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宫里的早朝是热闹却又沉闷的,当李胜宣读了皇上的旨意成立国营银行也就是票号,还有新开恩科。

  皇上是直接下旨,并没有提前和朝臣商议,所以朝臣们吃十分吃惊,都在下面议论纷纷,开恩科好理解,这开票号又是为了什么,皇上也不说话,就看着下面的大臣议论,脸上面无表情,李胜偷偷观察皇上,也不知道现在皇上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实际上皇上有些走神了,他现在想他的那些儿子,虽然知道皇位竞争向来激烈,他当年也是惊心动魄,踏着人命坐上这皇位的,可是真到轮到自己,儿子们一个比一个盼着自己死,好登上这九五之尊之位,这怎么能不让皇上伤心吗?

  皇上在伤心难过,在检讨自己的行为哪错了,可是没有皇上制止的朝臣议论的声音越来越大了,真在伤心的皇上听到犹如菜市场的朝堂,气不打一处来,瞪了李胜一眼,李胜立马知道皇上不高兴了,然后高声喊了一声「肃静」。

  大臣们马上鸦雀无声了,皇上阴沉着脸问“各位爱卿有意见?”

  大臣们赶紧跪下叩头「臣等无异议,皇上盛名」。

  不管他们愿意不愿意也不敢提意见,别看这位皇上以前都是温温和和的,也好几年不怎么管事,但是自从出了太子的事以后让这些大臣们意识到,要是把皇上当成一个好说话的君王,那就是大错特错,看看皇上是怎么雷厉风行的处置了太子一事,又是怎么大刀阔斧的给朝堂大换血,并且连接替的人都提前准备好了,这皇上是多城府,所以,现在皇上提什么他们都不敢反抗。

  接下来的朝堂就有些沉闷了,一些大臣禀报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皇上就吩咐散朝了,走的时候他吩咐李胜把萧启山留下。

  萧启山到了勤政殿的时候,就看到已经换就常服的皇上,一脸的颓败,完全没有了朝堂上的威严。

  皇上冲要给他磕头行礼的萧启山摆了摆手「不用行礼了,赐坐」。

  萧启山坐在皇上下首关切的问「皇上,您没事吧」。

  皇上苦笑「怎么会没事,昨天让爱卿见笑了」。

  昨天萧启山在当职不在家,没有见到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他回去还是听说了,所以现在皇上这么说,他知道皇上说的是两位娘娘往他府里塞人的事。

  “皇上,不要为这种小事忧心,太子那样的事不会再发生了。”

  「哼」皇上冷哼一声「他们也没这样的本事,这几年被赵阔打压的毫无还手的能力,现在看到他出事一个一个都蹦出来了,真当朕死了」。

  萧启山看皇上实在气的不轻,只能干巴巴的说一句「皇上息怒」就说不出别的来了,皇上争储这种事,他一点都不想掺和。

  皇上就是叫萧启山来发泄情绪的,看他跟个闷葫芦似的怎么可能放过他。

  “你说说朕该怎么办?”

  萧启山心里苦,这种事哪是他能说的,可是他知道他要是不说点啥,倒霉的就是他了。

  “皇上,臣的儿媳说您的身体再活个二十年不成问题,那些皇子再折腾也没用的”这话皇上应该爱听吧,这是昨天晚上夫人悄悄跟他说的。

  果然皇上脸色好看了“哦?窦医女说的?”这个时候他也想不起来计较窦瑾苒把他身体状况透露出去的事了。

  「对,昨天出了两位皇子的事,她说的」他知道皇上喜欢窦瑾苒,所以他也没有避讳。

  “呵,朕的儿子一个一个的还没有一个女人有远见。”

  这话萧启山就不敢接了,皇上看他还是跟个闷葫芦一样,知道他是有顾虑不敢多言,他摆摆手「好了,你去吧,把窦医女给我宣进宫」。

  萧启山一下子就警惕起来了,今天朝堂上的事肯定又跟窦瑾苒脱不了关系,现在连这种皇储之事皇上都要窦瑾苒掺和,这不是什么好事,月满则亏水满则溢啊。

  “皇上,臣儿媳就是个妇道人家,她不懂什么国家大事的。”

  “怎么不懂,我看她比朕的那些大臣懂的多了。”

  这话就让萧启山诚惶诚恐了,这话就是个大帽子,要是让朝臣知道了,窦瑾苒也不用活着了。

  他赶紧给皇上跪下「皇上瑾苒就是家里一直行商,所以对行商的事还有些研究,其他的事,她也不懂啊」。

  皇上看他吓的那样,觉得无趣「好了,不用再说了,我就是找她聊聊银行的事,毕竟是她提的」。

  萧启山无奈只能起身出去,心里打定回去一定叮嘱好窦瑾苒别傻乎乎的问什么都回答。

  窦瑾苒听到皇上召见她,也没有太当回事毕竟皇上总见她。

  直到萧启山叮嘱她,她才反应过来“皇储的事还能问到我头上?”这就让她匪夷所思了,这事怎么轮也轮不到她得头上啊。

  萧启山「现在你皇上的眼里就是无所不能了」

  “不是,我就是会赚个钱医个病,别的不会啊。”

  萧启山「对,一会儿你就跟皇上这么说,其他的不要多说,皇储的事咱们家不能沾」。

  “知道了,爹,你放心,我不胡说。”

  萧启山这心里才放心一些。

  窦瑾苒觉得,忍受不打笑脸人,一会儿还不知道她会不会说错话得罪皇上,所以她决定,带点礼物去。

  她拉着萧宿在基地里转悠,想找点能适合送给皇上,可是皇上一国之君能缺点什么呢?

  “你说皇上能缺什么?”

  萧宿吊儿郎当的瞎逛着“整个国家都是他的了,他还能缺什么?”

  窦瑾苒「他就没喝过啤酒」

  “那要不然送他点啤酒?”

  “皇上现在的身体还不能喝酒”

  萧宿摊手「那还挺可惜的」

  “酒?”有了窦瑾苒接着萧宿来到一个地库,这里萧宿从来没有来过,窦瑾苒以前也来的很少。

  “这是什么地方?”

  “酒窖”

  窦瑾苒上前去转动开关,要打开地库的门,萧宿看她吃力,赶紧上前帮忙,地库的门非常厚重,打开以后一股浓郁的酒香扑鼻而来。

  里面非常昏暗,窦瑾苒找到开关打开灯,灯亮了以后,眼前的景象让萧宿吃惊。

  只见这里面很大一排排木架,整齐排列,木架上整齐的躺倒放着玻璃瓶子。

  萧宿拿起一瓶问“这是什么?”

  “葡萄酒,也称红酒。”

  “一种果酒?”

  “也算是吧,度数不高,但也上头醉人,但是每天少量喝一点,对身体有好处。”

  “怎么这么多啊”这满满的酒窖里足有上万瓶。

  「呵」提起这个窦瑾苒就冷笑了「这都是阮世雄的杰作,他喜欢红酒,这些哈哈不知道是他存了多少年的呢,红酒年份越长,越好喝,越有价值」。

  提起阮世雄萧宿还心里恨恨的,咬牙切齿的说“这孙子真会享受”

  是啊,窦瑾苒低垂着眼睛,如果不是他爱享受又怎么会囚禁自己来获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