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宝小说>穿越重生>霸总的古代帝王之路[穿越]>第370章 秉烛夜谈?

  京城里,刘树为了登基大典忙的脚不沾地,宫里能用的人不少,但事关重大,他事事亲力亲为,他本就年轻,没经历过这样的大事,只能拖着朝廷的官员一点一点地核对细节。

  “刘总管,新的龙袍送来了,您赶紧送去给王爷试穿,哪里不合适的还有时间改。”秀坊的老师傅领着几十人日夜赶工,才做出了登基大典那日要穿的几套礼服。

  刘树摸了摸龙袍上的刺绣,看得出手艺精湛的很,龙袍是有规制的,这些老匠人们做起来也有经验,只是花费点时间和精力而已,但凤袍还真是令这位老匠无从下手。

  大燕王朝的后宫主位是皇后,其余的几乎都以夫人相称,没有品级的则是普通的美人姬妾,后宫多年没有皇后了,当年给皇后做凤袍的手艺人已经仙逝,新人们只能一边摸索一边做,可他们刚把第一件凤袍做出来,就听刘总管说这款式不行。

  凤袍不就是这样的,还能有什么其他款式?封后大典时,皇后要身着凤袍与新帝游街,然后去祖庙祭拜列祖列宗,之后换上礼服参加宫宴,礼服可以有不同的款式,凤袍历来都是一样的。

  刘树当然知道这一点,但这回他们的皇后是个男人,总不能穿着女子的款式登上后位吧,那估计会成为天下笑谈。

  刘树给李煦和寇骁办过婚礼,大概知道李煦的喜好,他是不可能让寇骁男扮女装走在他身边的。

  于是这凤袍的款式该怎么定就成了难事,李煦也不敢按照龙袍的样子给寇骁做同款,最后借鉴了亲王礼服的款式,做了不少改动,做出了历史上唯一一款男后的凤袍。

  老匠人心惊胆战地问:“这样的凤袍真的能行吗?还有凤冠,不知该做什么样的?我等无从下手啊。”

  刘树早有准备,甩了他一张图纸,老匠人接过去看了眼,眼睛一亮,“真是漂亮啊,端庄又不失灵气,简约又不失贵重,这是哪位画师的手艺?”

  刘树淡淡地说:“你问那么多做什么,赶紧吩咐人去做吧,凤冠正中央那颗夜明珠稍后咱家会派人送过去,还有上头镶嵌的宝石必须一样大小,十天之内必须做出来,否则看咱家怎么收拾你!”

  “是是,可,这样的凤冠是否太简单了点?看着倒像是男人佩戴的,难道咱们的皇后娘娘是个不爱红妆的女将军?”

  刘树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示意他闭嘴,这件事说出去估计都没几个人信,他们大燕王朝即将要迎来一位男后了,估计登基大典后,天下的学子就该嚼舌根了,好在王爷有了应对之策。

  “好好做,如果两位主子满意赏赐大大的有,升官发财也不在话下。”

  “卑职一定尽心尽力,您放心,至于龙袍,您最好让王爷今日试穿完,否则怕来不及改。”

  刘树命人捧着龙袍去找李煦,在宫里绕了一圈,哪儿也没见到,他平时身边贴身伺候的奴才们也不见了,最后问了羽林军守卫才得知出宫去了。

  刘树便立即带人带衣赶去了顺王府,李煦偶尔也会回来住,或者是想寇骁的时候回来睹物思人。

  到了大门口,问了门房,果然李煦来过,但在一刻钟前又离开了。

  “王爷又回宫去了?”刘树诧异地问,他一路从皇宫过来,路上并没有遇到顺王啊,这条路是最短最宽敞的,没理由顺王会走其他的路。

  门房的老大爷摇头说:“这个小的就不知了,不过王爷带着行李走的,护卫也比平时带的多,哦,那几位公公还留在府里,您可以问问他们。”

  刘树事情多,没办法贴身伺候李煦的时候就会打发其他几位小太监跟着李煦,帮忙倒茶送水之类的小事,李煦平日去哪都会带着的。

  刘树跑进府里一看,几个小太监正杵在大厅里不知所措,满脸惶惶。

  “王爷呢?你们为何没跟着?”刘树叉着腰质问道。

  一名叫刘全的少年太监看到刘树哭喊着扑过来,抱住他的大腿,“干爹,王爷他跑了!”

