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宝小说>穿越重生>火葬场文攻二稳拿带球跑剧本(穿书)>第43章 你要是亲亲我就好了

  楚闻朝抱着封修景的手臂都在发抖, 周身的压力尽数使在他身上,呼吸都跟着急促起来。

  手机的灯光忽闪忽闪的照着,楚闻朝使使劲把封修景抱着一起坐在冰凉刺骨的地上。

  封修景浑身都在发颤, 吧嗒吧嗒的汗几乎要把他的衣服浸湿。眼前空茫茫一片, 迷离又茫然。

  “封修景,你不是一个人,别怕别怕, 我在呢。”

  楚闻朝慌到不行,第一次面对这样的情况,他除了把封修景死死抱住, 居然别无他法。

  他揽着封修景的肩膀让他靠在自己怀里,另一只手强硬的把自己的手指插.进他的指缝里。巨大的力道压迫着手指,指骨都在疼,像是被石头碾过一样。

  粗重的呼吸传进楚闻朝的耳朵里, 他的手指拨开封修景额头前的湿发,轻轻地给他按摩着太阳穴。

  空气里似乎弥漫着淡淡的血腥起,楚闻朝稍稍避开封修景的眼睛, 用手电筒照在他的嘴角。

  血珠子滴滴答答的渗出来,把他衣服下摆纯白的T恤都染红了。刺目的颜色,楚闻朝一时间居然不敢再看。

  他用力掐着封修景的下颚, 才让他牙齿的力道一松。混着血水的口水滴在楚闻朝手上,以往有一点污渍都要跳起来的他,这次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只是小心地把自己的手按到封修景嘴边。

  “封修景, 你还说我呢, 你是不是也是要咬嘴唇。来, 咬我吧,我这里肉厚。”

  还残存着一丝意识的封修景直接避开楚闻朝的手, 他痉挛似的弓起身子,后背上泛起密密麻麻的疼。

  就是痛到支撑不住,他都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哭喊是要挨打的,不能哭,更不能喊,要乖,要闭上嘴巴什么都不要说。

  微弱的灯光让封修景一向坚强的心也裂开一道口子,他控制不住的往楚闻朝怀里缩了一下,呢喃道:“朝朝,我疼。”

  “疼,哪里疼,是不是磕到了,你别动我看看。”

  楚闻朝小心地撩开封修景的衣角,后背上没有一点伤痕,他的手指又顺着腰身探到前面,皮肤光滑又细腻,实在不是有伤的样子。

  “是嘴巴疼吗?”

  封修景又不说话了,他原本半阖的眸子彻底闭上,过快的心率冲击着楚闻朝的耳膜,他的把手指移动到封修景鼻子下方,探了探,还有呼吸。

  “喂,还没有修好吗?你们这么大的游乐场是干什么吃的,多长时间了,我朋友有幽闭恐惧症,你们搞这些电动门想干嘛。修不好点就找人来破门,你们要是不找我找。”

  楚闻朝还是第一次发这么大火,心疼,害怕,担心种种情绪交织,折磨着他的神经,他怀里的封修景体温越来越低,怎么会不害怕。

  “不好意思,马上就修好了。”

  “不要你们修了,我给消防员打电话。”

  嘟嘟嘟的声音传来,楚闻朝自己都没发现,他的声音在发抖。为什么不是第一时间就找消防员,为什么要拖这么久,他为什么就不能面面俱到。

  楚闻朝的手指抚摸着封修景的额头,清了清嗓子,很轻很轻的低吟浅唱。舒缓到极致的语调从楚闻朝嘴里发出来,他一边拍着封修景的后背,一边努力让封修景放松下来。

  他记得这种类似于安眠曲的调调很容易让人放松,封修景还是没有什么反应。到后来他的嗓子都喑哑异常。

  “是刚刚打119的楚先生吗?”

  “我是。”

  “好,我们正在准备破门,还请你们尽量往里面躲一躲。”

  “好。”

  楚闻朝麻到没有直觉的腿慢吞吞站起来,他用力揽着封修景把人带到最靠墙的位置。这个屋子空间小的可怜,又乌漆麻黑的,不说别的,没了动力运转,空气都稀薄起来。

  “封修景,你还能听到我说话吗?”

