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溪醒来的时候,耳边响起喧哗的吵闹声。
他仿佛变成了摆在餐台上的美味餐点。
道道黏腻的目光犹如实质般在身上掠过,透着审视的意味。
他不由自主地蜷起脚踝,叮叮当当的清脆金属碰撞声随之响起。
少年嫣红的唇微张,脸上迷茫的表情顿时变成了惊慌失措。
这幅模样,看起来愈发激起了男人的欲念。
鹿溪的眼睛被黑色布条遮住,衬得肤色莹白如玉。
他身上穿着一件类似孕妇装的宽松睡裙,肚子高高鼓起,两条白皙的小腿从裙底探出来。
纤细的手腕脚腕上,扣着冰凉的金色细链。
链子的尾端蔓延到漆黑坚固的铁栅栏牢笼上。
拍卖师以一种戏谑暧昧的语调介绍了拍品。
“大家可以看到,这是一个漂亮的小孕夫,也是人族有史以来第一个孕夫,或许趁他怀孕时……别有一番滋味呢。”
“他还有一头稀有的金色长发。即便带出去走亲访友也极有面子,下面……开始竞价,底价一百万金币,每次加价十万起步!”
看台上的人瞬间被调动了情绪,兴奋地喊起价来。
“我出一百一十万!”
“二百万!”
“三百万!”
……
有些人甚至激动地从座位上站起来,价格不一会儿就飙升到了一千万。
鹿溪虽然看不见,但仅仅听着声音,就足够害怕和紧张。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记得自己失去意识前,是被撒切斯带走了。
现在他在哪里?
少年纤秾得宜的小腿往裙摆下收了收,竭力想掩盖住裸露在空气中的肌肤。
可是这个动作,不仅没有实现他的目的,反而让台下的看客更为激动了。
有些人甚至爬到台子上,手掌穿过铁笼抓住了少年的脚踝。
“小美人,给我生个孩子吧,放心,哥哥绝对不会亏待你的。”
鹿溪吓得急忙甩了甩脚,眼泪将蒙在眼上的巾帕都打湿了。
【系统,系统你在吗?】
这个位面因为他眼睛不便,系统几乎无时无刻不陪在他身边。
鹿溪想问问它到底是什么情况。可不管怎么喊,脑海里都没有任何回应。
少年快把唇给咬破了。
就在这时,一只微凉的手扣住下颌,迫使他松开了下唇。
鹿溪委屈得鼻尖都红了,声线颤抖地抱怨:“撒切斯,是不是你?你又在玩什么?”
话音一落,鹿溪陡然察觉到周身的温度降了下去。
他哽咽着,像只受伤的小鹿,小心翼翼地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你快放开我……”
冷淡的声音从头顶侧上方传来,透着难以言喻的恶意:“这里是……黑市呀,又被称为欲望之都,撒切斯是谁?把你卖到这里来的那个人?”
黑市?
鹿溪呼吸一滞。
真得是撒切斯把他卖到这里的吗?
魔神虽然恶劣,但他潜意识里觉得,那个家伙不会这么恶劣。
可除非他把自己扔了,否则有谁能从撒切斯手中把自己夺走吗?
鹿溪吃力地往栅栏边挪了挪,凑近开口说话的那个人。
“求你,放过我,我……”
然而他还没说完,一个圆形的球体就被塞进了嘴里,堵住了剩下的话。
拍卖员眸底划过一丝诡谲的弧光,嘴角微勾:“你可是我们的摇钱树,你说……我们会放过你吗?真傻……”
少年喉间溢出可怜兮兮的唔唔声,接着就感觉隆起的肚子被一只手摸了一把。
那只手用的力气不小,仿佛和他的肚子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
鹿溪条件反射地弯起腰想要闪躲,却明显惹怒了手的主人。
他转而拽着他的脚踝,将他拖得抵上根根森凉的铁柱。
就在这时,台下响起一道尤为刺耳的报价声。
“我出一亿!”
拍卖员一边把玩着少年纤细的脚踝,颜色浅淡的薄唇一边兢兢业业的报数。
“一亿一次、一亿两次,还有没有哪位先生出更高的价?一亿三次!”
落锤的声音乍然响起,鹿溪感觉自己的心脏仿佛都被重重敲了一下。
“恭喜这位先生!获得了一个小孕夫奴隶,希望您有个愉快的夜晚!”
