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野的山, 未被人工开采过,路也是本地人上山时踩出来的。山间光线偏暗,树木很密, 生长的很是繁茂, 但另一方面,荒草也很深。几人盯着发出动静的草丛中,窸窸窣窣的动静仿佛是巨蟒爬行的声音, 又像是有什么别的野兽。
江淮弯腰从一边的土地上拾起了一根粗木棍, 一个石块,担心商容小朋友会被蛇咬还一手抱着他。几位带摄影机的记者, 也毫无经验,很是紧张地看着草丛深处。商绮岸却是让他看的一笑。
除了硫磺粉之外, 他还随身携带有一瓶辣椒油和芥末。真遇到野兽了往眼睛喷洒也不失为一种好办法。
只是那窸窸窣窣的动静, 很快, 停下了。
褐色的土壤上隐约有血迹。
不知为何, 里面的野兽竟似转身掉头离开了。
气氛逐渐平静下来。
江淮放下了商容,又把那些工具也丢了,只拿了一块石头在手中。
-“我去,江哥哥这防身手段也太逗了吧!”
-“我还以为会遇到什么特别可怕的野兽呢,结果这么快就走了?不过也是狠狠松了口气。”
-“哈哈哈哈,+1,以为会有野狼出现的画面呢!”
-“哇, 商崽这么小就这么懂事了, 我弟弟见了这种画面肯定一嗓子哭出来。”
-“不会有事的啦, 我们商总在呢, 你们可能不知道商先生从小到大都养过多少种宠物, 单单是野生动物养殖证就有一大堆。”
-“养什么?猛兽?老虎狮子这种吗?”
……
愈是往上, 气温愈冷。皑皑的雪山又近了几寸。商绮岸把外套脱了下来,慵懒自若地提在手中,神情云淡风轻。他发丝极黑,愈发衬得人似是顶端的雪一般冷感苍白,极致的黑与白中,指尖的红愈发带了一抹绮丽和惑人之色。
江淮把自己的小风扇递给他,按下开关,道:“要吹风吗?”
商绮岸一愣,片刻,笑道:“不用了。”又把小风扇还给他。江淮也不再推辞,也很热,于是将风扇对着自己额前的发吹,笑道:“热的话问我要。”
这里虽冷,但毕竟走了一路了,江淮一直觉着很热。
一行人继续前行。
又走了一阵,几人一眼看见半山腰处有一片不大不小的竹林,翠绿的竹子生长的很茂盛,一丛一丛,随风摇曳。
江淮回头看了看来时的路,料想一来已经花费了二十分钟。距离结束只剩下了四十分钟,去掉挖竹笋的时间,他们只有十分钟时间下山了,于是也不再犹豫,带着商容走去,微弯腰寻找泥里的竹笋。
江淮从商容的小背包里拿出一块巧克力,咬了一口,递给商绮岸,问道:“这个呢?”
商绮岸点头,接过,掰了一块,江淮这才拿回来。他一边慢慢地吃掉了小朋友的巧克力,一边牵着他的小手。商绮岸极亮的漆黑眼眸又看过来,道:“还有么?”
江淮含着那块巧克力,把一块带着葡萄干和榛子的留给了他。商绮岸正要去接,这时,一只手拉住了江淮递过去的白皙的手。
商容道:“爸爸,我也想要。”
摄影师见小朋友对于两位爸爸瓜分自己的零食很是着急,不由笑了。商绮岸则是掰下了一小块,喂给了商容品尝。
只是这时,江淮一停。
那窸窸窣窣的声音又来了!
它跟了过来。
是什么东西?
江淮握紧了手中的石块,看去。
这时,一只小狗从丛林里探出了头,口中还叼着一只野兔子。
江淮还以为是什么猛兽,手中的石块已然飞了出去,没砸到小狗,但把它吓的呜咽了一声,丢下野兔子就夹着尾巴跑了。
“……”
江淮放下了商容的手,走去,把野兔子捡了起来,笑了一下,看着小狗道:“送我的。”
直播间的众人:“……”
哈哈哈哈!