  封修景的脑袋埋在楚闻朝的颈窝里,他死死握紧拳头,排名让自己保持冷静,良久才嗯了一声。

  听到封修景的声音,楚闻朝高高悬着的心放下一点点。

  砰砰砰砸门的声音震耳欲聋,楚闻朝努力抬手把封修景的耳朵捂上。黑暗里,封修景没有焦距的眸子抬了抬,胸腔里的炽热情绪无处发泄,只能更深更深的掩埋起来。

  好在鬼屋布置的门不太结实,金属外盒中间是空心的。消防员很快就把门破开了。

  光束照进来,楚闻朝下意识闭了闭眼,在黑暗里太久了,一时间还不太适应。

  “楚先生,把人放在担架上吧。”

  “好。”

  楚闻朝也没有逞能,帮忙把封修景抬上担架,而后抓着他的手一起从狭长的通道里出来。

  “楚先生,需要帮你叫一辆救护车吗?我们消防的车拉不了人。”

  手上巨大的压力传来,封修景扯了扯楚闻朝,他艰难地吐出一句话。

  “不去医院,家里有药。”

  他自己的情况,他比谁都清楚,这不是去医院就能解决的问题。

  “好。麻烦你们帮我把他抬到我的车里吧,我带他回家。”

  “行,楚先生,下次遇到这种突发的紧急情况,记得第一时间联系我们,这种情况很危险,不仅仅是你朋友,你也一样。缺氧很容易窒息,不能大意。”

  “好,太感谢你们了。”

  楚闻朝默默把消防支队的名字记下来,飞快开车就往家里赶。

  封修景被安排在后座,安全带扣在他身上,这才没让他从座位上滚下来。

  “封修景,到家了,你还能起来吗?”

  已经陷入半昏迷状态的封修景努力睁开眼睛,朝楚闻朝伸出一只手。

  冰凉刺骨的手心有了些许温度,惨白惨白的脸让封修景染上了类似弱柳扶风的气质,尤其是被血染红的唇,硬生生多了几分战损的破碎感。

  好在他在封修景家的门上录了指纹,要不然很可能进都进不来。

  楚闻朝努力把封修景带到床上,从床头柜一堆的药瓶里翻找,按照说明书找到他的药,艰难的喂了他两颗。

  屋里一时安静下来,封修景静静地闭着眼睛躺在软乎乎的被子里,皱起来的眉头和哪怕睡着了都要攥紧的拳头让楚闻朝心疼不已。

  他不是没见过有幽闭恐惧症的人,但是像封修景这么大反应的,还真是第一次。往常一起做电梯的时间他也没发现有什么异常,这怎么会差点要了他的命。

  半晌,楚闻朝拿湿巾纸把封修景脸上的脏污擦干净,又拿棉签给他蘸了蘸唇瓣上的血渍。

  做完这一切,楚闻朝才后知后觉自己后背湿透了。冷汗冒了一头,他飞快给李四发了消息,让他帮忙去感谢一下消防支队的消防员,自己则进浴室洗了一个战斗澡。

  “哎,你怎么起来了,快躺着吧。”

  楚闻朝头发都没吹干,直接扶着封修景往床上走。

  封修景的眸子血红一片,死死盯着楚闻朝,焦躁感不仅没有缓解,还愈演愈烈。只是几眼没有看见楚闻朝,整个人就像是要疯了一样。

  “朝朝。”

  干涩的嗓音让楚闻朝心口一疼,他嗯了一声,又给封修景倒了一杯温水。

  “喝一点润润嗓子。”

  封修景就着楚闻朝伸过来的手乖乖喝水,眼睛还是一眨不眨落在他的身上。

  发颤的手指抚摸上楚闻朝的脸颊,封修景近乎卑微道:“朝朝,你能不能陪我躺一会儿。”

  “好。”

  楚闻朝直接脱鞋就挨着封修景钻进被窝里,精神高度紧张崩溃,让封修景难得露出脆弱的神情。楚闻朝单单是看着,就心疼的不行不行的。

  “你快躺下,我给你哼安眠曲。”

