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音一落, 虞凤翎在情绪波动下,不仅面色绯红,白皙的肌肤更是泛起粉红的色泽。
想起这人临行前便答应过他过圆·房一事, 虽然当时存了搪塞的意思。但眼下他再次提及时, 虞凤翎除了觉得有些羞涩外,倒也没有那种抗拒的念头了。
她黑眸如玉石一般,定定的看着他,“我答应你。”
崔明宣本做好了再次被她糊弄过去的念头,却不想,她会一口答应自己。
崔明宣当下有些抑制不住内心的欢喜, 一伸臂将虞凤翎揽入怀中,问她, “为何突然对我这般好。”
虞凤翎忍不住在他怀里翻了个白眼, 她气呼呼的开口,“我以前难不成对你很坏?”
崔明宣蹬鼻子上脸,他道:“是挺坏的, 不让我和你同眠,还让我打地铺。”
面对他的控诉, 虞凤翎有些理亏。她沉吟了一下,随即抬眼看他, “那你今夜便上床榻来休息吧!”
幸福来得如此之快, 崔明宣揽住她娇·软的身子又往怀里带了带, 被他抱了个满怀,虞凤翎的脸颊飞上两抹红晕, 让她看起来更加的艳丽动人。
两人头一次靠得这般近, 虞凤翎有些不自在的道:“快被你给勒死了,你松一些。”
崔明宣带着清浅笑意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 “真娇气,我明明力度很轻柔。”
耳畔边若有似无的气息拂过,虞凤翎的心跳得有些快,她飞快的推了崔明宣一把,急急的上榻闭眼。
一番动作看得崔明宣眼眸微眯起来。
他径直朝着床榻走了过去,合衣在虞凤翎的身侧躺下。虞凤翎感觉到这人的气息后,状似无意的翻了个身,把后背留给对方。
崔明宣瞥见她的举动,突然凑近了过去,揽着她纤细的腰肢,轻笑:“既然怕我,何必邀我上榻。”
虞凤翎见他察觉到自己装睡的举动,干脆不装了。她扭头看向对方,“谁说我怕你了,没有的事。”
崔明宣暧·昧一笑,“若是不怕我,为何要合衣而眠,还离我远远的。”
虞凤翎瞬间涨红了脸,看了他一眼后,找回了场子,“你不也合衣而眠?”
崔明宣闻言一笑,坐起身后飞快的脱掉外衫。
虞凤翎在他似笑非笑的目光中,也脱掉了外衫。她一个现代人,吊带短裤什么的,可没少穿,不就是脱件衣服?才不想被崔明宣给小看。
虞凤翎肌肤极白,几近透明,崔明宣的视线在她细腻如膏脂的皮肤上凝滞了片刻,随即一言不发的背过了身去。
对于他的举动,虞凤翎觉得有些莫名。随即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一般,她凑近了过去,小声的说道:“我替你抓的汤药你一口也没喝,该不会是真的有问题吧!”
她这既然答应了让对方上榻来,对于圆·房一事自然是不抗拒的。她身上只着了兜·肚和亵·裤,且那肚·兜不过是一层薄薄的纱,这种纱薄如蝉翼,虞凤翎垂眸一看,鼓鼓的双峰,若隐若现的。
这般情况下,崔明宣竟能睡得着。虞凤翎不得不怀疑对方,当初是真被自己给伤着了。
崔明宣自认为定力很足,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把那股子邪念给压下去。眼下听闻她的话后,不仅脸色铁青,更是气得发颤。
虞凤翎见他一言不发,以为自己猜中了他的心事。自顾自的在一旁说道:“我明日让阿瑶替你把把脉,亦或是带你去医馆瞧一瞧。”
崔明宣听闻此言后,翻身坐了起来,黑眸沉沉的看向虞凤翎。
虞凤翎被他看得心里发毛,瑟缩了一下。眼睛无意识的看向了一处,随即不仅脸颊发烫,整个人更是像快要烧起来一般。
炎炎夏日,李婶儿给两人做亵·裤的布料采用的是同样的薄纱,隐秘之处恍如被薄雾轻笼,一个打眼便能看个七八分的样子。
虞凤翎想起方才一扫而过的画面,有种口干舌燥的感觉。
她心里乱得很,这个时候,身后的床铺往下陷去,是崔明宣躺了过来,贴近她。
刘府老夫人的寿诞,大摆筵席。蔬菜和水果的需求都很大,虞凤翎这一笔买卖做成后到手的银子比吃食摊子一个月的盈利还要多。
清风寨那批人帮了大忙,虞凤翎拿出来一部分给崔明宣,让他把银子分给那些人,亦或是买点好酒好菜犒劳一下这些人。
崔明宣出门前,虞凤翎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后者难得见她这般,笑问道:“怎么了,你我之间有什么是不能说的?”
