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自家队长并没有发话,因而尽管胸腔中充斥着滔天的怒火,他们也只好按捺住内心的愤懑和不平,抑制住想要把这个人渣剁成碎末的冲动,安静地站立在原地,等待两名队长的下一步指示。

  不知是不是他们队伍的守序给男人带来了什么误解,男人竟然对他们产生一种“他们这些人只是色厉内荏的纸老虎,并不能给他造成什么实质性的威胁”的错觉。

  原本因为理智回笼,意识到他们这群人可能并不好对付而停下叫嚣的男人居然在心里升腾起了一种莫名的优越感,认为对面的这群人不可能敢真的动手杀他。

  被蜗居在仓库平静的毫无危险的甚至可以称得上是糜烂的生活麻痹了神经的男人此刻再无一点危机意识。

  眯着双浑浊的绿豆眼看着对面那群几乎全是俊男靓女的人,目光贪婪而淫邪。

  被人用这种眼神看着的感觉并不好受,那令人作呕的目光有如实质般的在他们的皮肤上舔过。

  尽管知道那只是自己的错觉,但那种黏腻湿滑的感觉却有如跗骨之蛆,在他们的皮肤上挥之不去。

  让人恨不得冲出这个肮脏污秽的仓库找个地方把自己仔仔细细里里外外的清洗一遍。

  更让他们感到离奇的是,男人居然在这样的场景直接就发起了骚。

  他目不转盯的看着对面队伍里一张张充满了青春活力的漂亮脸蛋,淫邪的目光不断瞟向他们的下身,脑子里臆想着他们被包裹在衣物里的胴体。

  鼻翼扇动着,肥厚的嘴唇大张着,浮满了灰白色腐苔伴随着他粗重的喘息声时不时舔过嘴唇,在将他整个包裹住的藤蔓里磨蹭了起来。

  而与藤蔓有着更深联系的梁文曜更是直接黑了脸,恨不得立马动手把那个男人身下挺立的二两肉直接给他剁了!

  因为出众的外表被着重盯了好一会儿的柳鹘仿佛又感受到了之前斩断精神力前体会过的作呕感觉。

  他一下子就阴沉了脸,二话没说就发出一道雷电劈向了那只发情的臭虫。

  耀眼的雷光夹杂着惊人的危险力量,以势不可挡的姿态冲向那具被藤蔓整个包裹住的肥硕身躯。

  带着主人滔天的怒火,狠狠地劈在了那张令人作呕的丑陋脸庞!

  一声撕心裂肺的哀嚎伴随着一阵酸牙的噼啪声在空间响起,却没有引来任何人怜悯的目光。

  反倒是柳鹘的出手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让他身边所有具有攻击能力的队员们都一个接一个的向那个被他劈得一脸焦黑的人渣发动了攻击。

