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溪感受到无数潮湿黏腻的吸盘在身上舔吮。
白衣不一会儿就被完全打湿了,黏在娇嫩的肌肤上,成了半透明的颜色。
少年身上到处都残留着可疑的透明液体。
兰斯洛特那讨人厌的味道散去,漂亮圣子身上溢满了属于自己独有的气息,像是被打上了专属的标记。
魔神漆黑的瞳孔微张,溢满了扭曲的兴奋,却倏然瞥见少年灿金的眸子里悄然溢出的泪水。
他哭得声音很小,几乎无法被注意到,鼻尖通红,樱花般的唇微启,小口小口地喘着气,像是委屈到了极点。
撒切斯的心情突然变得不那么美妙了,周身舞动的黑色触手也蔫蔫地垂下去。
“这么害怕?”
鹿溪轻轻打了声哭嗝,弥漫着水汽的眸子循着声音朝魔神身上瞥了一眼,就又陷入到自己情绪里。
恶劣的魔神头疼地啧了一声,揉了揉额角,将少年抱到腿上。
“比起兰斯洛特,我现在做的应该一点儿都不过分吧?”至于这幅模样吗?
他不提这个还好,一提,鹿溪又想起了自己被人搞大的肚子。
“你们都是混蛋!”
撒切斯发誓,他从未见过如此无理取闹的人,还是光明神的圣子!
可是……莫名有点可爱。
鹿溪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不知不觉地抱住了魔神。
神殿中并没有设门,撒切斯的信徒们听说魔神显灵了,纷纷朝神殿中央涌了过来。
结果一眼就看到高高的王座上,黑衣墨发的男人大刀阔斧地张开腿坐着,宽大的羽翼将一个人牢牢裹在身上,只隐隐约约可以看到露出来的两条纤细小腿。
单薄的一层白色衣料尽数被水打湿了,影影绰绰地漏出粉白的肉色。
少年绵软的哭声也如猫叫似的从魔神身上传来,像是被欺负惨了。
察觉到信徒们的闯入,阴戾冷峻的男人不耐地掀起薄薄的眼皮,漆黑瞳孔犹如吞吐着蛇信的毒蛇,居高临下地望过去。
还没开口,信徒们就意识到自己打搅了魔神的好事。
“对不起,冒犯您了,阁下慢用,我们这就离开!”
突如其来的声音瞬间将鹿溪从难过的情绪中抽离出来,他这才发现自己和撒切斯的姿势太不对劲了,手忙脚乱地想要离开。
可是男人的大掌牢牢按着他的脊背,少年不仅没有成功逃离,磨蹭的动作反而唤醒了沉睡的巨龙。
他清晰地感知到危险的庞然大物就在隔着一层布料的地方徘徊,表情怔然地僵在原地,本能地一动都不敢动。
但是耳边却传来浓重的喘息声,彰显着近在咫尺的危险。
“离开兰斯洛特,来黑暗神殿当我的圣子吧。”
男人有力的手掌扣在肩头,霍地将少年拉得趴在自己胸膛上。
属于魔神的呼吸喷薄在耳侧,将鹿溪的耳廓都打湿了。
他颤了颤湿润的眼睫:“不要!”
什么圣子,他分明是对自己动了歪心思!
“哈,是觉得兰斯洛特可以给你更多吗?”魔神狭长的眼眸微微敛起,虽然在笑,但眸底覆满了冷意。
可以给他更多的权势、更多的财富甚至更多的那东西来喂饱肚子……
“不试试,怎么知道我没有呢。”
鹿溪看不见撒切斯的神情,他只觉得这位恶魔之主莫名其妙。
他和兰斯洛特见都没见过!
难道是因为他改变了剧情,所以原剧情中这些变态的家伙,都盯上了自己?
“你在说什么?你们这群讨人厌的家伙,像是被欲望糊住了脑子!”
鹿溪骂了一句包括撒切斯和兰斯洛特在内的所有剧情攻。
魔神却以为他在指责自己,神色不禁愈发冷冽。
恶魔重欲,信仰魔神的人也多是认为人理当享受七情六欲,而不应该被光明神的「贞洁」教条所束缚。
他们肆意妄为,甚至毫无底线。
被光明神封印在极地之渊的恶魔们,身上大多只遮一块布料,民风极为开放。
身为魔神的撒切斯,反而算是最为克己守礼的了。
“酣畅淋漓地释放自己的激情不好吗?”
“我的子民们可以随心所欲,但是兰斯洛特呢,他虚伪地一遍又一遍地强调你们的纯洁,私底下却玷污自己的圣子,甚至不敢承认。”
“你是不是每天晚上都不得安眠,为什么还要去信仰光明神呢?”
