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说,只有荣成才能医治的好张妙珍的话,那五福应该也可以!
只不过,嫌少有人知道罢了!
而且,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林幼仪若是没有十足的把握,完全可以袖手旁观,不去趟这趟浑水!
省的一但医治不好张妙珍的话,反要惹得一身骚!
萧余安越想就越觉得不安心!
他知道五福身手了得,不敢在施如轩内安插眼线。
所以,便把主意打到了张侍郎的府上。
五福在张侍郎府待了两个多时辰,萧余安的心,便悬了整整两个时辰!
他焦躁的在屋子里走来走去,满心想的都是,当时为何没有一掌劈死张妙珍!
竟留下了这么一个心腹大患,随时都可能睁开眼睛拆穿他!
就在萧余安忍无可忍,按捺不住惶恐不安的心绪,准备铤而走险,对张妙珍再次下手的时候。
一个不算太坏,但也并不算好的消息,传了回来。
现如今,张妙珍情况堪忧,尚且处在危险之中。
六个时辰之后,她若是能够醒过来的话,尚且有的医治。
但若是她无法醒来的话,只怕要这样不知生死的躺一辈子了!
而且,张妙珍后颅遭到重击,即便醒来,也很能疯疯癫癫,异于常人。
萧余安极力按捺下想要杀人灭口的念头。
对于萧余安来说,最好的情况,就是张妙珍直接死掉,或者是永远都不要醒过来!
唯有如此,他才是最安全的!
现下,五福寸步不离的守着张妙珍,萧余安根本就没有任何可乘之机。
更要命的是,在这个时候,张妙珍若不是因为伤情过重而致死,而是因为意外导致的死亡的话。
那谁还会相信,什么狗屁的意外?!
所以,这个半死不活的张妙珍,不但成为了萧余安心头一根尖刺!
而且,萧余安还就真的动不得了她了!
萧余安睁着一双想要杀人的眼睛,焦灼万分、惶惶不安的过了一夜。
他甚至已经派人去调查,张妙珍近身伺候的那几个小丫鬟的底细。
非到万不得已,萧余安不想走这一步。
原本,萧余安这一回的计划,可以说是天衣无缝。
然而,因为有了这个纰漏,随时都有可能让他一败涂地!
翌日,五福刚刚离开张侍郎府邸,萧余安的人便迫不及待的打探消息。
好在,老天开眼,也算是助了萧余安一臂之力。
张妙珍身上被摔断的骨头,已经让五福给接上了,她颅内的淤血,也已经让去五福清除干净。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一直昏迷不醒。
对于这一点,就连五福也说不清楚具体原因。
无奈,她也只能自认医术不精。
不过,所幸的是,三日之后,荣成为瑞亲王金针刺穴后,便可以腾出时间,前来为张妙珍医治。
五福虽然未能唤醒张妙珍,但也算是为她成功续命。
萧余安的危局,也算是暂时告一段落。
可是,三日很快就会过去。
一想到这里,萧余安刚刚放下来的心,又再次悬了起来。
他坐立不安,听说五福回府了,便紧着想要去一探究竟。
可他刚一迈出屋子,又觉得这样冒冒失失的闯到施如轩去,着实有些不妥。
于是,萧余安站在他自己的屋门前,左思右想了好一会儿。
旋即,他计上心来。
林幼仪看到五福回来,正欲开口询问,就听到杏儿来报,说是萧余安来了。
“这一大清早的,他是来我这儿蹭饭的嘛?请大少爷进来吧。”
“小丫头,我刚才在外面可都听到了!你倒是提醒了我,我就在你这儿用过早膳再走也不迟。”
“不差你这一双筷子!杏儿,大少爷要在这儿用早膳,你快去准备吧。”
“是,奴婢这就去。”
杏儿离开后,林幼仪抬手给萧余安倒了一盏茶。
“你这个时辰过来,不会真的只是为了蹭我一顿饭吧?”
“当然不是!来寻你,自然是有事相求,劳烦四妹帮我再包扎一下伤口吧!”
“又包扎?不是昨儿个才包扎的吗?”
“喏,你看,我适才净面的时候,不小心打湿了伤处。而且,我一只手也不好清理包扎,所以,就只能劳烦四妹了。”
萧余安一边说,一边举着半湿的手臂,递到了林幼仪的面前让她看。
林幼仪俏皮的撇了撇嘴。
“也不知道是谁,昨儿个声色俱厉的说,他院子里的下人手脚麻利,不次于五福,用不着我咸吃萝卜淡操心!”
“我可没有说最后那一句!小丫头,你休想冤枉我!”
“我才没有冤枉你!你就是那个意思,我听得出来!”
“哎……有些古灵精怪的小丫头,就是喜欢翻小肠!我昨儿个说的那是气话!今儿个,我都找上门儿来了,四妹到底是帮还是不帮?”
“好吧,我就勉为其难的帮你这一回!”
林幼仪抬手示意,小丫鬟很快就将药箱取了过来。
而后,林幼仪一边儿给萧余安重新包扎伤口,一边头也不抬的随口向五福问道。
“五福,张妙珍醒了吗?”
“回小姐的话,没有。”
“死了?”
“也没有。”
“那她现下到底如何了?”
“奴婢无能,无法医治好张小姐,只能暂时保得她不死,仅此而已。只不知,三日后,容御医可能医治的好张小姐。”
“是吗?你也医不好她?”
林幼仪手上动作一顿,抬头淡淡的瞥了五福一眼。
“那容御医医好她的可能性有多大?”
“以奴婢愚见,微乎其微!容御医就算有办法让张小姐醒过来,只怕她也会因为后颅受损严重,而变得痴傻呆滞!”
“那还真的是可惜了!”
林幼仪悠悠地叹了一声。
萧余安听到林幼仪与五福的对话后,悬着心总算是落了地。
他稳住了心绪后,随口附和道。
“有什么可惜的,那个心肠歹毒的蛇蝎女人,死不足惜!现下,就连阎王爷也嫌恶她,不肯收她这条贱命,你倒是还替她可惜起来了!”
“我不是替她感到可惜,我是替我自己感到可惜!她这个样子,得少受多少折磨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