  封修景嗯了一声,侧着身子,手指试探着握上楚闻朝的手腕,松松垮垮拉着,似乎是怕他再跑了。

  犹如神降的哼唱让封修景一点点放松下来,紧绷的神经舒缓,原本瞪大的双眼渐渐迷离,眼皮耷拉,小鸡啄米一样呼吸慢慢平稳下来。

  楚闻朝哼唱的动作越来越小,直到后面完全没有了声响。

  温暖的被窝盖着两个人,也把寒冰似的心脏悄悄捂热。

  幽闭恐惧症是什么开始的呢,封修景在梦里这样问自己。

  是八岁。

  帝都萧家,曾经最有权优势的豪门世家,他们家祖上出过状元,有不少人曾在朝廷当官。到了近代又是最先经商的那一批,积累到的财富更是几辈子都花不完。

  到了封修景这一脉人丁稀薄,偌大的家族就他一个孩子。叔叔是不婚主义,理想是把生命都奉献给热爱的事业。姑姑是丁克,他像是整个家族的宝贝,轻而易举得到了全部的宠爱。

  他爸爸常说,封修景生下来就是享福的,已经拥有的东西太多,怕他福薄缘浅勒令家里人都不能溺爱他。

  他三岁就开始背诵古诗词,学习古文化,因为不能丢了老祖宗的根。无论寒暑,雷打不动要晨跑夜跑,那会他五岁,就是跌的身上都是黑青也得接着练。

  姑姑心疼他总是偷偷摸摸给他加餐,有时候是鸡腿鸡蛋,更多时候是她爱吃的小零食。

  变故是什么开始的,应该是七岁。

  当警察的叔叔因公殉职,作为双胞胎妹妹的姑姑受不了打击一病不起,后来更是被姑父强制带走,离开了这个伤心的。因为姑姑老是哭,阳光灿烂的模样一去不复返,因为哭的太多,眼睛落下了病根。

  姑姑走的那天封修景追着疾驰的车跑了好远,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还是妈妈哭着强制把他带了回去。那次他发了三天的烧,醒来再没有淘气的要过姑姑。

  一时间,偌大的庄园里就只剩下他们一家三口。

  公司总是很忙很忙,爸爸回家的时间很晚,妈妈忙着做手工艺。作为蜀绣的传人,她一个人坑下来几乎百分之四十的单子。

  封修景越来越孤独,在学校他是远近闻名的神童,和别的小朋友格格不入。在家里,除了冷冰冰的电视,就是一屋子的书。

  八岁那年,他记得很清楚,那天是他爸爸的生日。他早早起来准备了一个大惊喜,他模仿爸爸最喜欢的书法写了一副字。还带着稚嫩,有些幼稚。

  因为蛋糕店准备的蛋糕上缺了一样东西,封修景总觉得不圆满,趁着家里没人自己打车去蛋糕店要。

  却不想他已经被蹲点的人注意到了,刚从出租车上下来就被绑架了。

  再坚强的孩子也是孩子,当冷冰冰的刀片贴在他的脸颊上,封修景还是慌了,哭的撕心裂肺。

  绑匪粗暴的用黑色胶带把他的嘴糊上,恶狠狠给了他一巴掌。

  “你他妈的小兔崽子,给老子老实点。”

  耳朵的嗡鸣让封修景头昏目眩,他咬着牙只敢轻轻的呜咽声。

  车子越走越快,封修景盯着窗外陌生的风景慌的要命,他开始后悔没有让管家一起跟着过来,又后悔自己偷偷跑出来没有给爸妈留下一点消息。

  巨大的恐慌笼罩在封修景头顶,他想努力挣脱束缚着的绳子,却不想越挣越紧。

  “呦,小兔崽子还想逃跑不成吗?我告诉你,这个绳子你越动它就越紧,来,你动。”

  “妈的,这一趟真是值了。大哥,你说咱们跟萧家要一百万他能不能给。”

  领头大哥一巴掌拍在刀疤脸脑袋上,啐了一声道:“没出息的东西,那是帝都顶级豪门萧家,你他妈就要一百万,咱们冒这么大险就为了那仨瓜俩枣啊。怎么着不得一千万。”