撒切斯捏起少年的下颌,迫使他仰起头,蛊惑地说道。
他向来讨厌金色的东西,可这位光明神殿的圣子却一点儿也不令人厌恶。
他就像一块散发着诱人芳香的糕点,在祛除了兰斯洛特留下的气息后,无时无刻不在挑动着自己的食欲……
很想……立刻将他吃进肚子里。
然而现在还不行。
鹿溪脸色一白,洁白的贝齿将下唇咬出了一层浅淡的红色。
“我……我谁都不信,你放开我!”
撒切斯动了动手腕,远在极地之渊的本体霎时睁开了眼睛。
像是从一场长眠中苏醒,可黑色的眸底没有半分迷茫,翻滚着如乌云摧日般贪婪的欲望,扫了一眼下身。
繁复厚重的长袍都遮掩不住突兀的地方,男人单手支颐,换了个坐姿,双腿交叠,这才没有太过明显。
他俊美沉郁的面孔上扯出一抹回味的笑容,醇香如美酒般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中淡淡响起。
“很快,黑暗将在这片大路上卷土重来,而你会成为我的战利品。”
“别想逃。”
·
鹿溪从噩梦中惊醒,耳边仍萦绕着魔神低低的呢喃。
他不知道被困在黑暗神殿中多久了,眼睛渐渐恢复了清明。
少年微微动弹了一下,手指无意间碰到柔软的羽翼。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透过昏暗的灯光落在面前邪佞又阴郁的面孔上。
“醒了?”
魔神懒洋洋的,将怀中的所有物抱紧了一点,漆黑的触手又攀上少年的手腕舔舐起来。
鹿溪的脑海中恍惚间闪过了一幅似曾相识的画面。
好像自己曾经也被谁紧紧圈在怀里,那人同样有着庞大的翅膀,终年在不见天日的黑暗中,骨子里散发着慵懒又强大的气息。
【系统,我忘记的是什么啊?】
他依稀记得,自己经历了几个任务。但是每个任务完成,所有相关的记忆都会变得模糊。
只是偶尔一些东西,还会留存在脑海中。
当他遇到类似的事情就会立刻想起,不至于像个白痴一样什么都不懂。
【宿主的记忆缺失和系统无关,需要你自己回想起来才行,溪溪是想起了什么吗?】
鹿溪迟疑地摇了摇头。
那个画面闪得太快,他来不及抓住吉光片羽。
只是依稀记得,以前自己的身边,有一个男人存在。
他们的关系应该很亲密……
就在这时,锁骨处突然传来一阵刺痛。
鹿溪之前的那件白色里衣湿了,地宫气温寒凉,撒切斯怕把他给冻病了,就吩咐人重新送一套衣物过来。
可那些异教徒送过来的衣衫比起湿衣服来说好不到哪里去。
那是一件半透明的紫色轻纱裙子,穿在身上和没穿一样,吊带快垂落到手肘处。
鹿溪一旦站起来,都要手动提着,否则不仅仅只露出来锁骨。
过短的裙摆导致两条大腿也光溜溜地露在外面。
即便换衣服,也都换得差不多的款式。
若不是撒切斯一直消耗魔力替他取暖,他或许早就感冒了。
自从鹿溪复明后,就注意到撒切斯那双黑色的眸子像是见到肉骨头的饿狼,仿佛下一秒就要扑上来。
值得庆幸的是,魔神并没有对自己做太过分的事情。
最多不过是让他的那些触手们圈住自己。
但鹿溪基本上丧失了活动的空间,几乎时时被撒切斯搂在怀里,身上也很容易被魔神重下种种痕迹。
撒切斯不悦地盯着自己走神的的祭品:“在想什么?兰斯洛特?”
他一提到那个名字,神情都变得格外阴冷,语气也更加阴阳怪气:“他应该是丝毫不在意你的,这么多天了,也不见来寻你。”
锁骨上未曾消解的刺痛让鹿溪根本注意不到他说的话。
少年发现那里生出了一个黑色的宛如羽毛般的烙印。
“这是什么?”
撒切斯的手指抚摸过自己的名字,脸上露出一个满足的笑。
“打上烙印,你就彻底是我的了,以兰斯洛特的性格,他必然不会接受不洁的人。”
或许是因为目的达成,魔神难得大发慈悲,扯过一件教徒的黑色长袍披到鹿溪身上。
少年感觉一个轻柔的吻落在脸上,接着眼前仿佛出现了幻觉。
撒切斯的身影变得虚幻起来,仿佛下一秒就要消失。
魔神黑色的眸子里充斥着难以遏制的野心,抬手抚摸了一下少年的额头。
“再见,我的小祭品,等我回来接你。”
鹿溪眼前一黑昏了过去,等再醒来的时候,就发现他正倒在人烟稀少的街头。
黑色长袍底下是难以蔽体的轻纱短裙,冷风阵阵地从袍子底下钻进来。
少年指尖紧张地攥紧了披风的系带,被冻得略有些乌青的苍白指尖泛出一丝红晕。
撒切斯这是……放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