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宝小说>穿越重生>日久生情(穿书)>第64章

  骆风已将宁昊自宁书怀中接了过来,翻身上到暗卫牵来的马上,吼了句:“宁书,去适春阁召阁主入府!”当下一夹马腹,带着宁昊疾奔而去。

  白泽生与宁书赶回时,骆风已将宁昊身上清理了一番,给其服下避□□物,一见白泽生,骆风也不等他行礼,着急拉了他便去看宁昊,白泽生细细看了伤口,又摸了脉息,重重松了口气,小心处理了宁昊手臂深略二寸的刀伤,方才起身对一旁焦急守望的骆风揖礼道:“骆少请放心,国舅爷并无大碍。”

  骆风却是急了眼,说:“他伤口曾有黑血流出,可是中了剧毒?”

  白泽生说:“此毒应是瞐毒,取自百毒鱼目,故有此名,确是致人于死的剧毒,好在国舅爷原有服用黑玉,在黑玉药效期间,国舅爷几近百毒不侵,此刻不过是毒性攻体,加之失血过多,又遇了惊吓疲累,方才昏迷。”

  骆风总算松了口气,又详细询问了宁昊的情况,得到白泽生肯定的保证后才请了白泽生去看了宁书的伤势,好在宁书受的都是些皮肉外伤,只腰腹间一处刀伤较重,都经白泽生亲手敷药处理。

  完事后骆风又言稍后还有伤者待他看护,白泽生也不多问,在堂内坐下静候。

  不多时,府外人声吵杂起来,莫言急急奔了进来,见白泽生在场,忙至骆风身旁附耳低语几句,骆风微一点头,眉头却皱了起来,说:“沙少将军现在何处?”

  “已进府了,我已令人先将他安置到前院去。其他伤者、百姓以及那一众将士都去了偏院。”

  骆风对莫言道:“去差人往宫里和二府通禀一声。”起身朝内室去,吩咐了守在宁昊身旁的宁书几句,又回转过来,招呼白泽生,“阁主请与我去看看其他伤者。”

  一时间,宁骆府邸乱作一团,突然进驻这许多伤者,加之正主也受了伤,仆佣们被遣得忙碌非常,好在这些陌生人也都不难伺候,非受伤者受了惊吓避在屋内只求安全,伤者中大多也只是皮肉外伤,宫中得了消息,指派了六名御医前来帮诊,另有五名重伤者除张槐由一名御医全权负责外,其余四人分由两名御医诊治,宁府第一时间得了消息,也召了五名家中常用大夫过来帮忙,一时间伤者也都得到及时诊治。

  至于沙石,白泽生的诊断与宁昊相若,也是身中瞐毒,加之受了多处外伤,失血加上疲累,却是比宁昊严重些,至于何以未毒发身亡,白泽生推测沙石可能另服了些避□□物,将瞐毒暂时压了下去,好在解这瞐毒白泽生并不为难,只是需要些时间,备齐所需药材即可。当下骆风便让白泽生写下所需药材,使了个奴人去找御医拿药,回头嘱了白泽生暂留下看护沙石,这才去了偏院查看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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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府中三位长辈第一时间得了消息,早已赶了过来,自宁书嘴里得宁昊已无大碍的信息,老祖宗坐在床边拉着宁昊的手一个劲抹眼泪,宁夫人站在一旁不敢多言,却也止不住落泪,宁庆冷着脸站在屋中,只等着不见踪影的骆风出现问个究竟。

  两处独院女主自是得了消息,尚云芝赶来时屋里气氛极为压抑,怯怯地向三位长辈问了安,方才跪坐在床旁守着宁昊,老祖宗一阵叹息,却又说不出话来。

  天乐公主赶到时便见了此般情景,却不见自家儿子,微皱了下眉,先给三位长辈请了安,方才轻声问宁书骆风的去向。

  宁书偷眼望了下一直冷着脸的宁庆,又看看一旁叹气抹泪的老祖宗,一时间支吾着不敢吐露。

  宁庆哪看不出他另有隐情,当下给宁夫人使了个眼色,宁夫人会意,去扶老祖宗:“老祖宗,昊儿这会子也没什么大碍,又有这么多人看着,您就先回去稍事休息,待他醒了再过来看吧。”

  老祖宗哪舍得离了这乖孙,固执道:“不能看到昊儿醒为,你让老身怎么安心得了。唉——”

  宁庆上前劝道:“娘,昊儿不会有事的,可您的身体要紧啊,您若不保重,等有了重孙时还怎么抱得动?”

