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两对人马已打的难解难分劫匪的目标都集中在那二十来辆马车上,就离枝这辆小破车还真没有多少人盯上。

  劫匪见人就砍,见粮就抢!这边镖局的兄弟也杀红了眼,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各家爷们也都在自己车前,拼命的保护一家老小,与劫匪奋力相博。

  而离枝着这边,一开始她就已经把便携式小电棍藏在了袖子里,这可是独居女性的必备物品。

  一开始她趁乱拉着柳寒时躲到了驴车底下,没一会打斗已经进行到白热化的阶段。这时有个流民打扮的劫匪来到离枝的驴车前,刚想上车看看有什么,就看到车下有两个人,喊道“这有两个人”快过来啊!

  他喊来了另一个同伴,二人把离枝她们堵在了车底。

  “大哥,别动手!我们车里有粮食,都给你们!”离枝道。

  “哼,算你们识相!”

  看着从车底钻出来二人说道:“去把粮食银钱都拿出来”。

  离枝把刀架在胸前,让柳寒时去把车上的布袋取下来给他们,反正袋子里也没啥有用的东西。

  劫匪看他们这么配合,看了离枝一眼又起了别的心思。

  “这妞我看还行,咱哥俩把她带回去,说不定老大能先赏给咱俩玩玩呢!”

  说着便把手伸向了离枝,离枝一个着急就把刀挥向了劫匪的手臂。

  劫匪穿的薄,刀刃一下子就把他的手臂砍出了一个又长又深的伤口。

  劫匪嚎叫了一声,道“臭娘们,我看你是找死”!

  说着将刀砍向了离枝,就在这时柳寒时一把将离枝推开,用后背挡住了刀刃。

  只见他焖哼了一声,倒在了车辕上。

  眼看歹徒还要在去给他补上一刀,离枝急了,拿着电棍直接按在了歹徒的身上,歹徒没两秒就倒地了。

  他旁边的同伴,看到他忽然倒地。不明所以正在愣神之际,离枝一把将他也决绝掉了。

  然后忙去看了柳寒时,见他趴在地上。脸上一点血色也没有,再一摸后背,手上一片血红!

  “少爷,少爷,你醒醒,在坚持一下,我们不 会有事的”离枝轻声说道。

  “嗯”他气若游丝的应了一声。

  离枝向打斗的中心看去,双方势均力敌都损失惨重。

  那劫匪头目眼看占不到便宜,便又生一计。

  说道“既然都损失惨重,那在打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

  “把车上的粮食交出一半,再交出十个姑娘,就放你们过去,不然我们损失这么多的兄弟,今天说什么都不能善了。”

  镖头道:“粮食我可做主给你,姑娘却不是我能做主的。”

  “看来今天是不能善了了!”

  看这情形,已经有一个儿子重伤的冯老爷说道:“我这五个丫鬟你带走吧!”

  他实在是怕再打起来!他还想保住儿子的性命。

  劫匪听后,哈哈大笑道:“再凑五个”!“这五个不够”。

  小丫头们听到后纷纷吓到瘫软在地上!

  其他几家都怕劫匪把手伸到小姐的身上,连忙献出了自家丫鬟。

  一看人数一共九人,还差一人!

  离枝看到这情况在心里呸了一声,这该死的古代,这几个姑娘估计是活不成了,虽然她于心不忍,但她连自己的死活她都管不了,更别说去救别人。

  这时冯夫人看到人数不够,怕节外生枝。就喊到“那,那还有一个你们把她也拉走就够了。”她手指着离枝看她无人依靠就说到。

  匪头看向离枝这边,这时迷迷糊糊的柳寒时撑着一口气对李铁生说道:“表哥他们要带走你的表妹你同意吗?”

  眼神定定的看着他,手紧紧的抓着离枝的手!

  李铁生看着他的眼神,忽然想起自己收了他的私货,这要是让他说出来,自己以后如何在这里混了,私吞可是大忌!

  便忙说道:“这可是我表妹,你想带她走那得打过我在说”!

