气轻轻道:“特别特别地想。”

  郁厘凉却没动。

  沅沅不敢去看他的眼睛,只好自己抬起手,紧张无比地解开了腰带。

  许是出于对她的恨意,郁厘凉接受了用她的血来解毒。

  太医说,要趁热。

  也就是说,要直接咬破她的脖子,喝最新鲜的血。

  沅沅当时就被这种解毒的设定给雷倒了。

  但一想到少年身上的毒,她只好又抠着脚趾忍了下来。

  冬天的夜晚特别得冷。

  导致沅沅过来之前穿得特多。

  所以她脱的时候,就要褪去一件又一件的上衣。

  直到娇娇弱弱的身体暴露。

  腰上堆叠着层层叠叠的衣裳,由深到浅的渐变宛若花瓣。

  沅沅上身只余下了一件薄软亲肤的柔软里衣,半透的里衣底下映出了红色的系带,还有一片薄薄的抹胸。

  即便如此,沅沅一侧的脖颈仍然被包裹的严严实实。

  虽然少年可以自己一步到位地扯开。

  可他眼下就像个厌食儿童,根本不会主动去碰沅沅。

  还得沅沅自己把自己剥好,免得厚厚的衣服挡住了他的脸,要让他以最方便的姿态优雅进食。

  所以到了最后一个步骤,也是少女自己害羞地抬手剥开了领口。

  雪白细腻的锁骨与脖颈都暴露在了空气之中。

  肌肤柔腻如白梨花瓣一般,幽幽地散发出清甜的气息。

  那股属于少女身上独有的幽香拥着一团暖融融的热气扑入郁厘凉的鼻息间,令他微掀起眼皮。

  沅沅偏过头去,被他的目光注视着身体的感觉,让她紧张地脚趾都忍不住蜷缩起来。

  可下一刻少年却掐住了她的下巴,将她的脸颊抬高。

  沅沅触不及防地对上了他的视线,呼吸蓦地一窒。

  她以为他会说些什么,可他却拨开了她的脸,一只手臂忽地箍紧她的腰将她带进怀里。

  沅沅的下巴瞬间磕到他的肩膀上,两个人的姿态宛若交颈天鹅一般,拥抱在一起。

  郁厘凉盯着那片香甜细嫩的皮肉,幽黑的眸光愈沉。

  他的另一只手掌按在少女的脖颈后,终是俯身咬住了她。

  沅沅痛得一个激灵,却还不敢乱动。

  生怕他一生气,又不肯解毒了。

  努力忽略着对方沉闷的喘息扑在她肌肤上的敏感反应,她脑袋此刻充满了乱七八糟的想法。

  一会儿怀疑人生,觉得这种解毒方法其实真的很不科学……

  一会儿又为自己感到忧心忡忡,怕他会不会碰巧直接咬到她大动脉,然后……她就血崩而死?

  好在漫长的时间之后,少年终于离开了她的肩。

  他苍白的唇瓣上沾着红艳艳的血,看上去更像是个……会吃人的美艳男妖?

  他敛去眸底的暗晦,一只手仍然握着她的后颈,继续掐起她的脸颊,喑声问她:“疼吗?”

  沅沅眼角溢出水光,声音有些哽咽,“疼的。”

  他盯着她,极其缓慢地舔去唇角的血渍,苍白的喉结微微滑咽。

  “疼就对了。”

  少年眸色幽深,语气却愈发阴狠。

  “迟早杀了郁厘泽,让你更疼!”

  沅沅:“呜呜呜?”

  “卜、熏、屯……”

  沅沅顶住脸颊被他掐住的压力用力挤出“不心疼”三个字。

  但过于扭曲的声音显然无法被对方接收到。

  他是不是想太多了。

  她怎么可能会心疼那个死孩子。

  她又不是什么变态老阿姨就喜欢老牛吃未成年的小嫩草。

  而且那死小孩哪里有他嫩╥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