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商与以为徐城过来了,想不到他只是路过这里,而他并没有看到自己。
正了正身体,尴尬地咳嗽着,终究还是自作多情了。
林宝宝好奇地看着舅舅奇怪地行为,难道是听见了大哥哥的声音,才差点就摔倒的吗?
望着大哥哥远去的背影,不明白舅舅还盯着看干嘛。
林商与拉着一车的稻草回家,可谓吸引了大部分人的目光,谁家会拉那么多的稻草回家,满满一车的稻草,建一个小房子都足够了。
即使知道他最近很不对劲,他们还是不敢多说什么,谁也不知道他还会不会突然发疯呢。
也只敢私底下说几句话。
“他不会又去村头欺负阿叔哥了吧。还以为他这几天转性了呢,还是狗改不了吃屎。”一人蹲在墙角嫌弃地说着。
同伴忍不住提醒他,即使那个人有说过他不会做这些事情,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短时间还是不要惹他好。
“嘶,说话还是小心些,玩意传到他耳朵里,不得遭殃了。”
显然另一个人并不是很赞同他的看法,“这么怕他干什么,既然他现在要改过自新,村长盯着呢,谅他也不敢乱来。”
“他以前和林春江不是闹掰了嘛,怕不是害怕被报复了,回村里寻保护了,不敢出去晃悠了,怕林春江收拾他一顿了。”
两个人半斤八两,都不敢坏事,附近有什么坏事,他们一定在名单里。
基本不会有人惹他们两个人。
林商与想干活之前刚和林春江闹掰了,具体原因不知道,打听到的消息是因为钱,两个人产生分歧了。
“哎,你刚看见了没,村长家的大学生一出现,那人差点摔了一跤,以前听说他男女通吃,你看他那模样,还真说不准,他盯上大学生了。”
确实,刚就听见了声音,差点人仰马翻的,说不准他的心思都打到人家身上了。
不过这话他没办法应和,不说林商与听见了会怎么样,村长的儿子还是大学生,他们不该这样编排人家。
村里第一个大学生,说出去都光荣得不行,周边都没大学生,他们村独有一份。
谁提起桃花村,都知道村里出了一个大学生,很有面子。
林商与对于乡亲们的想法无从得知,回到家之后,肩膀越来越疼了,今天没办法补屋顶了,真害怕脚刚踏上去,整个人摔下来了。
“舅舅,阿宝宝拿药来了。”
知道舅舅受伤了,乖巧地从屋里拿了药出来。
林宝宝手里的药让林商与又想到了徐城,刚才以为他会过来自己旁边,没想到跟着村长走了,看他们拿着本本,走走停停记录着什么东西,看来应该在工作。
掀开衣服,伤疤和衣服黏在一块了,动作太生猛了,带出了一点点血。
林宝宝看着伤疤,眼泪瞬间蓄满眼眶,鼓着嘴给舅舅呼呼,娘说了,吹吹就好了,痛痛会飞走。
林商与感到一股凉意,瞧见林宝宝认真地吹着气,一刻也不停,不会呼吸困难吗?
心里涌上层层暖意,连肩膀的疼痛都消失了一般。
家里没凳子,现在坐在一个木墩上,林宝宝脚已经站麻了,也不敢停下呼呼。
一下子被人抱起,吓得娃娃尖叫,心脏都快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
“舅舅,阿宝宝怕。”紧紧拽着他的衣服不放。
林商与大笑了几声,作势把人往上抛,吓得人连连尖叫。
逗得人连连哈哈大笑。
“舅舅,带你睡个午觉。”
林商与破天荒地从凌乱的角落里翻出一本被蛀虫啃食得体无完肤的书本,根据本书的文字编出了一个“睡前故事”,在惊心动魄的故事中,满满入睡。
孩子入睡以后,林商与从隔壁邻居借来了针线。
林宝宝受损得有些严重,有很多洞没办法补了。
从房间里搜刮了包浆得不能在穿的衣服剪下来一块,打算用来补洞。
针线沾了沾口水,睁大双眼穿线,咻的一下,没成功。
一次两次,三次都没有成功。
林商与不免有些气馁,一想到林宝宝哭着回家的样子,给自己打打气,重新整活。
好不容易线穿进去了,却难在了怎么缝的问题上。
再一次针扎到手,林商与有些气急败坏了。
两眼一闭,舔掉手上那个的血,整理好心态,小心翼翼地缝补着。
歪歪扭扭的针线,林商与还是失去了耐心,抱着衣服一顿狂叫,要让人看见了,指不定说成他变成疯子了。
徐城来到他家的时候,刚好看见他一副癫狂的样子,抱着衣服转来转去,看来真像神经病,还是暴露狂神经病。
大热天的,不穿衣服在太阳底下暴晒,徐城有些怀疑他的精神状态了。
村长紧随其后,大树阻隔了视线,他没有看见林商与的怪异行为,还疑惑怎么儿子站在一便不往里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