虞凤翎见他这般,关于今晨的一些记忆不受控的浮在脑子里。
今晨,她一睁眼,便瞧着崔明宣一副墨发凌乱的模样,不仅双颊绯红,俊朗的容颜更是显出一丝妖冶。
虞凤翎从未见过他这般模样,整个人直接呆住。
直到崔明宣清润中带着一些暗哑的嗓音,让她快放开的时候。虞凤翎这才发现,自己正被他半搂在怀里,且手还在他的亵裤里······
虞凤翎不敢再想下去,她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唇瓣,“你记得说服大当家。”
崔明宣见她澄澈的眸子不自在的看着自己,知晓她这是为着晨起的事情在别扭。
便道:“咱们是夫妻,今晨并没有不合时宜的行为。你用不着不好意思。”
虞凤翎想不通,昨夜这人虽然躺在了她的身后,但在她睡熟之前,两人一直规规矩矩的,不越雷池半步。
她实在不知道,自己睡熟后竟然会这么大胆。
不仅未·着·寸·缕的被他搂在怀里,且手也不老实。
两人第一次同榻入寝便出现这种情况,虞凤翎虽然不抗拒圆·房一事,但一旦圆·房,依着这个时代的避·孕·技术,她觉得自己很容易肚子里就被揣上。
两人如今情意相通,正该是蜜里调油的时候,虞凤翎可不想这么快就多出来一个小崽子。
主要有个崔之恒的例子在那里放着,虞凤翎不觉得自己眼下能成为一个好母亲。孩子一事,她觉得可以适当的往后推一推。 正好这个时候李婶儿她们出摊回来了,虞凤翎想起阿瑶医术不错,便把人叫到了房里去。
涉及到房·中·事,虞凤翎有些难以启齿,她隐晦的向阿瑶描述了一番,对方倒是瞬间领会到她的意图。
阿瑶:“夫人,避·子药是由麝香和其他寒凉药物熬制而成,长期服用的话对女性身体有伤害,可能导致终生不孕。最好是采用一些外在的东西来避·孕。”
麝香可不是什么好东西,虞凤翎听闻后,便问她,“采用何物?”
阿瑶:“羊肠和鱼鳔。” 虞凤翎听闻后,心说这东西有点类似于现世里的避·孕·套。
那日从婢女口中得知了崔之恒会跟着王光耀同去山里打猎的事情后,崔明瑶便找机会收买了伺候崔之恒的那名婢女,让其把装有特殊药物的香囊找借口挂在崔之恒的身上。
在这件事情上,崔明瑶从始至终都未曾露过面。她一直在暗处观察李府那头的动静,果不其然,第二日的时候,王光耀便神色慌张的带着昏迷不醒的崔之恒急慌慌的赶了回来。
她眼见着一行人慌里慌张的进了李府,然后临水镇大大小小医馆里的大夫,相继出现在了李府的门口。
崔明瑶找准机会,同从李府出来的相熟大夫搭上话。
她之前替林氏在对方手里买过不少药物,便没有对她设防。从对方口中得知了崔之恒的双腿被猛兽给啃食掉后,崔明瑶的心里十分的痛快。
得知林氏是被王淑兰给害死后,崔明瑶恨不得食其肉喝其血。奈何对方无比狡猾,崔明瑶不得不把目光放到崔之恒的身上。
崔之恒可是王淑兰的命根子,如今落得这般下场,无异于是在王淑兰的身上捅刀子,一想到能让王淑兰痛不欲生,崔明瑶觉得无比的痛快。
崔母在白家院子的时候,从出门采买的厨娘口中得知了临水镇所有的大夫都被请去李府后,心里便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她当即起身同白老夫人告辞,回了自家院子。正当她犹豫着要不要去李府那头看看的时候,院门被人一脚给踹开了。
崔母听到动静,抬眼一看。便见着王淑兰一脸悲痛的闯了进来,在她身后的王光耀外衫被鲜血染红了好大一片。
崔母看着那些血迹,心里咯噔一下。
崔母的话音无意识的带着颤,她问:“淑兰,你们这是···。该不会是恒儿出现了什么意外吧!”
王淑兰看也没看她一眼,咬牙切齿的问:“虞凤翎和崔明溪呢!”
夏季多蚊虫,崔明溪把定制的双面挂屏修好后,趁着无事,便绣制了许多的香囊。
她手里有一道驱蚊虫的古方,香囊绣制好后,把手工炮制的香材装入香囊里卖去锦绣坊后,可是赚了好大一笔,近来她都在忙着这件事情。
她特意给家里人准备了几个香囊,虞凤翎这会儿正在她的房中挑选自己喜欢的款式。两人肩抵着肩的凑在一起说话时,院子里的大动静便传了进来。
两人对视一眼后,便一同走了出去。
虞凤翎先她一步出来,一见到院子里的王淑兰后,便知道这人此番又是来找茬儿的。
果不其然,对方在看到她的那一瞬间。当即炸毛似的的叫嚣道:“虞凤翎,恒儿还那般小,你如何下得去手。他若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同你拼命。”
内含不少信息的一句话砸在所有人的头顶,顿时都有些眩晕。
崔母最先开口,“恒儿怎么啦,你倒是说啊!”
王淑兰那狠毒的眼神看向虞凤翎,“恒儿如何,她最清楚!”
她这话说得莫名其妙的,虞凤翎拧眉说道:“又打算把屎盆子扣我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