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宝小说>穿越重生>恶毒男配要洗白[快穿]>第77章 打脸禁欲和尚01

  在小太监去请太医的这个空档, 足够林昭言查看这个世界的剧情,这才知道为什么小太监那么害怕的样子。

  原身林昭言,恒国的二皇子, 性格张扬乖戾,因为深受皇帝宠爱,所以行事作风非常张狂, 稍有不满就会责打下人,虽不至于闹出人命,但手段残忍, 每个月几乎都能看到受伤的下人被带下去, 然后换一波新的上来,一来二去,伺候原身的人都战战兢兢的, 生怕自主惹怒了这位主儿。

  刚才那个小太监是新来的,原身和几位皇子纵马比赛,从马上摔下来了,新来的小太监负责看顾原身,还没见识过原身的狠厉,只是听说过, 原身一连昏迷五日, 小太监乍一见林昭言睁开眼, 顿时没反应过来,所以才显得那样愚笨。

  如果还是原身的话,恐怕小太监不死也要去半条命。

  当朝皇帝几乎是溺爱原身, 原身也算聪明,知道不能随意打死人,有这个底线在,加上皇帝的维护,哪怕原身的行为引起很多人的不满,那些人对原身也无可奈何,也只能在私底下说那么一两句。

  所以除了当朝皇帝外,原身可以说是肆无忌惮,连皇后嫡出的大皇子都要避其锋芒。

  不对,林昭言突然想起一个人,那个人对于原身来说,是绝对不能惹的存在。

  恒国是个崇尚信仰的国家,佛教盛行,影响力巨大,和朝廷联系紧密,历来佛教圣子都被奉为恒国的国师,虽说佛教不会参与到国家政事中来,但若是得到佛子的支持,相当于告诉世人,这位皇子大有可为。

  不过纵观多少朝代更迭,能得到佛子支持的皇子,历朝历代也就两位而已,而得到支持的这两位皇帝,均将国家带领的更加昌盛繁荣,解决了大灾大难,所以在民众和朝廷眼中,佛子的地位不可撼动。

  历来的佛子遗世独立,从不会轻易参与到权利中,但因为佛子地位尊崇,总会有人想要得到佛子的支持,而这其中并不包括原身。

  原身甚至厌恶佛子的存在,因为他自身是天命之人,以皇上对他的宠爱,如非意外,皇位一定是他的,而佛子的存在,对于原身而言,相当于一个□□,如果有一天,佛子公然支持除他之外的任何一个皇子,恐怕就算皇帝仍旧属意让他继位,民众和百官也不会承认。

  皇位的继承,怎么能由一个和尚来决定?!在原身来看,这是滑天下之大稽!

  所以原身对现任佛子很看不过眼,每每都要和这位佛子对着干,但能够成为佛子的人,绝非普通人,以至于原身每次都吃瘪,甚至看到佛子那双无情无欲的眼睛,还会觉得恐惧,那眼神看向他的时候,仿佛他根本不存在一样,或者说,佛子看向他的原身,就不像是在看一个活人。

  就因为佛子的这种态度,导致原身对佛子的不满已经到了不加掩饰的地步,朝廷上下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二皇子和佛子不对付。

  其实佛子对谁都是那个验资,一副无欲无求的态度,只除了一个人,就是大皇子,听说佛子在游历的时候,被大皇子救过一命,所以佛子待大皇子有些不同,但这不同也只是大皇子比其他人能和佛子说上话而已,并不会带来多少影响。

  如今佛子游历归来,被皇帝请来皇宫居住,正式受封为国师,要在皇宫内讲经一年,而这一年,如果大皇子有心,能真正得到佛子的支持,恐怕原身得不得到皇位还要另说。

  所以不管从哪个角度来看,原身和佛子都不可能好好相处。

  但林昭言回顾记忆中佛子的那种脸,顿时就定住了,无他,除了没头发外,佛子那张脸和赵毅一模一样!

