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宝小说>穿越重生>侯爷他只想以身相许(重生)>第24章 很丑吗女子的声音透着她自己都未察觉……

  这园道风雪有些大,林雪芙皮儿嫩,受不得这风,小脸被吹得疼,她轻轻地拢着拢斗篷,很是不愿意地看向了林仙之:

  “我本就是尚书嫡姑娘,学管家本事,这不是很应当之事?倒是二姐姐,想来从前也未曾学过,以后,许是更不用学了!”

  这话一落,林仙之果然气得脸又青了几分,但随后她又接着说道:“三妹妹就那么自信自己将来能嫁入高门吗?这高门大户求娶新媳,可不仅仅求一个出身,那见识手段才能品性,是样样不能缺的。”

  林雪芙看着林仙之,杏眸盈动,异常认真一般地端详了她好一会儿,才缓缓地说道:“二姐姐原来知道这些啊,我道二姐姐什么都不懂,才如此自信呢!”

  “你……”林仙之气得把手里的帕子一扭,恨不得那就是林雪芙那贱人的脖子,狠狠地扭断。

  林雪芙看着林仙之那恼火异常的模样,只淡淡一笑:“二姐姐可莫要生气,再气倒在床上,错过了寿宴,可就不好了。”

  “三妹妹啊,人啊要往长远儿看,这眼前的辉煌那未必就是一生的辉煌,咱们这个年纪,在家中也呆不了多久了,以后的成就,那就得看夫家了,你此时这般与我作对,你是真当我穷徒末路了吗?”林仙之狠狠地瞪着林雪芙。

  林雪芙看着她,未再说什么,只意味深长一笑,便扬长而去。

  瞧着林仙之这么发狠的模样,她越发期待寿宴了。

  ……

  环儿知姑娘怕冷,出门的时候就在炉上温着辣儿汤,才到屋里,便赶紧让小丫鬟端上来。

  浓浓的一碗辣儿汤下腹,林雪芙才觉得自己暖过来了。

  她呼了呼气,才将斗篷给解开。

  屋里没人,环儿这才开口:“姑娘何必跟她斗气呢,她反正是已经失了品德了,不在乎这些,可您说那些话,若传到老太太耳里到底不妥。”

  “我与她不合早是明面上的事情,我要真一直装得活菩萨样反而让人觉得虚伪呢,再者这事又是她挑起的头,我回上几句也无甚,再说了,我那些话,也未有不妥当之处。”

  倒是林仙之那些话,传到谁耳里都显得是小家气又毒心肠。

  “姑娘的唇又破了,我拿脂膏给你涂上。”

  长年住在许州,来京城后,林雪芙便处处不惯,尤其是这两日下了大雪,天气越发干冷,她皮肤嫩薄,那风夹雪一吹就裂,尤其是唇儿,每日都得涂着厚厚的脂膏才不至于裂了。

  她坐在那儿,对着铜镜,把唇上涂了厚厚的脂膏,随后又吃了几块糕点,这才去了林二婶婶那边帮忙,京城官场人家办的席面,因着家中大人官品及地位的高低,在宴会上许多细节都需要讲究,而且到时宴请的都是京城贵客,从食物安全,人员安全各方面都需要一遍又一遍地过着,琐杂事务极多。

  林雪芙一直忙到了夜里才回了屋里,夜里冷得慌,匆匆地沐浴更衣后便换了一身软绵的亵衣上了榻。

  环儿拿着脂膏为她涂抹的时候,才发现她的唇还是裂了两道口子。

  小丫头心疼地红了眼眶:“这京城的天气干得吓人,您一天天地往二房那边跑,那边却总是连个羹汤都不给您备着,瞧您这唇都裂了两个口子,姑娘不如明日找个由头不要过去帮忙了。”

  林雪芙碰了碰唇上的口子,疼倒是不疼,就是真的瞧着不好看,但是明日她还是要去的,不管老太太出于什么心思,但是用意是好的,就这几日她就长了不少见识了,便是将来用不上也无妨。

  “也不差这一两天,你给我涂厚厚一层,明日起来就好了。”

  “那奴婢明日把脂膏给带在身上,您明日得多涂几遍。”

  “好好好,我的环儿好姐姐,你说的都听你的。”林雪芙打趣了几句,这才哄得环儿不再恼火。

  熄了灯后,环儿便出去了。

  林雪芙揽着软软的被子,正要睡下,便听到雕窗传来响声。

  那声音再是熟悉不过。

  本是累极了的她,猛地坐了起来,一双杏眸望向雕窗,嘴角一弯,满心喜悦。

  她望着帘外,问了一句:“是您吗?”

