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宝小说>穿越重生>后宫炮灰上位记>第61章

  “一个随手可发卖的妾室,最多不过是想要害她,你以为她会有多在意?想她死的人多了,这个不过是付诸行动罢了,你以为她会放在心上?还派人去故意折磨她?如果你真的是这么想的,那你太高看你们母女了。”

  若是今日地位调过来,周宜然依旧会如此想,但却不会这么说,现在的社会,是统治阶级当道,为奴的人连身为人该有的人权都没有,这何尝不是社会的悲哀?如此现实,她也很无奈。

  她神色淡淡,仿佛只是谈论天气一样简单惬意,却彻底激怒了周欢,“是!是,我就知道,你从来没有看得起我,仗着你嫡出的身份,在父亲身边撒娇卖乖,哄的祖母眉开眼笑,就连过世的祖父,都事事偏向你!可我呢!身为长姐,却要活在你的阴影下,周宜然,你为什么要出现?”

  “就因为是太太肚子里爬出来的,所以我天生就要低你一等,凭什么啊?凭什么!”

  “凭什么?”周宜然直起身来,退后坐在了雕花太师椅上,“就凭娶正妻乃是门当户对,强强联姻,结两姓之好,资源互通有无!而纳妾,得罪岳家,多了还会成为作风污点,若妾室养的心大了,还会成为乱家之源,不说没有半分助力,还会使家族式微,这就是缘由!”

  “行了,把她给我请出去!本宫累了,不想说话了,也不想再听到她的声音。”

  便有几个大力的宫婢上前,将周欢扶了起来,交给了外面守着的竹心和竹韵,让两人小心扶着。

  周欢摇摇晃晃,口中喃喃道:“周宜然,周宜然,我不会放过你的,我诅咒你,不得好死!周宜然!”

  “主子,您可别说了,这儿是皇宫,不是别的地方,要是叫有心人听见了,可如何是好?”竹心紧张兮兮的,小心地东张西望,就是远处有个小太监小宫女她都怕人家耳力好能听个正着。

  周欢听了,扯扯嘴角,任由两人扶着回去。

  坠儿在门口目送着主仆三人远去,回了花厅,福福身,“娘娘,她们已经走了,您回去歇着吧。”

  周宜然揉揉眉心,打了个哈欠,“找人看着她们,有什么异常的举动务必向本宫汇报,本宫身子乏的很,先去睡个回笼觉,这天儿啊,可真是热的很,把美人榻搬出来,我去葡萄架子底下躺一会儿!”

  却说周欢这里,出门没多久就碰到了严贵人,往日两人结了梁子,那时严贵人位份尚在周欢之上,如今,却是掉了个个儿。

  严贵人心中暗叫倒霉,还是得规规矩矩地行礼问安,“婢妾见过周婉仪,周婉仪这是从清平轩回来了吗?”

  周欢冷冷地看她一眼,也不说话,严贵人半蹲着的身子已经开始摇晃,她这才开口,“严贵人快快请起,本婉仪刚刚只是在想些事情,一时出了神,不想严贵人你竟这般实诚,真是叫本婉仪心中愧疚。”

  周欢话虽这么说,可脸上哪有丝毫愧疚?怕还是幸灾乐祸、扬眉吐气居多一些。

  严贵人几乎要咬碎了一口银牙,但却不敢挑衅,莫说现在周欢位份高于她,就说朝中的严父,那也是在尚书省中做事的,即便周欢是个不受宠的庶女,她也不敢冒这个风险。

  “哪里,谁还没个出神的时候?就是我,前些日子,不也是……”

  严霏霏一提到这里,周欢霎时冷下脸,瞥了她一眼,便走开了。

  严贵人看着她慢慢淡下去的身影,缓缓勾起唇角,果然还是这么经不得激,要不是她的姓氏,众人也都惧于和妃的威势,她坟头的草怕不是都有一丈高了。

  眯起眼睛,吩咐身后的木心,“去,给我打探一下,周家最近出了什么事情,不要太刻意,周家不比咱们家,下人口风都严的很,要是被发现了,得不偿失,能探听到自然是好的,若不能也无法。”

  “走了,回紫兰阁,你们不是去祈年宫那里打听过了吗?不是说皇上可能回来御花园这里?怎么除了周欢那个贱人,连个人影子都见不到?是不是被诳了?”