-“笑死我了,这小狗子:我只是抓了一只兔子,呜呜呜。”
-“哈哈哈哈哈哈,所以这才是血迹的来源吗?”
-“我还以为真的有猛兽呢!果然是小概率事件,以后可以放心爬山了。”
-“有没有人关心一下小兔子呢,好可怜哦!”
-“兔兔:最无辜的难道不是我吗?”
野兔似乎还没死透,棕色的皮毛很柔软,只是背部有很大一片血污,毛都黏在一起了,鼻尖儿翕动着,还有微弱的呼吸声。可能是在被什么猛禽抓到了背,又被小狗发现了叼了起来。现在还活着实属是命大。
商容见了有小兔子,很兴奋,也很担心。但发现它还活着时整个人已经乐坏了,开始计划把它养起来,当成自己的小宠物了。他跑了过去把小兔子捧起来,又抬高,递在了商绮岸面前,眼睛亮了,问:“爸爸,可以救活它吗?”
江淮也走去,清冽的视线落在它的鼻尖上。
还在动,是活的。
“也很可爱了。”
商绮岸白白净净的长指接过了野兔,垂眼,查看伤口的情况,道:“很喜欢它?”
商容猛点头:“嗯。”
它背上有伤。
他长指拨开皮毛察看兔子伤口的深浅以及宽度,轻描淡写地对伤口进行消毒,因为伤口比较大,又从背包里拿出一瓶药剂对伤口进行冲洗,再消毒。
江淮目光落在他手上。
冷白色的雪光下,浅淡的光照亮了他如同冰玉的修长漂亮的灵活长指,青筋随之微动、指骨修劲有力。
最后是包扎。
雪白的绷带缠绕的很整洁漂亮,在背部打了个完美的蝴蝶结。
大爷在一旁的松树林里找松茸,竹林很大一片,几人在这里挖竹笋。
竹笋是竹子还未成长的样子,很小一只,埋在土地里刚刚探出头来。江淮一想到小竹笋还未成长成茂密的修竹就被挖去烹饪了,未免太可惜。
耳畔是窸窸窣窣的声音,是野兔一直在蹬腿,小兔包扎完后被装进了商容的小手提袋里,一路上抱在他怀里。
直播间的网友们看见商容一路上都抱着小野兔,登时都被他仔细的眼神萌化了:
-“其实我对他们给不给钱无所谓,只是想看商崽带着小兔子回家。”
-“想想商崽吸小兔子的场景我就要被萌死了。”
-“江哥哥没有把小兔子提溜回去做麻辣兔头吃的这件事让我很是欣慰啊。”
-“不过说实话,我觉得江哥哥不可能吃商崽的小野兔的。其实他真的性格很温柔的。只不过是一个看起来冷情冷性、没长大的还在实习的爸爸而已啦。”
-“谁说不是呢?我其实很吃江哥哥的颜值的,之前就觉得他真的很好看了,校草本草了,无法描述的自信又矜持的又冷又温柔。”
-“+1,每天刷到都会被他帅到,好想贴贴!”
-“要不然江哥哥可以参加别的综艺试试?密室逃脱、还有解密游戏?”
-“然而他为什么要去?他又不缺钱,有那么极品有有钱的神仙老公,真的没必要。”
-“不是说他们是假的合同夫夫吗?怎么还有人真信了啊!”
-“不管!他们就是真的,眼神都拉丝了!”
……
挖完竹笋后,江淮将笋子提在手提袋里,又看了一眼时间。还有半个钟,时间还是够的。只是没想到,他们离开竹林时又碰见了那位好心带路的大爷。
江淮本以为大爷是和他一起顺路下山的,却发现,别人不是来和他们聊天的,而是来收费的。
他就差把‘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钱’写脸上了。
“既然摘到竹笋了,几位一看就是不缺钱的,是不是要给点路费辛苦费?”
