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几天,林商与还是回去上班,林宝宝留在村里,村长让他跟着上课,说是上课其实也就是坐在教室里听着老师讲课,连课本都没有。
留下饭钱,林宝宝的吃食没什么问题了。
林商与一路走走停停,第三次叹息,再耽搁下去上班要迟到了。
“徐言,还能不能走了?”
都是不让他跟着来,偏不听,坐着牛车去镇上多舒服,非要跟着自己吃这份苦头。
徐言气喘吁吁地跟上来,,即使很累了,嘴上却依旧逞能,态度丝毫没有松懈,继续咄咄逼人。“这不是废话,怎么你想抛下我走?你不怕我告诉我爹和那个人。”
什么那个人,那是你亲哥,林商与也不知道这个人是不是有什么毛病,什么事情都想和你争一下。
“能跟上就快点,按照你的速度,明年还没到镇上,你说你坐着牛车多好非要走路,要是往常我都赶一半的路程了。”
徐言努着嘴哼哼,嫌弃我就直说,没必要暗戳戳的损人,小人的行为。
“我这不是一直跟在你后面,我又不是慢了。”
嘴硬的人,从来不会承认自己的错误。
林商与看着能让人冒气的小孩,当即加快步伐,不是逞能,我看你什么时候这嘴能软下来。
徐言一开始能跟上他的步伐,后面渐渐没了力气,毕竟是在城里长大的人,走了几公里体力就跟不上了,明明累得快喘不过气了,硬是咬着牙不肯开口喊人停下。
林商与叫了路上遇上的牛车,让他坐了上去。
难得这次他听话地坐上去,没说什么尖酸刻薄的话,看来是累了,林商与也乐得悠闲。
到了镇上,徐言跳下车跑了,林商与只看到他匆匆的背影,收回目光跑向饭店,差一点点就迟到了。
今年店里气氛格外有些凝重,一个个地低着头不说话,平时店里都是欣荣一片,胖子罕见地没有和林商与打招呼。
拉着胖子走到一旁,厨房里没看到陈师傅,黄管事也没有看到,店里也没有客人来。
林商与:“胖子,这是怎么了,大家咋愁云惨淡的,事也不干了。”
离开几天,直接变了一个样,自己也没有休息多久,回来直接变天了。
胖子有意无意地咬着手指甲,语重心长地说:“你不在的时间里,店里发生了很多事。”
“还记得小六的事不?上从他诬陷你的事。”
这是自然记得,要不是自己糊弄过去了,这次休息那就变成丢了工作的。
“这人说饭店卫生不过关,老板不在京市,黄管事被叫走了。”
林商与:“那陈师傅呢?”
说到陈师傅,胖子眼里藏不住的忧伤,“陈师傅他被黄管事骂走了,回了老家。”
陈师傅年纪大了,本来该退休了,是老板求着人留下来的。
黄管事这次直接开除了他,怕是不会再回来了。
几天前,小刘即使能留在饭店里,还是受不了众人的目光和看法,心里怨恨上了饭店里的人,直接将饭店告发了,说什么卫生不干净,他趁上面的人来检查之前辞职了。
等人来检查的时候,黄管事才反应过来,只是那时候已经来不及,没想到这次饭店还真让人逮到了一些把柄,好像黄管事暗中对账本做了什么手脚。
陈师傅不知道什么原因和他吵了起来,又有人来店里闹事,陈师傅他们又吵了,这次直接给陈师傅气急了,直接走人了。
这样啊,林商与感觉这份工作也做不了多长时间了。
“那你们工资结算了吗?”