  难道佛子就是他的爱人?如今没了手心半圆,林昭言并不能立即确认下来,但转念一想,上个世界中,邢让不是也有一个手心半圆的印记吗,所以光靠这个去认爱人,已经有些不靠谱了。

  为今之计,只有亲眼看到佛子本人,林昭言才能确认他到底是不是爱人。

  小太监带着太医回来了,跟过来的不仅有太医,还有皇帝和原身的母妃。

  原身的母妃淑贵妃,一张梨花带雨的艳丽脸庞,艳而不俗,媚而不妖,堪称世间角色,哪怕有了原身这么大的儿子,岁月似乎也并没有在她身上留下多少痕迹,仍如二八少女一样青春靓丽,而时间所带来的痕迹,却让她更具韵味,这是乳臭未干的小姑娘所不能比的,难怪皇上对她荣宠不衰。

  此时淑贵妃扑倒林昭言身边,紧紧握着林昭言的手,哭道:“言儿,你终于醒了,母妃好担心你啊。”

  林昭言连忙安慰起来,不管原身如何嚣张跋扈,但他对于这个母妃还是孝顺的。

  没等安慰多久,外面又来人了,是几位皇子,大概是听到他醒了的风声,立即就赶过来了,毕竟皇上都亲自过来了,他们要是还不过来,岂不是让皇上不满?

  林昭言看着进来的几位皇子,目光晃了一圈,没有发现大皇子,于是有些疑惑的皱起眉。

  皇上扫了林昭言一眼,开口道:“在找你大皇兄?”

  林昭言嗯了一声,大概刚醒,这声嗯像是从鼻尖轻哼出来一声,仿佛带着对大皇子的不满。

  事实上,林昭言也确实要对大皇子有所不满,导致他受伤的那场纵马比赛,虽说是原身提出来的,但也是因为大皇子的原因,近期要举办科举考试,原身想要争取一下,然而大皇子也想要争取,两人都入了朝堂,需要点实绩,而如果能够主持科举,别说能够攒实绩了,还能借此在科举中收揽能用的人才。

  但相比于原身,大皇子在朝堂上更得人心,加上皇上在和佛子下棋的时候,随口问了一句,到底该如何选择,佛子直言说大皇子更合适,于是传到朝堂上,大皇子得到的支持更多,哪怕皇帝仍旧迟疑,面对大势所趋,也只能准备将科举的事情准备交给大皇子。

  对此,原身自然是不满,尤其对于佛子,简直恨不得啖其骨血,只是他弄不得佛子,不过给大皇子下绊子,还是可以办得到。

  其实原生的本意是在这场纵马比赛中,让大皇子出场意外,从而错过主持科举,但显然原身高估了自己的能耐,不仅计谋被大皇子识破,还自食恶果,自己摔下了马。

  虽然是咎由自取,明眼人也看得出来,但谁也不会这么说,只会说二皇子可怜,大皇子没分寸,毕竟皇上的心都偏的没边了,没看二皇子出事之后,连续三天没醒来的时候,皇上立即就大怒,将大皇子软禁了起来。

  林昭言听到皇上说大皇子还被关着的时候,立即开口道:“父皇,我能不能去看看皇兄?”

  佛子住的地方轻易不能打扰,如今只允许两个人随意进入,一个是皇上,一个就是大皇子,所以林昭言想要更快看到佛子,最快的方法就是从大皇子身上入手,至于皇上,谁都知道他有多厌恶佛子,如果这时候主动去和皇上说要见佛子,那绝对不正常。

  另外,林昭言有感觉,其实皇上也不喜欢皇子们主动去找佛子,大皇子对佛子有救命之恩,两人有交情,去找佛子还能说是叙旧,但如果其他皇子主动去找佛子,那就是告诉所有人一个信号,他们要拉拢佛子。

  当然,明面上不能做的如此明目张胆,但暗地里的拉拢肯定少不了,就连大皇子虽然也借口去找佛子,也不敢去的太频繁,就怕皇上猜忌。

  皇上对于原身的宠爱,除了爱屋及乌外,更多的也是因为原身厌恶佛子,所仰仗的只有他一人而已,这种绝对把控权,让皇帝不在意多给原身一点宠爱。

  所以基于这些原因,林昭言无论如何都不可能通过皇上去找佛子。

  大皇子被软禁在自己的寝宫,虽说原身落马,不是他直接导致的,但也和他脱不开干系,而且皇上在原身昏迷三天都不醒的时候,不仅将大皇子软禁了,原定大皇子主持科举的事情也黄了,说是要等二皇子醒过来,交给二皇子。

  对于这一点,大臣们纵然心生不满,也不能再说什么,毕竟为了平息皇上的怒火,他们只能点头应允。

  最后主持科举的差事还是落点了林昭言的头上,但为什么一点都不开心?

