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地重游

  话说展昭、上官信、静音师太、马追日、项飞田等一众英雄好汉,从棋盘山英雄寨冲将下来,并没有遇到太大的阻碍。

  最棘手的弓箭问题,竟然被一场莫名其妙的大雨给淋没了。

  那个年头,也没有个天气预报,所以军兵们纵有不好,也只能暗自叫苦了。

  重回到了山下之后,这堆集着八百多号人呢,往哪里安置呢?

  原先在山上,马追日就说过了,愿意回家的可以回家,愿意离开自谋生路的可以自谋生路,关键没有一个弟兄愿意走人。这南昌府到哪里去找这么大的宅子,能养的下这八百多号人呢?

  上官信这时候说话了:我有一个住所,不知道各位愿不愿意去。那里地处偏僻,不需经过南昌府中街,也不会引人注意。只是多年不去了,不知道是否已经破落不堪。

  事到如今,哪里还有挑剔的资格?去吧!

  于是乎,众英雄在上官信的带领下,急匆匆从南昌府外围赶了一上午的路。

  所幸是郊外人少,谁也没有注意到他们这大队人马。七拐八拐的,终于是来到了一个乡下宅子面前。

  正如上官信所说,这所宅子已经被荒废许久了。院子里杂草丛生,墙上长满了野草。

  就连大门口,都被野蛮的荒草给霸占了路径,还诱拐了蜘蛛在上面结网。一副衰败的景象。

  上官信神情暗淡,呆在那里不知道在思量什么。

  展昭问道:老前辈,此处可是旧居?

  上官信这时候才回过神来,说道:算是吧。二十年没出来,没想到凋零成了这个样子。咱们进去吧!

  众英雄是踏过荒草近的庄院。这所庄院,倒也占地宽阔,房间大大小小加一起,得有个七八十间的样子。

  尤其后院的一个横排大房子,依稀还能够见到好长的一张床,足够睡下百十来号人了。

  前辈,你以前这么土豪的嘛?李大根问道。

  上官信苦笑一番,说道:别提这茬了。当心被人查。怎么样,这里能够安顿的下咱们这八百号人?

  展昭说道:展某看,足够了。这庄院,只要稍加打扫、清理,也便像个样子了。

  项飞田这时说道:这个好办。咱们弟兄干别的不咋地,干这个那是看家本事。

  怎么回事的?原来,当初二人在棋盘山上落草,山上也是杂草丛生,二人带领着一众喽啰亲自是割草、修路、建房,才让英雄寨有了规模。现如今,只不过是清理杂草而已,实在是太过简单。

  静音师太这边拦住道:我看,还是留着这些杂草,只把房间打扫打扫即可。

  展昭赶忙点点头,说道:师太言之有理。如今我们逃路至此,不可太过声张。院子里门口长满了野草,正好可以给我们做个隐蔽。否则,也容易引起别人的怀疑。

  众人听完,纷纷赞同。说干就干,当下就动作起来,挑水的挑水,擦桌子的擦桌子,再适量割些干枯的茅草铺个草床,仓库里还堆满了各种的衣服、被褥、布匹等等,反正是拿过来用。忙活了整整一天,好歹是都给安顿下来了。

  上官信是这庄院的主人,让他独立住在一间房,老头死活不愿意,没办法李大根便与他同住了。

  毕竟也算是爷孙俩了。静音师太带着女徒弟们,住在了一间房内,还承担起了每日做饭的任务。

  展昭和马追日、项飞田住在一屋。其余人等,也都或十人一屋,或百人一屋,各自安顿好了。

  过了两天,相安无事。上官信想起李大根当初说的话来,问道:孙儿,你说哪些军兵你都不认识,究竟是什么意思?

  李大根说道:爷爷哎,筠州的兵,就是岳宏的兵,我在那里呆了一个多月呢,基本我都认识了。可是那天围山的军兵,我都不认识,他们不可能是筠州的兵。

  上官信眉毛一挑,说道:也就意味着,不是岳宏的兵?

  李大根半张着嘴,过了许久,说道:可能吧。反正是不像。再说,咱也没见到岳宏。岳宏带兵打仗的话,我见过他演习,比这个可厉害多了。

  如此说来,是换了一拨人来围山?那岳宏回到哪里去了?上官信问道。

  李大根忽然神情落寞,说道:爷爷哎,要是俺家老爷在这,你问他他能给你说个清楚。俺不行。也不知道,俺那苦命的老爷此刻到了哪里?

  上官信听完,心说,我那孙儿不错,能有这么一个仁厚宽良的弟兄跟着,着实是好!

  不像我,结交的都是些什么兄弟啊?想到这里,也是申请落寞起来,似乎往事不堪回首。

  李大根再怎么蠢笨,也瞧出来上官信的颜色不对了。

  问道:爷爷,你这是咋了?

  上官信看着李大根,这人是一脸呆滞,目光中却是真挚的关切,摇摇头,说道:没事,想你家老爷了。我好不容易认了两个孙子,可不能让他跑了。

  李大根嘿嘿一笑,说道:放心吧,俺们老爷脑瓜子厉害着呢。

  二人正说着,展昭和静音师太、马追日走了进来。上官信和李大根起身迎接。

  落座完毕,静音师太开口道:前辈,请恕我们无礼。想当初,江湖中人无人不知前辈悬壶济世的美名,后来听说归隐山林、开了神农堂,联想到军营中那些暗器。我等以为,此事或与神农堂有关,前辈,不知能否提供一些线索?

  上官信长叹一声,说道:二十年了,躲是躲不过去的。为了破案,早日抓住唐焕江,我就给你们说说吧。

  二十年前,我漂泊江湖,想要靠自己的医术拯救天下苍生。

  江湖朋友看得起我,给了我一个小神农的称号。当时我已经年近六十了,孤家寡人一个。

  后来,偶然救下了身患顽疾的尚飞红,当时他还并不出名。是这南昌府的一个富裕人家。

  为了报答救命之恩,尚飞红将他的一个表妹,牵线搭桥给我做媒,做成了这门亲事。

  尚飞红又极力撺掇我解甲归田,开设了神农坛,本意是教人行医的。

  总坛设在了我的家乡川西,尚飞红劝我又在南昌设了一个分堂,就是那药仙堂。

  我那夫人也是思乡情切,故此我就同意了。一应事务,都是尚飞红给办理的。

  药仙堂也就跟尚飞红的院子隔了区区三百多米的路径。谁知道,这一切,竟然都是一场阴谋!

  众人听到此,不禁疑惑,究竟是什么阴谋,让老前辈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呢?咱们下回接着说。