  封修景默默听着,心情一点点放松下来,只是为了钱就好,钱他们家有的事。

  车子很快开出帝都,在一处烂尾楼停下。领头的大哥掐着封修景的脖子,直接把人丢进了没有一丝光亮的地下室。

  砰的声音传来,地下室的门锁上,封修景的剧烈的呜咽都没有让外面的人回头看上一眼。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久到封修景快要睡着了,地下室的大门才缓缓打开。

  刀疤脸像拎着小鸡仔一样把人丢在地上,浓重的灰尘让封修景呛了几下。细嫩的皮肤直接被凸起的水泥擦破,生疼。

  刺啦。

  大哥粗暴地把他嘴上贴着的胶带扯下来,揪着他的头发从地上扯起来。

  “妈的,老子还没有要到钱,你们家居然敢报警,是不是不想要你的小命了。看来,你在你们心目中也不过如此嘛。”

  大哥凶狠的把巴掌打在脸上,一瞬间封修景就感觉自己半张脸肿了起来。口腔里的血腥气浓重异常,他艰难的咳嗽了两次,这次却没有掉一滴眼泪。

  “呦,这次知道不哭了是吧,来,给我打,打到他哭为止。”

  几个小弟直接扯着封修景的四肢,拿着沾了水的鞭子狠狠打在他稚嫩的后背。

  啊,撕心裂肺的疼痛传来,豆大的泪珠霎时间落下来。封修景张着嘴,大口大口呼吸,他疼得想大喊大叫,又硬生生忍住。

  不能哭,不能喊。

  不能。

  唇瓣早就血肉模糊,他后背上火辣辣的疼,身子一动也不敢动。他眼前已经开始模糊,脸上似乎被唾沫糊住。封修景恨的要死,恨不得吃他们的肉,喝他们的血。

  “行了行了,别直接打死了。再给我扔到那个地下室去,什么时候哭着喊着叫我爹,叫我爷爷再给他吃呢。”

  砰的一声,封修景重重的摔倒在地,他趴在地上轻轻呜咽,泪珠子把水泥地上的灰尘都泡湿了。

  后背疼得要死,膝盖也泛着密密匝匝的疼,他捏着手表,轻声喊着妈妈。太可怕了,真的太可怕了。

  时间的流逝全靠手表嘀嗒嘀嗒的声音来计算,等封修景从昏迷中醒过来地下室更黑了,他推测已经到了晚上。他嘴唇干涩到起来一层又一层的皮,喉咙发不出一点声音,后背的伤口像是发了炎,没有再流血,只是更疼了。

  封修景强忍着泪水把衣服撕开一点,有些布料已经沾到了伤口里,每扯一下都是钻心的痛,可他顾不了那么多,生怕后续处理更麻烦。

  那些穷凶极恶的绑匪还真的没有给他一点吃的喝的,快死了,这是封修景的第一感觉。无尽的黑暗眼睛看不见,耳朵更加敏锐,他能清晰的听到楼顶上的叫喊,像是打牌的声音。

  啪啪啪的刺激着封修景的神经,他轻轻捂住耳朵,强迫自己闭上眼睛,红肿的眼皮移动一下都疼得不行。以往他就是娇气的少爷,哪里受过这些苦头。

  黑暗一点点把小小的一团吞噬,封修景只能攥着手表,祈祷快点被找到。

  呼呼的风声再加上吆五喝六的辱骂,封修景精神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他忍受不住啊了一声,脑袋埋在胳膊里,强迫自己睡过去。

  等他再次醒来已经出现在了医院里,眼前还是黑乎乎的一片,后背稍稍一动伤口都能裂开。

  “妈妈。”

  哑到快要说不出来话的封修景直接让病房里的一群人都红了眼眶,他还是个八岁的孩子,为什么要受到这样的伤害。

  半夜封修景疼醒了好多次,都忍着没有哭出来,医院说可能是受到了刺激,精神受到了创伤,最好不要再让他想起来那一天的遭遇。

  “哎,妈妈在这,爸爸也在。”

  “爸爸,生日快乐。”

  萧爸爸的泪终于忍不住,吧嗒吧嗒掉下来,要不是因为他过这个生日,要不是为了帮他拿生日蛋糕上的礼花,他的宝贝儿子压根不用受这个无妄之灾。

  “乖宝贝,要喝水吗?”

  “不喝,爸爸,你别伤心,我什么事都没有。坏人抓到了吗?”