  劫匪一听,便说道那就让她拿出一袋米吧,他本来就不想再打的,见好就收。

  冯夫人不想她竟然有靠山,就没有在说话!离枝冷冷的看了她一眼。

  待劫匪走了以后,大家伤亡惨重,只能原地休息。

  经过这次劫难,队伍的人数少了一小半,镖局死去兄弟十人,损伤人员足有二十多人,其余人家,个别的死了家里的男丁,有的女儿也受了伤,整个车队都弥漫着悲痛欲绝气氛。

  离枝连忙将柳寒时放到车里,他这时已经昏迷不醒了。

  她把车帘放下,挡住了外面的视线,现在已经是申时了,冬天的白日很短,天已经暗下来了。

  柳寒时伤到的是后背,离枝拿起空间里的充电台灯,把整个车厢亮点。又给前门多挂了一层窗帘,既档风,又遮光,不过这会也没人关注她。

  她将医药箱拿出后,脱去他身上的棉袍,用剪刀把里衣直接剪掉一半,就漏出中间后腰的部位。

  就见从腰窝处向上斜着一条十五厘米长的刀口,看着都快有一厘米深了,皮肉微微外翻着,在奶白的皮肤上面尤为的刺眼。

  离枝用矿泉水给他清理过皮肤后,拿出碘伏一点一点的倒在他的伤口处。看伤口的样子不去逢几针肯定是不行的,她想起了这里有两个大夫,他们应该能逢合的。

  于是她把台灯换成了油灯,又拿出了安眠药,把药碾碎,倒进了温水里。上前把他的头放在了她的腿上,捏着他的下巴,把药罐了进去,没有麻醉,只能这样了,也不知道能不能行。

  准备好一切后,出去找了大夫,小吴大夫刚忙完上一个,就被离枝拉走了。

  “吴大夫,我哥哥被砍伤了,需要缝针您快去看看吧。”

  不由分说的将小吴大夫拉到车前,进了马车。小吴大夫看到马车里的环境,竟比那些富商的看着都舒服,有些意外。

  又看了看柳寒时的伤口,发现清理的很干净,就问道:

  “你已经清理过了吗?”

  “是啊,我已经给他清洗过了,还上了些药。可是我不会逢合伤口,还得要麻烦吴大夫了,我们可以付银子。”

  “好说,救人要紧!”

  说着从随身带的药箱里拿出了针线,用小镊子夹住,在火上来回的烧。

  离枝在旁边举着油灯,看着正要下针的小吴大夫,心都跟着颤,她实在是不敢看!一只手举着油灯,另一只手握着柳寒时的手。

  随着大夫的动作,柳寒时焖哼出声,没一会头发都被汗水打湿了,手紧紧的抓着离枝。

  “马上就好啊,在坚持一下!”她轻声地对他说道。

  缝合后,她拿出准备好的纱布对小吴大夫说:“用这个包扎把!”

  送小吴大夫出了车厢后,递给他十两银子,道:“真是谢谢吴大夫了!”

  “用不了这么多。”吴大夫道。

  “别客气了,现在情况紧急,先收下吧!”

  小吴大夫忙着去治疗别人,收下银子连忙就走了。

  送走大夫后,离枝回到车厢里,找出毛巾,用温水打湿,将柳寒时的脸擦净。

  又给他换了一件里衣,脱下自己的羽绒棉袍给他换上,把他那件坏的收进了空间,又找出一款女式短袄给自己穿上,亏得扫荡了柳府的库房,不然这会她都不知道穿什么。

  收拾好一切后,看着他苍白的脸颊,心里阵阵心疼,养了好些日子的小白菜,又一朝回到了解放前,这该死的山匪!

  怕他半夜发烧,随后还给他喂了消炎药!今夜人心动荡,她不敢睡的太死,更何况还要观察柳寒时的情况。

  离枝给他掖好被子,坐在他旁边,靠着车厢假寐。

  半夜,好像听到柳寒时在说话,她靠近他就听他好像在说冷,一摸额头,果然还是发烧了!到底是底子太弱了。

  离枝不知该不该给他吃退烧药,就将自己从前用的电暖宝拿了出来,她的空间是能充电的,好像插排跟超市一起,变成了永恒。

  她把暖宝放在了他的棉袍内!看他安稳了一些!想了想脱了外衣趟在了他旁边,她怎么说也是个三十七度的暖宝宝不是。

  清晨柳寒时睁开眼,就看到一张白里透红的小脸,在那睡的正香,嘴唇好似涂了胭脂一样。

  看离枝睫毛动了动,好像要醒了!他又急忙闭上眼睛。

  离枝总觉得有人好像在看自己,睁开眼睛后发现什么都没有!在想是不是太敏感了。

  她麻利的穿上外套,下了车!观察一下大伙都在干什么!看到镖局的人们已经在做饭了,她想在赶路之前她们也得先吃饭才行,不然这大冬天的也扛不住啊。

  于是,在锅里烧了水下了米,这天得吃热乎的,她动作迅速的煮了瘦肉粥,和水煮蛋。

  将吃的端进车内,看见柳寒时要起身,忙说道:“别动我过来扶你,你自己现在还不能太用力!”

  “不用着急,他们整顿车马还需些要时间。”

  她来到他身后,将他的头发从新梳好后问道:“伤口还疼吗?”

  “还疼”他瓮声瓮气地回到。

  “那怎么办,要不然你……继续趴着?我喂你吃?”

  “我想吃颗糖,就上次的那种!”

  “啊?这个好办啊!”

  离枝说着给他拿出了一颗橘子糖,递给他,他懒得接,直接上前含在了嘴里!

  “这回好一些了,不那么疼了!”

  离枝看着他这孩子气的模样有些好笑,说到“饭还是要吃的!”

  柳寒时觉得自己好像变的娇气了,他见过二弟跟继母撒娇,说我想要这个,我想要那个,可是他没有试过,因为没有人会给他!

  他想原来撒娇是这种感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