这大爷已经在这里好多年了,年年坑旅客,眼光已经很准了。他生在这里也不认得几人是谁,料想是来旅行、顺便拍照的游客,单单看衣服料子都矜贵的很,多坑一笔他今天就赚发了。
江淮怔了下:“路费?还要给辛苦费的吗?”
大爷眉毛拧起来了:“不然呢,我一个老人家陪你们走了这么远,给点钱应该的吧!”
江淮一想也是,索性问:“路费怎么算?”
大爷则伸手,比了个‘五’。
江淮问:“五十?”
大爷摇摇头:“五百、五千都行!五十打发叫花子呢!”
江淮:“……”
直播间的网友们见大爷居然在催江淮的给钱,一时间感到特别好笑:
-“哈哈哈,居然敢问这两位要钱?这位大爷真的好勇,坑钱坑到巨头身上了。”
-“支持不给他钱,凭什么被坑那么多钱?只是顺便带个路而已就收费500?还5000?”
-“他天天就靠着坑游客赚钱吧,之前我出去旅游也是,天天被这种心黑的要死的本地老头子坑钱。”
-“给钱也没事啦,反正他们这么有钱,要我说给5000都是应该的。”
-“不是,别人的钱不也是别人辛辛苦苦挣的吗!有次看采访,商先生有时候一天甚至只能睡几个钟。”
-“给啊!反正有钱就当是花钱消灾了!”
为什么看不起五十块,五十也挺多的了。但他们的钱都被节目组收走了,身上没有现金,此刻煞是困窘。
江淮只好说:“我身上可能没这么多现金,只有一百一十了,剩下的要等明天才能给。”
大爷拿出手机,打开二维码:“扫码支付也行。”
一贯不会砍价时常被坑的贫穷大学生江淮本人:“……我没带手机。现在在录节目,等录完了就可以拿到手机了。没骗您,真的会给的。”
大爷看了一眼摄影师,料想说的是真的,于是接过了一百一十块纸钞,又问江淮要了电话,方便第二天‘催债’。
此时,观众们也被笑飞了。
-“哈哈哈,有没有一种可能,他们的钱被节目组收走了。”
-“我还在想到底给不给呢,这下他想给也给不了了。笑死,后面还要被追着要债。”
-“其实那大爷为什么不一开始和他们说好,带路要钱的呢?这样走到一半才要,很不讲武德呀。”
又走了一段路后,带路下山的那位本地大爷惊呼一声:“好大一颗松茸,哇,今天赚发了。”
那边,商容提着小桶和铲子去找松茸了。而不知为何,这位大爷似乎看见了什么东西,并没有去采摘那颗松树下的巨大松茸,反而后退了几步,道:“既然你们是旅客,要不这颗松茸就送你们了,去市场起码能卖700块呢!”
“商容,过来。”
江淮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了,一把扯过小朋友。
这位大爷既是本地人、上山采松茸的,怎会见了品相极好的松茸却止步不前、反谦让起来了呢?为了录节目?不会是。一定是看见前面有什么危险了。
这深山之中,本就危机四伏,运气好的时候平平安安、什么事情都没有;运气差的时候便是遇见什么事儿都有可能。本地人自然了解本地地势,也一眼知道是不是有危险情况。
这多半不是好心相送,而是觉得可能有危险,想找个人去探探路。
只听商绮岸笑道:“不如你去摘,我和阿淮在这里等着。”
大爷与摄影师都看了一眼一旁的江淮。
江淮心想你们干什么看我?
大爷冷声道:“你们两个年轻体壮的,怎么还没我胆大?”
商绮岸笑道:“我是真的很害怕。”
“……”
江淮觉得他当真听起来一点也不害怕。这句话真是毫无演技,连敷衍都懒得敷衍了。
那人于是不做声了。片刻,大爷又道:“来的都是客,应该是客人先请。”
大爷虽然说话还是那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模样,但江淮总觉得他这一句很尽力地控制面部表情,否则脸都要扭曲了。商绮岸也慢条斯理地拧开一瓶水,道:“不要客气。”
江淮听他们在那里各演各的,也看不到头,不由顺着大爷的目光看去。只见松树下有一颗白色的蘑菇一样的东西,大约就是大爷口中能卖700一颗的松茸了。他实在不理解为什么都是蘑菇,松茸比别的蘑菇值钱这么多?