  水鞭、土刺、火雨、刀片、冰箭、风刃……

  让人眼花缭乱的各式异能攻击形态层出不穷,一个不落地尽数招呼在了男人的脸上身上。

  为了让大家发泄得尽兴,梁文曜很识趣地将捆绑着男人的藤蔓枝条变细了,露出了他除却面部以外的其他部位。

  但蔓枝变细了却并不意味着能让男人更加好受。

  相反,由于枝条变细,藤蔓与人体的受力面积减小。

  而在梁文曜的授意下,藤蔓在男人身上缠裹得越发的紧,压力增加,压强也大大增加,藤蔓的给男人带来的痛楚也越发强烈。

  更不用提梁文曜出于私心为了解恨让藤蔓长出的叶刃给这个人渣造成的巨大伤害了。

  不断收紧的藤蔓把男人肥胖的身体勒成了一条一条的,凸出于蔓枝的肥肉因为缺乏血液供应开始变得紫红,细细密密的叶刃将男人掩盖在藤蔓下的身体划割得血肉模糊。

  但暴露在外的勒出的肉却也并不意味着逃离了叶刃的折磨,反而是在其他人不断发起的异能攻击下更加惨不忍睹。

  甚至有一部分在火焰的炙烤下发出了滋滋的声响,整块熟透了,而后又在其他形式的攻击下被割裂破碎,脂肪化成的油脂还未完全顺着伤口淌下,便已经彻底消失在了空气当中。

  男人在巨大的疼痛折磨下发出了一阵阵痛苦的惨叫,模糊的神智在即将被剧痛的磋磨下昏迷却又很快在下一轮的折磨中越发清醒。

  他扭曲着一张惨不忍睹的脸,哀嚎着,痛不欲生。

  突然,梁文曜的脸色突然变得有些奇怪,他勾了勾缠绕在他指尖的一条细小蔓枝,似乎在确认什么。

  而在得到回答后,梁文曜眼中划过一丝诧异。

  他忍不住侧头看了眼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着的霍斌。

  霍斌和柳鹘一样,只在最开始的时候向那个男人发动了攻击,然后便收回了异能,任由他们这些人胡闹着,站在一旁冷眼旁观。

  虽然看上去似乎并没有什么异常,但他记得很清楚,在柳鹘忍无可忍地向那个人渣发动攻击之前,他曾经朝霍斌看过一眼,希望能得到对方可以动手的许可。

  但就在那个时候,他很明显地看到队长阴鸷地眯了眯眼。

  像只被激怒的雄狮,正绷紧着脊背,随时准备冲向挑衅者咬断他的喉咙。

  而后不久,他就收到了从藤蔓那边传来的讯息——

  那个软了又硬,硬了又软的东西被切掉啦,绞烂拉,不见啦~

  巧合的是,当他不经意瞥向那个人渣的脸的时候,发现他的双眼也已经不翼而飞,脸上只剩下了两个血肉模糊的窟窿了。

  从那残余的能量波动来看,并不是他所熟悉的他们队伍当中的任何一个人所发出来的。

  但尽管陌生,却隐隐约约透着一丝诡异的熟悉感。

  而能给他带来这样的感受的,似乎也只能是刚获得第二种异能的队长了。

  只是让他感到奇怪的是,按照队长的洁癖程度和以往的的习惯,难道不应该是直接把那两处冰掉了然后粉碎吗?

  梁文曜感觉自己似乎抓住了什么,但仔细思索过后却还是一头雾水。

  许是被众人的攻击折磨怕了,男人不断地发出呜咽的求饶声,但似乎还是心存一丝侥幸,他开口向他们谈判。

  虽然话语模糊,但在场的人却还是清楚地听到了他所说的话。

  “饶了我吧,我拿一个你们啊嗷嗷!都不知道的,嗷!秘密,啊啊啊!跟你们换!求嗷啊!饶了我吧啊啊啊啊!!!”

  但是众人却浑然不在意他口中的秘密,根本没有停手的意思,柳鹘更是嫌恶地抽了抽嘴角,直接扭过了头,再不去看那只涕泗横流、面目全非的臭虫。

  霍斌的回应则更是直接,眼神都没给他一个,一阵刺骨的寒意直窜向男人,一下就把他冻成了冰雕,拧成了碎渣。

  众人对此是习以为常,但梁文曜却莫名有种“对嘛,这才是队长的风格”的诡异感想,然后对他之前偷偷用空间系异能的举动越发奇怪。

  咦,等等,我为什么要用“偷偷”这两个字?

  梁文曜一下子愣住了,纠结的拧着眉,眸光闪烁不定。

  此刻,见证了男人死亡全过程的女人终于止住了嚎啕的哭声,她一下子冲向了那片洒落了一地的冰渣,狠狠地用脚踩着碾着跺着,面色凶狠,通红的眼中满是恨意。

  等到终于累了,她才停下了发泄的动作,慢慢走回了她的弟弟身边,将他冰冷的身躯搂在怀里,轻轻说着什么,又哭又笑的。

  配上那一头凌乱的头发,就像是一个精神失常的疯子。

  众人也不好上去劝她,只能静静地守在门口,等到她完全发泄好然后冷静下来。

  好在,女人也并没有完全丧失理智,没过多久就完全冷静了下来。

  她先是静静地看了会儿她怀里的尸体,然后将他从怀里抱出,轻轻地放在地上,用自己的手帮他阖上他大睁的双眼。

  然后又捡起地上破碎的衣衫,轻轻地给他盖上,每一个动作都十分的轻柔缓慢,神态温柔,目光中充满了怀恋。

  那副神态,不像是对待一具冷却的尸体,倒是像极了对着自己安详入睡的人。

  接着,她起身走到了众人的面前,向他们深深地鞠了一个躬以示感激,然后又开口恳求,希望能给她的弟弟火葬。

  而她的这一要求,自然被井天睿一口应下。

  看着弟弟身上象征着屈辱和污秽的痕迹在火舌的吞噬下逐渐消失,女人的嘴角缓缓勾起一抹欣愉的弧度。

  许是被这象征着温暖的橘红色火光所感染,女人眼底的冰冷和仇恨渐渐划开,染上了一丝暖意。

  ‘我会连你的一份,一起活下去。’