  白芷看着略微暴躁的主子,小心地答道:“主子,奴婢是在一个二等太监那里得来的消息,应该不会有错,想来是皇上突然改变心意了,毕竟国事繁忙,抽不出空闲来也是常有的事。”

  严霏霏皱眉,“算了,听说前些日子江南之地又连下了几天的大雨,若是再不停下来,怕是江南之地又要发生洪灾,皇上忧心勤于政事也是正常。”

  “只是下次……还是找像蔡公公或是小黄子那样的贴身近侍打探一下才有准数。”

  “主子,这可万万使不得!”扶着严贵人进了紫兰阁的门儿,“天子近侍都是皇上心腹,怕是您这头儿刚刚去打探,后脚申饬的旨意就下来了,再者说了,一般这样的贴身内侍,口风最是严,一旦要是开口了,那也是狮子大开口,咱们那点银钱,着实经不起折腾。”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她着实有些心烦气躁。

  清平轩,细碎的阳光打在周宜然的脸上,连脸上小小的绒毛都能看个一清二楚,周围人知道娘娘在此小憩,来来往往的人都将脚步放得极轻极缓,生怕打搅到她。

  周宜然就着碧水的手起身,回了神,在外面散了一会儿步,直到彻底清醒了,才回到屋子里。

  五月十五,众妃齐聚凤仪宫。

  周宜然此时贵为妃位,位置已经很是靠前,她老神在在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不发一言。

  周欢站在下位,不着痕迹地打量着周宜然,越看越是恨得牙痒痒。

  今日是她姨娘的头七,可她却不能烧些纸钱祭奠她,反观周宜然,光鲜亮丽地坐在上首与人谈笑风生。

  低下头,紧咬着牙关,她真的好恨呐!

  恨永远高高在上的周宜然和嫡母,对她们母女漠不关心的父亲和祖母,也恨明明出身不如她却因着资历而位高于她的那些人,这世界为什么这么不公平?

  有的人生来就拥有一切,凭什么她就这般曲折?

  寸心进门,朝着众妃施了一礼,端着个托盘进来了。

  “娘娘,这是明旭宫偏殿的程贵仪送来的,说是听闻江南之地连日大雨,堤坝轰然倾塌,她作为天下子民之一,应当为皇上分忧解难,这是程贵仪所捐出的财物,是一对儿龙须镯儿和一对儿绿宝石对簪,还有她三个月的份例,都在这里了,说愿意捐出去,为江南之地的百姓尽一些绵薄之力。”

  容贤妃笑容淡了下去,“本宫正要与众位姐妹说这些事情呢!没成想这程贵仪竟是比本宫还要心急。”

  旁的人听到了这话,都是玩味的勾起嘴角。

  心急?着什么急?着急出风头?作为第一个想到募捐的宫妃,于名声上可是大大有利。

  可程洛飞却忘了,她现在不过是个小小的贵仪,就是已经到了容贤妃这个地位,且人家膝下还有皇子,都尚且要斟酌着提出,因为什么,还不是因为名不正言不顺?

  皇后有中宫笺表,后妃可没有。

  容贤妃纵然松了口气此事有人出头,可心下到底不悦,这件事,利大于弊,她能释怀才怪。

  况且,宫中人尽皆知,她与程洛飞一派,程洛飞这次瞒着她做了这么件事儿,可被赵淑妃看了好一个笑话!

  容妃褪下手腕上的一对儿翡翠镯子,还有手指上的两个宝石戒指,头上的一根点翠金钗,笑着道:“本宫家底稍微比你们厚实一些,是老人儿了,就多添一点,你们啊,量力而行就好。”

  赵淑妃听这话,斜她一眼,什么量力而行,还不是不想人压过她?因此笑着开口,“是了,宫里虽吃喝不愁,但要打点的地方也多,可别善心太过,弄得自己日子没法儿过。”

  说着,拔下了头上的两支蓝宝石簪子,还有一块儿压裙角的玉佩,又加了一枚白玉指环进去。

  周宜然也是随大流,手腕上的一对儿羊脂白玉手镯直接放上了托盘,头上的两只珊瑚如意双节簪子也尽数放了上去,只剩一只固定发髻的簪子和一只步摇。

  面对着容赵二妃一脸败家子儿的神情,周宜然不以为意地开口,“本宫素来不喜繁重的头饰,今儿也未戴出来什么东西,这对儿镯子和簪子,少是少了点儿,聊表心意。”

  柳妃拔下头上的东珠步摇,还有金镶玉簪子,红宝石耳坠儿,笑着道:“这些东西若说少,那我们的岂不是寒碜?光是这对儿镯子,瞧瞧,可遇不可求呢!”

  剩下的人也都笑着搭话,在托盘上或一件或两件地将东西放上去。

  周欢在末位,虽然说身家不丰,但比起郑婉仪这类宫女出身且没有圣宠在身的,身家还是要厚上许多。

  她刚放上一只金镶绿宝石簪子,这边郑婉仪就阴阳怪气儿地开口了,“哟,看看这绿宝石簪子,这色泽瞧着比容贤妃娘娘的戒指上的宝石也差不多少了。”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九点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