  没错,刘树也收干儿子了,就像所有权宦会走上的道路一样,这几位都是他的干儿子,有一个甚至年纪比他还大,全都跟着他改姓刘了。

  他揪着刘全的耳朵问:“什么叫王爷跑了?他是不是心烦所以跑出去散心了?不是说跟了许多护卫去么,肯定是你们伺候的不尽兴,王爷嫌弃了。”

  刘全连痛都顾不上了,抓着刘树的手说:“不是啊,干爹,王爷他……他出城了,说是要去西北!”

  “去西北?”刘树惊呼一声,愣了半响突然坐在地上大哭起来,“王爷啊,您怎么能抛下奴才自己走了呢?您得带着奴才给您鞍前马后啊,呜呜……”

  一旁的小太监及时递了一封信过来,“干爹,这是王爷交代给您的信,说是您看完就知道怎么做了。”

  刘树的哭声戛然而止,夺过信件骂道:“你怎么不早说,王爷一定是有重要的任务交给咱家,耽误了事你担待得起吗?”

  信的内容很短,李煦简单交代了自己的行踪,他要去西北接寇骁了,他刚接到西北官府送来的邸报,西北近日大雪飘飘,估计过几天公文也送不过来了,因此想给朝廷预个警,免得说他们延误公务。

  他让刘树留守皇宫,替他管着宫里的一切事物,反正宫里连个正经主子都没有,底下的奴才别闹事就行,至于朝廷上的事情,自有丞相那些顾命大臣分担着,短期内出不了事。

  刘树苦笑道:“王爷心真大,皇位还没坐上去呢就把大权放开了,来人,赶紧去盯着隔壁的大皇子,一有动作立即来报!”

  刘树倒也不怕有人搞鬼,这满京城上下的军队全都在顺王的掌控下,谁要是有胆量出头,几位大统领也不是吃素的。

  不过他担心的是王爷的安全啊,他抓起刘全问:“王爷带了多少护卫去的?”

  “估摸着几百人吧,没看清。”

  “真是废物,都回宫去,罚洗一个月的恭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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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京城,李煦一路往西北赶去,因为天气寒冷,他跑得不快,也不敢快,深怕和寇骁擦肩而过,所以跑到上郡边境后,他就在回京的必经之路上等着。

  “王爷,风雪太大了,将军也许被阻拦在路上了。”郭孚心焦气躁地说。

  “算算日子,走的再慢也走完一半的路了,咱们在这儿等着,若是三天后还没有接到人,就派人继续前进。”

  郭孚其实不赞同他跑这一趟,天气恶劣,王爷身份贵重,若是有个闪失他没法跟寇将军交代啊。

  “王爷,要不我们住城里去吧,这边的条件也太差了些,您的身体要紧。”

  “不,以寇骁的性格,从这里过去后未必会进城,万一他不进城岂不是不知道我们来了?而且这家的院子修的挺好的,屋里还有炕,冻不着本王。”李煦也说不清为什么非要跑这一趟,明明一年都挨过来了,眼看寇骁就要回京了,他却忍不住从宫里跑回了家,然后想起西北下了大雪,头脑一热,就带着人出城了。

  “那属下再去安排安排,看这天气肯定估计还要下雪的,屋顶也要加固下,免得被雪压塌了。”

  “去吧去吧,顺便帮镇上的百姓也弄一弄,让他们看到有骑兵经过来通知我们一声。”天气太冷,李煦也没法出门等候,一天到有大半天时间龟缩在屋里,更准确地说是坐在炕上,他们住的这个院子是镇上乡绅的别院,李煦花了钱租了几天,顺便还问主人家借了几本书看。