  老祖宗低眼看向跪在床边的尚云芝,又叹了口气,问尚云芝:“昊儿平日里对你可还好么?”

  尚云芝如今已在药迷的情况下有过多次玉具之欢,却一直以为是与宁昊一处,加上翠儿已完全奴化,一切听命于征央、列楚二人,更不可知其中诡计,当下叩首道:“夫婿对我很好,谢老祖宗关心。”

  老祖宗拉起她的手拍了拍:“都是好孩子,好孩子,但愿老身真有亲眼看到曾孙的一天吧。”在宁夫人的搀扶下起身缓缓离开。

  等到宁夫人送走老祖宗,宁庆叮嘱尚云芝好生看护宁昊,召了宁书出去,天乐公主也跟了出来,不等两人再问,宁书当即跪地将事情原尾捡重要的说了一遍,至于欢天嬉娣被下药的事自是只字不敢提的,宁昊此次中毒一事也是瞒了下来的。

  宁庆听得脸色越来越黑,却又一直沉默不语,倒是天乐公主一脸惊讶,侧头看了宁庆道:“想不到孩子们暗中竟做了这么些事。”

  宁庆冷哼一声,却不答话,这时巡完偏院伤者的骆风与乐正良一同返回,一看堂中情景,心里已猜出几分,乐正良却天真地奔进屋来向宁庆、天乐公主请安,问:“皇姑,小舅舅还没醒吗?”

  天乐公主摇摇头:“你进去看看你小舅舅吧。”

  宁庆起身对请完安也要跟进去的骆风道:“风儿,你跟我来。”转身往二楼书房去了,天乐公主本想跟上,但见宁庆的模样自知无法为骆风说些什么,只得叹了口气招呼宁书起来,捡自己想知道的事又细问了一番。

  宁庆坐到椅上,指指对面坐椅看也不看骆风一眼地说道:“坐。”

  骆风低垂着头一声不哼地坐下。

  宁庆冷着脸睨他良久,方才道:“你可知你们所做的这些事有多危险?”

  骆风低声答道:“孙儿知道。”

  宁庆一拍茶案,怒斥道:“你即知道,为何还要任着你小叔胡来?你即知道,为何还要为你小叔提供便利?若然这次刺到你小叔身上的飞刀带毒,他还有命在吗?若然他真一命呜呼,你又待如何?!啊?!”

  骆风已跪下,垂首道:“此次确是孙儿保护不周,一切事邮皆因孙儿贪功,方才连累了小叔,请相爷降罪。”

  宁庆听他这一席话反倒怒不起来了,冷哼一声放缓了语气道:“你这性子我也非不知,若非昊儿任性妄为,你几个又怎会跟他一起疯?”顿了顿续道,“可你们这些小辈又哪知江湖险恶,这朝堂政交之中,更是暗藏杀机丑恶!冷刹一事你等不能再查下去,至于那些百姓和沙少将军,我这就去面见圣,你便去准备下,将人移交出去。”

  “我不同意!”门外突然传来宁昊虚弱的声音,屋内两人齐齐转头看他,骆风更是担心地再顾不得礼仪奔过去将他扶住,小声责问:“你怎么来了?”

  宁昊对他微微一笑,一边由他扶着往内里走,一边望着宁庆认真地说:“父亲,我不会同意你的决定的,冷刹这事儿我是管定了!”

  宁庆睨着他冷哼一声:“你看看你现在这样,就你这样子,你还能管得了什么?”

  宁昊面上微恼,咬牙道:“此仇不报便不是我宁昊!何况,那些百姓事关东卫暗部‘忠鹰’,与冷刹并无半点关系,如今我已付出这么大代价,要我放手,做不到!”毫不畏惧地与宁庆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