  女子的声音又娇又软,透着她自己都未察觉到的欢喜,在这夜深寒风大雪,一下子抚去了沈从白满身的风尘雪霜,也不枉他特意赶了过来。

  沈从白嘴角微微勾起了淡淡的弧度,“嗯。”

  随着雕窗打开,一阵夹雪寒风吹来,坐起来的林雪芙冻得一个哆嗦,低头看了一眼身上的亵衣,脸上微微一躁,忙对他道:“您先转过身,我披件外衣。”

  “嗯。”沈从白应了一声,转身将雕窗锁上,背对着她。

  自打他夜里会过来后,林雪芙都会在床边备着一件外衣,她伸手拿起外衣穿戴好后,才看向了沈从白。

  她微微抿了抿唇,眼神落在了男人的背影上,有些说不出来的情绪在胸口缠绕着,最后,被她轻轻地压到了底处。

  她开了口:“您可以转过身来了。”

  沈从白转过了身。

  林雪芙见他一脸风尘仆仆,便轻声询问:“你这是才回京城吗?”

  沈从白眼神难以言喻地复杂,他的确是刚刚回的京城,急急赶回,临到家门,脑海里却突然浮起了她的身影,他向来随心,便一个转身,往她这儿来了。

  此时让她一问出口,倒显得他急着见她?

  他怎么可能急着见她,于是他很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受伤了。”

  是的,他是受了伤,才一回京城就往她这儿来。

  林雪芙一听说他受伤了,人已经快步地走了过去,一把握住了他的手,抬起来一看,这才注意到黑衣袖子处,有一处破痕,那破痕处有着未干的血渍,柳眉一蹙:“您怎么又受伤了?”

  沈从白随意道:“小伤。”

  “我去拿药箱。”林雪芙放下了他的手,急急转身去柜子里取药箱。

  沈从白却是紧紧地将手握成了拳头,五指,轻轻地按在了方才被她捉过的地方,只觉得那一处,尚带着她手指尖的温度。

  他深吸了口气,看着那个蹲在地上拿着药箱的小姑娘。

  突然间也不知道自己这叫什么。

  就因为那个莫名其妙的梦?

  沈从白还未弄明白原因的时候,林雪芙已经拿了药箱过来,先是为他剪开了袖子。

  再一看,确实是小伤,相对于此前那两处伤口,这一处伤口很浅,但是再浅的伤口,不处理好,也是会害命的。

  林雪芙将他的手放在了桌上,认真地清理着伤口,上药,包扎。

  想到他这三天两头的伤,还是没忍住抬头看着他,问了一句:“侯爷,大理寺办案很凶险吗?”

  离得近了,女子精致的容颜在烛火下,添了媚柔,显得娇软动人,脸颊粉俏,柳眉如月,杏眸水灵,俏鼻挺直,樱唇……

  沈从白的眼神忽地一沉:“嘴怎么了?”

  “天气太干燥了。”

  女子爱娇,唇上有了口子,总觉得损了颜色,林雪芙这两日本就为着这唇裂了口子烦着,让他这么一看,顿时只觉羞惭,不由地低下了头:“我涂了脂膏,过几日就好了。”

  沈从白那崩紧的脸色顿时一松,这才想着她是从许州过来,想来是并不大习惯这边的天气。

  见她包扎好伤口,他起了身就离开了。

  正收拾着桌子的林雪芙见他说走就走,连声招呼也未打,愣了一下,随后想起他刚刚看到她唇上的裂口子那脸色就不好看。

  是嫌她这样子碍着他眼了吗?

  这么一想,她伸手,轻轻地碰了一下唇上的裂口子。

  很丑吗?

  可是,她只是他的大夫,帮他处理伤口,唇上有没有裂口子,生得好不好看与他何干?他有什么可生气的呢!

  这人也太莫名其妙了!

  林雪芙越想越恼火了,闷着一张脸把药箱收拾好放进柜子里后,又将桌上擦干净后就打算回榻上歇了。

  但是才坐回榻上,又想到了什么,起了身往了梳妆台前,坐在铜镜前,看着自己唇上两道裂开的口子,她拧开了装着脂膏的盒子,从里面挖了一大块往唇上涂着。

  只是这脂膏是让人去胭脂铺子买的,味道不大好闻,薄着涂还好些,这么厚厚地涂了一层,只觉得那味就呛了,但是想着唇上的裂口子,她并未擦掉,宽了外裳便上了床就寝。

  沈从白再次过来的时候,屋里已经熄了灯,他轻手轻脚地撬了窗进去,走到了床前,便听到那均匀绵长的浅浅呼吸声,隔着薄薄的粉色纱帘传出。

  她睡得正香,他便未叫醒他,将两个白色的瓷瓶放在了她的梳妆台上。

  正待转身离开,可人行至窗前,突脚下犹豫了一下,再回过神,他人已经来到了那粉色的纱帘前。

  微一迟疑,终究还是摆脱不得心中那点儿念想,骨节分明的手指伸出,轻轻地勾起了粉色帘子,暖帐含香,属于她身上的香味,兜鼻而至。

  他深吸了一口气,看向了榻上那娇美姑娘的神色渐渐黯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