  那乡绅不知他身份,不过从他带来的护卫人数和气势就知道不是一般的权贵,每日都派下人来给李煦他们洗衣做饭,打扫卫生,照顾的非常周到。

  郭孚留了几十人守在院子里,其余的人分批出去,一边暗中观察这个镇子的周边环境,一边和乡亲们混个脸熟。

  这个帮忙修屋顶,那个帮忙铲个雪,乐于助人的人总是格外受欢迎的,何况这群大老爷们看着就格外精壮,非普通百姓。

  三天转瞬即逝,李煦却度日如年,借来的书都快翻烂了,他最后干脆猫在厨房里做吃食,不仅做了好几样寇骁爱吃的甜点,还做了腊肠和熏鹅。

  郭孚顶着风雪推门进来,门才开一条缝,凛冽的寒风就钻了进来,李煦扶了扶帽子,回头交代他:“让大家都回屋子里去,等会儿喝点小酒吃火锅,暖暖身子,也不用派人去了,这天气估计他们也会留在某个地方等雪小点再走的。”

  郭孚点点头,把门栓好后过来帮忙,满厨房的肉香,闻着就令人食指大动,来帮忙的下人们最初还惊讶这位看着很高贵的公子竟然会下厨做吃食,到如今,一个个流着哈达子闻着食物的香味,只盼着贵族公子稍后能给他们留一口吃的尝尝。

  李煦忙活了大半天,最后端出去了几口大锅,锅放在炭盆上,里头是用骨头熬制的浓汤,还有各种能找到的吃食。

  反正吃火锅就是吃个氛围,只要能入口的都能丢下去涮。

  “好了,剩下的那口锅给你们,自己弄点食材下去煮吧,这几日多谢你们的照料了。”李煦客气地对别院的下人说。

  回到堂屋里,护卫们已经暖好酒等着了,见到大口的铁锅端进来,欢呼一声,“这天气就该吃涮锅子,还是王爷亲自下厨做的,我们有口福了。”

  李煦和他们很熟悉了,平时也没太大的架子,坐到主位上,说:“酒适当喝点就行,别喝醉了,肉和菜尽管吃,不够再去买。”

  出门在外,大家也不敢放肆地喝酒,只浅尝辄止,暖了胃就算完了。

  吃到一半,有人来敲门,一名下人跑来找郭孚,不知道和他说了什么,郭孚脸上露出喜色,见李煦吃的正香,站起身偷偷溜出门去了。

  来报信的是一个少年,穿着厚厚的棉衣和棉帽,双手揣在腋下,跺着脚说:“官爷,我是来报信的,您说看到骑兵经过就来告诉你们,我刚才出镇子拾柴的时候看到一队人马进了镇子,进了镇上最大的那家客栈,不知是否是您要找的人。”

  “他们多数人,长什么样?”

  “大约百十号人吧,全都裹着厚厚的大衣,戴着帽子围着围脖,看不清长相,不过气势汹汹的,看着像是军爷。”

  “你在前面带路。”郭孚给了他赏钱,然后带着两个小兵跟着出门去了。

  小兵捂着嘴大声问:“郭副将,我们不先告诉王爷一声吗?”

  “不,先去看看,万一不是将军他们呢,这天寒地冻的,没得让王爷白跑一趟。”而且论规矩,也该是将军他们来拜见王爷才是。

  镇子不大,客栈并不远,还没进门郭孚就看到了栓在外头的高头大马,这样的品种绝对是战马,他心头一喜,加快脚步走过去,还未进入就被人拦了下来,“慢着,这间客栈我们包了,没有多余的空房,你们去其他家吧。”

  郭孚抬头看了拦着他的人一样,果然全身上下只露出一双眼,不过就算是这样,他还是认出了人来,可不就是昔日的战友么?

  他一手拍在那人的肩膀上,厚厚的棉衣听不到一点声响,“嘿,大熊,怎么你混到今日还要给人看门?”