  林昭言有些郁闷的来到大皇子的寝宫,也没让通传,直接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大皇子林墨非正在书房看书,看到林昭言如此无礼的走进来,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二皇弟,不问自来,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过分?”林昭言笑了笑,自顾自的走到椅子上坐下,姿态潇洒,那张继承他母妃的脸笑起来,能晃花人的眼睛,太出众的容貌,让他连嚣张跋扈都做的比其他人多了份美感,“我有你过分吗,大皇兄,多亏了你,我可是昏迷了整整五天呢。”

  林墨非皱起眉,撇开眼,不去看林昭言那张冲击力十足的脸,这人头上纱布还没取下来,凌厉的美多了份孱弱,更是引的人想要多看几眼,但对于林墨非来说,这张脸和淑贵妃太像了,让人厌恶,如果不是因为林昭言的母妃,他的母后贵为一国之母,何至于沦落到一点实权都没有的地步。

  “二皇弟说笑了,你坠马,是意外,与我无关,而且,事实究竟如何,你心里应该清楚。”林墨非冷漠道。

  林昭言耸肩,颇为无赖:“我不知道诶。”

  林墨非一噎,脸色愈加沉郁,“你到底想干什么?”

  林昭言哼了一声,“我这个人,恩怨分明,既然父皇已经为我讨回公道,那我自然不会再找皇兄的麻烦。”

  林墨非深吸一口气,按下自己跳起的青筋,咬牙问:“那皇弟还来这里,有何贵干?”

  “皇兄不自量力的想主持科举,是受人迷惑,本殿下来这里,是想要帮皇兄......”

  “林昭言!”不等林昭言说完话,林墨非怒极站起,“你不要什么事情都推到明恒身上!”

  “那皇兄是想背着谋害皇子的罪名吗?”林昭言收起脸上的笑意,冷冷的看着林墨非:“若是我想,你待在寝宫,就别想出来了。”

  “你这是要和我撕破脸?”林墨非沉着语气问道。

  林昭言笑了一下:“皇兄,我们不是早就撕破脸了吗?你何必假惺惺的好似我们关系很好?”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来这里,若非我理解错,你刚才是有求于我?”林墨非反应很快,虽然不满林昭言说话难听,但他也不否认林昭言纵然不能让他一辈子都在寝宫,但也的确有本事让他在寝宫多待一段时间,到时候他再出来,可能有些事情就晚了。

  可是林墨非不明白,为什么林昭言突然想去见明恒,难道真的要对明恒不利?这是不可能的,佛子地位尊崇,如果林昭言对明恒不利,那无论皇帝如何维护,他也绝对没有资格登上那个位置。

  那就是要通过他拉拢明恒了,想到这里,林墨非的冷意越发浓重,没想到他这个二皇弟跌破脑子,一醒来竟然醒悟了,竟也知道要去获得明恒的支持,但明恒早就说过,二皇子不堪大任,虽然明恒也没有听说要支持他,但在林墨非看来,林昭言是他最有利的竞争对手,如果明恒这样判定,那无论林昭言要如何拉拢明恒,都是不可能的。

  只是,林墨非虽然清楚明恒不可能受林昭言笼络,于公于私,他也不可能带林昭言去见明恒,可如果不同意,以他这位二皇弟的性格和手段,怕事真的会搞事出来。

  林墨非很头疼。

  “这样吧,大皇兄,知道你为难,过几日是我生辰,你将他带过来就行了。”林昭言也没指望林墨非直接同意带他去见明恒,毕竟林墨非也不是个傻子,所以他来这里的根本目的,就是让林墨非带明恒去他府上。

  林墨非皱眉,仍旧不愿意,不管怎么说,他待明恒如朋友,且和林昭言是针锋相对的关系,无论如何都不想答应林昭言这个请求。

  这时候,林昭言又慢条斯理的开口道:“算起来,父皇说皇兄要到下月底才能出寝宫,到时候科举也该结束了。”

  林墨非神色一凛,看向林昭言,“你什么意思?”

  “我生辰那天,想必父皇应该愿意给我一个面子,让皇兄来参加我的生日宴,毕竟我主张以和为贵嘛。”林昭言大言不惭道,将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发挥到极致,一点都不脸红:“哦对了,这次出意外,感觉身体仍旧有些虚弱,科举这等大事,我怕自己一个人可能会处理不好,不知皇兄是否有意愿......”