不由他多想,只听那大爷冷笑道:“既然两位是上山采竹笋,怎么连这点胆量都没有?”
商绮岸声线低柔地笑道:“你这么贪财,却又不去了,这不是很反常?莫非前面有毒蛇?”
大爷脸色变了变,还是道:“绝对没有。你们怎么可以不信我??”
商绮岸于是问江淮:“怕不怕?”
因为也是第一次采蘑菇,江淮其实对那颗松茸很感兴趣。江淮答:“其实,也不是很怕……”
他的确不是很怕。
一句未完,大爷与那位摄影师都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商绮岸竟是一口答应了他们,道:“好。”
他微微一哂,道:“既然你不怕,那我们就去吧。”
说完,他便笑着,云淡风轻地牵了一下江淮的手。说是牵,其实也只是碰了一下他的小指,示意他跟上来。
但微妙的触感,却令江淮空白了一瞬。
江淮没想到他竟会这么干脆的就答应了,也很感兴趣,跟了上去。大爷与摄影师也是一愣,随即全神戒备。谁知,商绮岸只是停在了某处,偏淡的嗓音道:“这倒真是品相上等。真是难得一见。”又是随手一摘,便把它摘下了,漫不经心地放进了商容的小袋子里喂兔子了。
见他竟然拿品相绝佳的松茸喂野兔,大爷的脸上闪过一丝难言的肉疼之色。
片刻,那大爷试探地道:“我也看出来两位都是有钱人了,既然不缺这东西,不如还是给我拿去卖钱吧?”
商绮岸则把提着小野兔的袋子举起来,道:“如果想要,就过来拿。”
见状,江淮忍俊不禁。他猜商老板是当真无所谓这点钱,只是他似乎对‘背叛’自己的人无法释怀,他无法忍受所有欺骗和背叛,之前的事情也说明了这一点。因此江淮只是在一旁看着他们,除了有趣之外,并无别的想法。
他本以为大爷应该就不敢去了,谁知,他竟然为了钱不要命,真的上前去拿被商绮岸摘下又投喂野兔的松茸。
他那气势,乍看还以为他要悲壮赴死,江淮无言片刻,道:“你这是做什么?”
大爷沉声道:“既然这里没什么危险,那我也来看看。”
可这时,他却目光一凝。
江淮也垂眼去看,只见一个圆形的洞穴藏在了枯竹叶之中,似深不见底,边缘似是经过许多年月而磨平了,不由一阵骇然,心说:这洞,怕不是蛇洞。
这类小洞一般是蛇或者是泥鳅的洞穴,只是泥鳅的洞穴一般在水中,且有两个,一个洞口进、另一个洞口出。而蛇的洞穴则只有一个口,既负责进入也负责作为出口。这里很明显是蛇洞。野生的蛇类会把靠近的人当做威胁攻击,假若是无毒的还好,但倘若是毒蛇,中毒身亡都是常有的!
但书柜上摆了一堆小动物骨骼模型的商绮岸似一点也不怕这,商绮岸似是颇有兴趣,道:“是么,我看看。”
他前行了几步路后,清润的目光落在了枯叶堆积的位置,略一挑眉,低笑。大爷与摄影师四只眼睛便紧紧盯着他的动作,生怕蛇窜出来了。那洞穴又黑又深。半晌,商绮岸轻笑一声,垂睫,慵懒地道:“这不过是一个洞穴罢了,有什么好怕的?”
江淮轻咳一声,回过身来,道:“这位朋友,这可不是兔子洞,很可能是蛇洞。”说完这句,他又意识到自己叫了他什么。
关键是,他叫的那么顺口。
“……”
商绮岸一顿,沉吟几秒,薄唇轻扬起一个弧度,也道:“这位朋友,过来帮帮忙。”
大爷则冷声道:“我看你们嫌命短!”