  “郭副将?”那名寇家军兴奋地叫了起来,“您怎么在这儿?快进来。”

  郭孚大步走进客栈,大堂里坐满了人,桌子不够用还有人端着碗坐在楼梯上吃饭,呲溜呲溜吃的香。

  郭孚摘掉帽子和围巾,大叫一声,“寇将军在哪?”

  “是郭副将!”寇家军们来到熟人惊呼出声,一个个端着饭碗凑过来,他们分别也有一年多了,着实想念家乡的同伴。

  “啧,一个个路上辛苦了,看你们这吃相,别是饿了好几天吧?”郭孚打趣道。

  “饿到没饿着,就是吃不好,这天寒地冻的连火都很难生起来,大半的日子都在啃干粮,到了有人烟的地方,第一件事就是吃口热的,舒坦。”

  有人回答了郭孚刚才的问题,“寇将军、姜军师还有其他几位将领先上楼沐浴了,条件有限,咱们想洗个热水澡只能轮着来了。”

  “楼上哪间,我有急事找寇将军。”

  大家在这儿见到他,心知肯定是急事,一名寇家军给他带路,顺便还替他敲响了寇骁的房门。

  寇骁刚从水桶里出来,他们在大雪中赶路,每个人身上都有冻伤,尤其是手和脚,冻疮长着长着都拦了,寇骁脚上没事,一双手十根手指肿的跟萝卜似的,刚才泡在水里刺痛刺痛的,这会儿正在抹药。

  敲门声起,寇骁懒洋洋地说:“进来,把吃的放桌上就行。”

  门被推开,一道熟悉的声音喊道:“将军,是属下来了。”

  寇骁回头,皱眉问道:“郭孚,你为何会在这里?不是让你寸步不离地守着王爷吗?”

  郭孚挠了挠脑袋,笑着说:“因为王爷也在这个镇上啊,属下是护送王爷来的。”

  “什么?”寇骁“嗖”地起身,越过他往外走去,边走边问:“他在哪?为何会来这里?什么时候到的……”问题一个接一个,郭孚只好边追边回答。

  寇骁得知了李煦的所在,下楼抢过一名小兵身上的棉衣披上身,大步走了出去,很快就传来了马儿的嘶叫声。

  “怎么了?将军去哪?”

  郭孚摆摆手,大声交代:“你们就在此等候,将军去去就来。”

  说是去去就来,但这一整晚他们都没见到寇骁的人影。

  别院里,寇骁破门而入,迎面几个护卫拔刀冲过来,见到是他纷纷收起武器行礼,等抬起头来,寇骁早跑没影了。

  郭孚追的上气不接下气,扶着门框自言自语,“跑这么快,您也不知道王爷住哪间啊。”

  寇骁虽然不知道,但是他会猜啊,以李煦的身份,自然是住主院,北边的宅子建的都很粗犷,东西南北好辨认地很,往正中央去准没错。

  冬日天黑的快,只余下雪的荧光,寇骁在黑暗中也能视物,精准地找到了主院,抬手要敲门时竟然有些忐忑。

  太久没见了,思念已经入了骨,如陈年旧伤,稍一回味都能有心痛的感觉,他轻轻敲了下门,里头很快传来了熟悉的声音,“何事?”然后是轻微的水声传出来。

  寇骁吞了口口水,这声音,不难想象李煦在做什么。

  他又敲了下门,改换了个声音说:“王爷,属下有要事禀报。”

  门内的动静停了一瞬,然后只听见有人从水中出来的声音,又过了片刻,隔着门板,李煦清冷的声音传了出来:“有何事?说吧。”

  这不太对啊,寇骁搓了下发痒的手指,干咳两声,哀求道:“王爷,外头太冷了,可否让属下进去说。”

  李煦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只是声音离得有点远,“行,你进来吧。”

  寇骁欣喜地推开门,脚刚抬起来就发现了异常,一桶水从头上浇了下来,他身子灵魂地避开,但还是不免弄湿了衣摆,而在房间的窗户前,李煦手中握着匕首,正准备从窗户跳出去。

  这一幕搞笑至极,寇骁没料到两人的久别重逢因为自己的一时玩笑搞砸了,他没忍住笑了起来,“王爷,您就是如此欢迎你的夫人的吗?”

