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馆的净室内云雾缭绕。
可矮榻上的人却做着与风雅毫不相关的事。
鹿溪躺在床上,裙摆被人恶劣地撩开,羞得眼眶通红,口中发出清浅的喘息气音。
他抿唇想要爬起来,衣冠楚楚的男人却手持书卷伏在他腿间,手臂扣住颤抖的膝盖。
略显黑黄的手掌与奶乳般的肌肤交相辉映,形成了非常明显的色差。
不知过了多久,鹿溪只觉得脑海中闪过一道亮光,神思彻底瘫软成一滩烂泥。
只能张着嘴大口大口地喘息……
霍睢含笑咽了口口水,用巾帕擦干净嘴巴,凑到少年脸庞问道:“溪溪,舒服吗?”
鹿溪经过刚才那一遭,肌肤都泛起了一层粉意。
雾蒙蒙的猫眼觑了一眼男人,他飞快地拎起毛毯遮住腿,换了个方向背对他,手心都把毛毯的边角捏皱了。
霍睢顿时笑得更加开怀,把少年楼抱到自己怀中:“不要害羞,成亲之后我们会经常做这种事,是不是没你想象得那么可怕?”
鹿溪的眼睫顿时颤了颤,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比他想象得更可怕了!
虽然不疼,但是他觉得自己的灵魂仿佛与肉体分离了一般,飘在云端,总觉得下一秒就会从高空之中掉落。
好像整个人都不受控制了……
而且……而且那里怎么可以!
他的脸瞬间更红了,后颈都变了颜色,手悄悄拉着毛毯往脑袋上蒙。
可还没盖上,霍睢就伸手阻住了他的动作,甚至挠起少年腰侧的痒痒肉。
“再不回话本王就大刑伺候了!”
好幼稚,还很霸道!
鹿溪笑得都挺不住腰了,勉强撑着比划道:“不舒服!”
“真的吗?本王是照着书上的步骤……”霍睢说着,把翻开的书拿到跟前。
鹿溪立刻看到了上面伤风败俗的图画,义愤填膺地指责起来。
“快要打仗了,北境的情况也不好,你怎么能如此玩物丧志!”
进城后,霍睢打听到了一下现在的局势。
他在的时候,各路诸侯打着扶持正统的旗号搞事情,现在又打着他的名义造反。
慕容夙之前似乎是和左相联手设计霍睢的。但在他们失踪的这段时间,他并赶去北境,而是驻扎在前方的泽华郡。
据说回京城后就会迎娶左相之女为后,可原来的剧情查了十万八千里。
可感受到身后男人的热源,鹿溪却也只能认栽。
反正他发现了系统一直在跟他玩文字游戏。
他每个世界需要完成一个特殊任务。但这个任务与原剧情的感情线没有太大的关系,即使破坏了原剧情也不会受到惩罚。
虽然鹿溪记不清前几个世界的大致情况,但他依稀回想起和小世界的稳定有关。
也就是说,只要世界和平,他就算完成任务了。
不过鹿溪郁闷的是,除了修仙位面,自己可以凭借修为行侠仗义外,剩下的世界好像都太弱了。
想让世界和平,真得挺难的。
而霍睢带他来了这家他作为收集情报开办的茶室后,就有点儿「不务正业」。
可见谈恋爱是件有害的事。
“不急。”现在情况有变,既然那些诸侯送上门,他不当回周扒皮就可惜了。
恰好可以查抄了那些反贼的家来赈灾。
都有能力起兵造反了,想必粮草银钱足够充分。
男人眸底闪过一丝流光,凑上前又想吻吻怀中少年的脖颈。
鹿溪却嫌弃地想要挣开他的束缚。
最近天气暖了,霍睢身上燥热得紧,还总是臭烘烘的,粘人得让他不由得气闷。
就在这时,门外忽然传来恭谨的敲门声。
鹿溪一惊,顿时更像把人推开了。
霍睢反而面不改色地抱得更紧,拖长强调说道:“进!”
流里流气的,听起来特别像个痞子!
鹿溪气急败坏地评价道。
霍睢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多谢娘子的评价,我以前就是个纨绔,人送「混世魔王」称号,谁让小娘子你运气不好,恰好撞上了我呢。”
无……无耻,谁是他娘子啊!
鹿溪一脚踩在男人脚尖上,恶狠狠地碾了碾。
影一刚推开门,便被灌了一耳朵嬉笑的话。
他差点儿以为自己走错门了,想要退出去重新进来。
听说主子来茶馆的时候带了一位姑娘,可能是未来王府的主母。
难道爱情的力量如此强大,把一个昔日的煞神变得面目全非?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到霍睢怀里的人身上,神色却猛地一滞。
那是……小哑巴?
他怎么在这里!
他不应该是跟着狗皇帝吗?
