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茶书生

  雷冲,也就是雷副将,一直以来都是岳宏的心腹。此次代替古千流去做人质,非得是他这样的心思缜密、武艺高强的人,才做的来。

  所以唐涣江命人将雷冲带走,实际上就是要杀掉他,雷冲也并不感到害怕。

  就唐涣江派来的两个小兵,功夫稀松平常,雷冲要想干掉他们,易如反掌。

  然而令人意外的是,俩小兵将雷冲没有带去荒郊野外,反而是带去了郊外很偏僻的一所庄院里。庄院里有人接应。

  雷冲琢磨了半天,如果真的被送进去,届时寡不敌众,估计也不好收拾。

  不如趁现在赶快挣脱了,好逃走。正琢磨着,就觉得这后脖子上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回头一看,原来是那俩小兵拿着一根针扎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这肯定是有毒!雷冲想到这里,是双臂一发力,睁开了绳索,倒把俩小兵给吓了一跳!

  两只手臂,犹如两只铁钳,死死抓住了小兵,用力一甩,扔出去四米多远。

  俩小兵爬起来,灰头土脸是赶紧开溜。

  雷冲知道,岳宏肯定是驻军在城外的。事到如今,反正自己也到了城外了,不如就先去投奔岳宏再说。

  可没想到,走不上几里路,就觉得口干舌燥,头晕眼花,远远瞧过去,路旁边有一个凉茶铺,赶忙是走了过去。

  这凉茶铺,就是一个茅草棚子,棚子上歪歪斜斜插着一杆旗,上面书写着大大的茶字。一个文弱的书生满脸胡须,在那里招呼过来,问道客官,来点茶水?

  雷冲想要说话,却发现自己张开了嘴,却发不出声音。眼前也是出现了众多的星星,似乎天旋地转了起来。仿佛自己在起舞,又仿佛自己跌入了未知的深渊。

  过不了多时,睁开眼睛,那位书生正坐在身旁,用一张鹅毛扇纳凉。自己这是躺在地上的一张草席上。

  雷冲双膝跪倒,说道:多谢恩公救命之恩!

  那人笑道:你怎么知道 是我救了你?

  雷冲说道:我知道自己肯定是中毒了!这地方,除了你,哪还有别人?不是你救我,难道是菩萨救的我?

  那人微微一笑,说道:我可不是菩萨。只是刚好碰见你中了毒,就替你诊治了一番。所幸只是普通的瘴气之毒,否则,你小命只怕不保。

  雷冲再次鞠躬致谢,忽然想到,这一个卖茶的书生,何以能解毒?

  这个人,莫非有些玄机?

  便开口问道:敢问恩公,高姓大名?为何委身在这里卖茶?

  那人笑了笑,说道:茶是好东西,为何卖不得?喝茶的人,有情趣,你不知道么?

  雷冲笑了笑,说道:我是军人,习惯了喝酒了。

  那人笑道:也罢!如今你已经好了,可以忙你的事情去了。我猜测,你这是要找军营吧,打这里往西,走不上几里路,就有了。去吧……

  雷冲心里很是纳闷,但是也只能相信。顺着这人指的方向,走了几里路,果然就先到了岳宏的军营里了。

  岳宏问道:你说了这么多,也还是没说,这个卖茶的人,究竟是谁?

  雷冲笑道:我也不知道啊,所以说才神秘啊!这南昌府,还有这样的隐居高人,真是难得!

  古千流想了想,问道:那人长得什么模样?

  雷冲说道:倒是挺白净,有些胡须,眉清目秀的。

  古千流叹了口气,说道:谁让你回答这些了。算了,我改天去自己看看,说不定是个故知呢!

  岳宏很是惊奇,问道:什么故知?

  古千流笑道:确认了之后再说吧。话说回来,你鲁山提到的,唐涣江要你去杀包大人,是真是假?

  岳宏说道:我也不知道真假。只是唐涣江告诉我了地址,要我带几个兵前去刺杀!我在想,搞不好是试探我,又或者是一个陷阱。

  雷冲问道:大哥,难道唐涣江也开始怀疑你了?

  古千流说道:兴许从一开始就没有信任过。这个人太过多疑,不给他一些真的甜头,恐怕他不会上当!

  岳宏笑道:这不都怪你!撺掇他的手下来挑战,结果一批又一批,全都死了。唐涣江怎么着,也看出些头绪了。

  古千流笑道:这也是好事情哇!总归解决掉了唐涣江的走狗,办起事情来也方便。现在最头疼的,就只剩下尚云枫,以及那位道长了。

  岳宏点点头:尚云枫心狠手辣,又善于用毒,确实不好对付。得想个万全之策才行。

  古千流琢磨了一下,问道:唐涣江要你什么时候去刺杀包大人?

  岳宏说到:两日后,城西白马坡。说是包大人届时一定会在那里出现。

  古千流想了想,说道:现在不如以静制动,我们就先去探探那里。岳总军还是暂时委屈下,两日后再去白马坡详见。一有情况,或者新的发现,我们还是按照老办法,飞鸽传书。

  岳宏点点头,就这样兵分两路——古千流去了白马坡,岳宏留在了军营。

  古千流没走几步路,就想到了雷冲说到的茶铺。所幸改了方向,一路往茶铺的方向走。等到了地方,那书生正在收拾摊子,仿若要回家了。

  有茶的话,给咱来一碗,如何?古千流问道。

  那人看了一眼古千流,笑了笑,说道:没有茶,要不要喝?

  古千流笑道:先生,这是艺多不压身啊!

  那人说道:为了生计,不就得啥都学点嘛!按摩桑拿,修脚拔牙,母猪产后护理,这都得学一点啊!

  古千流笑道:公孙先生,别来无恙啊!

  难道这卖茶的是公孙策?咱们呀,下回见分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