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宝小说>穿越重生>日久生情(穿书)>第77章

  、76

  翌日一早,夜白黎一行到达秘所,先去探视了白泽生,亲自行针施药后吩咐两随从好生照顾,又去看了廖仲堂,细细查检了伤口,出来后唤了夜鹰、夜鹭兄妹二人问及事情详情。

  夜鹰当众维护宁昊,称廖仲堂确是被江湖杀手组织‘冷刹’所害,至于廖仲堂和白黎圣是否是被胁迫前来的,只因白黎圣尚在晕迷之中,两名随从并不知主家与宁昊之间的因由,说不明白,而廖仲堂又已身死,眼下只有宁昊那一方的证供,倒也不似有假。

  夜白黎哼了一声,说:“他宁家从出过一个真诚之辈,他的话又怎么信得?”

  夜鹰从怀里掏出一只玉盒呈了上去,说:“这是宁昊交给儿的情丝柔,据他所说,此秘药得自毕翼国华蜜,蜜公主,且眼下其夫骆风也身中此毒,此番前往我悬葫峰,便是想请父亲助骆风解此奇毒,依儿之见,若这秘药真是被宁家所盗,宁昊身为宁家独子,不可能不知此药的真正用途和解法,何必千里迢迢到我悬葫峰求治?”

  夜白黎接过盒子拿了一眼内里的药丸,冷声道:“他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当年所盗共计十二丸,如今却只还你二丸,你便信了他的?”

  夜鹭在旁插话说:“爹,女儿能证明,他二人确不知此药的真正效用及其解法。”

  “那又能说明什么?”夜白黎瞪着自己一对儿女,“难说这药不是那小子自他爹那里偷来的!有其父必有其子,现在也该当是报应的时候!”

  “爹!”夜鹰说,“依儿之见,如今师叔尚未醒转,一些事由也不能偏信偏依,倒不如等师叔醒后听听他老人家如何说,再作定夺。”

  夜白黎怒道:“老夫来时便听闻你与那小子有了暧昧,难不成你真就此被那小子迷住?连祖上之仇也忘了吗?!”

  夜氏兄妹双双跪了下来,夜鹰道:“爹,儿确对那宁昊有几分怜爱之情,但若非他说得诚恳,儿也不敢为他求情,何况,沙石沙三弟也曾得过他二人多次相救之恩,有沙三弟的保证,儿才认为此事或有隐情,还望爹明断。”

  夜鹭疑惑地望了自家兄长一眼,她之所以帮着夜鹰说话,也是因那日与骆风有了一夜之情,心中确有些念想,却不料自家兄长似真的对那个弱不拉几的小子动了真情。

  夜白黎却稍稍隐了些怒气,问:“沙石来了?”

  “正是,眼下横越正逢大难,南廷已出兵相助,在此之前,沙三弟多次遇险皆受了宁、骆二人的恩情,故,此次返国传信后便追了过来,且,沙三弟确在京城内见过师叔。”

  “他怎会在京城内见过黎圣?”夜白黎惊诧道,当即让夜鹰去叫沙石来见。

  夜鹰却说:“沙三弟因怕父亲怪罪,为避嫌疑,不敢在此留宿,尚在成塘郡客栈内待命。”

  夜白黎略想了想,起身道:“如此也好,我便去与他聊聊。”当下领人往成塘郡去了。

  下午时分,夜白黎回到秘所,先去看了白泽生的情况,又去看了骆风的情况。

  骆风自那日被夜鹭强行上了之后心情一直不好,被单独关押在房中虽未再行捆绑,却有被下药,以至一直无法逃离,每日里对于夜氏兄妹的问话只是不答不理,要么吃要么睡,这会子夜白黎来见,他正在床上假寐,由着夜白黎搭了脉象,却是不理不睬。