霍睢看到影一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样,沉着嗓子咳了两声。
对于他的影卫对小哑奴一见钟情的事,他是知晓的。
之前没觉得有什么,可现在溪溪都与他同甘共苦互诉衷肠了,他自然得把这个隐患掐灭。
至少愧疚感某摄政王倒是没有多少。
影一只是单相思而已,他才不算夺人所好!
影一回过神,立刻行了一礼:“王爷,属下办事不利,还请您责罚。”
他在盗取北境官员欺上瞒下与贪污受贿的罪证上,不慎被发现,遭到了那些官员的追杀。
左相由此与那些官员联络上,共同在附近几镇布置了伏杀的人手,才会导致王爷当时孤立无援。
“无碍,咱们的人马可到齐了?”
“一切准备妥当,对付泽华郡那位不成问题。”
霍睢唇角勾起一抹笑:“谁说本王要对付他了?”
影一不可置信地抬起眸子。
那小皇帝醉心权势,一点儿大局观都没有,何必再留他?
“帮本王去一封信,邀请慕容夙三日后前来相见。”
虽然霍睢嫉恨慕容夙之前玷污鹿溪,但如今若是让他死了,局势只会更加混乱,遭殃的只会是百姓与军中将士。
“喏!”影一又抬眸不动声色地瞟了一眼鹿溪,旋即干脆利落地退出房间。
直到这时,霍睢才倒吸了一口冷气,握住少年的脚腕可怜巴巴地说道:“娘子是要让为夫变成个跛子吗?”
鹿溪脸上的神情瞬间变了。
霍睢虽然武功卓绝,可他也不是铜墙铁壁,该不会骨头被他踩断了吧?
少年焦虑得转过身,男人却陡然揽着他摔到了床上:“这么好骗?”
鹿溪清晰地感觉到他胸腔的震动,忍不住伸出手拉住霍睢两边的脸往外拉扯又反复挤弄。
真是个善变的男人!以前摆着张臭脸,现在是丝毫不要脸!
霍睢任他发泄了会儿,才喘息着拽住他的手:“溪溪,方才我帮你快乐了,你也该帮我快乐一下吧,用手就可以……”
虽然他觉得若是溪溪也学他那样,他会很兴奋,不过一来可能弄伤他吓到他,二来自己也舍不得。
这……这不就是慕容夙说得「礼尚往来」吗?
呵,臭男人都是一个样子。
鹿溪气鼓鼓地点了点他的胸口。
“我高看你了!”
他比划完,就想从霍睢身上跳开。
可是男人却忽地佝偻起腰,呻吟了起来。
“哎哟,我好痛啊。”
一边说一边偷眼看着床边的少年。
“要溪溪揉揉摸摸才能好。”
鹿溪明知道霍睢都是装的,却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
接着,他的目光落在自己赤裸的脚丫子上,心中陡然生出了一个恶劣的念头。
“用脚可以吗?”
霍睢肯定很怕他踩。
男人的呼吸蓦地变得更加粗重,半晌才在脸上扯出一个僵硬的笑,说话都秃噜皮了:“可……可以。”
果然是害怕吧,还要逞能?
少年的嘴角微微翘起,决定等下要控制好力道,如果霍睢吓得喊停,他会立刻停下。
然而踩实的那一刻,鹿溪恍然觉得那东西又胀大了几分。
霍睢的眸子紧紧盯着白嫩的脚尖,红得宛如饿狼。
鹿溪等了半晌,都没有等到叫停的声音,男人的眼神也越看越不对劲。
反而是他的脚一点儿也不必手好用。
他悚然一惊,陡然意识到不对想收回来,霍睢却蓦地伸手拽住了那截细弱的脚踝。
“溪溪莫不是要言而无信?”
鹿溪虽然处于一个居高临下的位置,照样觉得心有戚戚。
他的小脑袋瓜疯狂运转,然后灵光一现,想到了一个绝佳的辩驳。
“你帮了我多长时间,我就帮你多少时间!”
霍睢一哂,似笑非笑地望着他。
相处的这段日子,他早已知晓了小哑奴并非真正的小太监,那处灵秀可爱得紧,还受不得刺激,故而时间短。
可他正被撩拨到极致,现在停下岂非是要他命。
“你不宜再跟慕容夙回去了,待此厢事了,我便安排嫁娶之事,可否?”
鹿溪生怕再被拉着,遂赶紧点了点头,接受了这个条件。
可霍睢哪里是和他谈条件,说完后,便装模作样地捂着腹部坐起来。
“那我这就去泡冷水澡。”
鹿溪正要点头,陡然意识到不对。
冷水澡?
他的伤刚得到进一步治疗,怎么可以泡冷水澡呢,万一生了病怎么办!
霍睢看到少年的指责,苦笑一声,低头看了一眼。
“可是现在只有泡冷水澡有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