江淮则走了去,墨色的瞳孔微微一缩——
江淮道:“不愧是你。”
商绮岸则笑道:“这么小一条蛇,有什么好怕的?”
他说完,将那蛇从枯叶里提了起来。闻言,那大爷眉峰一凛,不可思议地转过头去看,只见蛇洞出来的小蛇被他禁锢住了,尾巴盘绕在他修长漂亮、如玉雕般的手腕上。
是竹叶青,剧毒无比的毒蛇!
直播间内的观众也有被吓到。
-“我靠,神仙手为什么和毒蛇这么配,好美啊,我有罪!”
-“这手也太好看了!”
-“哇,我在想这个是不是为了节目效果故意安排的,不然未免也太危险了啊。”
-“@总导演刘遥,解释一下,你们节目组没有给嘉宾们足够的安全保障吗。”
-“真的绝,这要是换一个没有经验的嘉宾是不是就被毒蛇咬死了?谁设计的台本出来溜一圈?”
也有观众开始为自己的安全担心了:
-“希望我上山别遇见毒蛇了啊。”
-“不过竹叶青可是不好见,概率不大的,大家还是平常心。”
-“的确。这种事情必须要有很多训练才能让毒蛇上手的。商先生是本来就养过很多了,经验丰富。”
大爷脸色微变,连连后退几步。他没想到,随手坑了一个路过的旅客,结果别人抓起蛇来比他还老练!这万一被这人放毒蛇咬死了,他就赔大了!
直播间的网友们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大爷也有今天,这算不算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早就想这么虐这种黑心人了,凭什么只能他坑路过的游客,不能游客折腾他呢?”
-“你们看大爷懵的样子好好笑,我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碰瓷的老大爷出现这样的表情。”
-“他真的很怕死了。见了蛇都不敢过去了。”
竹叶青是浑身青绿色、头部三角形的剧毒无比的蛇类,咬人一口当场躺着进医院都是真的。可谁能想到,蛇会在他的手指上来回缠绕、却并不下口咬呢?
他一个这么年轻的人能徒手抓蛇??
大爷与摄影师皆是指着商绮岸,道:“你……”
江淮也笑了两声,靠在树干上。商绮岸似对那只蛇爱不释手了,云淡风轻地浅笑,对他们道:“这位老先生一开始不敢过来,就是因为它对吧。它很可怕么,我看倒不见得。别担心了。”
江淮则是完全无法直视他的手了。
从前他有位朋友也爱养蛇,当时,用的是透明的保温箱养殖,当时他去看望朋友时对方正给宠物蛇投喂小白鼠,蛇一口把小鼠吞下去了,场面相当残忍又血腥。再后来,他一看见蛇,总觉得这东西会张开血口大盆把自己也吞下去了。
可它的颜色这么鲜艳,缠绕在商绮岸如玉的漂亮骨节之上,竟然透着一种难言的昳丽妖异,危险又充满了蛊惑人的吸引力。
江淮心中微动。
是的,画面真的很美!
他朋友养过蛇,因此,江淮也试过逗弄小蛇的感觉。小动物都是很有灵性的,毒蛇也不例外。
“哥哥,为什么它不会咬人?”
商容百思不得其解。
江淮一边走,一边和他讲解着:“这类小蛇其实没有那么可怕,捏的时候只要力道稍微轻一点,就好了。不可以很大力道捏它,如果重了,它反手就是咬你一口。”
“因为毒蛇的毒液不会随便释放出来的,那是它保命的东西,力道轻的话,它想的是如何逃走而不是如何咬人。”
“现在它觉得最大的威胁是你爸爸的手,所以总想逃走。假如转移一下威胁就不一样了。比如用它的头去撞一下水杯,这时候,它就会怕水杯,反而会觉得手是相对安全的地方了。”
“其实,它性格很呆、很可爱的。”
商容不由问他:“江哥哥,为什么你连这也知道?”
江淮则笑道:“因为我聪明。可以吗?”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