  “抓了抓了,已经关进去了。”

  因为情节特别严重,再加上他们又是烈士家属,应该要重判。

  “嗯,爸爸,我想休息一会儿。”

  “好。”

  封修景趴在床上,悄悄把眼罩拿下来,他的心跳的好快好快。黑,屋里太黑太黑了,他咬着牙缩在被子里啜泣,好紧张,好害怕啊。

  等萧爸爸再进来时,才发现封修景出了一身的冷汗,他摸着封修景滚烫的额头,立马把医生都喊了过来。

  “医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会害怕成这样。”

  “萧先生你先别急,咱们出去说吧。”

  “我怀疑小少爷是应激了,看这个反应有点像是幽闭恐惧症,最好屋里还是亮着灯比较好。这两天你们随时观察他的情况,有什么问题随时联系我。”

  萧爸爸神色凝重的嗯了一声,拳头嘎吱作响,他现在恨不得冲进警察局,把那几个人渣再揍一顿。

  “老婆,你要有个心理准备,小深情况可以不太好。”

  封妈妈心脏骤然漏了一拍,她捂着嘴流着泪点点头。

  “你说是不是这个姓给他带来的厄运。老公,咱们给小深改个名字吧。帝都姓萧的世家就咱们一家,小深现在就是出头鸟,这种事情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咱们给小深转个学吧,以后就去普通的学校读书。把网上能看见的那些照片清理一下,我真的是怕了。”

  萧爸爸温柔地把封妈妈揽进怀里,轻声道:“好,以后就跟你姓。”

  两人收拾好心情再回到病房,封修景还是一眼就看见了他们俩红彤彤的眼眶。

  “爸妈,我是不是生病了。”

  “嗯,是生病了,不过很快就能好,等过两三天拆了线咱们就出院。”

  “不是不是,我不疼,是害怕,屋里太黑了。”

  封修景纯真的话让封妈妈更难受了,她温柔地戳了戳封修景红肿的脸颊,轻声道:“是幽闭恐惧症。小深是世界上最勇敢的孩子,这些不算什么的对不对。”

  “对,我有爸爸妈妈保护我,我不怕。他们打我的时候我可坚强了,都没有哭。我是萧家人,叔叔说过,男子汉大丈夫可以流血不能流泪。”

  “对,小深最乖了。叔叔现在是天上最亮的那颗星星,他会永远永远保佑你的。”

  永远永远保护你。

  妈妈的声音愈发模糊,封修景拼命想追赶上她,可她像一阵风一样霎时间就消失在了云里,他怎么都差一点,只差一点。

  “封修景,封修景——”

  是谁,是谁在喊他。

  沉重的眼皮骤然睁开,他没有焦距的眼睛一点点对焦,从虚空一点,慢慢落在楚闻朝脸上。

  在昏黄的灯光下,楚闻朝盘腿坐在床上,担忧的看着他。

  封修景的脑袋还在发晕,他茫然的看着楚闻朝把手指搭在他的额头上,反复试探了好几次。

  “不烧了,封修景,你知不知道,你快要把我吓死了。”

  天知道他抱着封修景发觉他浑身上下的温度越来越高有多害怕。他的嘴巴死死抿着,怎么都灌不进去水。

  楚闻朝没办法,只能拿着湿毛巾物理降温,可到后来他发现封修景应该受心理问题引起的发烧,额头冰凉凉的,只有上半身火辣辣的灼热。

  “抱歉,我不知道。”

  “嘘,封修景,别让我从你嘴里听到任何道歉的话。这又不是你的错,我已经把那家鬼屋给投诉了。你猜怎么着,他们压根没有派人来修,等着被处理吧,气死我了。”

  封修景心脏骤然被楚闻朝塞得满满当当,他惨白的脸颊上露出一点笑意,他难得露出脆弱的表情,撒娇似的搂着楚闻朝。

  “朝朝,怎么办,我浑身都疼。”

  “怎么会浑身都疼呢,要不要去医院,是不是磕到了,但是我看着好像没有皮外伤。”

  封修景摇摇头,他眨巴着湿漉漉的眼睛,深吸一口气。

  “都不是,是心理问题,朝朝,我难受的快死了。”

  “要是你能亲亲我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