鹿溪剧烈地挣扎起来。
但他现在被束缚地死死的,跟本没有一丝逃跑的机会。
他只能感觉到,铁笼被抬到了后台的一个房间里,接着门就被侍者掩上。
他往四周摸了摸,却只能感觉到冰凉的铁柱。
连手脚捆缚的锁链都挣不断,更遑论破了牢笼逃出去。
房间里安静到了极点,鹿溪甚至能听到自己紧张的心跳声。
一下一下,仿佛在细数着他的倒计时。
惊恐的泪水早已把眼上的巾帕打湿,连脸上都萦绕上一层湿润的水汽。
少年蜷缩在铁笼角落里,可是过于大的肚子令他连抱紧膝盖的动作都无法做到。
不知过了多久,门口传来「咔嚓咔嚓」的锁头转动声,接着皮靴踏在地上的脚步声响起。
“先生,这个房间早就收拾好了,物品也都备得十分齐全,您可以在享受之后把这个奴隶带走。”
侍者殷勤地打开牢笼上臂粗的铁链,接着非常有眼力见地掩上门退了出去。
鹿溪哭得一抽一抽的,嘴里还塞着一个精致的镂空口球,脸色憋得通红,像是下一秒就会喘不过气晕过去。
他的脊背也紧绷起来,宛若浑身竖起倒刺的刺猬。
男人没有第一时间碰他,而是拽着衔接脚踝拖曳在地的锁链,硬生生地把他拖了过去,取出他嘴里的东西。
雕镂精细的小玩意带出一条淫-靡的银丝。在距离足够长的时候,啪得一声断了。
鹿溪感觉脸颊上一湿,还没有活动一下被撑得僵痛的两腮,一只修长的手指就丝毫不客气地捅进了喉咙。
“呜……”
男人看到少年露出近乎反胃的表情,一边恶意捣弄着,一边举起手中的小物,极为享受地舔舐干净上面留下的痕迹。
这个动作并未持续多久,他的手掌就改为探进极短的裙摆。
鹿溪顿时感觉到了危险,惊慌失措地拦住他的动作。
“我……我是教廷的圣子,你不能那么对我!”
男人的声音仿佛捏着嗓子发出来的,尖利又可怖。
“圣子怎么可能被人搞大了肚子?小家伙,说谎也要有个限度。”
“是真的!你放了我,你付的那些金币,我会全部还给你!”
鹿溪也明白,这件事若是被教廷知道,教廷才不可能出钱赎回他。
他们甚至会强硬地把他抓走、处死。
所以他只寄希望于借教廷的名头,吓退身上的男人。
“可是我不缺钱啊,我缺得是一个……会怀孕的小奴隶。”
话音刚落,布料的撕裂声响起,男人的大掌在他肚皮上抓了一下。
“不……不行,我怀孕了。”
鹿溪感受到他的动作,疯狂地摇着头,想要爬出去,却被牢牢桎梏在原地。
“那不是更刺激了?”
男人的声音都染上了癫狂的兴奋,像个十足的疯子。
“宝贝会不会流产啊?”
鹿溪不可抑制地唇间泄出一缕泣音。
他觉得整个世界都灰暗了起来。
因为失明,身体更加敏感,所以能更清楚地体会男人的可恶之处。
他刚开始的动作很慢,像是刻意的折磨。
后来越来越用力。
鹿溪感觉自己都变成了狂风骤雨中的一片浮萍,被浪打得随波逐流。
甚至浑圆的肚子也一颤一颤的。
会不会死在这里啊?
让他死了算了!
为什么系统不见了?为什么撒切斯也不见了?
鹿溪哭得声音都哑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昏了过去。
身上的人这才停住动作,阴冷的眼神落在高高耸起的白皙肚皮上。
然后再转移到……即使昏过去也本能抽搐哭泣的少年脸上。
“真可怜……”
他喃喃地说了一句,伸手帮鹿溪擦了擦脸,然后换了一条干净的巾帕遮住眼。
明明路希是在赎罪,他根本不用遮遮掩掩的。
可是他反而像那个做贼心虚的人,不敢让路希看到自己的模样。
温泽打横把少年抱起,周身的景象都变得扭曲起来。
铁笼和阴暗的房间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宽大柔软的圆床。
半透明的纱幔从天花板处层层叠叠地落下来,恰好散落在那张床铺周围。
蜿蜒的金色细链从床脚延伸到精致伶仃的脚腕上。仿佛将漂亮的金丝雀牢牢锁死在鸟笼中。
温泽心底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满足感,把鹿溪扣在怀中,脸上笑容扭曲又病态。
“圣子殿下,你是我的了。”
“你只能是我的,谁也别想把你抢走,乖乖听话,我或许就原谅你,以后会对你好一点儿,好不好?”
青年一边癫狂地自言自语,一边吻过鹿溪身上的每一寸肌肤。
可挪到他锁骨上时,温泽的动作却猛地一滞,紫色的瞳眸仿佛夜色降临,幽幽沉沉的。
自从那次之后,他其实一直未曾完全剥下鹿溪的衣物,也因此,没有发现自己的所有物早就被打上了别人的印记。
如果他知道,根本不会给鹿溪去边境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