  夜白黎冷声问了几句,见他不答,便出了房去要见宁昊。

  宁昊倒是热情得很,对夜白黎的问话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同时细心察看夜白黎的神情,夜白黎全程冷着脸,却是丝毫看不出在想些什么。

  末了,夜白黎下令明日一早全员前往成塘郡,并要求宁昊亲向官府下令撤去被掳一事的追查,至于宁昊要求见骆风的问题,他却并不松口,只说宁昊若不照办,便要他二人永世不得相见。

  当天晚上,白泽生“醒”了过来,夜白黎在其房内与其单独相处了一个多时辰,两人之间谈了些什么,却是无人所不知,宁书虽有心偷听,可在地底宫房除墙根门外再无其他可偷听之所,而这些地方又都有仆从守卫,哪里近得了前。

  第二天辰时不到,一行人便启程前往成塘郡,宁昊于巳时由宁书和济世堂的两名随从护着前往府衙消案,只说自己是被济世堂的人请去作客,未能及时通知随从方闹出如此误会,那知府见宁昊平安,一颗心也就落了地,哪还敢管宁昊所言是真是假,依着宁昊的指令撤走了护在客栈外的衙役,撤消城内的禁宵令,成塘郡内的一切重归平静详和。

  回到客栈的宁昊被莫言找上,称依旧未能见到骆风,宁昊也是焦急,当下便要去见夜白黎,夜鹰将其挡在房门口:“我爹说了,在我师叔能与你对质之前是不会见你的。”沙石站在夜鹰身后一脸担忧地望着宁昊。

  “你师叔不是醒了吗?我现在便与他对质去!”宁昊说着就要往外硬闯。

  夜鹰稳稳挡在门外:“师叔虽然醒了,但据我爹说,他身体尚很虚弱,经不起劳累、刺激,待他伤情稳定后才会许你二人对质。”

  “那怎么行!”宁昊急得不行,“今日是他毒发之日,若没有我……”思及三日前的遭遇,宁昊脸色白了白,盯着夜鹰道,“你们不会又让你妹与他……”

  夜鹰说:“情丝柔本就有益与双修之术,我妹与他□□,反较你与之胡乱欢好有益得多,你又何必在意此事?”

  宁昊脸色大变,怒瞪着夜鹰道:“他是我夫婿!未经我允许,怎可让他与他人有染?更何况,那人是你妹妹,你妹尚未成婚,如此行事难道……”

  “我济世堂中无人会在意这世俗之说。”夜鹰冷下脸来,盯着宁昊的眼睛打断他道,“更何况,你与骆风在成婚之前不也早有过苟合之情?身为男子的你自己不也另有妻房?骆风本身的妻房不更是有孕在身?”

  宁昊支吾道:“那、那不一样!他和华蜜……”

  “你想说蜜公主的身孕不是骆风的骨血?”夜鹰逼问道。

  宁昊躲开他的目光,一时却不知如何回答,华蜜受孕原因极为隐秘,要让毕翼国人知道他对华蜜使的那些手段,只怕又将引起一场大乱。

  夜鹰见他无话,冷笑道:“我夜氏一门自不会向你宁、骆二府求什么名分,在下之所以帮你,也是相信沙少将军为人,不想冤枉了无辜之人,今夜你便留在房中,不要多生事端的好。”说完,使人守在门口离开。

  沙石见宁昊脸色不好,示意宁书将人扶回房中,低声开解道:“国舅爷何必为此事烦神,以小将所知,夜氏兄妹定不会有亏于骆小爵爷,这情丝柔的功效如何小将虽不甚明了,但可以保证,夜兄绝不会明知有害而不使你协助,他即有此决定,定有他的用意。”

  宁昊心中难受,他与骆风自一起之后,两人皆未与旁人有过亲密接触,他更是只与骆风一人相好过,一想到骆风今日又将与其他女子交好,在旁人看来无所谓的事,却是他极为重视之事,内心的苦痛难言,奈何如今两人皆受制于人,半点反抗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