  看着火光中逐渐化为骨灰的身影,女人在心底暗暗起誓,眼中满是坚定。

  明明只是一具瘦弱的身躯,站在焚烧着自己亲人的火焰面前,女人的身影却像是一株顽强的草木,坚韧而执着的活着。

  最后,女人带着自己弟弟的骨灰跟着霍斌等人一块离开了。

  离开前,在井天睿的帮助下,她一把火烧了这个仓库。

  看着火光中这个承载了她曾经无数痛苦、绝望和屈辱的地方被焚毁,眼中无喜无悲,再没有一丝的波澜。

  后来,他们从女人的口中得知了那个人渣在死前想要和他们交易的那个秘密。

  原来,前一天,他们趁着外面末世以来仅有的一次下雨——这个从男人口中得知的他最疲懒厌恶的天气,趁他再一次凌虐□□后松懈地睡去的时候,偷偷地从仓库逃了出去。

  原本应该还算顺利的逃亡,却被除他们两个以及仓库内死去许久的女人外其他三个女人中的一个告发。

  男人顿时惊怒万分,立即从他许久未踏出过的仓库追了出来。

  而此刻,雨突然停了,在慌乱逃跑的过程中,她突然感到小腹一阵剧痛,然后夹杂着滚烫热度的液体便顺着大腿根流了下去。

  但此时,男人已经从后面追了上来,并且即将就能抓到他们,而他们的前方也露出了一大群丧尸的身影。

  意识到自己的身体发生了什么的她感到一阵绝望,以及深深的不甘和愤恨。

  ‘为什么,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明明已经有三个多月……’

  就在她和弟弟以为会被面前的丧尸大军撕咬吞噬分食干净的时候,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面前的丧尸却像是没有看到它们面前的两个大活人一般,硬生生的就是在他们惊惧的目光中从他们的身边走了过去。

  可他们明明有看到前方不远处明显是刚刚被丧尸啃食过的血腥残骸!

  巨大的恐惧攥住了他们的心神,再没有注意他们是否已经逃离了魔窟,或者那个令人作呕的男人是否有被丧尸吃掉。

  经历了与丧尸大军正面接触的他们,在丧尸离开后就一下子腿软的跌坐在地上,脑中一片空白。

  然而不幸的是,由于男人就在离他们大概一米左右的地方。

  因此即便是他们心里恨不得他被丧尸吃得越干净越好,他也同样莫名其妙的被丧尸大军给无视了,侥幸得活了下来。

  之后的结局大家应该也能够猜到了,他们被男人抓了回去,然后因为之前被丧尸无视的奇异现象,他们被男人抓着反复做着实验,以求获得答案。

  在这期间,除了他们姐弟二人,其他三个女人不幸丧身。

  虽然过程坎坷而血腥,但成果也是显而易见的,他们彻底弄清楚了丧尸无视他们的缘由。

  答案也很简单,丧尸不会吃来例假的女人,也不会吃女人方圆一米左右以内的人。

  但就是这样简单甚至有些荒诞离奇的答案,他们牺牲了三条无辜的生命。

  男人也曾懊悔,但原因却是他失去了三个潜在性的保命符。

  一想到这里,女人就不由心生怒火,发出一声冷笑,同时也在心底感到一阵悲哀。

  这样的“特权”,对于女性而言,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作者有话要说:

  说实话,那一句嗷嗷啊啊的写得我都想笑了[哈哈哈哈哈哈哈,请允许我笑一会儿]

  还有就是,emmm……我不是故意要把这么恶心的东西写这么长的,我控几不住我记几啊!!!我哪知道为了引出这个设定要写这么长这么恶心的铺垫啊[嚎啕大哭]

  还有,你们一定要相信我,我真的不是变态,我就是写着写着就脱纲了,写着写着就成这样了而已啊!

  天知道我明明只写了“女奴,丧尸不吃来例假的女人”的大纲我怎么会写了整整10000+T^T

  而且,不这么写……不这么写,这不符合逻辑啊QAQ

  后面,后面就甜了,相信我!

  ——来自理科党·强迫症患者的忏悔QR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