  李煦早被风吹的瑟瑟发抖了,他刚从浴桶里爬出来,身上只是随便穿了件外套,外头陌生的声音令他起了疑心,那人又非要进屋,还以为是哪个贼人摸了进来,没料到竟然是他家的。

  他“啪”地关上窗户,大步朝寇骁走过来,掐住他的脖子问:“很好玩是吧,差点被你吓死!”

  他冰凉的双手贴在寇骁温暖的皮肤上,瞬间不想离开了,而且很有灵性地往他的衣领里插进去,贴在更暖和的位置上。

  这谁受得了,寇骁干脆把不合身的棉衣扒开,将他整个人拥入怀中,久别的拥抱令两人同时生出一种颤栗感,仿佛有什么东西慢慢发酵起来。

  寇骁低下头,嘴唇贴在李煦的额头上,小声问:“想我了吗?”

  李煦将双手绕到他背后,紧紧地抱住他的腰,用实际行动回答了这个问题。

  寇骁将嘴唇下移,一点一点地亲吻着李煦的面颊,直到找到那两片红唇,毫不客气地咬住,重重吮吸起来。

  两人的身体逐渐热了起来,许久过后,李煦才气喘吁吁地问:“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进镇子不久,郭孚找来的,难道你不知情?”

  李煦气哼哼地说:“不知,明日要赏郭孚三十军棍,竟然敢欺瞒本王!”

  他的话一点说服力都没有,软绵绵的,嘴角挂着银丝,眼角透着春意,寇骁哪里受得了这样的诱惑,将人打横抱起,径直往炕上走去。

  李煦摸着寇骁的手,明显迥异于正常人手指的粗细,拿到面前一看,十根手指都冻成了紫萝卜,他用双手捂紧,眼皮发热,轻声说:“这一趟真是太辛苦了,还不如不去。”

  寇骁声音沙哑地笑了起来,把手伸到他嘴边,“你吹一吹就好了,再辛苦也是值得的,何况本将军这一趟苦也没白挨,不是还换来了一个皇后的荣誉么?”

  李煦抬头瞪了他一眼,“很光荣?”

  “这……还行吧。”寇骁言不由衷的说,当年和李煦成亲时那种痛并快乐着的感觉又出现了,皇后名头再好听着也是女人该有的,他一个大男人,其实更喜欢大将军大元帅这样的封号,但谁让他家王爷要登基了呢,这皇后的位置自然该属于他,谁也别想抢走。

  李煦对着他的手指头吹了吹,热热的风落到手指上,惹得人心口发麻,下一刻,李煦柔软湿润的舌头也落了上去,寇骁低吼一声,不再忍耐,将人麻利地压在炕上扒光衣服。

  李煦只穿了一件外套,腰带一扯就是一片诱人的春光,寇骁随手丢开自己的衣裳,只穿着中衣贴上去,咬着李煦的喉节说:“明日应该还是大雪天吧?”

  李煦嗯哼了一声,像是回答他的问题,又像是没有意义的呻吟。

  寇骁的唇舌往下游动,继续说:“一定是个大雪天,那咱们在这儿休养几日再启程好了。”

  李煦不明白他为什么要絮絮叨叨的,这种时候难道不该专心致志吗?

  寇骁叼着他胸口的两点慢慢舔弄,又说了句:“那咱们今夜就不睡了吧,把缺的这一年房事都补回来!”

  李煦重重地敲了下他的肩膀,警告他:“你可别乱来,明天我要是出不了这道门,外面的人岂不是都知道我俩做了什么了?”

  寇骁咕哝了一句:“就算走出去了他们也知道啊,孤男寡男,又是正经夫夫,小别胜新婚,不做这个还能做什么?”

  “滚,本王明明在和你秉烛夜谈……唔!”

  寇骁正好轻轻咬了他一口,将这秉烛夜谈瞬间转为抵足而眠,心里笑话李煦掩耳盗铃,嘴上却顺着他说:“是是,咱俩什么都没干!”