上个星期辛辛苦苦干的活,工资还没有结算,那可是早起和加班的代价换来的,工资不能不算,还有上个月的工资也没结算。
胖子:“还没有,大家都等着黄管事回来。老板也快回来了,毕竟这次事情闹得挺大的。”
“你家住得远,今天店里不营业,白跑一趟了。”
这样啊,工资可能保不住了,即使店没有关闭,这家饭店口碑还是挺好的,而且也有意往老城区那边发展,不可能就这样倒闭了。
工资正常结算应该没问题,只是时间长短而已,等老板回来也行。
既然今天不营业了,那也不能闲着。
跟胖子说一声,要是结算工资了,去码头喊自己一声。
今天去码头看看有什么活。
这个时候熊鹏肯定在码头,林商与不打算和他碰面,直接找了陈哥。
想不到他的伤还没有好,他没有来码头。
这下不得不和熊鹏打照面了,还好遇上了上次一起搬运水果的大叔,跟着他干活,熊鹏看见了倒也没搞什么小动作。
下午活干完了,回了一趟饭店,得到了一个不算好也不算坏的消息。
黄管事让他们后天来店里结算工资,对于他们是去还是留没有明说,匆匆来过,又离开了。
林商与依旧往菜市场去,还是在小巷子里听见了追逐的动静,这次没来得及躲,直接和对面跑来的撞了满怀。
“小兔崽子,你跑啊,怎么不继续跑。”
追来的人一脚踩在与林商与撞倒在地人的脑袋上。
林商与没想到对面的人居然能撞倒他,屁股摔疼了,好一会才站起来。
哦豁,冤家路窄,凶神恶煞的人正是一瘸一拐的林春江。
这是病还没有好,就出来惹事了。
林春江明显也看到了林商与,原本用劲踩人的脚收了回去,不爽地看着林商与,脸上明摆着他坏了自己的好事。
地上躺着的人,意识到林春江愣神,想站起来,林春江一脚踢了过去,咚,骨头砸到地面的声音,听着都疼。
“小兔崽子简直找死。”
林春江扬起手上的木棍就要砸下去,林商与抓住了他的手,片刻皮肤周围**。
“别多管闲事。”
瞪着人,语气冰冷刺骨,眼里的狠劲几乎要把人剁碎了喂狗。
“他是我的人,你说我还该不该管?”
林商与直接对视上他的目光,丝毫没有任何畏惧,紧抓着他的手没有放开。
“什么时候我的人也轮得到你来管了。”
林商与原本比林春江高了不止四五厘米,气势上也不是他能比拟的,处于下风的林春江不会和他硬碰硬。
林春江一向喜欢耍阴招,见时机不对,态度略有缓和,林商与也不是要和他撕破脸皮。
来到地上呜咽不停的人旁边,拉起他慢慢扶着人走出了小巷。
“春哥就这么放他们走了?”
一个狗腿愤愤不平地说着,他们那么多人会打不过他们两个人,一只手干翻他们绰绰有余,还怕个屁啊。
“是啊,林商与这小子多久不见就这么神气了,过几天不得骑到春哥头上了,刚才就应该给他一个教训,以前吃的苦头应该让他再尝一遍。”
只是春哥一脸晦色不明,不知道他再想什么。
林春江看着自己被掐出伤痕的手出神,林商与好像变了,以前他绝对不会有阴鸷的眼神,只有怂怂的眼神,才多久没见,是什么改变了这个小子。
春哥为什么还不叫他们追过去,以往不都要逮着林商与一顿打,今天却没有一点动静,让他们都有些不习惯。
镇上诊所。
徐言呲牙咧嘴着喊疼,脚扭到了,肿得老大了。
林商与起身来到了外面,这小子吵死了,一点小伤都哀嚎不停。
小年纪不学好,学人家算命招摇撞骗,骗谁不好要骗林春江,常年混迹赌场的人,是他一个小屁孩能忽悠过去的,他这些伎俩也就能骗骗村里的小孩。
“林商与,林商与。”
里面哭天喊娘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虐待人了,喊什么喊。
手一挥,真想离开这里,压下心中的烦躁,一再告诉自己,他是徐成的弟弟,不能这么见死不救。
“喊什么,叫鬼呢。”
徐言立马瞪着他,要不是脚痛着他肯定破口大骂了。
“你过来,扶着我。”
不可拒绝的语气,林商与直接翻了一个白眼,没理会他,走到了医生旁边。
谨记遗嘱,背着小屁孩出了诊所。
“林商与,这件事不准告诉我爹,还有那个人,别人要是问起,你就说我自己摔了。”
见人没理会自己,动了动身体,“你听到了没有?”
别跟死人一样不说话啊!!!
与徐言的奔溃不同,林商与想把他丢在路上了。
叽叽喳喳了一路,还不停歇。
回到家,村长一看小儿子腿受伤了,二话不说请来了村医。
村医:“没多大事,就扭到了,伤及时治疗了,休息几天,别动到,就没事了。”
村医走了以后,村长才正眼看林商与,“谢谢你了。”
敷衍又没诚意,林商与看在他是徐城的父亲的份上点了点头。
村长知道他不耐烦自己,今天看在他照顾自己小儿子的份上,自动忽视了他的态度。
转头看小儿子的时候,额头青筋暴起,“你小子跑哪鬼混去了,瞧你这脸跟鬼一样。”
徐言吓得缩进了娘亲的怀里,今天本来就受了伤,这下心里更委屈了,埋头不出,抽泣着硬是没哭出声。
林商与心里给他竖起一个大拇指。
徐城这时候应该在回家的路上了,在这里看村长教训他儿子,不如去接徐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