  这话就相当于明示了,也就是说如果林墨非愿意带明恒去他的生辰宴,林昭言甚至能让步,让林墨非不仅可以结束软禁,甚至也能参与到科举中来。

  这个诱惑实在太大了,林墨非心脏鼓动,立即在心里权衡利弊,林昭言为了接近明恒,显然下了血本,舍不着孩子,套不找狼,难道林昭言以为他对明恒示好,明恒就会支持他?那就太异想天开了。他这个二皇帝,还是一如既往的愚蠢和自作聪明。

  林墨非深知自己答应林昭言,才是最好的选择,但带明恒去参加林昭言的生辰宴,这是明摆着给林昭言搭线,明恒不傻,肯定看得出来,他怕明恒对他心有芥蒂,毕竟这相当于利用明恒。

  但让林墨非放弃唾手可得的机会,他也不甘心。

  “这我一个人不能替明恒做决定,我需要去问问他的意见。”考虑良久,林墨非还是决定赌一把,毕竟他坚信明恒不可能支持林昭言这么个人,如果明恒对他心生不满,他多道歉补偿就是了,再不然,明恒也不可能因此记恨他,所以林墨非还是抵不过心里真正的渴望,算是同意了林昭言的提议,只是他还是顾忌平衡,没有将话说死。

  但林昭言却不好糊弄,“皇兄,我同意让你去问明恒的意见,相当于帮你解除了软禁,这买卖不划算啊。”

  林墨非哼笑一声:“放心吧,明恒会答应我的。”

  出了大皇子的寝宫,林昭言摸摸自己的下巴,莫名心情不好。

  距离林昭言去大皇子寝宫只过了半天,林墨非就解除了软禁,被放出来了,但也没多少人认为这是林昭言的功劳,毕竟原身那种睚眦必报的性格,不太可能就这么放过林墨非,所以哪怕林昭言前脚离开,后脚林墨非被放出来,也没人说一句林昭言的好话。

  就是这么不得民心。

  林墨非满意的听着流言,然后找到了明恒。

  佛子地位尊崇,受全国敬仰,林墨非曾几度因为自己在明恒面前的特殊而喜不自胜,普天之下,能得到这样对待的,除了他父皇,就只要他而已,而他父皇也是因为皇位的原因,而他一个皇子,能和明恒攀上交情,那不是想做到就能做到的事情。

  不管朝代如何更迭,皇宫内总有一处特殊之所,那就是佛子住的地方——清苑,历代佛子来朝堂讲经,担任国师,都会住在这里。

  林墨非每次来到清苑,都觉得身心仿佛受了洗礼一般,很难想象在污浊的深宫内苑,竟然还有这么干净的地方,在这里看不到勾心斗角,看不到明争暗斗,有的只是一缕佛香,和声声入耳的念经声。

  清苑没有仆从,只有明恒一个人居住,吃穿住行,自己打理,除了皇上和他,不接受任何人的请见。

  林墨非在一处凉亭看到了明恒,此时天气依然炎热起来,但明恒身上白色的僧衣仍旧严严实实的,且透着一股子清冷的意味,仿佛站在他身边,都能感受到那股凉气,那双眼睛没有任何情绪,端坐在石桌旁,拿着一本经书,好像他的整个世界只有经书一样,其余再也无法入眼。

  每到这个时候,林墨非都想感叹一句,白瞎了明恒那张脸了,如果他能笑一笑,哪怕秃着头,估计也能收获一堆芳心。

  想到这里,林墨非摇头失笑,恐怕明恒这辈子都不可能动凡心,要他动凡心,还不如让鱼会飞。

  “明恒,我来看你了。”林墨非走上凉亭,坐到明恒身边。

  明恒并未收起经书,甚至视线也没挪动,只平淡道:“什么事找我。”

  林墨非摸摸鼻子:“什么都瞒不过你,因为林昭言,我被提前解禁了,他提出唯一的条件,是让我带你去他的生辰宴。”

  “我说过,让你不要去跟他赛马。”明恒放下经书,“不然一切事情都不会出现。”

  林墨非叹了口气,“我的确是想听你的话,不去理会他,但你也知道我二皇弟跋扈的性子,而且说话太难听了,我是在忍不了。”

  “但你还是为他来了这里。”明恒看着林墨非说道。

  那双眸子仿佛能看透林墨非内心深处的欲|望,林墨非在明恒的注视下,有些不自然,只能干笑道:“明恒,我尊重你的决定,并未说死,你去与不去,自己决定就行。”

  话是这么说,但林墨非相信以明恒的性子,不可能拒绝他。

  果然,明恒在看了林墨非一眼后,收回视线便点头应允:“到时候我会跟你去。”

  “太好了。”林墨非笑道:“谢谢你,明恒,你总能在关键时候帮我。”

  上次皇上来这里问明恒关于主持科举人选的事情时,明恒本来可以不用回答,也不用参与到其中,但为了帮他,明恒还是开口了。

  “不用谢我,我不是帮你,而是道出事实。”明恒淡然道。

  林墨非勾起唇角,觉得明恒还是这么心善,怕他心里有负担,每次都会找这样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