  李煦抬腿踹了他一脚,自己忍不住笑了起来,这种话连他自己都骗不了何况是外头那些深知他和寇骁关系的人,算了算了,一世英名毁就毁了吧。

  寇骁低头含住那早就蓄势待发的小可怜,轻轻几下就让李煦缴械投降了。

  两人对视了一眼,李煦恼羞成怒,将寇骁推倒压了上去,“别得意,你也好不到哪去!”

  这一夜果真是漫长而激烈,两人第二日都没能从床上爬起来,李煦全身酸软自不用提,鼻子堵了,喉咙哑了,头昏脑涨,显然是染上了风寒。

  而寇骁,一年来废寝忘食的忙碌,加上这段时间没有好好休息,本就疲累过度,这一躺下去睡着,雷打都不会醒了,这也导致两人谁也没发现对方的异常,直到第二天午后,郭孚等人发现两人还未起身,忍不住想往房里送点食物。

  虽然知道这两位干柴烈火烧着肯定是忘了时辰,但也需要食物补充体力啊,否则别人还没到京城,两位主子先纵欲过度倒在半途中。

  但这种时候谁都不敢来敲门,郭孚将食盒放在门口,小声朝屋里说了句:“王爷,属下给您将午膳放门口了哈。”然后脚底生风地跑了。

  等又过了半天,郭孚在院子外探头探脑,发现食盒动也没动一下,里头的食物已经冻成冰块了,他诧异地问:“这房事还能持续这么长时间的?这两位的身体是铁打的吧?”

  大家都是男人,贱贱地笑起来,“王爷是不是铁打的我们不知道,但寇将军肯定是啊,人家两口子一年多没在一起了,还不许激烈一点啊。”

  话虽如此,但大家难免还是关心两位主子的身体的,又推了郭孚去劝诫,“快去,让寇将军悠着点,别把王爷搞垮了。”

  于是,等郭孚再次敲门,就听见里头传来李煦虚弱的声音,“进来……”

  郭孚心里咯噔一下,这声音不对啊,将军也太孟浪了吧?他把门推开一条缝,憋了一天一夜的房间里味道呛的吓人,“王……王爷,您没事吧?”

  李煦虚虚地躺在床上,旁边的寇骁还沉睡着,他口渴难耐,却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有事,进来,本王要喝水。”

  郭孚小心翼翼地走进去,这屋子是精心布置过的,床前还立着屏风,他摸了摸桌上的水壶,水早就冷了,急忙去重新提了一壶热水来,倒了一杯送到床边。

  李煦虚弱地伸出一条胳膊,光溜溜的,上头满是青紫痕迹,郭孚闭上眼,把茶杯递过去,“王爷,请用茶。”

  “别闭着了,去问问他们有没有带军医来,如果没有,去镇上找个医匠来,本王与寇将军都病了。”

  “哈?”郭孚吓得睁开眼,定睛一看,果然看出李煦面色潮红,胳膊软的连茶杯都端不住,时不时还咳嗽两声,不过他以为这是那啥的后遗症。

  再看寇骁,这么大的动静他竟然没醒,这问题就大了,“将军……怎么了?”

  李煦不好说他怀疑寇骁纵欲过度,只能找了个理由:“太累了吧?你赶紧找人来。”

  郭孚不敢耽搁,立即跑去找人,趁着这点时间,李煦把两人身上都套上衣服,他全身无力,这点事情就花费了不少时间,而且只堪堪套上了一层中衣。

  没过多久,屋里涌进了一群人,各种嘘寒问暖,李煦两辈子都没这么尴尬过,感觉像是被人围堵在床上捉奸了,更可恨的是,姘头还是个男人。

  这么一顿闹腾,寇骁也醒了,不过确实状态不太好,诊断过后也得出个疲劳过度的答案,顿时,众人看他俩的眼神都带着揶揄和尴尬。

  李煦没得解释,他难道要说他俩昨晚什么都没干只是纯聊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